“知道他們在哪裡落腳嗎,是不是在蒼鷹說的民居?”
半個小時以後,林洛溪站在一棟高樓之上,望着眼前的辛落詩,剛纔刀疤離去的時候,林洛溪就讓辛落詩偷偷的跟了上去,也可以說是光明正大的跟了上去,因爲別人根本看不見她。
辛落詩臉色凝重的站在林洛溪的面前:“他們不在民居了,而是直接去了一個偏僻的碼頭,原本我想接近看看能不能救出那些人,但是距離碼頭百米之外,我感覺到了壓力,那裡有我無法對抗的存在。”
“或者是和我一般實力的人。”
林洛溪微微訝然,辛落詩有多厲害,他的心裡是有數的,能讓辛落詩如此慎重對待的人,想來肯定不是什麼普通的人,再聯想到多年前毒狼在西南的地位,身邊有些奇人,倒也不足爲奇。
嘆息一聲:“就算那裡是龍潭虎穴我也得去看看,順便把人救出來!不說我龍組的身份,就單單我有這個能力,也就有這個責任,我始終無法做到無情去面對別人的安危,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辛落詩看出了林洛溪的落寞和無奈,走上前去拉起他的手:“雖然你是殭屍,太過有情會影響到你,但是我覺得你還是隨着自己的心去做事,不要讓自己不開心,因爲那樣,我也會不開心的!”
“落詩大媽,你能不能不要那麼煽情啊!任何時候都不忘記勾搭我!”
林洛溪微愣,繼而無奈苦笑:“你是不是準備讓我變的有情,然後變的多情,然後到最後順勢就收了你呢?如果真的是這樣,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我說過給我兩年的時間,你就耐心的等着吧!”
鬆開被握住的手:“如果我哪天被你調戲的沒有辦法,我可能會反悔的。”
辛落詩癟癟嘴:“你如果真的反悔兩年之約的話,我會鄙視你的,而且是很嚴重的鄙視你,連鬼都騙!”
林洛溪搖搖頭,轉身一躍落在另一面的高樓之上:“如果你想要我履行對你的承諾,那你現在最好配合我先去把那些千金小姐給救出來,或許我一高興,可能不用等兩年,就真收你當小妾也不一定。”
辛落詩聳聳肩膀,顯然對林洛溪的信譽問題持保留意見,但還是躍身而過,如仙子般落在林洛溪的身邊,再度閃身消失在夜空中,林洛溪聳聳鼻子,化作一道殘影跟了上去,向着碼頭而去。
城西碼頭,在京海已經擁有百年的歷史,在其餘的地方早已經發展成現代化的商業性碼頭,吞吐量每日萬噸計算的時候,它依然保持着百年前的模式,做着百年不變的營運工作。
但這個地方如果徹底查下去會發現,它是一條走毒的路線,百年間,在這條水路之上成交的毒品,到如今已經可以用噸來計算,它也是二十年前被毒狼拿下的一個據點之一。
雖然組織大部分的勢力被官方力量摧毀,但是在一些重要的城市,毒狼還是保留着一個或者兩個據點,不是爲了賺錢販毒,只是爲了收集一些重要的信息,以圖謀東山再起的時候,但那麼多年過去,卻還是沒有起色。
毒狼站在一艘破舊的貨船上面,望着遠處城市的燈光璀璨,微微嘆息:“什麼時候我纔可以再次回到華夏,什麼時候我纔可以恢復往日的輝煌?”
臉上有些惆悵,也有着無盡殺機:“苗疆毒王!京城葉家!你們對我的傷害,直到今天我都還記得清清楚楚,你們一個把我強盛的實力打的支離破碎,一個背後捅刀子讓我背進離鄉。”
“你們的大恩大德,我牢記於心啊!”
刀疤見到自己的首領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心裡也是不舒服,對於東山再起他已經不抱信心,那麼多年都過去了,不說葉家已經進入華夏金字塔尖讓人無法企及,甚至爲敵的機會都沒有。
就說小小的苗疆毒王,也不是現在的毒狼可以輕易對付的,經營那麼多年的西南,苗疆毒王早已經超越了毒狼十多年前的鼎盛時期,試問毒狼憑什麼去爭回這一切?但這些刀疤只是藏在心裡,從來沒有說出來過。
“那幾個小妞怎麼樣了?”
毒狼短暫的感慨憂傷過後,恢復了冷峻神色:“這是我們最大的底牌,丁家公子換回嘯虎,這四個小妞就是我們離開華夏的籌碼,這次的動靜似乎有點大,開始的撤離路線,可能行不通了!”
刀疤上前微微的低頭,帶着恭敬:“按照你的吩咐,我已經把四個小妞和丁家公子關在了一起,由翼人親自看守,普通人,哪怕是來上一百人,都無法靠近半步。”
毒狼點點頭也就不再說話,轉而再次把眼神望着京海市區的燈火璀璨,花花綠綠,眼中的熾熱,身體的血液在慢慢的燃燒!那是對美好事物的渴望,而且是發自心底的渴望。
兩人所站立的位置下面是一個隱秘的囚牢,設計在船底,此時五個青年男女正一臉沮喪的坐在一起!
丁盛看着眼前的四個如花女人,無奈笑道:“我就覺得我挺倒黴的,在飛機上面去個衛生間突然暈倒,然後醒來就到了這裡,卻不想呆了沒幾天,你們竟然也來了,看來真的是緣分啊!”
葉如宣面對其他的人還可以呈現傲然,但是面對眼前的男子卻收起自己的鋒芒:“丁公子說笑了,大家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還是想想應該怎麼脫離毒狼的掌控吧!”
丁佳欣也已經從最初的茫然無措中平靜下來,點點頭:“如宣說的對,我們現在不是在這裡互相取笑安慰的時候,而是應該想辦法怎麼逃出去,或者是聯繫到外面的人才是王道。”
“不然我不懷疑毒狼在交換人質的時候,會對我們不利。”
李心妍和姜雯雯兩人相對於葉如宣他們這樣的官宦人家子女,膽色方面稍微差點,臉色均都還是蒼白的,姜雯雯捂着被潘泉打的還有點生痛的臉蛋:“佳欣,那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啊?”
丁佳欣苦笑的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麼辦,要不早就帶着你們逃出去了,也不能叫你們一起想辦法啊!”
想起中槍的林洛溪,臉上帶着擔心:“也不知道希羅到底怎麼樣了,那一槍有沒有傷到他的要害!”
葉如宣撇撇嘴,眼神中劃過鄙夷和不滿:“佳欣,不是我說你,現在都是什麼時候了,你還想着那個草根的安危?你不知道你現在更應該考慮的是我們這一羣人的生死嗎?”
丁佳欣沒想到葉如宣在這個時候還能說出那麼自私的話,正想反駁兩句,卻是被身旁的李心妍拉住,對自己搖搖頭,丁佳欣哼了一聲,把頭轉向了一邊,現在對於葉如宣,她是真的失望了。
難道老百姓就不是人,老百姓就活該死去?葉如宣那種高高在上的態度丁佳欣不敢苟同!
“就是前面,開始我跟着那個臉上有刀疤的人就是到了這裡。”
在船底下面的兩人鬥氣的時候,辛落詩帶着林洛溪已經來到了破舊船隻的兩百米外,此時指着遠處有隱隱燈光的船:“當時我接近它百米距離時,就感覺到不尋常的氣息,也就沒有貿然的前進。”
林洛溪點點頭,辛落詩的做法他是贊同的,在沒有確定危險的情況下,保全自己是最重要的:“那麼說的話,現在他們應該全部在船上咯?如果不在的話,那我就要頭痛應該去哪裡解救那個丁公子了。”
拍拍掛在胸前的玉佩:“落詩大媽,進來吧,我現在要過去看看什麼情況了,早點收工早點回家睡覺!”
“都說了不準叫我大媽,你是不是不會聽鬼話啊?”辛落詩白了林洛溪,拋下一句惡狠狠的話就消失原地,回到了屬於她的玉佩之中。
林洛溪捏捏脖子,向着那艘停靠在岸邊的船隻走去,儘量讓自己的身體隱藏在暗中,準備到時候接近船隻的時候,給上面的人來一個出其不意,爭取最大限度的完成這個煩人的救人工作。
在接近船隻五十米的時候,林洛溪也感覺到了辛落詩所說的那種氣息,有些怪異,但不確定是什麼存在。
在林洛溪接近船隻二十米的時候,船底囚牢門口的翼人突然睜開了眼睛,原地閃身出現在船艙之中,在毒狼兩人好奇的時候,翼人望着外面的茫茫夜色:“有人接近,而且似乎是一個很難纏的人。”
毒狼和刀疤立時警惕起來,對於翼人的危險感知,兩人都是深信不疑的,因爲那是無數次的事實證明過的。
“你是什麼人?”
林洛溪正準備從一個陰暗角落登船的時候,翼人卻是出現在他要登船的位置上面,一雙眼睛直直的盯視着這個不速之客。
靠,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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