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李家,雖然這是他們的祖宗發跡之地,但也是十多年前纔回來,在那之前都是在京城打混,屬於是京城十大家之一,但是因爲朝代的更替,李家成了暫時的犧牲品。
李家的宅子佔地在這樣的頂尖豪門來說並不屬於很大的那種,只是兩千多平方的樣子,雖然在普通的人家算是大的,但對比那個階層的人,李家無疑是淳樸一點的了。
這大概也是這一任的家主李雲龍的原因,李家就算此時算是西南第二家,也是很低調的,作爲和葉家一樣的軍人家庭,軍人的那種骨子流淌的熱血,讓他們不習慣奢侈。
簡單的一棟四層的小洋樓,周邊是兩棟七層高的普通樓層,就是李家宅子的所有建築,其餘的都是花花草草,看起來卻是顯得有點荒涼的味道。
但瞭解這裡的人卻絕對不會說這裡荒涼,因爲這裡每天都有着無數的達官貴人拜訪,就算是那西南政府頂尖的人物,每個月也是要來這裡逛上一下的。
有的時候那些高層之間的變動,新來的官員來的第一時間不是去那省府大院,而是來到了這裡,有點好像是拜山頭的味道,佐證了李家在西南不可撼動的地位。
簡單點說,沒有李雲龍點頭的人,基本上在西南是坐不下去的。
華夏高層也正是知道了這一點,所以每次調派去的官員都是軍人出身的,因爲世人都知道,李家老爺子對軍人出身的人都有點親切感,如果是純粹的政客,那麼不好意思,你見不見得到李雲龍還是另外的一回事。
今天的李家宅子格外的熱鬧,從早上七點開始到現在下午兩點,來到這裡的人始終都沒有停歇過,一切都只是因爲李家昨天晚上遭遇到了襲擊,他們需要過來慰問一下。
當然這裡是真心誠意的,還是虛以委蛇的,就沒有人知道了。
除了一些重要而且必須接見的人之外,李雲龍一直都沒有出現過,一切都是交給了兒子李志武在那裡應付,李家七代單傳,下一任的家主。
雖然李雲龍沒有親自的出來見這些人,但他們也沒有什麼不快的,現在的李雲龍在華夏,就算是一號和總理都要給點面子,這些簡單的地方官員敢說些什麼呢?
而且李志武本身是西南軍區的司令,絕對的掌權者,更是在前些天傳出了小道消息,九月的換屆,李志武可能要入主京城,成爲軍委副主席的接班人,掌控華夏數百萬軍隊。
地位僅次於一號和總理,實權的三號人物!
基於這些,大家在這個時候對李志武都是格外的客氣,哪怕李志武對他們只是不冷不熱的敷衍,也沒有人敢說點什麼,因爲人家有這樣的資格去蔑視他們。
大門之外,一臺普通的奧迪停在了李家宅院的門口,林洛溪打開車門從裡面走了下來,戴着一副稍微大點的墨鏡,面孔說不出的俊逸,讓一些經過的女孩子都微微的側目,多看兩眼。
但林洛溪似乎對這些視而不見,只是看着眼前的這棟大概是上世紀的建築,如果不是透過那大門見到裡面還算可以的現代建築,林洛溪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回到了上個世紀。
這似乎已經是上一代的領導人最喜歡的東西,在林洛溪的認知裡面,除了丁國的住所是現代化的建築之外,其餘的高層都有點懷舊的意思,這代表着什麼。
一箇中年人走到了林洛溪的身後,穿着便裝,但是經過戎馬的人都知道,腰桿能挺那麼直的人,肯定有過軍事的生涯,絕對不是普通的人。
而這個中年人也不是其他的人,在南方也是一個讓許多人都聞風喪膽的人,正是那國安局南方負責人,邵天橋!
林洛溪來到春城之後的第一件事情是看了一下這座全國聞名的城市,之後就聯繫了邵天橋,正好在川省的邵天橋二話不說直接調動了直升機,第一時間出現在了林洛溪的面前。
“局長,我們是等人到齊了再進去,還是現在就進去呢?”
邵天橋站在林洛溪的身後,保持着恭敬,到達了這個位置的人對於林洛溪做過的很多事情那就是說不得的秘密,大家的心裡都是明鏡似的。
聽見邵天橋的稱呼,林洛溪的心裡也是一陣的無奈:“老邵啊,我記得和你說過很多次了,你可以叫我林洛溪或者洛溪,但千萬別叫我什麼局長啊,聽着就是特別的彆扭。”
“被人叫局長的人都肥頭大耳的,可你看我的樣子,像嗎?”
邵天橋聞言也是苦笑,恐怕在華夏也就林洛溪能光明正大的說出這樣的話了,不過他也不會因爲林洛溪的玩笑就忘記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的上司,這聲局長還是要叫的,規矩有些是不能破的。”
“好了,別和我說什麼規矩了,進去吧!”聽邵天橋又來這一套林洛溪就是一陣的頭大,如果不是邵天橋還行,林洛溪真的想找個人換了他,榆木腦袋,不知道變通。
邵天橋一陣無語,不過也知道林洛溪是那種不顧世俗的人,所以知道自己和這個主說規矩那就是無形之中找虐的,只能是訕訕一笑的走上前去。
只是還沒走到門邊,站在那門口的八個警衛就齊齊的把眼睛透射了過來,隱隱的帶着殺氣,邵天橋覺得並沒什麼,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現在的李家可謂是草木皆兵。
“能否替我通報一下,國安局長要見李雲龍老爺子!”
邵天橋儘量的保持着自己的平穩,他不是林洛溪那種不守規矩的人,雖然自己是南方國安局的負責人,掌控着無數可用的資源,但面對李家,還是不敢造次,按足規矩辦事。
在邵天橋的平靜言語中,那些警衛的目光也緩和了一些,一個敬畏走了過來:“請問你的身份證明呢?”
邵天橋也不敢怠慢,掏出了自己的證件,國安南方分局的局長,那警衛接了過去看了一下,確定沒問題遞迴給了邵天橋敬禮:“麻煩你稍等一下,我現在進去和李司令請示一下,稍後回覆你。”
說完直接轉身就走進了宅院之內,一路小跑來到了大廳:“報告司令,門外國安局南方分局的局長邵天橋要求見老爺子!”
“南方國安分局長,邵天橋?”
李志武正在和一個軍隊中要好的友人聊着天,聽見警衛的彙報先是一愣,然後直接的擺手:“不見,叫她媽的滾蛋,李家被襲擊的時候沒見他們國安局的人察覺,現在出事了纔來看,看什麼看!”
啪的拍一下桌子,無比的霸氣:“叫他滾蛋,一羣差不多和地方警局一樣的廢物,只會事後來放馬後炮!”
那警衛應聲是就退了出去,但剛纔李志武的話卻是讓一個坐在另外一邊的禿頂男子有些臉色尷尬,因爲他就是陽城警察局局長,李志武說這話就是在表示着他的不滿啊!
雖然知道這些,但這禿頂男子也只能是苦笑,心裡罵了句該死的新都勢力,你襲擊哪不好,偏偏襲擊這個煞星的家,那不是給我們找不自在嗎?
雖然他現在是坐在這裡好像是來慰問的,但只有禿頂男子自己知道,沒有找出那些人,給李家一個交代的情況下,他一步都不要想着走出去這裡。
李志武已經說了,有結果了他依然是警察局長,沒結果的話,那一槍斃掉他,人都找不到一個,這局長也就沒必要當了。
但李志武卻是絲毫不去理會別人現在是怎麼想的,十四歲就進入了軍中,但現在三十餘年的時間,李志武一步步靠着自己的努力走到了今天,他也無需給任何人的面子。
如果真的不爽的時候,他和李雲龍十分的像,都是敢罵一號和總理的人。
在裡面的衆人繼續虛以委蛇的時候,那個警衛也已經回到了門口,很客氣的說道:“對不起邵局長,我們司令說了,叫你們滾蛋,李家被襲擊的時候你們沒察覺,現在出事了來看什麼看。”
“整個一羣就是和地方警察局一樣的廢物,只會來事後放馬後炮!”
邵天橋聞言面部肌肉抽搐,早就聽說了李家的李志武是一個奇葩,和他老子一樣不理會任何人的臉色,心裡開心就行,但現在看來何止是奇葩,簡直可以說是奇蹟了。
當然還有點無奈的是,這個警衛怎麼那麼老實,李志武說什麼你就來說什麼,要是遇到其他人,不敢動李志武,難道還不敢動你麼,當兵當成這樣,怎麼看都是傻兵。
而邵天橋不知道的是,這就是李志武的命令,不管在哪裡,他說的話任何人都不能篡改,是什麼意思那就是什麼意思。
“看來李家的大門真的不是那麼好進啊!”
在邵天橋臉色尷尬糾結的時候,林洛溪走了過來,笑容平淡,只是沒人見到他那墨鏡下的眼睛此時正閃爍着怒氣,老子在金三角正打的歡,卻是因爲你們跑了回來,還想如何?
如果不是那李家老爺子一天幾個電話打去罵人,自己何必來到這裡,而且是在自己瞭解到國家態度的時候,能來幫你就不錯了,還不讓我進去?
示意邵天橋走到一邊去,林洛溪嘴角微微的翹起:“再去通報你們的司令一聲,叫他出來迎接,不然我就打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