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一個少年飛也似地閃了進來,正是沈銳,他很快見到了地上的錕叔。
“錕叔,你怎麼啦?”少年扶起錕叔,大聲道。
錕叔緩緩醒了過來,見了來人,臉上突然現出震驚而欣慰的表情,可是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想從懷裡取出什麼東西似的,卻是連絲毫力氣也沒有了。
他最後艱難地用手往後面指了指。
沈銳還沒明白什麼回事,“呼呼”的一聲,黑暗中一件什麼東西向沈銳閃電般地破空飛來。
幸虧有錕叔的提示,加上沈銳天生精神力比常人靈敏,他向後一個翻身,堪堪躲過了這件東西。
呼呼,這東西繞了個圈居然又飛了回來,仍舊向沈銳擊來。
沈銳這下看清楚了,竟是一把飛刀。
啪的一聲,沈銳眼疾手快,破軍刀一掃,將飛刀斬爲兩段。
“是誰?”沈銳喝道。
“想不到你的命這麼大,這麼高摔下去也沒摔死你。”一條黑影從暗處走了出來。
“蘇教官,是你。”沈銳咬牙切齒地道。
“哈哈,沒錯,是我,上次你命大,今天我會親手殺死你。”蘇教官笑道。
“我錕叔是你殺的?”沈銳忍住內心的悲痛,問道。
“沒錯。”蘇教官答道。
“我們跟你無怨無仇,爲什麼你要趕盡殺絕?”沈銳大聲道。
蘇教官突然沉默下來。
“我不能告訴你。”蘇教官想起組織的規矩,心頭不禁涌起害怕的神情。
“那你就去死吧。”沈銳怒吼一聲,一個箭步向蘇教官衝了過去,刀光閃出一陣眩目的光輝,此時的蘇教官不再是那個對他有啓蒙之恩的人,而是他的仇人。
蘇教官笑道:“想不到沒幾天,你就已經達到武師中級了,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不過還是差了一點點。”
他忽然從腰間拔出一把軟鞭。
軟鞭像毒蛇一樣纏向沈銳的破軍刀。
他這把軟鞭叫七蛇鞭,是一件上品法器,比沈銳手中的破軍刀還要高一個等級。
軟鞭一下子就纏上了沈銳的刀,蘇教官冷笑,用力一拉。
沈銳身不由己地被他拉了過去。
蘇教官微笑,另一隻手凝氣在臂。只要沈銳靠近,他就可以一掌擊斃沈銳。
沈銳突然氣凝於刀。
只聽啪的一聲,七蛇鞭突然斷成幾截。
“怎麼可能?”他的面色大變。
上品法器居然被中品法器削斷,這是絕無僅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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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銳此時已完全靠近蘇教官,破軍刀狂舞。
“鬥鉗刀。”
一聲慘叫,蘇教官身中數刀,飛出了十幾米遠。
沈銳走到錕叔面前,扶起他,流淚道:“錕叔。”
可錕叔七竅流血,再也聽不到他說話了。
沈銳提刀走到蘇教官面前。
“你好卑鄙,居然用毒毒害我錕叔。”沈銳破軍刀用力在蘇教官腳下掃起陣陣塵沙。
“爲達目的不擇手段,這是我生存的法則。”蘇教官躺在地上,渾身是血,有氣無力地道。
“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說出爲什麼要殺我和我錕叔,我就放了你。”沈銳道。
錕叔已經死了,唯一知道自己身世秘密的人就只有蘇教官了,這也是他爲什麼手下留情的原因。
“你殺了我吧,我是不會說的。”蘇教官喘着氣道。
“你把李彤怎樣了?”沈銳問道。
“放心,她沒事,我並不是濫殺無辜的人,這事跟她沒關係。”蘇教官道。
他接下去:“殺你和你錕叔,以及不能說你的秘密,我都是身不由己,因爲我的家小都掌握在別人手裡。你要小心了,要殺你的人不只我一個,。”
他說完牙一咬,臉色突然變得烏黑,頭一歪,就此沒有聲息。
沈銳大驚,忙用手去探蘇教官的鼻息,卻是已經死了。
“見血封喉,好厲害的毒藥。”沈銳嘆了口氣。
“我該何去何從?”現在親人也沒了,身世成了永久的謎,他不禁悲從心來。
他忽然想到錕叔臨死前好像想向懷裡摸着什麼,最後卻沒能伸進去。
他慌忙跑到錕叔面前,在他的懷裡一陣摸索,過了一會兒,突然感覺到有一個硬物,他掏了出來,月光下,只見手上抓着一塊青色的玉佩。
這塊玉佩晶瑩剔透,玉佩上刻有一隻麒麟,栩栩如生。
想到這是自己身世的唯一線索了,他趕忙把它戴在自己脖子上。
魂老的聲音又咆哮道:“蘇教官這麼可惡,你可要看看他身上有什麼時候東西好補償你的精神損失。”
沈銳走過去在蘇教官手上發現了空間戒指,要是過去,他肯定不會這麼做,因爲他對蘇教官十分尊敬,可此時他對蘇教官恨之入骨,當下也不客氣。
戒指裡有幾套黃階中級和低級武技,幾百金幣,十幾塊中品靈石,一塊令牌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塊令牌渾身烏黑,上面雕了一隻栩栩如生的龍。
“這東西留着,說不定能查出你的身世。還有,地上的破爛法器也收起來。”魂老道。
“我可沒窮瘋,這東西根本不值錢。”沈銳不想要。
“你儘管收起來就是,以後我會告訴你有什麼用。”魂老嚴肅地道。
“好吧。”沈銳把地上斷成幾截的七蛇鞭拾起。
連夜掩埋了錕叔和蘇教官的屍體後,他靜靜地站在錕叔墳前,久久不肯離去。
想起這十幾年來錕叔對自己的關懷和照顧,他不禁哭了個稀里譁拉。
他畢竟只是個孩子。
李府裡裡外外都亮着燈,每一個人的臉上卻都沉重不已。
自從蘇教官把李彤送回來後,李彤便昏迷不醒,一家人的心腸肝臟都要斷了。
李家裡裡外外不知請了多少名醫,都治不好李彤的病。
李浩愁眉苦臉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不知該如何是好。
想到再過不久雲淵閣就要派人來接李彤,她卻是這個樣子,人家能收她嗎?
忽聽前院門外一聲慘叫,接着幾聲慘叫傳來。
李浩正要出去看看,一個下人慌慌張張地跑進來道:“老爺,不好了,外面有一夥蒙面人殺進來了,他們見人就殺,好不可怕。”
李浩不禁大怒,什麼人居然如此大膽,竟敢殺到自己府上來了。
他從牆上摘下一把鐵扇,道:“你去叫夫人她們帶着小姐躲好,我出去看看。”
他這把鐵扇名叫追風扇,扇裡有三七二十一把尖銳的扇骨,可以飛出直取人命,是一把上品法器。
下人應一聲,慌忙往後堂去了。
李浩來到前院,只見足有幾十個黑衣蒙面人手持刀劍,兇悍無比,向府裡直闖進來,自己手下人雖拼死抵抗,卻也死傷慘重。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到我李府殺人。”李浩一聲大喝。
李府下人見李浩出來,膽氣一壯,都紛紛跑到他的身旁。
一個爲首的黑衣人冷冷地道:“不要跟他們廢話,殺光他們,一個不留。”
衆黑衣人向李浩衆人衝了過來。
李浩冷笑一聲,手中鐵扇一揮,只聽幾聲慘叫,最前面的幾名黑衣人已紛紛倒地。
其他黑衣人看時,這幾個黑衣人無一不是前胸着了一枚鋒利的扇骨。
後面幾人心懷畏懼,倒愣在那裡不敢上前。
爲首的黑衣人又道:“給我上。”
又是幾名黑衣人揮着武器撲上來。
李浩扇子一揮,又是幾把扇骨飛出,這幾人又倒在了地上。
爲首黑衣人冷笑一聲:“我倒要看看你有幾把暗器。上。”
李浩射死了前面一些黑衣人,這才發現已經沒有扇骨了,他當下對手下人道:“跟他們拼了。”
兩隊人馬在院裡展開生死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