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銳的身體瘋狂地吸收着頭頂極品靈石爆開所產生的磅礴能量,他只覺自己離那夢想的目標越來越近,彷彿觸手可及,卻始終相差一步。戒指中每隔一個時辰便會飛出兩塊極品靈石,以彌補即將缺失的能量。
三天很快過去,沈銳靜坐在那裡,卻仍然沒有要突破初級武皇的樣子,南洪天望了望修煉中的沈銳,對李彤道:“你大哥一旦突破,你們立刻帶着燕兒離開,走得越遠越好,永遠不要回來。”
說完帶着幾名手下向門外走去,這幾名手下都是南洪天的親信,他們都願意和南洪天一起共生死。南飛燕一把拉着南洪天,哭道:“爺爺,我和你一起去。”
南洪天臉色一沉,道:“燕兒,你要不聽爺爺的話,爺爺死不瞑目。”
李彤望着這場生離死別的場面,也不禁噓唏不已,此時她心裡五味雜陳,不知是希望沈銳立刻突破還是希望沈銳不要那麼快突破好。
南洪天走了,南飛燕哭暈了過去。李彤扶着南飛燕,嘆了一口氣,擡頭看沈銳時,臉色大變,只見他頭頂上突然出現了五顆極品靈石!
“銳哥哥,你瘋了。”李彤驚叫,兩顆極品靈石相當於兩百顆上品靈石,所產生的能量已經極爲恐怖,現在沈銳居然用五顆極品靈石來強行突破,這如何令她不驚。
她卻不知道沈銳自從上次突破之後對自己的身體已經摸透了,他的身體非同常人,只有用非常的能量才能達到突破的效果。
啵啵……
隨着五顆極品靈石的爆裂,天空中出現了五道瘋狂旋轉的能量風暴,院子周圍的建築紛紛轟然倒塌,這五道能量風暴集中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能量風暴,風暴發出可怕的嘯聲,向沈銳的身體猛衝而下,從沈銳身體的各處肌膚和毛孔中狠狠地鑽了進去。
當最後一絲能量進入沈銳的體內時,沈銳的身子突然劇烈地抖動起來,渾身金光大盛,耀得四周光亮異常,李彤抵受不了這刺眼的光芒,慌忙轉過了身子。
轟轟……
在沈銳周圍數十丈的範圍內的土地中突然衝出無數光柱,恰好圍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圈,整個院子突然劇烈地抖動起來,沈銳周圍的土地突然向下沉去。
塵土飛揚中,一聲長笑,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李彤面前。李彤望着神采奕奕的沈銳,他全身散發着磅礴的氣息,有如脫胎換骨般似乎變成了另一個人。
“南會長呢?”沈銳問道。
“他剛纔已經去金華谷了。”
“走,我們要趕在他們決戰之前。”沈銳一揮手,急道。
景溪城東三十里有一座巨大的山谷,這裡四周極少樹木,土地卻是金黃色的,周圍空氣中也似乎閃着金色的光芒,正是大名鼎鼎的金華谷。
金華谷中,一名禿頂老者迎風而立,渾身寬大的衣袍在秋風的吹拂下正獵獵作響。在他身後站着十幾名武者,大多是四十歲以上的中年武者或老年武者,一個個看上去實力不弱。當然,這裡面還有一名二十幾歲的青年何偉。
在禿頂老者的對面站着幾名武者,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名五十幾歲的瘦削老者。
禿頂老者正不屑地看着瘦削老者,笑道:“南會長,拍賣會開得可好?”
這名禿頂老者正是何原,而瘦削老者正是南洪天。
南洪天笑道:“多謝何家主關心,拍賣會開得風生水起,只不過你家公子卻是碰了釘子,南某招待不週,恕罪恕罪。”
何原閃過一絲冷笑,道:“今日一戰之後,你南洪天沒了命,你那什麼破商會自然由我接管,到時候我兒子要什麼有什麼,還在意得不到東西。”
他接着道:“老傢伙,老夫也挺佩服你,明知道來這裡是死路一條,居然還敢來。”
南洪天一挺胸,傲然道:“嘿嘿,恐怕想要我的商會也沒那麼容易。”
何原望了望南洪天背後,笑道:“你聲音這麼大,我還以爲來了什麼絕世高手,沒想到都是一羣廢物,好吧,爲了讓你見識我的厲害,我改變規則,你們全體一起上吧。”
說完全身武氣暴涌,初級武宗恐怖的氣息毫無保留地顯現出來,一股無形的壓力登時籠罩了南洪天衆人。
南洪天這邊衆人雖然早就知道何原已經達到了武宗實力,可百聞不如一見,武宗的實力實在是太嚇人,何原雖然沒有使用強者威壓,衆人卻是已經心跳加快、呼吸不暢。
南洪天努力剋制內心的不安,硬着頭皮道:“這次是我們之間的事,與他們無關。”
何原哈哈大笑,道:“你以爲是從前啊,過去你我實力相當,只可惜你的天資太差,現在卻是已經差了我十萬八千里了,你拿什麼跟我鬥。”
南洪天微笑:“我這把老骨頭一點也不值錢,死就死了,不過在我死之前,卻還想見識下你的高招。”
何原又道:“這樣吧,我給你指條明路,只要你興盛商會肯投入到我門下,你仍然當你的會長,今天也就不用打了。”
南洪天哼道:“做夢。”
何原見南洪天不吃自己這一套,冷笑道:“老傢伙,既然你執迷不悟,老夫就成全你,看你死後你手下還有多少人會記得你。”
說完手一伸,就要發出致命一擊。
“且慢。”空中突然傳來一聲長嘯。衆人擡頭看時,只見一隻巨大的飛行妖獸上載着一男二女三名十幾歲的少男少女,聲音正是從少年口中發出。
接着一名少女欣喜地叫道:“爺爺
”
南洪天見這三人竟是沈銳和李彤以及自己的孫女,極爲震驚,等三人下得鳥背,對李彤道:“我不是跟你說過,叫你們走得越遠越好,你們來湊什麼熱鬧?”
想到南飛燕的安全問題,他的言語中頗多怪罪之意。
李彤笑道:“我們是來幫你的。”
南洪天怒氣橫生,道:“你們真是胡鬧。”
何原見他們談笑風生,絲毫沒把自己放在眼裡,不由得老羞成怒,道:“哪來的毛頭小子,竟敢來這裡搗亂,快滾快滾。”
沈銳向前走了幾步,對何原道:“久聞何家主的威名,在下乃是南會長的一名親戚,現在想要代替他出來應戰,不知何家主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