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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夢遙就那麼靜靜看着洪宇狼吞虎嚥之後,她纔是乖巧的前去收拾碗筷。
以洪宇現在的身份,洪家倒是安排了一些僕人和伺‘女’,不過雲夢遙這妮子卻是硬要自己親力親爲,伺候着洪宇,這讓洪宇無奈的同時,更多的發自內心的感動。
天‘色’漸晚,小丫頭正在屋內給洪宇鋪‘牀’。
“哥哥,可以睡了!這‘牀’單可是人家親手繡起來的呢!”雲夢遙微微眯着的眼睛好像兩輪彎月,明亮的眼睛閃爍着晶瑩光澤,邀功似的朝着洪宇招呼道。
洪宇微微一笑,看着‘牀’單上那一條翱翔於九霄雲中的青龍,繡工‘精’細,龍紋霸氣,甚合心意。
“你這丫頭,手藝都快趕得上那些刺繡大師了!”洪宇朝着她豎起大拇指。
雲夢遙嘻嘻一笑:“我記得哥哥說過最喜歡霸氣的龍了,所以就繡着,等你回來!”
洪宇一愣。
腦海中不自覺浮現了一個少‘女’,對着昏暗的燭光,一針一線的刺繡着複雜浩大的青龍刺繡。
心中泛起一陣暖意。
望着少‘女’‘精’致俏臉上的那一絲憔悴,洪宇心中一陣疼惜,輕輕颳了刮雲夢遙的瓊鼻:“小丫頭,等過兩天忙完了家族會議的事情,我就帶你回青冥劍宗。”
若是按照洪宇的心思根本不屑參加家族會議。
畢竟,對於這個家族他並沒有多少歸屬感。
只不過耐不住三長老的千叮嚀萬囑咐,他只能妥協答應,權當是還了三長老一個人情。
雲夢遙愣了愣,撲扇着明亮的大眼睛:“哥哥,你的意思是朱長老同意幫我治病了嗎?”
洪宇微愣。
旋即明白多半是薛不同透‘露’給了雲夢遙,當即點點頭,笑道:“是啊,朱長老已經答應只要我帶着過去,她便是出手幫你。遙遙你放心,朱長老可是我們風月王國對體質研究最透徹的高人,她一定可以治好的!”
“可、可是……”
“怎麼了?”
看着小丫頭猶豫的樣子,洪宇奇怪問道。
雲夢遙輕咬着朱‘脣’,擔憂的看着洪宇:“哥哥,我聽薛大師說過那朱長老的脾氣很怪,尋常人想要找她幫忙都是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你是不是答應她什麼條件了?如果……如果條件很讓你爲難的話,我、我寧願不治,我不要拖累哥哥。”
“說什麼渾話呢?”
洪宇皺眉低喝道,“雲夢遙你給我記住,哪怕要付出‘性’命的代價,我也在所不惜的要治好你。以後不允許你再說不治、拖累我之類的話了,聽明白沒有?”
面對洪宇的低喝,雲夢遙呆了一呆。
在她的印象中洪宇從未朝自己發火過,但轉念明白這是洪宇對自己的關心,輕咬着嘴‘脣’點點頭:“我、我知道了。”
“嗯!”
洪宇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道,“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明日一早,隨我去拜見胡叔!”
“好!”
二人分開,長夜漫漫。
…………
翌日,清晨。
洪宇起了個大早,在屋頂完成了半個時辰的修煉,帶着雲夢遙前去尋找虎教習。
這時候正是洪家後輩們在講武堂晨練的時候。
洪宇和雲夢遙來到講武堂,看着一張張年輕的臉龐掛着辛勤修煉而流淌下來的汗水,陽光下揮灑着清純和熱血,洪宇不禁感慨無限。
不久之前,自己也正是這些小傢伙中的一員啊!
只是桃‘花’依舊,物是人非。
他們之中也有曾與自己一同修煉的同伴,只不過,經過這半年多洪宇的身形變得更加的‘挺’拔,氣息綿長而悠遠,隱隱有着一絲強者的風度。與半年前那個喜歡佝僂着腰,在人羣中普普通通的洪宇有些不大相同。
以至於沉浸在修煉之中的衆人一時沒能認出他來。
“小崽子們,今天的一份辛勤和一份汗水,便是來日的一份實力和榮耀。”
“武之一道,除了天賦之外,最重要的便是勤奮。天道酬勤,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我知道你們很多人都在質疑我,但我給你們講一個最簡單的例子……”
渾厚的嗓音是那樣的熟悉,魁梧的身影是那般風采依舊,虎教習掃視着衆人,沉聲道,“你們應該都記得洪宇,半年多前,他也跟你們一樣還在講武堂修煉。一開始的時候,論天賦洪宇他不過是中等資質,甚至遠遠比不上洪林他們那些嫡系少爺。可是結果呢?”
“現在洪宇是青冥劍宗真傳弟子,而洪林,他不過是‘精’元境九重。這是爲什麼?”
“出生?不是!”
“天賦?不是!”
“這是努力和勤奮,洪宇這一切成就的背後有着比你們多幾十倍幾百倍的汗與血。如果你們不滿足現狀,不要在這裡怨天尤人抱怨父母身份地位不夠,不要抱怨家族優勝劣汰的殘酷。如果你們不想一輩子被人踩在腳下,那就努力修煉,給我玩命的修煉!”
看着那‘激’情洋溢的虎教習,洪宇面‘露’古怪的神‘色’,靜靜站在講武堂邊緣看着。
這場景,何其熟悉啊!
“虎、虎教習!”
人羣中,一名少年喊了一聲。
虎教習頓時大怒:“老子在馴化,你‘插’什麼嘴?”
那少年委屈的道:“虎教習,我、我是想告訴你,洪、洪宇來了……”
“洪宇?洪宇來了關我鳥事,等等……你說誰?洪宇?!”
虎教習後知後覺,猛地轉身,正好與洪宇四目相對。
他愣了愣,隨即龍行虎步眨眼間來到洪宇面前,一雙大手攬過洪宇來了個熱情熊抱,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好小子,我還以爲你已經把我忘了呢!”
“胡叔,這麼多人看着呢!”
洪宇有些無奈的翻了翻白眼。
“看着怎麼了?誰愛看讓他看去,老子管他個球球……”虎教習悶聲如雷,回頭掃了眼一羣小崽子。
剛剛還偷笑着的小傢伙們頓時摒住了呼吸,一臉嚴肅。
虎教習滿意的點點頭:“今天晨練自己分配時間,一個個都別給老子偷懶!”吼完之後,他便是拉着洪宇,“來來來,你我好久不見,跟我去喝上一杯!”
二人推杯換盞,時間漸漸到了正午。
雲夢遙始終恬靜的坐在一旁,靜靜看着二人,沒有一絲不耐,二人酒杯空了就斟滿。
虎教習整臉通紅,又幹了一杯,詫異的看着洪宇:“什麼?你這次回來是帶遙遙去青冥劍宗?”
“嗯!”
洪宇飲了一杯,“遙遙的病必須治好。”
虎教習目光閃爍着:“不回來了?”
“應該不會回來了。等遙遙沒有大礙了,我就離開風月王國。”
洪宇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我答應過她,會帶她去找父親和孃親。”
“你知道你父親和孃親在哪兒嗎?你怎麼去找?而且,你就確定那什麼朱長老能看好遙遙?”虎教習接連問道。
他的情緒似乎有些‘激’動。
洪宇略帶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事在人爲,至少我去努力之後,才能夠無怨無悔!”
“你……”
虎教習‘欲’言又止,良久,方纔嘆了口氣,“好吧,既然你打定了主意,那就去做吧!”頓了頓,虎教習道,“今天喝的有點多了。”
洪宇手掌頓了頓,將杯中殘酒飲完,笑道:“那我先告辭了!”
“呼呼呼!”
虎教習已經趴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嚕。
“這胡叔還是跟以前一樣,不拘一格啊!”輕笑搖頭,洪宇帶着雲夢遙離去。
待二人離開,本該沉睡的虎教習卻是緩緩擡頭,目光‘迷’惘,喃喃道:“主人推算過,少主在十六歲左右會有一場浩劫。如今距離他十六歲生日越來越近了……罷了,在這逝水城也待得夠久了,是到了離開的時候咯……”
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虎教習眸光閃爍,他身上散發開來的那一絲微妙氣息,竟是遠遠超過了地魄境強者所該擁有的強大。
行走在講武堂迴歸聽雨軒的路上,洪宇遇到了一個又一個洪家弟子。
或陌生,或熟悉,或隱約記得……
這些往日高高在上,總是標榜着自己天才和嫡系身份的家族弟子在看到洪宇的時候,都是‘露’出了崇拜、仰望甚至謙卑的姿態。
衆人之中,洪宇甚至發現昔日多次嘲諷過自己的嫡系弟子。
半年多前,他們看着自己的目光宗師那麼高高在上,而此刻,這些人一個個微微佝僂着身子,一副奴才般的謙卑和恭敬。甚至巴不得衝上來爲洪宇****鞋面上的塵埃,人世百態,人心最是難測。
昔日高高在上的嫡系千金洪蓮低垂着腦袋,羞愧而崇拜的看着洪宇:“洪、洪宇少爺,以、以前是我的不對,還請您別原諒!”
又一個高貴的少爺低下了高傲頭顱:“宇少爺,當初是我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識泰山貿然了您,我請求您的原諒!”
“宇少爺,當年我爹剋扣了你們一家的津貼,他、他這些天都寢不能眠飯不能食,我求求您饒了他吧!”一人跪在地上央求道。
洪宇甚至不知道對方是誰,卻只能無奈應承下來。
得到洪宇的首肯,幾人無不是欣喜足蹈,甚至以與洪宇焦炭爲榮,引來圍觀者‘豔’羨的目光。
洪宇生出莫名感慨:世間萬事,變幻萬千;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誰又能知道今日的乞兒不是來日的帝王?
誰又能知道如今的落魄不是日後的富貴榮華?
做人做事,問心無愧的同時,切莫小看身邊的任何人!
帶着這樣的感慨洪宇回到聽雨軒。
在他的要求下,接下來的幾天並未有任何人前來打擾,方能在安靜修煉中渡過,不知不覺七天過去。
這一日,洪家上下鑼鼓聲聲,喧鬧不凡。
盛大的洪家家族會議,正是今日進行。
而根據洪家高層流傳出來的消息,似乎在這一場家族會議之上,將會有一個重大的決定宣佈。
這一則決定,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