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封哥哥在幹什麼?”小雅忍不住好奇,催促着羽青衣帶着她過去瞧瞧。
“你們快看!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這是他新創出來的武技嗎?”幽月大感驚奇,從空中看去,下面的海水有一片圓形區域是白色的,周圍則是紅色。
在血海上這畫面簡直是太驚奇了,白和紅涇渭分明,海面也沒看出發生什麼地表變化水平線都差不多高度,怎麼紅色的海水卻留不進去呢?
太邪門了!
她親眼見識過陳封的冥空三式,都是怪招,他的自創武技不走尋常路,果然看起來都如此的怪異。
怪歸怪,但真的是很厲害,他剛剛突破武尊的時候,便輕鬆碾壓同級別對手,現在是地尊修爲了,原本在如此多的武尊強者當中還顯不出他來,但現在陳封絕對是鶴立雞羣的存在。
一行人大爲好奇也都跟着過去,本來他們都不敢輕易落水的,但現在這片圓形水域完全從血海當中獨立了出來,水中還是一片鮮紅,不過那都是龍血浸染的,腐蝕之氣已經消散一空。
這地方簡直堪比沙漠裡的綠洲,看到這幅畫面,他們都意識到了一點,血海已經被陳封徹底給征服了。
以前能夠在海上自由來去的只有島上的血女王一人,她的功法大多都是從海水中所煉,兩者早已融爲了一體。
而陳封的情況卻大大的不同,他沒有去適應環境,而是靠自己的力量去改變了它,在難度上要高出血女王一大截。
衆人當中最爲歡實的五鬼仙,現在一個個萎靡不振,五個人力量全部流失了兩三成,修爲倒是沒跌落,合攻被強行中斷,五個人力量被吸取,多多少少遭到了一點反噬。
朽木老祖見狀,讓他們進入隱之砂中修養,五人一體,療傷都可以用合攻的方式來治療,修養個兩三天也就全好啦。
石老還沒靠近,便驚喜地叫了起來,“我看出來了,他這是要煉藥。老天爺,拿這條血海神龍做藥引子嘛……了不得,難怪他敢誇下海口能夠替我拔出體內的屍苗。”
“煉藥?我們都沒帶什麼材料,就這麼幹煉嗎?”
林仙兒提醒道:“咱們還是別過去了,在這邊看着吧。阿封若是真的要煉藥,看這個架勢是要拼盡全力才行的,和鑽研武學比起來,更是不能有人過去打擾的。”
“以大海爲藥池,以上古血龍爲藥引……”羽善常驚歎道,“這兒得是頂級的煉藥術了吧,清流,據我所知,你陳家對煉藥術一點都不擅長。”
陳清流笑道:“是啊,我父親包括我自己都不會,這本是也不知道封兒是怎麼學來的,跟哪個高人所學,雖然他是我的兒子,但我們時隔這麼多年才相見,我對他呀太欠缺瞭解啦。”
小雅叫道:“陳伯伯,我覺得陳封哥哥體內有一個老成的靈魂,他有兩個魂魄,他對天底下很多地方都如數家珍,好像前世就去過一樣,你們說我的推測有沒有可能?”
陳清流哈哈一笑,“小丫頭說話當真有趣,只是說的太孩子話,一體兩魂這種事世間根本不存在,哪怕是武帝也沒有這個本事。肯定是他遇到了高人,對了,林丫頭你最早便認識我兒子,可知道什麼嗎?”
林仙兒搖了搖頭,“以前他在天鶴學院不怎麼起眼,但自打他覺醒武魂成功之後,便像是變了個人一樣,無所不知,行事也強勢大膽,這一路都沒看到有什麼高人的影子,與其說是背後有高人指點,我反倒更相信小雅說的一體兩魂的說法。”
羽善常摸了鬍子,“如果他心中真的有什麼秘密,那定是有不能與人說的理由,成大事者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談這個了。林丫頭,你姓林讓我想起了曾經的一位至交,你父親母親是誰你知道嗎?”
林仙兒搖搖頭,“在我記事起就是被一個人收養的,我的養父養母在雲水城都是經商,我很小的時候就表現出了不俗的修煉天賦,考入天鶴學院的時間也早,後來我學成畢業還在學院做了老師,我的養父養母在我考入學院後不久就去世了。”
“是怎麼死的?”
“死在了異國他鄉,養父跟着養母回女方的家探親,遇到暴亂不幸被波及。”
陳清流和羽善常這一路都在談及林仙兒,林龍玄十有八九就是她的爺爺,而管玲瓏是她的奶奶。
管婆婆找上她,對她多有幫助,跟管玲瓏有極爲緊密的聯繫。
陳清流說道:“你的身世,管婆婆全都告訴你了?”
“告訴我了。”
羽善常將羽、陳、林三家當年的事情告訴了她,林仙兒大爲震驚,萬萬沒想到還有這樣的關係!
她和陳封就像是命中註定一樣,在爺爺一輩當中便是生死兄弟,而到了父輩這一代稍微弱化了,以前她只知道自己是九星天帝的後人,如今上兩代人已經弄清楚了,自己的身世來歷再也沒有半點秘密。
羽善常又道:“我曾從你奶奶那裡聽說過,她在還沒有遇到你爺爺之前,曾在一個鎮上遇到過一個老婆婆。從那天之後她的能力便覺醒了,十有八九就是這位大巫師了。我曾經打聽過,巫女一族只有小部分人逃了出來,幾乎都隱性瞞名散到了各地,也有生活在一起的,躲藏到了一個很遙遠的荒涼島嶼上。”
“這麼說來的話,管婆婆的年紀得有兩三百歲了?她的輩分比羽前輩您還老?”
“是啊,我一直都想找個機會拜見,也不知道她如今去了哪裡。”
“那小雅會不會……”
“哦,小雅這丫頭啊,不出意外一定也是巫女一族散落在外面的遺孤了。”
衆人正說着,只見陳封雙手向上擡起,一股巨大的脫力將血龍屍體舉了起來。
他揮動轉生輪,飛快地切割起來。
這麼一頭活了數百年的巨龍,全身都是寶貝,在寶貴的還是龍的那顆大心臟。
誰都不上去打擾他了,說到煉藥在場衆人基本上都是門外漢,陳封想要幹什麼,他們沒一個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