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三名身穿黑衣的青年男子便出現在白櫻草前面,三人顯然是同一派的弟子,應該是進來後遇上的。
蕭冷見狀不由皺起眉頭,這三人正是鬼影門的弟子,鬼影門在進入天地寶庫之前便和自己門派起了衝突,若是被他發現自己,那肯定會動起手來,自己雖然也達到了練氣期十層,但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自己連一件稱手的武器都沒有,多半是凶多吉少。
“原來這東西,一看便知道不是凡品。”帶頭的一名臉色十分蒼白,耳朵上還帶着兩顆小鐵環的青年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這名男子叫做王虎,正是三人中修爲最高的一名,如今也有練氣期十一層的修爲。
“我爺爺可是煉藥宗師,這可比我爺爺整日捧在手上的那些藥草珍貴多了。哈哈,想不到在這外圍也有如此精品啊,這回咱們可要建功咯。”左邊的那名褐色頭髮的青年笑道眯起了眼。
的確,這白櫻草的流露出的來氣息實在是頗爲奇特,不然沫沫也不可能那麼遠就聞到了它的氣味。
另一名看起來略顯得成熟的男子卻是皺起了眉頭,說道:“陳冬,你可千萬不要大意。這株草藥長得這麼明顯卻沒有被其他弟子摘走,很明顯不是因爲他們沒有發現,而是他們根本拿不走。”
“你們看。”男子蹲下下扒開雜草,一顆顆殘破的骨骼便出現在衆人眼前,這些骨架參差不齊,很明顯受到了巨大的傷害。
蕭冷見狀不由對這人露出一絲讚賞,不被眼前的利益所矇蔽了雙眼,還能如此精確的分析事實,這人的心智的確可怕。
“老大,那人好狡猾啊。”沫沫在蕭冷耳邊輕輕埋怨道,顯然是恨不得他們馬上遇到危險,自己再乘機得利。這些人不僅跟自己沒關係,之前還羞辱過蕭冷,沫沫自然不在意他們的生死。
“噓。”蕭冷連忙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若是被發現自己躲在這裡,肯定免不了一場惡戰。
幸好,三人似乎都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王虎和陳冬見狀也不由一驚,王虎不由謹慎的朝四周望了望,見沒有什麼異樣這才安定下來。陳冬跟自己的爺爺那麼多年,自己的爺爺可是鬼影門內的煉丹高手,陳冬自然不像王虎一樣只能看出這草藥很特殊,陳冬一眼便可以肯定若是自己將這株草藥帶回去,那絕對會獲得巨大的嘉獎,在門中的地位定將提高許多。
“孟毅,你要是怕就趕快找一地方躲起來,等到一年後再出來吧。疑神疑鬼的,若是怕死怎麼辦得了大事,你們若是想回去被其他弟子恥笑,就趕快走吧,我一定要得到這株靈草。”陳冬堅定的說道。
這名警惕的男子正是叫做孟毅,見陳冬這樣一說也不好反駁,只能站在一邊,顯然三人中並不是他做主,他在等王虎的決定。
王虎繼續左右看了一番,見的確沒什麼危險,而白櫻草不過離自己才幾丈遠,不由一咬牙,說道:“那好,你快點,我們替你護法。”說完拿出一柄紅色的鐵扇,警惕的望着四周。
這把紅扇名爲烈火扇,是一把上品法器,只要往內注入靈力便可催動烈火扇發出靈火,一般的修士若是沒有穿戰甲沒擊中,立時就會被靈活燒爲灰燼。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點。”孟毅見兩人已經決定了也不好再勸,從儲物囊中掏出一條鎖鏈,鎖鏈的兩邊都接着一支槍頭,這正是他的法器——飛雲鏈,是一件中品法器。
陳冬見狀動作卻是有些停滯,稍後這纔有些不好意思的對王虎說道:“王大哥,這株靈草雖然珍貴無比,但說不定會有什麼危險,你看能不能……”陳冬實在不好意思開口。
“你是想借我的戰甲一用吧?”王虎見狀略微思索一番說道。
陳冬點了點頭。
王虎暗自思量着:“自己這件戰甲雖然也是珍貴無比,這株靈草光是看氣勢就必定不是凡品,若是能取得就算戰甲損壞了也值得。”想到這全身靈力一震,頓時黑衣外面露出一套紅色皮甲,王虎將戰甲脫下遞給陳冬說道:“這烈火戰甲可是我父親留給我的,可是價值兩千下品靈石的,你可要小心使用了。”
王虎雖然說得比較含蓄,但意思在明顯不過,意思就是你若是弄壞了那可要賠我兩千下品靈石的。待會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危險,自己可不能白白葬送了一件戰甲。
陳冬心中不由暗暗詛咒王虎幾聲:這件戰甲是他父親留給他的不假,但是也頂多值一千五百下品靈石左右,而他卻故意多報了五百靈石,分明是想敲詐。兩千下品靈石,那可是二十顆中品靈石啊。不過待會可說不準會跳出來什麼東西,自己又沒有戰甲這麼奢侈的東西,爲了小命也不好再說什麼。
陳冬接過這件紅色的戰甲穿在身上,戰甲卻是沒有隱入體內,畢竟只有滴血認主的戰甲才能和本體合而爲一,王虎又沒有解除與烈火戰甲的契約,陳冬自然不能引戰甲入體,不過即使如此戰甲也能幫他抵禦大部分的攻擊。
“我過去了,你們可要注意了,有危險就趕快叫我。”陳冬心中也有些害怕,但主意都是自己提的,他不能不去。
“沒問題。”王虎拍了拍他的肩旁笑道。
陳冬這才小心翼翼的朝前走去,他們現在距離白櫻草還有幾丈的距離,這四周都是大霧,能見度又只有幾丈遠,說不準哪裡就會出現什麼危險,陳冬自然得隨時小心。
蕭冷看了看陳冬身上的烈火戰甲,對血塵傳音道:“這戰甲莫非就是修真者用來防禦的護甲?”
蕭冷的確是個菜鳥,雖然他其實已經修煉了五年多了,但在外界來說他不過剛成爲修真者一年罷了,他目前的樣子也不過是一名十七八歲的青年,許多東西不知道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