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境高階。”
羅修口裡呢喃,在估摸着雙方實力差距。前方他感知出了幾個如意境高階的修行者,但他不確定還有沒有其他強者。按照目前的實力對比,戰勝對方並沒有難度。但如果還有隱藏的強者,或者這裡離其他地方相近,造成的動靜太大,一樣會把任務困難很多。
“幾位?”羅修對其再次問道。
“不清楚,這裡不歸屬我管轄,不清楚這裡。”中年人倒是實話實說,沒有說出具體多少。
“算了,如果我在這裡出事,你第一個死。”羅修對其輕笑一聲,打算闖一闖前方。以他的凌厲手段,中年人明白,對方既然這麼說,一定就會這麼做。
雖是靈魂體,但也做了一個嚥唾沫的姿態,彰顯內心的恐懼。
前方,那裡都是人,大部分都是聖者以下的修行者。所做工的也很簡單,就是開發那火紅色的岩漿。這些岩漿,就是天焱,如同岩漿一般的礦石。
而在這裡,也是防衛最森嚴的地方。周圍,都是靈魂籠罩周圍。光憑感覺,就不下於五位如意三轉以上的靈魂掃視。這也是爲什麼他要問對方,裡面有什麼人守護。
外圍守衛如此森嚴,裡面想不嚴都困難。
左右看了一下,深吸一口氣,他決定還是先拿出拈花瓶再說吧!
念修能量的感知,非常近,近到好像就在眼前。這說明,父母很有可能就在身邊不遠處。爲了它們的安危,還是施展拈花瓶,隱藏自身爲好。
手中出現一枚丹藥,通體碧綠。這枚丹藥,是無極老人所贈送,目的就是爲了施展拈花瓶。一共三枚,可以施展三次。當然,羅修也可以獨自施展,只是那樣消耗的太大,並不划算。
瞬間,將丹藥放入口中,入口即化,散入四肢百骸。同時,拿出拈花瓶,一股能量注入進拈花瓶。整個人好像進入了一種特殊的狀態,平白消失了一般。
“果然是神器!”羅修點了點頭,擡起手臂,感知自身。他發現,自己在外人眼中,已經處在了隱身狀態,很難被發現。至於玲瓏寶塔內的他們,對於羅修的變化,倒沒有感觸那麼深,還是和之前一樣。
身形挪動朝前,來到那靈魂掃視的能量罩跟前。單手伸出,碰觸這能量罩。很輕易的碰觸能量罩,伸手在這能量罩內外來回轉換。並沒有任何不妥,也沒有被發現的痕跡。
“可以。”嘴角勾起一絲弧度,整個人掠進能量罩內,朝着那做工的方向掠去。
五歲的時候,父母離開。尤其是父親,還要離開更早一些。超過十五年的記憶,對於羅修而言,其實已經淡了很多。對於父母的情沒變,但對於他們的長相,尤其是能量氣息,已經淡到發現不了的地步。
他雖然是三歲開始修行,但五歲的他又怎麼可能記住大人的能量痕跡。即便是記,十五年也早已忘記了。這些,都對如今的羅修造成了不小的困難,不好尋找。
天焱開採的地方,溫度奇高,所有做工的人,無一例外,全部是聖者以下。而那些監督的,則都是聖者,還有一些如意境強者。
羅修隱身來到此間,感受那天焱奇高的溫度,面色有些凝重。這種溫度,讓聖者在這裡做工,都有些受不了。而那些做工的,清一色全部都是通玄境修行者,可想而知,將要忍受怎樣的困難。
“難道,這天焱的開採,只能是聖者以下的修行者纔可以!”
羅修口裡呢喃,眼中現疑惑之色。看那些開採的修行者,並沒有露出難忍之色。按照能量侵蝕程度,是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
現在,他處在天焱開採的邊緣,周圍都是一個個修行者。從他們的面目表情來看,雖然有些難忍,但還在堅持,沒有撐不下去的情況。而再看旁邊監督的一個聖者,只有聖者初階的修爲,滿頭大汗,身上能量急劇消耗,比那些做工的通玄境修行者還不如。這讓羅修感覺其中必有貓膩。
“告訴我,怎麼回事?”
羅修傳音給那個中年人靈魂,對其問道,他知道羅修要問的什麼,也不用拐彎抹角。
“天焱脈礦奇特,只能由聖者以下的修行者來開採。所以,每年都會招來大批低境界修行者,用來開採天焱脈。”那人很老實,問什麼說什麼,偶爾還多透露一些。
“原來如此,在這裡做工的最長年限有多少年?”
“最長,超過三十年吧!”中年人聲音傳出,只是有些不大確定。其實,超過二十年的都不常見,畢竟在這裡,這些做工的人和螻蟻差不了多少,死亡更是常事。要不然也不會每年都會招收新的人過來,用此代替那些死去的人。
天焱脈開採需要很多技術含量,培養一個開採者也不易。他們也不想讓這些人死,要不然還得培養新的人。可,這裡條件如此,依然會有很多人死在這裡,成爲這裡的亡魂。
“哪裡是超過十年以上的。”羅修掃視了一眼這些開採的人,對其問道。這些人實在是太多,而且那念修能量到達這裡之後,開始模糊了起來。
念修雖說很厲害,但要說精確到個人,還是有些難度。現在,需要的是他的辨識。
“這個。。。我不知道。”對方道出了不知道,倒也是實話實說。因爲他知道羅修的手段,若是說謊,肯定能探查出來。再說了,這人來到這裡,頂多也就盜取點天焱而已。都是天妖門的人,盜取一點也無妨。
更何況,他不害怕對方盜取,倒是害怕對方不盜取。天焱的脈礦上,都有脈主的親自加持,一旦聖者以上的修行者碰觸到脈礦,都能被脈主所感知。
連天焱脈內的人都不敢隨意碰觸,更別說外面的人了。到時候,被發現,必然難逃一死。而到時候他也能報仇逃脫了。
“不知道。”
羅修口裡呢喃,行走在這些做工的人身旁。有男有女,不斷的感知他們身上的氣息,看看是否有那種熟悉的氣息。如果真碰到自己的父母,念修能量必然有所感應。只是這地面有些大,一個個尋找,會需要耗費很長的時間。
周圍,包括哪些如意境修行者,就在羅修身旁。羅修從他們身上走過去,哪些人都沒有發現羅修的存在。從這一點上來看,拈花瓶的威力確實強大,幾乎無視了這裡所有人。
“快點,再磨磨唧唧拉出去喂狼。”
“啪!”
一道皮鞭抽擊聲傳出,一名聖者巔峰的修行者,手持一個長鞭,不斷的抽擊在一箇中年人身上。這中年人五十歲左右,雖然是通玄境修行者,但由於常年在這裡幹苦重活,鬢角的頭髮已經白了。身上的衣袍,被皮鞭抽擊的一道道裂痕。透過抽裂的衣袍,可以明顯感覺到新傷舊傷混在一起,鮮血流出結痂再打裂。
聖者一臉的嫌棄,而那中年人此刻也不敢說話,只得繼續幹手裡的活。但,身上傷勢很重,乾的力不從心倒也正常。速度下滑,緊接着就會迎來那聖者新一輪的鞭打。
“求求你別打他了,要打打我吧!”
這時,一位婦人看中年人受打,趕忙跪在聖者跟前,對其懇求道。這婦人身上的情況其實也不比中年人好多少,身上被皮鞭抽擊的痕跡也很多。
“哼!你們這一羣蛀蟲,在這裡白吃白喝,幹個活也在這偷懶,還在這裡狡辯,給我幹活!”
這聖者臉現陰狠之色,越是求情,這人內心的嫌棄就越重。手中皮鞭,手起手落,落在婦人和中年人身上,瞬間讓他們身上開花。
“老婆子,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中年人一個箭步,跑到婦人身旁,用身體護住了落在婦人身上的鞭子。如雨點般的落下來,讓本就重傷的他,更是傷上加傷。
“蛀蟲,呵呵,不知道誰是蛀蟲。”
羅修距離這一幕,很近很近,前後不超過五米,將眼前這一幕看的真真切切。尤其是那聖者說出的蛀蟲二字,他感覺很諷刺。人家在這裡白吃白喝,卻爲天焱脈開採脈礦。倒是這些人,屁事不幹,只會拿個鞭子打人,還在這裡說人家是蛀蟲。
他很少討厭厭惡一個人,這聖者算一個。被羅修盯上,註定讓他的下場很悲慘。
其實,也怪這人倒黴,這種情況,在這天焱脈內並不新鮮。但他卻被羅修給撞上了,觸動了羅修內心那根弦。他來這裡尋找父母,這中年人和婦人就讓他想到了父母如今的處境。
“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們。”
聖者臉現殘忍之色,眼中有着一絲殺機。在他們這些管理者眼裡,這些開採的人,其實不能算做人,只能是爲他們開採,提升修爲的工具罷了。他早就看他們不順眼,如今除掉倒也弄的心不煩。
手中皮鞭抽擊的力度越來越大,而處在皮鞭下的中年人,嘴角鮮血溢出,整個人氣息萎靡。
“老頭子,要死我們也死在一塊!”婦人臉現決絕之色,身上能量不斷的注入中年人身上,一同承受着皮鞭的抽擊。這皮鞭上,帶着聖者的威力,每一次抽擊,都讓他們很難承受,更別說如今雨點般的落下,聖者之下,很少有人能撐得下去。
“玩夠了沒。”緊接着,一道聲音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