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還是不殺?
沒有人敢懷疑那女子的話,在她出場的時候,所有修士都感受到了一股壓抑,一股很強的壓抑,來自神魂的壓制,他們相信,只要那女子一個念頭,就可以輕易的要了他們的命。
吼!
黃金獅一臉忌憚的看着那女子,不停朝前撲着,但卻不敢上前。
嗜殺的氣息傳來,使得黃金獅渾身一哆嗦。
“留着,我不想你因爲我而殺人。”洪易聲音沙啞,慢慢說道。
那女子眉頭一皺,玉手扭轉,最後屈指一彈,便見一道血芒射出,直接刺穿了陌金輪的眉心,只聽‘叮鈴’一聲,陌金輪魂府裡的鎮魂鈴碎了,化成了碎片。
吼吼! щшш ✿тTk дn ✿¢〇
陌金輪抱着腦袋咆哮了幾聲,最後無力的倒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時間差不多了,我該走了。”
那女子擡頭看了一眼逐漸消失的血祭陣圖,扭頭道:“好好活着,別跟前世一樣虐待自己,我怕我會哭,爲我,不值!”
說完之後,那女子化爲一道血影,鑽進了血色裂縫中,但她沙啞的聲音卻迴盪在洪易耳邊。
我怕我會哭!
爲我,不值!
不知道爲什麼,在聽到這兩句話的時候,洪易的心就像是被刀刮一樣難受。
“我怕我會哭,爲我,不值?”澹臺鏡月眼圈微紅,也不知道爲什麼,她心裡隱隱有點傷感。
“快看,澹臺師姐好像哭了?”
“麻痹,一定是吃醋了,混蛋洪易,竟敢讓澹臺師姐流淚,真是該死。”
衆人都是一臉的羨慕嫉妒恨。
嗚!
一陣寒風捲過,洪易覺得後背有點涼,他下意識的裹緊了黑色長衫,慢慢跳下了擂臺。
施展血祭,十分耗費心血。
不過洪易擁有九龍玉璽,所以不用擔心血脈之力的枯竭。
“這一輪挑戰,洪易勝!”
在洪易走下擂臺後,清玉山微微皺眉,一臉迷惑的看着洪易。
“副殿主,這不公平,洪易怎麼能施展血祭呢?”
北玄木憤憤不平的說道。
“無恥,真夠不要臉的,輸就是輸,我看那陌金輪沒有十天半月是不會醒的,難不成你們想派一個活死人進入地龍小世界嗎?”
有修士反駁道。
“你……你哪個族的,有種報上名來,等哪天我聖象王府鐵騎到來,就踏平你族,也好讓你知道本侯的厲害。”
北玄木呲了呲牙,出言威脅道。
噗!
龍熊又朝北玄木吐了口口水,這次的口水比上次更粘。
“啊,小畜生,你是不是在找死?”
北玄木一臉抓狂,恨不得將龍熊的皮給拔了。
“呀咦,呀咦,呀咦。”
龍熊跳到了洪易肩膀上,朝高臺上的北玄木揮了揮拳頭。
“哈哈,什麼狗屁小侯爺,被那隻小熊吐了兩次口水,北玄木連屁都不敢放,吃軟怕硬的傢伙。”有修士忍不住罵道。
所有人都知道,其實最讓北玄木忌憚的就是洪易。
召喚出上古妖靈不算什麼,召喚出人形妖靈也不算什麼,最讓北玄木忌憚的是,跟洪易簽訂血契的竟然是修羅神族的人。
“諸位,如果沒人挑戰的話,這第三個隊長的名額就歸洪易了。”
清玉山掃視了一圈,說道。
洪易連上古妖靈都召喚出來了,誰還敢去挑戰他。
那個修羅神族的女子只是屈指彈了一下,便轟碎了陌金輪的魂府。
其實在上古的時候,大多血修都懂得血祭,只不過根據資質,所召喚出來的上古妖靈有所不同。
所謂的上古妖靈,說白了就是一些高等靈域的修士,除了有妖獸、靈族、神族等族外,還有着不少通靈的樹木花草。
這些生靈都可以被稱爲‘上古妖靈’。
也只有戰陣師纔可以召喚出上古妖靈,但這種召喚是需要代價的,必須要犧牲體內的血脈之力,每次施展後,都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恢復。
“距離封侯戰沒多長時間了,還請諸位好好準備一下,儘快組成五人小隊,趁這幾天功夫好好磨合一下,還有,最近幾天會有其他勢力的小隊前來皇城,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最好不要瞎逛,省得不知道怎麼死的。”
清玉山皺了皺眉頭,好心提醒道。
“是。”
所有天幽殿弟子齊齊朝清玉山抱了抱拳。
說着,清玉山轉身下了高臺。
北玄木、清若陽並排着下了高臺,在錯身越過洪易時,北玄木一臉寒意道:“洪易,就讓你多活幾天,等進了地龍小世界,可就是你的死期了,因爲到時候,我聖象王府也會派出小隊前來參加封侯戰。”
“哦?是嗎?”
洪易挑了挑眉頭,一臉不屑道:“如果是你帶隊的話,那我也只好選擇退出封侯戰了。”
“哈哈,怎麼?你不會是怕了吧?”
北玄木狂笑道。
洪易搖頭道:“不是,我是覺得如果對手太弱的話沒什麼意思,你覺得神跟豬有可比性嗎?”
神跟豬?
北玄木一臉陰沉,怒喝道:“洪易,你……你太囂張了,你給本侯等着,明天……最晚明天,我聖象王府的小隊就會到來,到時候有你好看的。”
“說完了嗎?”洪易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北玄木下意識的說道:“完了。”
“完了就滾吧,好狗不擋道。”
洪易朝北玄木揮了揮手,示意道。
“你……”北玄木一時氣窘,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一旁的清若陽臉色有點難看,沉道:“洪易,你有點過分了。”
“過分?”
洪易一臉寒意,哼道:“如果這也算過分的話,那清若柔跟李凌怎麼說?他倆可是剝離了我體內的蛟龍氣脈,如果不是那倆賤人的話,我現在一隻手就可以捏死你,少在我面前擺你太子的譜,在我眼裡,你就是一堆狗屎,別以爲得到了九陽天宗的傳承就牛逼的不行,這個世界上牛逼的人多了,你算老幾,一個連蛋都沒有的人,有什麼資格跟我說話。”
清若陽心裡莫名的憂傷,尤其是在聽到‘蛋’字的時候。
刷!
刷!
刷!
不等洪易話音落下,就見十幾道身穿赤色長袍的修士走了上前。
“放肆!臭小子,你敢這麼對我們少主說話,信不信老夫現在就殺了你?”這時,領頭的老者慢慢掀開了頭上的斗篷,露出了一張乾枯的老臉,顯得猙獰無比。
“真狂呀,一個被滅的天宗,什麼時候都這麼張狂了,難道你們還想被滅一次?”不等那領頭老者的話音落下,澹臺鏡月帶着楊天目走了過來,緊隨其後的是雷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