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化蛇立功
張崇弛嚇了一跳:“還沒把握的東西也敢往體內亂注?夜叉族人有多少接受了這種手術?”
“只有夜未眉一個!”焦贛臉色中隱隱有點欽佩的意思:“創立整型一派的那位夜叉族祖先立有鐵律,對於改變天生形體的手術,必須在首創者身上試驗。試驗成功後,三十年內無其他變化,再推廣其直系親屬身上,再三十年無不良反映,纔可推廣到整個夜叉族,時間還是三十年,而後纔可以爲別人做這種手術。”
張崇弛也不由地佩服起立下如此鐵律的夜叉族祖先,從首創到全民推廣,夜叉族至少試驗九十年,而未出現不良反映,才推廣到他人。這不僅是對自己良心的負責,更是對他人的身體生命負責,比起那些財迷心竅,拿着不成熟的技術去斂財,或者根本就是騙錢的傢伙,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焦贛的目光落在張崇弛身上說:“師弟雖然只是銀針醫師,但關於你醫術如神的小道消息卻不少,不知能否對夜未眉一伸援手?”
經過張崇弛的努力,焦贛終於將兩人的關係進行了調整,互稱師兄弟了。既然對夜叉族心生好感,幫忙那是應該的!只是焦贛的說話語氣,似乎有幾分暗中相求的味道,莫非……張崇弛好奇地看着焦贛說:“師兄!要幫忙當然沒問題!我聽說這夜未眉可是師兄的好友,不知是真是假?”
焦贛老臉暗紅:“呵呵!夜未眉的確是愚兄的朋友!對!是朋友而已!”
“明白!”張崇弛笑着出了焦贛的寧壽宮花園,快到門口時,焦贛又叫住了他說:“師弟,你準備什麼時候去夜叉族?”
“什麼時候?就現在啊!”張崇弛輕鬆地回答說。
焦贛說:“雖……雖然我跟夜未眉是朋友,但在挑戰這種事情上,以侏儒族人對所修專業的狂熱,夜未眉恐怕不會賣我什麼面子,必定全力以赴,師弟有把握嗎?”
張崇弛一本正經地說:“如果是公平的挑戰,我一點把握也沒有!”
“那……”
“但是我可以作弊啊!雖然我想當個坦坦蕩蕩的君子,但爲了救父親,有些卑劣的手段也只好用那麼一點點!”張崇弛回了一個自信的笑容,就直接向夜叉族而去。焦贛躊躕了一下,急忙快步趕上:“我也跟你去看看。”
“你就現在這模樣去?”張崇弛停下步來,似笑非笑得說。焦贛自從解了天咒之後,就一直窩在寧壽宮花園,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甚至封鎖了自己已解咒的消息。今天,居然破天荒地提出跟張崇弛去夜叉族,看來對那夜未眉還真不是普通的緊張。
焦贛似乎早胸有成竹:“師弟不是要去夜叉族挑戰夜未眉嗎?不如先在師兄身上試試你那神奇化妝之術!”
張崇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焦贛說:“拜託,就你現在的身形,怎麼化妝都不像是侏儒族人!”
“身形好說!”焦贛右手在胸前畫了一個魔法陣,金光一閃,整個人開始收縮原來的身高,身上所穿的天彈絲衣服也跟着縮到原來大小,只是臉部,透着中年成熟的魅力。
張崇弛右手無名指一彈說:“該你了!我的寵獸先生,這段時間來光吃光睡不幹活,小心我把你給裁員了!”
“裁了更好!”化成銅指環的化蛇一個飛身落在焦贛的肩上,變得長約兩尺,還平空生出兩隻手,伸了個懶腰說:“若是恢復了自由之身,我可以天天在天族吃香的喝辣的,還不用擔心有人跟爲了搶主人,來個背後一槍。”
張崇弛伸出食中兩指,喀喀地分合兩下說:“我的裁可不是裁裁名額那麼簡單,而且是裁縫的裁,不知化蛇皮製的防甲效果如何?”
“行了!老大!有什麼事要做就直接吩咐吧!每次都來個威逼利誘,煩不煩啊!強烈鄙視你的婆婆媽媽!”化蛇的智慧不愧爲金獸第一,直接了當的話讓張崇弛很沒面子。他只有訕笑兩聲說:“簡單,將焦師兄幻化成他原來的模樣,將我幻化成夜未眉的模樣。”
“化蛇?!”焦贛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見了如此奇異的寵獸,最然而然地想起傳說中的化蛇。
化蛇往他臉上噴了幾口唾沫,又生出一隻手在他臉上游走搓揉,將它的唾沫完全擦遍了焦贛地臉才說:“搞定!就算你有見識,也不用叫得那麼響,把我耳朵都吵聾了!”
蛇這種生物有耳朵嗎?就連自詡見多識廣的焦贛也有點迷惑。化蛇轉向張崇弛:“老大!這個呆呆的國師已搞定,你可比較麻煩,如果整個身子要幻化的話,得費多少力氣啊!你總不至於又像放我的血吧!”
“少跟我討價還價,誰不知道你的原身長几米啊!放點血出來怕什麼?”張崇弛覺得這化蛇越來越老油條了,看來得給個教訓!
化蛇好像也覺察到了張崇弛的心思,頭一縮,乖乖地說:“我還有一個辦法,不知老大肯不肯!”
“說來聽聽?”
化蛇見事有轉機,忙說:“我可以咬老大一口,讓化蛇毒行遍老大全身,再加上我就在老大的身上,想幻化誰就幻化誰。不過,在中毒期間,老大的身體反應會變得有點遲鈍,而且回來之後可能要休息幾天清除遺毒!”
“你咬一口試試!”趴在張崇弛肩上的聖猞猁插了一句,沒有威脅的口氣,反而充滿了幸災樂禍的味道!
“還是不試了吧!”化蛇也是一條老狐狸,跳回到張崇弛肩上,雙手討好地幫聖猞猁捶着肩說:“老大,好歹咱也是一家人,你不幫我幫誰?能不能告訴我,爲什麼不可以咬崇弛小子!”
得!爲了拍聖猞猁的馬屁,連主人都從老大一下子降到了小子!聖猞猁咪着雙眼,用獸語說:“崇弛小子可是喝過不死之酒的!”
嚇!化蛇嚇了一跳,從化蛇一族遠古傳承的知識中,它當然知道,一旦喝過不死之酒,就會擁有不死之軀,對不死之軀放毒,輕則無效,重則引起他體內的元素輪迴反噬,連十個化蛇也會被分解爲最原始的能量元素。
“老大!我不敢咬你!還有,就算是拿我的血塗滿你全身都無法將你幻化!”它以手拍胸,一副怕怕的樣子。焦贛看得直髮呆,這還是獸類嗎?
張崇弛一愣,如果無法幻化的話,誰鬥得過夜叉族的化妝?化蛇見他發愣,期期地說:“老大!要不這樣,反正這一趟只是爲了挑戰,拿族長令,不如就直接讓我去!明天,你再登門拜訪,治夜未眉的病,如何?”
也只能這樣了!張崇弛看着化蛇變成自己的模樣,跟在焦贛後面大搖大擺地出了宮門,一點兒也沒有自己平時溫文爾雅的風度,不知到夜叉族去,會不會丟臉!
忐忑不安地過了一個上午,快接近午飯時,化蛇滿臉春風,又大搖大擺地領先回來了,一見到張崇弛,就彈出一枚烏金令牌,上面鑄着一隻手持三棱叉,腳踏山海的猙獰惡鬼,自然就是夜叉族的族長令了。
“老大!一切搞定!我可是拍着胸膛對夜未眉保證,可以在三天內治好她的病!如果治不好,情願將族長令還給她!”化蛇說完後,急急變身,還原爲一枚指環,套在了張崇弛右手中指之上。
“咳!”張崇弛乍一聽,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這化蛇也太囂張了吧,那夜未眉將聚丙烯酰胺水凝膠注入體內,已與體內組織融爲一體,想再取出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傢伙憑什麼答應三天內治好她的病?不對,不是這傢伙答應,而是這傢伙冒充自己答應的!難道說,三天內治不好夜未眉,自己真的要將族長令還給她不成?
這時,焦贛也急急進來了,目光落在張崇弛的身上:“你是化蛇還是師弟!”
張崇弛揚揚右手說:“化蛇這傢伙到底幹了什麼?”
焦贛確定了他是張崇弛後,才搖頭說:“太囂張,化蛇也太囂張了!不僅勝了夜未眉,還把夜叉族七大長老全給收拾了!萬一,他們來向你請教化妝之道,你該怎麼回答?說不知道吧,明擺着是藏私,讓夜叉族難免心裡犯嘀咕,說知道吧,你又說不出什麼來!”
張崇弛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爲有什麼?沒事!反正我也不一定當智寧國太子,要那麼齊心幹什麼?治好了夜未眉,再去拿下乾闥婆族的族長令,讓老媽登基後,命令剩下七族交出八部寄生咒的咒珠就行了!下一任皇帝嗎?”
見張崇弛的眼光在他身上轉來轉去,焦贛縮了縮頭說:“我什麼也不知道!倒是夜未眉的病……”
“知道你緊張這個!”張崇弛說:“午飯後一起過去吧!”
到了夜叉族,才知道化蛇將他們收拾得有多慘!他們剛在皇宮西北夜叉族的大院“美容院”面前一站,就聽門來一片騷亂。不一刻鐘,美容院上上下下全都列隊出迎,爲首的夜未眉帶着七大長老更是向他行三跪九叩拜見皇帝陛下的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