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公寓住處。
兩位空姐又極力邀請周醫生進家裡坐會,喝杯茶。進了張小姐家門坐到沙發上,很快就有一杯huā茶遞了過來。周廷慢慢也喜歡上了這種huā茶,口感很清爽還有清香味,看來也是東航空姐們的最愛,在張小
姐家坐了一會閒聊一陣,周廷看一眼家裡各種款式的高跟鞋,還是提出中肯的建議。
站在醫生的立場上,誠懇建議:“打封閉針是治標不治本,兩位平時還是少穿高跟鞋吧,鞋跟超過四到六釐米就超過保健標準了。”
兩位空姐同時露出爲難表情,在身材曲線和健康面前很難下決定。
張雨婷稍一猶豫還是接受了醫囑:“謝謝你了周醫生,我知道了。”
王小姐卻是表現的很悲壯:“死就死吧,死我也要穿着高跟鞋死。”
周廷已經忍不住搖頭失笑了,心說等你腰疼腿疼的那一天,你就不會這麼說了,人都是這樣不到撞上南牆的那一天,都是不知道回頭的。
反倒是張雨婷雖然不太捨得,還是把鞋跟超過六釐米的鞋子都打包封存了,翻出了一雙舒適的半高跟鞋子,鞋跟大概只有不到四釐米,經過周醫生檢查過後點了頭,允許她明天穿着去飛東京。
這位張小姐很大方也肯聽勸,性格已經算是很不錯了。聊到晚上十點多,也就該起身告辭了。以周廷對這位張小姐苒瞭解來說,她幾天後從東京回來,一定會給自己帶一份價值不菲的禮物”這美女是屬於有恩必報的性格,絕對會把這份人情還回來。
辜二天中午,醫院。
丁汝陽突然不清自來,領着個可愛小女孩到了醫院”他領來的居然會是馮雅蘭的小女兒彤彤。潘媛和一羣年輕女孩看到彤彤齊聲歡呼,一起跑過去爭着抱她,很久沒見過雅蘭姐的小女兒了當然格外親熱。
馮雅蘭也很意外抱起女兒,任她內心再堅強也眼睛泛紅,大顆眼淚吧嗒吧嗒的直往下掉。自從她和丈夫趙禮鬧僵了,小女兒就被趙家人偷偷藏起來了,也有好長時間沒見到了。
潘媛一羣心軟的女孩趕緊湊過去安慰她幾句,孩子這不是要回來了嘛。周廷看一眼神氣的丁汝陽也明白了,這位丁大哥還真是熱心,應該是親自出面去趙家要孩子了,趙家人當然不敢得罪他只能乖乖把孩子交出來,周廷是覺得有點好笑,趙家人碰上了丁大校算是碰上剋星了。
這是典型的秀才遇到兵了,丁夾校當然不會跟他們講道理,直接伸手要人就行了。
周廷幾步走過去”呵呵一笑:“丁大哥,您還管離婚這事?”
丁汝陽大手一揮當然滿不在乎:“離婚這事我不管,但走路不平旁人踩,哪有不讓孩子見親孃的道理,欺人太甚!”
周廷也就哈哈一笑,對這位丁大哥直來直去的作風倒是越來越欣賞。
馮雅蘭掉了幾滴眼淚”也誠心誠意的道謝。
丁大校又大手一揮”大咧咧的說話:“你工作這麼忙”雅蘭,還是去給孩子僱個保姆吧,我已經跟趙家談過了從今天開始孩子跟你。”
馮雅蘭已經很開心了,知道丁大公子這一出面”趙家人也就死了爭孩子的心了。晚上,馮雅蘭親自下廚房做菜”答謝丁大公子出手幫忙。一羣朋友在飯桌上閒聊起來,趙矛記經主動從軍醫大學辭職回老家養傷去了,一連串事情讓這位趙教授在學校裡顏面無存,再厚的臉皮他也呆不下去了。
馮雅蘭聽到消息眼神一黯,還有點自責:“他走到今天這一步我也有責任,我沒盡到當妻子的義務,對他關心不夠。”
丁汝陽嚴肅起來,還安慰她:“你就不要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了,還是儘快離婚吧。”
馮雅蘭顯然是下不去這個狠心,還有點心軟了:“過了這一陣子,等他把傷養好了再說吧。”
在場衆人都忍不住埋怨她心腸太軟,周廷反倒覺得很正常,雅蘭姐要是個對丈夫翻臉無情的女人她也就不可愛了。自己這個美貌師傅還是很念舊情的,絕對是個很長情的女人,這是她最大的優點也很可能是她最大的缺點。事業心再強的女人也畢竟是女人,還是會念點舊情的。
丁汝陽也是個痛快人,哈哈一笑也就不過問了,管不了別人夫妻感情。
晚飯後,客廳。
一個勤務兵打報告進來,看到客廳裡這麼多人有點猶豫。
丁汝陽也絕不回想到防着周廷這幾個朋友,擺手吩咐:“說!”
勤務兵這纔敢小聲報告:“報告,泰國警方的聯絡員到了,剛下飛機。”
丁汝陽想想又擺手吩咐:“先安排住下吧,讓你們大隊長好好招待客人。”
勤務兵立正敬禮轉身走了,周廷已經聽到眼睛眯了起來,隨口問道:“丁大哥,搶劫趙教授的到底是些什麼人?”
涉及機密丁汝陽稍有點猶豫,還是隨口回答:“這些都是機密,你們不要出去亂說,根據泰國警方提供的資料還有我們自己的調查,表明這次綁架搶劫的是兩夥人,一夥人是邪教分子另一夥人來歷不明,從手法來看很象是國際僱傭兵,這種案子……難啊,涉及到政府間合作的案子難上加難。”
周廷當然心裡有數,這是獵魔教團的一貫做法,利用的就是政府間合作不力的漏洞。
從一國綁架到另一個國家用刑逼問甚至殺人,也是一種極聰明的做法,哪一個國家的機構想單獨破案都很困難,國際間合作更是因爲各種政治原因,絕不容易,往往到最後都是不了了之了。
馮雅蘭已徑聽到大皺眉頭了:“他怎麼會和邪教扯上關係的?”
丁汝陽冷笑一聲,語氣奚落:“這就得問他自己了,根據我的瞭解可是他自願加入邪教的,雅蘭,看來你對你丈夫還走了解的不夠深嘛,你丈夫這個人的膽子可是不小,明知道是邪教都敢一頭撞進去,我看他是腦子進水了。”
馮雅蘭眉頭皺的更深了,也就沒再說什麼了。
潘媛也聽到連連咋舌:“丁大哥你說的也太誇張了,這裡面怎麼還有國際僱傭兵,拍電影呀?”
丁汝陽也是一臉的苦澀:“一點都不誇張,這夥國際僱傭兵訓練有素下手又狠,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也不太願意招惹他們,我曾經組織部下做過戰術推演,推演結果……我真是連提都不想提了,跟你說了你也不會懂,實戰當中裝備不是最重要的,論戰場經驗,單兵戰術素養還有心理素質,這夥國際僱傭兵都是頂尖的一流好手,一般的特種〖警〗察甚至特種部隊對上他們都很容易吃大虧,這不是靠人數優勢就能彌補的。”
潘媛當然聽的一臉茫然,馮雅蘭也是聽不太懂。
周廷卻是忍不住子,笑着插嘴:“就是實戰經驗嘛。”丁汝陽也很認真的點頭了:“你說的對,這夥國際僱傭兵都是擁有經驗實戰豐富的老兵痞了,這種人最可怕,要是戰爭年代這些人,絕對都是軍隊裡的骨幹還有精華,就是這些人決定了一支部隊的戰鬥力。”
兩女已經聽到入神了,周廷咧嘴一笑很識相的把嘴閉上,不說了。多說多錯,在這位丁大哥面前,還是把嘴巴閉緊的好,只不過是聽着這位丁大校對自己和夜志強的高度評價,心裡還是很有點得意的。
又對丁汝陽這個人產生了深深的敬畏,難得這個人頭腦如此清醒,能看到他自己的部下,和國際頂尖僱傭兵之間的巨大差距,這種頭腦冷靜的戰術指揮官往往也是很可怕的。周廷突然想到一個可能,如果有一天要和這位丁大校動刀動槍,自己會去傷害他嗎,絕不。周廷暗暗發誓就算自己多中兩槍,也絕不會傷到他,當然,這種事情發生的機率也很小。
晚上,馮雅蘭家。
丁汝陽已經走了,馮雅蘭把小女兒哄睡了,從房間裡輕手輕腳的出來。
潘媛很自然的小聲問道:“睡着了?”
馮雅蘭臉上藏不住的開心,小聲回答:“她這今年紀最貪睡,每天十個小時少睡一會都不行。”
潘媛也很開心,說話仍是很小聲:“現在好啦,呵呵,真是要多謝丁大哥幫忙。”
馮雅蘭也很開心的點點頭,對丁大校仍是很感激,要是沒有他的幫忙恐怕孩子也爭不回來。周廷聽着她們兩個人小聲說話,心裡面也跟着開心溫暖,這一刻的雅蘭姐很美,俏臉上氾濫的都走過剩的母愛。
壞消息是整個晚上,雅蘭姐都有意躲着他,很顯然是想起那天晚上酒後的失態還很矜持。
深夜,公寓住處。
進了沒人的電梯周廷早忍不住了,把女友摟過來深深一吻。
從電梯裡一路吻進了家裡,牀上,親的潘媛咿咿呀呀的嬌聲抗議。
嘴分開,潘媛小手錘了過來,赧然嬌嗔:“你幹嘛,也不怕被人看見。”
周廷話到嘴邊脫口而出:“放心,對門張小姐不在家。”
潘媛下意識的警覺了:“你怎麼知道她不在家?”周廷小吃一驚知道說漏嘴了,趕緊施展風流手段糊弄過去,好在潘大小姐被他大手一摸就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