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廷感受着心臟狂跳,心裡的寒意逐漸上涌,自制能力正在一點一點的減弱。大吃一驚翻出一支鎮靜劑給自己打上一針,心裡寒意才慢慢消退了,心跳頻率又慢慢恢復正常了,後怕的同時又很驚訝爲什麼會這樣,同時很清楚一個事實,他距離完全控制自己的能力還差的很遠。
身後傳來女同事的招呼聲:“好啦周廷快進來吧,外面冷。”
一聲年輕女孩清脆的說話聲,讓周廷重新回到現實世界,舒服多了。
重新回到溫暖的房間裡,周廷抓起桌上一杯飲料喝了幾口,產生一種重回人間的感覺,隱隱覺得自己的身體又在產生某種奇妙的變化,卻又把握不到是什麼樣的變化。
晚上,KTV門外。
陪在潘媛身邊和同事們揮手道別,被一羣年輕女同事用曖昧的眼神看了一陣,人人臉上都是曖昧笑意。外科的同事們逐漸接受了他和潘媛這一對親密情侶,這種融入環境和人羣的感覺讓周廷很享受,甚至還有點小小的依賴。
辜二天,醫院。
下班後周廷偷偷給自己做了個身體檢查,血清電解質紊亂,用醫學專業來解釋人〖體〗內的每一種電解質,都有其特殊的生理功能。這倒是給最近的情緒波動找到了合理的解釋,電解質紊亂造成的易怒,暴躁,甚至殘暴在內的一系列負面情緒,無意之間,周廷突然解開了一個千古迷團。
爲什麼傳說中的各類不死系高等生物,大多都是性格殘暴”好戰。因爲遠古高等生物不適應現在的地球環境包括食物,地球磁場,水質,氣候變遷等等很多原因電解質紊亂只是其中的一個表象,每一種生物長期生活在一個很不適應的環境裡,都難免產生強烈的情緒波動,而且大多會是負面的情緒。
同樣因爲地球環境的變化,使得這些高等生物種族大多滅絕了,甚至很可能出現了進化上的巨大偏差。這其中就包括了周廷的遠祖鳳凰族,很可能也是因爲環境的變化導致了錯誤的進化路線,讓人數本來就很少的這一種族逐漸消亡了。
同樣,現在輪到周廷需要面對這種生存挑戰,強大的能力背後也帶來了生存的隱憂要是任由這種情緒波動發展下去,周廷相信用不着多久,自己就要變成一個嗜血殘暴的異類了,最後的結局一定會很悲慘,一今生物個體的能力再強也不可能強大到和整個人類爲敵,一架掛滿導彈的戰鬥機就足以徹底摧毀他了。
周廷摸一摸自己胸口的十字架,真要慶幸自己當年選擇了醫學專業。做爲一名外科醫生,糾正自己〖體〗內紊亂的電解質是舉手之勞,針對自己的情況調整納代謝糾正紊亂,納平衡可以影響到細胞內液平衡找個沒人的地方給自己打個點滴百分之三的氯化納注射液十二毫升每千克的常用換算公式,需要給自己補充二點三四克的氯化納。
用不着幾天,紊亂的電解質就能恢復正常平衡了。周廷突然很得意,就算這個世界上只剩下最後一個高等不死生物那也一定會是自己。因爲自己擁有豐富的醫學知識,豐富到足夠讓自己適應生存環境如果換成是個對醫學一竅不通的人,得到了自己的超強能力恐怕早就發瘋亂咬人,變成深山裡和虎狼爲伍的野人了。
突然想到傳說中的神農架神秘野人,該不會就是適應不了環境的高等生物吧,帶着這種奇妙的想法,去藥房給自己開了一瓶氯化鈉注射液,就在注射室裡給自己掛上點滴。有經過的熟人還挺關切,湊過來問他怎麼了,周廷回答的也挺自然小毛病電解質紊亂,輕鬆應付了幾個熟人的關切。
打完了點滴,也就到了值夜班的時間了。
和夜班住院醫師到病房裡轉了一圈,例行檢查過後經過重症監護病房。
身邊的同事小聲議論:“唐主任情況好點了沒有?”
有人小聲回答:“難,就剩最後一口氣了。”
又有人忍不住嘆氣:“唉,這人也不知道做過些什麼孽,要死也死的這麼不乾淨,鬼神之說不能全信也不能不信,這唐主任這兩天真是活受罪,倒還不如趕緊把這口氣嚥下去吧,早死早投胎。”
有個女同事忍不住心軟埋怨了:“你們幹嘛說的這麼難聽,他又沒殺過人沒放過火。”
一個男同事眼睛一瞪,反駁她:“我們就是議論幾句嘛,他是沒殺過人放過火,但是你說他當外科主任這些年一手毀了多少人,多少優秀的醫科實習生在他手下連個轉正的機會都盼不到,就爲了一點錢財一點好處,多少人的前程被他一手毀了……“……這種人比殺人放火還可惡,該死!”
一羣人議論了一陣也就各自去忙了,也沒人回頭多看一眼。凌晨兩點,監護病房那邊傳來消息,唐主任斷氣了。一羣值班醫生護士紛紛跑到走廊上看熱鬧,看看着唐副卒任蒙着裹屍布,被兩個護工推去太平間了。?過了一會又來了幾個〖警〗察還有一輛屍檢中心的車,把唐主任拉去屍檢了。
各個科室值班室窗口都擠滿了人,還有各個病房的窗口也有不少人。議論聲中給唐主任這一生蓋棺定論了,好話當然不會太多。一羣年輕值班醫生又紛紛議論起來,做人啊還是要有點良心,死了也要留下個好名聲,不然活的還有什麼意思。
也有人不以爲然的:“你沒享受過的人家都享受過了,你沒吃過的人家都吃過了……良心管什麼用?”周廷站在走廊窗戶邊上,面無表情的看了一陣,突然想起來擡腿下樓梯。出了外科住院部進了另一幢大樓的電梯,最後走進一個死氣沉沉的特別病房”病房裡只有一張牀,牀上躺着失去自主意識的王朋,全靠高價進口的輔助維生設備維持生命,因爲躺的時間太久沒見過陽光”臉色很不正常的蒼白。
周廷隨手拽過把椅子安靜的坐在病牀邊,剛坐了一會,病房門就打開了。
一個穿着護士服的漂亮護士推門進來,看到他的時候的大感意外:“周醫生,你怎麼在這?”
周廷報以善意微笑:“怎麼,我不能來嗎?”
漂亮護士趕緊改口:“不是,我只是有點意外,唉,自從王助理出了意外你們外科的人沒一個來看他的,最近更是連他的家人也不常來了”倒是你……呵呵,周醫生你真是個好人,你能來真的讓我很意外。”
同廷厚着臉皮接受了她的恭維,順手幫她把植物人抱起來,擦身體。
有一句沒一句的和護士閒聊:“在這裡工作很累吧。”
護士總算找到傾訴對象了,苦起臉來:“累倒是不累就是太壓抑了,每天和這些植物人相處,唉,連我都快變成植物人了。
”
周廷送她一個善意的眼色,幫子她一會忙才起人走人,慢慢從外面把門關上。
一星期後週末”風景秀麗的相鄰城市,海景別墅區。周廷和夜志強兩個人”並肩走進了環境優雅的一處海景別墅,看到院子里正在舉辦露天聚會,一羣huā枝招展的美女正在陪着一羣西裝草履的男人說話,也不知道聊到什麼話題了聊的很開心”美女已經換了一批,這次都是皮膚白皙的歐洲美女。
夜志強突然輕聲笑道:“這些都是東歐美女。”
周廷忍不住露出笑意:“這你都能看出來?”
夜志強嘿嘿乾笑一聲”一個警告的眼色送過來。
安亞主教已經快步迎過來了,滿臉都是慈祥笑意:“吳先生,這麼快咱們又見面了!”周廷擠出笑意伸手過去,老朋友式的寒暄起來:“主教大人,你好。”
這人渣主教連身份都沒換,十天不到就又大搖大擺的回來了,換了個城市換了個地點繼續害人。周廷看他臉色還挺紅潤,心裡已經在大罵一羣廢物〖警〗察,連個南美籍的邪教主教都對付不了,簡直就是一羣飯桶,臉上當然裝出很期待的表情,陪着安亞主教進了房間坐到客廳裡。安亞主教很熱情很高興遞了雪茄過來,寒暄一陣保鏢識相的把門關上,從裡面房間裡推出來一個十幾歲大的異國少年。
夜志強輕咳一聲轉過臉去,安亞主教已經眉開眼笑了:“怎麼樣,吳先生還滿意吧?”
周廷微一點頭長身而起,在保鏢的陪伴下進了房間。房門關上,周廷繞着房間轉了一圈,隨手把huā瓶旁邊的偷拍設備抓起來,拆掉電池,然後開門仍給保鏢,外面的保鏢一臉尷尬接過偷拍設備,尷尬了一陣也很識相的走遠了,也知道這位吳先生是內行人,這種小伎倆騙不了他。
周廷重新關上房門脫到外套,回頭看一眼十幾歲大的異國男孩。
男孩一臉驚恐正在瑟瑟發抖,顯然已經意識到自己的命運,會很悲慘。
周廷突然開口用英語,柔聲說話:“你怕疼嗎?”男孩臉色又一陣慌亂,才很堅決的搖了搖頭。周廷隨手把窗簾拉上,然後從褲子口袋裡拿出匕首子,止血紗布,還有拍電影常用的化妝品,勾勾手指把男孩叫了過來抓起男孩白嫩的胳膊。
最後小聲提醒他:“我要在你胳膊上切幾道很淺的傷口,會有點疼,怕嗎?”
男孩本能的感受到他的善意,很倔強的搖頭:“不怕。”
周廷這才抓起鋒利的匕首慢慢劃了上去,男孩不用裝也發出一聲難忍的慘叫,周廷在他細嫩的手臂上劃出兩道傷口,等鮮血慢慢滲了出來才蓋上止血紗布,雖然有點疼卻是皮外傷,爲了把自己僞裝成一個喜歡虐待猥褻兒童的死變態,也只能讓這孩子吃點小苦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