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鳴宗使滿臉笑容,但這笑容實在是讓人毛骨悚然。
葉塵進入考覈場地,運轉氣息,冰屬性的真氣擴散而出。
在葉塵操控之下,冰屬性凝聚成型,漸漸凝聚爲一面鏡子。
“這是什麼?
限制性術法?
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枉你如此修爲卻連這個道理都不懂,下界來的渣滓就算運氣再有也是無用,廢物就是廢物。”
武鳴宗使冷笑道。
武鳴宗使嘲笑之下,那四位白使也是開始貶低葉塵。
一聽葉塵是下界飛昇上界的,那羣修行者們也是對葉塵肆無忌憚起來。
在奇蹟世界很看不起下界來的修行者的,一方面是處於自身本身就是上界修行者的驕傲所至,另一方面也是源於這些下界來的修行者修爲普遍都達到真道境,這麼高修爲上來一下子就能壟斷一些資源,無形之中擠壓了上界修行者原本的利益空間。
所以上界纔會對下界飛昇上來的修行者這麼反感。
“原來前輩是下界修行者,也許也和我們一樣是一步步爬上來的。”
與衆人輕視不同,阿風與阿牛則像是在黑暗中找到了明路一般,眼睛裡閃爍金光。
但在衆人嘲諷之下,葉塵凝聚於面前的鏡子,逐漸清晰了起來,那鏡框更是刻畫出精美的雕文。
“不錯,這是一面很精美的鏡子,但你要知道這是真氣所化,就算再真實一旦真氣量變,就會導致你所凝聚物質失去原本特性。”
“你不會就是來給我表演造鏡子的吧?
這就是你的能耐?”
“我陌辰上宗要的是強者,而不是一個藝術家。”
武鳴宗使冷嘲熱諷道,惹得下方一衆修行者鬨堂大笑。
但下一刻鏡面上出現的符文讓武鳴宗使笑容戛然而止。
“這...這怎麼可能?
這是偶然嗎?
這符文怎麼與宗主符文這麼像?”
武鳴宗使微微驚訝強裝鎮定。
葉塵現在所用符文竟與陌辰上宗宗主符文十分相似。
不過這時候武鳴宗使以爲正好是碰上了而已,畢竟幾乎所有冰屬性功法內都會使用到相同的符文,當然低級的功法與高級功法所用符文幾乎沒有任何相同點,現在出現相同之處在武鳴宗使想來,可能是正好碰上了。
但武鳴宗使越看越覺得不對,所有的符文都與宗主所使用符文對上了,甚至還有一些符文他不認識,因爲他地位在陌辰上宗算是高層,但卻算不上真正的高層。
對於宗主只是有一次運氣好,見到宗主施展術法,有幸見識到了宗住所用符文。
但這些符文他都只是看其形而揣摩不出其中含義,更不懂其中含義。
現在看葉塵所用符文,幾乎與宗主一致。
這讓武鳴宗使很恐慌,難道說此人是宗主弟子?
可宗主所收弟子只有三人,最年輕的是那凌宗使,可後者也有三千年歲,並且他是認識凌宗使的,後者也沒有必要幻身成另外一個人的樣子跑到這裡來玩他。
“這傢伙究竟是什麼人!”
武鳴宗使有些恐慌的向手下四個白使傳音道。
此時手下四人也覺察出了不對,他們說不行也是二境三境的強者,雖不知道葉塵這面鏡子也何特殊之處,但其符文之奧他們可是能夠感知清楚的。
“文捲上說他就是一個下界來的修行者,得罪了南麓府跑到這兒的,對了,之前我聽說他曾在海城,經歷了海城異獸襲擊事件。”
手下急忙傳音道。
“海城異獸?”
武鳴宗使知道此事,此事件隕落了兩位地境強者,但這兩位並非死在異獸手中,而是死在了一個被革職的大宗使手中。
大宗使這種級別非他所能想象,後者爲何突然發瘋他也與他無關。
不過武鳴宗使知道是那位凌宗使幹掉的那頭襲擊海城異獸,所以他於此聯想到了什麼。
“放肆!”
想到此武鳴宗使一聲雷喝,其喝聲讓整座空間都是一顫,但卻爲能撼動葉塵術法分毫。
武鳴宗使這一怒喝,可是引得修行者們自身氣息紊亂,修爲低一些的都感覺到渾身要被撕裂一般劇痛難忍
“怎麼回事?
葉塵這符文很是玄奧,這老傢伙應該起的是貪心,怎麼會憤怒呢?”
上空雪蓮對此十分不解。
不僅雪蓮不解,下方一衆修行者也皆是面露疑惑之色。
“給我住手!你這賊人好大膽!竟然偷學我陌辰上宗宗主的至高冰決!”
武鳴宗使怒起,可怕的氣勢猶如排山倒海一般推向葉塵。
葉塵面露狡黠,直接帶着術法飛天而且躲過這道氣勢。
但身後的一衆修行者可就沒那麼幸運了,這氣勢足夠將所有修行者全部震碎。
那羣修行者神情大駭,衝勢之快他們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也沒有能力去躲閃。
“混蛋!”
見此武鳴宗使只能是以更快的速度閃爍而出,化去了這道氣勢。
“我靠!武鳴你突然發什麼瘋!”
張家的大胖子少爺也被嚇的夠嗆,仰頭罵了一聲。
“給我住口!此事涉及宗門宗主威嚴!別以爲你是張家的少爺就可以這麼無禮!”
武鳴宗使這一次連張家少爺都是不鳥。
這可是爲宗主正名,一個張家的少爺算什麼?
張家家主來了他也依然硬氣!
“小子,感情你是來給我送機會來了!”
武鳴宗使正想着怎麼調入內閣呢,現在可好,機會自己送上門來了。
此時葉塵術法已經凝聚完成,葉塵這術法就是跟之前凌學的,此術法沒有什麼特殊能力,只有一個能夠突破屏蔽術法阻隔,內窺到屏蔽術法內部所隱藏的秘密。
術法雖然沒有什麼實際威力,但這種窺探的能力實在厲害。
當日那凌宗主就是靠着這個術法幫助下,才成功找到那頭異獸並將其吞噬的。
現在由葉塵施展出來的術法,不僅做到的形上比凌宗使更完美,其效用也是非凌宗使所比擬。
“宗使,您說有損宗主威名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這小子還得罪過宗主?”
四位白使不敢相信道,若真如此得罪宗主還生龍活虎的在這兒參加選召,那這種人物又豈能是他們所能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