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河很驚訝,那個黑影竟然遁的如此之快,若不是他體內覺醒了一部分屬於他自身的力量,而這股力量又詭異的無從解釋,給體魄“攻”“破”“守”三勢帶來了大幅度的提升,林河還真沒有把握在對方率先發動之後還能追上。
帶着呼呼破空之聲的拳勢正中那個黑影,在即將穿過鳴海大學圍牆之前林河粉碎了那個黑影逃脫的希望。巨大的力量帶着黑影重重的撞上了牆壁。不愧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名流學府,若是尋常學校的牆壁受了林河這強烈一拳的巨大慣性,定然已經被撞的粉碎。而那個黑影只是讓眼前的牆壁震了震,便軟塌塌的倒下了。
心中升起一陣不祥,林河也說不清楚爲什麼會有這個古怪的感覺,快步走上前去,將那個黑影翻了過來,林河看的是一張已經死去多時的屍體。“糟糕,又着了百幻天魔的道,這肯定又是他耍的鬼把戲,爲的就是把我和將臣引開!”林河不敢多想回身就走,將體魄力量調動到了極致,林河彷佛一陣霸道的颶風飛快的穿行着。
與此同時在將臣那一邊,也在上演着幾乎一樣的一幕。追上黑影之後落入眼簾的是一具死去多時的屍體,只是不知道被人用了什麼方法吊着一股子的氣,讓他完成了調虎離山的任務。腳下生風,遁入土中,並不遙遠的距離,將臣卻發揮了全部的遁速,只爲了去救那已不可能獲救之人。
兩道勁風前後腳趕了回去,可惜那裡的蘇子會已經不見了蹤影,空氣瀰漫着一股淡淡的腥臭,不知道源自於什麼。將臣的臉色陰沉的難看,有人竟然用調虎離山之計騙開了他,如果不出意料的話傀儡之身的蘇子會也已經遭了毒手。“花開收若花蕊時,古樹迴轉新苗枝,現!”隨着將臣兩句低吟,他的眼前空間扭轉,一塊圓形類似於鏡子似的空間開始原景重現。
聽不清楚蘇子會說了些什麼,在蘇子會的正對面似乎有一個人的存在,可惜不知道那個人用了什麼辦法,竟然生生阻斷了畫面,讓將臣只能看到蘇子會一個人。說着說着蘇子會顯得激動了起來,忽然他的臉上驚訝萬分,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正當他想要繼續說話時,一陣黑暗將他完全籠罩,散去時已經連骨頭都不剩了。
“我想這世上除了古魔一方再不會有人願意勞心勞力與我們爲敵,古魔一方中除了百幻以外能夠一早佈下這個局的,我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可惜我們即便能夠大概猜到這個人是百幻,卻不知道他們究竟說了些什麼,蘇子會最後爲什麼露出驚訝的表情,他之前想要和你說的又是些什麼,這些纔是真正的重點。”
將臣蹲在地上捏着一小撮的泥土,聞着其中明顯的魔氣味道,臉色複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看來今晚之行已經極大程度上破壞了他的心情,短時間內是看不到那個輕佻的旱魃將臣了。
林河的臉色同樣難看,好不容易纔找到的線索又被人生生掐斷,這種感覺十分不好受。不過與將臣不同的是,林河在這一條線索斷的同時摸上了另一條更加重要的線索,這也得益於太古卷中女媧留下的一些話對林河的提示。
“我想我們可以去一個地方碰碰運氣,當然,前提是沒人知道我們的去向。”望着蘇子會剛剛站立的地方,林河若有所思的說到,他知道,冒險之旅又要開始了。
祝融端坐在地組餐廳外的石凳上,不時的往外張望着,可惜除了三三兩兩飛過的鳥雀,他並沒有看到他等的人。“他們怎麼還不回來?現在都中午了,無論成與不成都應該回來了,不會出什麼問題嗎?”祝融不免有些抱怨,神秘人爲了不讓古魔一方察覺到林河這次舉動是在他知曉的情況下,並沒有讓祝融暗地裡跟去,這下連將臣一起全失蹤了。
“昨晚出現了變故,所以接下來發生的事已經出乎了我們的意料,隨他們去吧。我說過,在那一天到來之前百幻那一方絕對不敢殺林河,林河對於古魔一方的價值並不低於我們的價值。有將臣陪在他的身邊,我想即便是誤打誤撞碰上了厲害的對手,也不會出太大的問題。”天亮之後已經沒有陰影供神秘人躲藏,他依舊戴着斗笠,依舊是那副樸素的打扮,不過除了胡吉以外,就算四神獸也看不到他的存在。
“希望吧,飄渺不定的天命,已經讓太多的人付出了難以承受的代價。”望着晴朗的天空,祝融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不過看他臉上那淡淡的哀愁,必然有消極的情緒在裡頭。
雲,緊緊的重疊在了一起,如風飄渺,如雨蕭瑟,密佈藍天,點綴着又一番風景。而此時林河和將臣正在前往峨眉山的路上,那裡有他們此行的目的,影月門!
“如果不是怕你以後報復我,我一定把你打暈了帶回去。”將臣鬱悶的跟在林河身邊,小聲的抱怨着,很顯然他不敢讓林河聽到他說的話,因爲那不比把林河打暈可能引起的後果好多少。那一夜林河也不知道是如何下了決心,死活要來峨眉山走一趟,將臣不可能讓他一個人來冒險,只好在未經請示的情況下鬱悶的跟來了。
“你在說什麼?”林河沒有聽清將臣在說什麼,以爲他是分析出了新的問題,連忙出聲問到。決戰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那是一種強烈的預感,一種隨時都可能爆發的危險。在此之前林河必須儘可能弄明白一些事,例如敵人的詭計,隱於暗處的友軍提供的幫助,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沒什麼,沒什麼。我有些好奇,就算你到了峨眉山,你又怎麼找的到影月門的所在呢?我記得來的路上你和我說過影月門十分隱秘,多年不在修真界走動,你確定你能找的到嗎?”險些被林河覺察到抱怨,將臣急忙轉移了話題,好在林河此刻一顆心全部放在了調查線索上,也沒有和將臣在之前的話題上多做糾纏。
“問一問當地的修士吧,影月門即便在隱秘,在這裡生活了多年的修士也總該知道它的存在。”林河果然被成功的轉移了注意力,左看右看的找起了當地的修士,可惜這個敏感的時期大多數的修士都龜縮在自己的洞府之內,各門派的弟子也都在各自的山門修行,未得師門號令不敢輕易下山。
將臣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也不見有個人經過,明明已經到了峨眉山山腳,卻不能更進一步,這讓他十分惱火。“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哪也不要去,我一會兒就回來。”將臣再三囑咐之後,便飛快的鑽入了附近一片樹林中,消失在了林河視野之內。
不一會兒,將臣回來了,手裡還提溜着一個猴子模樣妖獸,臉上一陣得意。不遠處的樹林裡還有不少這頭妖獸的同類在探頭探腦,不過顯然他們不敢主動出擊,剛剛將臣給它們留下了此生難忘的陰影。
“有什麼問題就問它吧,常年生活在這裡我想它比那些修士要來的更加了解峨眉山,它還有一羣族人,如果它不知道就發動它的族人幫忙找好了,俗話說的好,猴多力量大。”拍着胸脯將臣笑到。不得不承認有的時候最不靠譜的辦法,也是最直接有效的辦法,在絕對實力面前妖獸們敢怒不敢言。
從將臣的手中接過了小猴子,林河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和善一些,實際上他比起將臣或者其他修士已經要親和的多了。“你知道影月門在哪裡嗎?或者是相關的消息也好,一會兒我們就放你回家,不用擔心。”林河耐心的問到,嘴角的笑容也讓小猴子安心不少。
“吱~”小猴子拉了一個長音,正準備繼續“吱”下去,就感覺到頭上捱了一個暴慄,驚恐萬分的回頭望去,卻是看到了一張怒氣衝衝的臉,正是將臣。
“吱你個頭啊,你吱誰能聽的懂什麼意思,說人話!我可知道你們這些妖獸全部有口吐人言的能力,你要再給我裝傻的話我可不介意今晚的晚餐改成猴腦。。。”說着將臣摸着下巴稀疏的鬍渣笑了起來,那模樣着實讓涉世未深的小猴子嚇了一大跳。
“是是是,大仙饒命,大仙饒命,我說就是了。影月門在峨眉山山腰一處隱蔽的洞穴內,我們也是因爲一次意外前去採集鼠兒果,這才知曉了它的山門所在。不過我們從來沒有見過影月門的主人進出,也沒有看到一個弟子。對了,其幾天來了一夥人,氣勢洶洶的就把影月門給砸了,附近的散修還沒趕到那夥人就扯了。散修們念及影月門曾經的聲勢,在洞口加持了一個禁制就各自離去了。”
小猴子殷勤的說到,生怕將臣真的把今晚的晚餐改成猴腦,不過看着林河與將臣不約而同的陷入沉思,小猴子覺得生命暫時無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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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這周內畢業設計要交上去,OMG,我感覺我那份作品十分的水,雖然蘊含了我的很多心血,千萬要過啊,我的畢業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