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河體內的真元,竟然與普通修道者的真元完全不同。普通修士的體內真元,那是以身體爲容器,採日月之精華補充入體,漸漸的將精華之力融入身體的每一部分,形成可供驅使的真元之力。所以很多修士都喜歡打坐吐納,在日月之力最盛的時候吸取精華。
但林河則完全不同,他的體內竟然尋找不到半點的雜質。如果硬要做個比喻的話,現在的林河就是一個月亮,而非單純的容器,他的體內充滿了皓月真力。與普通修士所吸取的月之精華不同,他們的身體還是凡體,而體內的月之元力雖然也可供驅使,但與身體之間的融洽度能夠達到四五成就是破天荒的好事了。
之所以說林賀的身體就是一個月亮,就是因爲他的身體已經與皓月真力完成了十成的十完全融合。林河很可能是修真界第一個做到這一點的修士,單憑這一點他日後的境界就無法估量。這可不是簡單的加減法,五成的融洽和十成的完全融合,就好像天地之間的鴻溝,永遠無法逾越。
假設一個元嬰期的修士修習的是與皓月有關的功法,本身又融合了五成的皓月之力,巔峰時期可以打出五萬斤的力量。那麼同等條件下的林河,因爲融合的是完全十成十的皓月真力,巔峰一擊至少可以打出五十萬斤的力量,這還只是估計,放入現實之中可能兩者的差距更大。
還有一點讓聶雲一驚訝不已,一般的修士所吸取的都是普通的月之精華,統稱爲月之元力。而林河不同,他似乎會挑選日子一般,體內的真元竟然全部是月亮在完全飽和成圓月狀時所散發出的皓月真力。月之元力與皓月真力的差別,就好比一個玄級下品的法寶與地級上品接近天級法寶的差距。
當然以上種種都是在雙方修的都是與月之元力有關功法下的對比,如果林河遇到的修士施展的是其他屬性的元力,林河的優勢就沒那麼明顯了,只不過在施展某些與皓月有關的功法時威力會有大幅的增加。
大部分的修士體內的真元都是比較混雜的,這樣方便施展在施展各個屬系的法術時都會有一些增幅。但只有修爲高絕的修士才知道,如果體內的真元只是單一的一個屬系,雖然失去了其他屬系法術的增幅,但在施展單一屬系的法術時,威力的增幅是無法預估的恐怖。
可惜並不是每個修士都能做到體內只蘊含單一屬系的真元,大多數的修士在開始修習法術時就走了平庸之路,貪多選擇了各種各樣的功法,吸納各屬系的真元。如果他們想半途而廢重新修行,修爲反而會更加的普通,終身難有成就。
即使在一開始選擇了單一屬系的真元,專門開始培養。就像真元與自身的融洽度一樣,能夠做到在體內修煉出與自身契合度達到五成的修士,可以說是少之又少,更別說像林河這樣十成十的完全融合,而且融合的還是月之屬系下最純粹最爲精華的皓月之力。
看着年紀輕輕就已經到達築基後期,身體的構成又比尋常修士強出太多的林河,聶雲一越來越相信他能夠最終從鎮妖塔中安然而出。運用自己渾厚的真元,聶雲一將林河因爲吃了靈果而產生的真元消滅的七七八八。
“好了,我教你一個簡單的法門,以後你服用丹藥或者附帶靈氣的靈物之時,運用這個法門將真元融入你的身體就可以了。”不同於尋常修士,林河現在即使接納其他屬系的真元也不會對他原本的皓月之體有任何的影響。聶雲一想不通這是因爲什麼,單單查看林河的身體並沒有發現太過異於常人的地方。聶雲一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這竟然又和林河脖子的那顆小石頭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
肚子痛告一段落,林河摸了摸頭上的冷汗。試着運轉了一下聶雲一所說的那個簡單法門,體內殘留的幾縷微弱的靈氣頓時融入了林河的體中,剛剛的不適也被吸納真元所帶來的好處更取代。不知道自身皓月之體多麼可貴的林河還不滿的嘟囔了幾句,好像是在抱怨自己修真以來崎嶇不斷,老是遇到一些麻煩。
啞然失笑的聶雲一又交代了林河幾句之後,回到了他的那間茅草屋。看的出來聶雲一是寂寞的,自從他的師傅坐化之後他一個人孤單的生活了數百年,這裡是蜀山的禁地沒有弟子敢於靠近,也沒有弟子能夠靠近。因爲鎮妖塔散發出的強大氣息,加上這周遭籠罩着蜀山先輩留下的強*陣,方圓數裡之內的禁地連一隻鳥兒都沒有,只有一些生命力頑強的樹木、花草生長在這裡,久而久之這些樹木有都沾染了一些靈氣,可惜年份還不夠久,否則極有可能化爲樹靈、花靈。
聶雲一交到林河出了禁地之後不要和其他人多說話,如果有人攔路問話只要出示令牌即可。藏經閣就在五座高峰邊上那座山勢較矮的那座山峰之上。尋着那條種滿了藍色花朵的小徑就可以找到。
林河一出禁地,立馬感覺到有很多股氣息鎖定了他。本來按他築基後期的修爲是不可能感受到修爲高出他那麼多的高手在注意他的,或許這也和神石帶來的好處有關。剛剛纔擦去的冷汗再度冒了出來,無法確定這些高手的修爲有多高,唯一能夠確定的是他們可以輕易在瞬息之下滅掉林河。
心中暗罵聶雲一還不現身幫忙,林河卻不敢有任何異動,生怕驚了那些高手隨意捏一個法訣就把他給殺了。這幾股強大的氣息來的快去的也快,大概數息之後林河身上的幾股壓力同時散了去。林河大口的呼吸着高山之上的新鮮空氣,盡情的享受劫後餘生帶來的快感。
尋着那條兩旁載滿了藍色花朵的小徑,林河花費了四十多分鐘的時間終於來到了藏經閣所在的那座山峰。路上遇到了不少身着白色長衫的蜀山弟子,他們在看林河的時候都帶着異樣的眼神,似乎對林河的身上的着裝深感好奇。不過當他們的目光落到林河腰間那個寫着塔字的令牌上時,就像看到了什麼很值得敬畏的東西一般,紛紛散去不敢稍作停留。
這讓想搭話的林河鬱悶不已,不過好在林河已經找到了藏經閣,這處更加吸引他目光的地方。藏經閣的高度至少有四人高,兩邊的寬度更是達到了瘋狂的五十米。由此可想其中的藏書究竟有多麼的豐厚,蜀山還不至於弄出一個這麼大的地方,只裝有寥寥基本的典籍。
守門的是兩個看上去二十多歲的年輕弟子,或許是因爲從小修真的緣故,他們看上去似乎比林河保養的要好的多,皮膚白皙面貌俊朗。手持一把白色長劍,身穿一件淡藍色長衫,修爲大概在築基中期左右。
藏經閣真正的守門人自然不只是這兩個年輕的蜀山弟子,不過光靠着蜀山這個巨大的名頭,這兩個弟子就能抵擋住不少甚至已經結成金丹的修士,礙於蜀山這個強大的後山,還沒有人敢強行闖入藏經閣。
朝林河笑了笑,其中那位個頭比林河稍矮一些,在蜀山衆弟子中已經算上高挑的年輕弟子溫和的說到。“請出示掌門或者長老的手令。”蜀山藏經閣在多數時間內都是封閉的,要進入一般只能憑藉兩樣東西,一是掌門的手令,二是諸峰長老的手令。不過這一次,出現在這個年輕守門弟子面前的是第三樣能夠進入蜀山藏經閣的東西,寫有塔字的令牌。
年輕的弟子看着手中這怪古樸的令牌,臉色大變,恭恭敬敬的將令牌遞還給了林河,就像之前那些蜀山弟子一樣,他的臉上露出了敬畏的神色。“請前輩稍等,我去請師傅他老人家鑑別一下這令牌的真僞。”
這個年輕的蜀山弟子名叫道號清風,自小被師傅*沒有俗名。但凡加入蜀山的新弟子,都會聽到師父的再三叮囑,手上帶着寫有塔字令牌的人,必須恭恭敬敬,無論他想要去哪,都不能阻攔。清風拜入蜀山十數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傳說中的令牌,雖然心中很緊張,但他還不至於失了方寸,爲了確認令牌的真僞急忙就要去請師傅出山。
林河點了點頭,示意清風自便。他越來越相信聶老道的言論了,不過這也讓林河倍感壓力。如果正如聶雲一所說,那麼那場變故牽涉之大,恐怕將會在修真界掀起一股難以壓制的滔天巨浪,到時候的實力要是還不夠強大,想要保護自己在意的人都將成爲巨大的難題。想到這更堅定了林河的信心,無論前途多麼坎坷多難,崎嶇難行,林河也要將他走完!
不消片刻,清風領着一箇中年道士快步走出了藏經閣,以他身上的法力波動,應該已經結成了金丹,實力在金丹中期徘徊纔是。“能讓我看看前輩手中的令牌嗎?”即使看上去年齡比林河大上不少,但掌門有令,見到手持塔字令牌的人士,無論他年紀、修爲如何,必須稱其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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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一更,提前送上。話說最近的情節比起之前的有改善嗎?在關注的書友留下點意見吧,反正咱精華多見人就發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