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烏雲密佈,在這個夜晚之中,顯得分外的壓抑,當天罰不在劈落的時候從北陸之中的四面八方飛射過來了很多人影,每一道身上都帶着淡淡的光芒。
但是等待他們的卻是一無所獲,各大宗派的長老在天罰的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但是卻什麼也沒有發現,甚至在這四周就連一點的生之氣都沒有,除了他們自己根本感覺不到活人的氣息。
“這是怎麼回事?我們從四面八方而來,但是卻誰也沒有看到到底是誰在度劫?!難道他已經死了?被最後一道天劫化爲灰燼了?”
“奇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連一絲真元的氣息都沒有?難道那人居然之用肉身度劫不成?”
這話說出來給他自己都嚇了一跳。
“咦?你們竟然都來了?難道剛剛度劫的人並不是我北陸的人?”
這時一個紅衣女子突然從虛空之中走了出來詫異的問道。
頓時衆人一驚隨後齊齊的對着那名紅衣女子施了一禮說道:“鳳掌教!”
“嗯!~各位宗主長老可有什麼發現?是何人在度劫?”那名紅衣女子說道。
“沒有發現!~我們來到這裡之時就已經沒有人了!想來已經避開我們離去了。”一箇中年人皺着眉頭分析着說道。
“真的不是我北陸的修士麼?那又爲何選擇在北陸度劫呢?算了~不要去想了~既然那人已經離去,我們想尋也尋不到,各回各派吧。”紅衣女子淡淡的說道。
“鳳掌教,不知前段時間舞陽派上空出現的異象是怎麼回事?”一位中年人大膽的說道。
“這些你們沒必要知道,再說就算我不說想必你們也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何必問我?”紅衣女子淡淡的說道。
那中年人頓時一囧隨後訕訕的不說話了。
“不過……那柄仙劍已經沒有了主人你們可以然門下的弟子去碰碰運氣說不定和那劍靈投緣,收服了仙劍也說不定。”紅衣女子淡淡的說道。
“哦?大機緣啊!如果有人收服了這柄仙劍那豈不是相當於多了一位聖人?”
衆人還是摩拳擦掌,想要試上一試。
“好了~各自散了吧~”紅衣女子說道。
話畢率先離去了。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後也相繼離去了。
再說被壓在巨石之下的龍飛羽,此刻他的神海之中兩個白色的光團正在互相碰撞,但是其中一團白光對那銀色的小人兒似乎有些畏懼,不敢太過極烈。
但是那個銀色的小人對於入侵者卻異常的憤怒,也特別的激進,不斷的朝着那團乳白色的光團發起進攻,不時的吞噬那乳白色的光團。
只是片刻的功夫那乳白色的光團便堅持不住了迅速的遁走朝着龍飛羽的胸口而去,眨眼只見便沒入了造化之書中。
那銀色的小人雖然憤怒但是卻並沒有追擊。而是在龍飛羽的腦海之中正緊盤坐,放射出了無量光蔓延龍飛羽的每一寸肌膚,讓龍飛羽的每一處經脈都緩緩地復甦。
讓人驚奇的是經過了天罰的洗禮之後原本體內的天罰電芒居然轉化成了一股股濃郁的生之氣滋養龍飛羽的每一寸肉身與經脈。
原本受傷的經脈居然在一點點的恢復,甚至還在慢慢的變得更加強韌,經脈也變得更加的寬闊。
整整三天的時間過去了。其中有兩次又來了幾位不甘心的聖人和王者到這裡來尋覓但是始終沒有任何線索。
而龍飛羽體內的生之氣卻越來越加的濃厚了起來,但是卻全部被一層淡淡的銀色光芒給掩蓋住了。
龍飛羽此刻的肉身已經修復的差不多了,但是卻還在不斷的鞏固之中。
一個多時辰過後龍飛羽的眉心處居然光芒大放,銀色的光芒居然透石而出,但是緊緊片刻的功夫就又慢慢的暗淡了下去。
但是就在這時異變突生,龍飛羽眉心處的那個正襟危坐的銀白色的小人突然之間睜開了雙眼,然而更加詭異的是龍飛羽的肉身也在同一時刻驀然之間掙開了雙眼。
這個情景是那麼的詭異,一個已經死了一個月的人身體不但沒有腐爛而還以屍身度劫,並且現在居然自主的睜開了雙眼不得不讓人驚悚。
此時龍飛羽的雙眼沒有一點神采,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漸漸的龍飛羽的雙眼煥發出一一種名叫疑惑的神情,但是卻還是有點呆傻。
突然間龍飛羽的手指收縮了一下隨後突然攥緊了拳頭然後鬆開再攥緊再鬆開。
經過了反覆的練習好像把僵硬的關節活動開了隨後兩隻手伸了起來,抵住了身前的大石猛然一推。
“轟隆·!~”
巨大的石頭驀然之間崩裂開來,露出了一個巨大的缺口。
龍飛羽從其中走了出來。
望着四周眼中一片迷茫,不知道該往哪裡去。
“這是哪裡?我又是誰?”龍飛羽喃喃的說道。
隨後望了望四周朝着一個方向徑直的走去。
再說另一邊的樑曉玉與鳳雪燕二人,自從小火退走之後,就再也沒來過。
而樑曉玉則是被紅衣女子留了下來,但是卻並沒有露出惡意,反而還善意的示好。
但是樑曉玉對這些卻無動於衷每天只是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偶爾出來曬曬太陽,和鳳雪燕聊聊天,相當於被軟禁在了這裡。
對此鳳雪燕也很不好意思,有些自責當初不應該回來而是直接把樑曉玉送回東大陸的斷魂閣。
“小玉!是我對不起你!等找個機會我就把你送走!”鳳雪燕在樑曉玉的身前抓着樑曉玉的小手輕輕的說道。
“謝謝你!雪燕姐姐~”樑曉玉感激的說道。
“這是我應該做的,我答應過他要好好的照顧你!”鳳雪燕有些傷感的說道。
由於龍飛羽屍體度劫一事,只有王者境以上的修士才能感覺的到,王者境以下的人根本就感覺不到天罰的氣息,所以兩人自然不知道插雲峰因爲天罰的緣故已經毀掉了。
萬里之外的龍飛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不知道該往哪裡走,只是漫無目的的走着走着……
不知道走了有多上時間龍飛羽來到了一處海邊在岸上駐足不前,此時已經是黃昏時刻。
天邊的夕陽暮色暗淡,殘陽如血,黃河邊上如鑲金邊的落日,此時正圓,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夢似幻,好不真實。最後一絲殘陽打在地上與深藍色的海洋融爲一體,金光璀璨,吞天沃日。
龍飛羽就這樣靜靜的站着,沒有話語沒有情感,只是淡淡的看着這美麗的夕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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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降臨龍飛羽依然沒有動只是擡起了頭看着天上的星辰。
夜慢慢過去,清晨的到來,這該是怎樣的一種綺麗在一個旭日噴薄的清晨徜徉在微風吹拂的沙灘上傾聽海洋蔚藍色的呼吸面對大海面對無數流逝了的世紀不知不覺心的四周轟然坍塌了憂鬱壘砌成的牆壁
隨後又是周而復始龍飛羽站了整整兩天,就在這一天的夕陽將要落下的時候。
一個腳步聲從龍飛羽的身後傳來。
龍飛羽淡淡的回頭看了一眼,眼眸中突然亮了起來,但是隨之而來的又是疑惑和迷茫。
“龍大哥?!真的是你!龍大哥你回來啦!哈哈我想死你了~!”這時一個聲音傳來。
龍飛羽感覺這個聲音是那麼的熟悉,這個情景也是那麼的熟知但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眼前的這個人是誰?在哪裡見過他?這裡又什麼時候來過?
那個青年正是王戩,原來龍飛羽不知不覺只見竟然走到了漁村!
而這裡正是龍飛羽在漁村之中經常來的地方。
王戩跑了過來在龍飛羽的身前駐足看着龍飛羽那雙迷茫的眼睛說道:“龍大哥你怎麼了?你不認識我了麼?我是王戩啊!難道你已經把我忘了麼?”
“王戩?你叫王戩!那我又是誰?我性龍麼?”龍飛羽眼神中滿是迷茫的說道。
“龍大哥!~你……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難道你失憶了?”王戩不可思議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自從我醒來的時候就什麼也不記得了,腦中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龍飛羽皺着眉頭說道。
“那你真的是失憶了!那和我走吧!~我幫你恢復記憶!”王戩說道。
“你能幫我?”龍飛羽歪着頭疑惑的看着王戩說道。
“當然啦!~前段時間你在我家住了好長一段時間呢!說不定在住幾天你就能想起來了!”王戩說道。
“好吧!謝謝你!”龍飛羽面無表情的說道。
“走吧!~我今天原本是來看夕陽的,但是也沒有興趣了!對了你以前也是這樣經常來這裡看夕陽的你不記得了麼?”王戩問道。
“我只是感覺這裡好熟悉但是卻怎麼也記不起來了。”龍飛羽說道。
“那好吧~我們回家吧~!正好馬上就要吃飯了!嘿嘿……”王戩嘿嘿笑着說道。
龍飛羽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的跟着王戩身後默默的走着。
兩人片刻的功夫就到了漁村,村裡的人見到了龍飛羽都很熱情的打着招呼,但是龍飛羽卻絲毫記不起點點滴滴。
當初龍飛羽在這裡呆的時間不算短了村裡的人基本上都認識了,但是衆人在和龍飛羽打招呼的時候龍飛羽眼中露出的迷茫和無知讓他們驚奇,難道他不認識我們了?。
最後還是王戩和大家解釋了一番正下衆人才釋然。
兩人剛剛到王戩家的門口一個略顯蒼老但是又玩世不恭的聲音詫異的說道:“咦?小子!你回來了?怎麼?像我這個老頭子了不成?”
龍飛羽一皺眉朝着聲音來源看去原來是一個老人看着龍飛羽笑着說道。
但是轉瞬之間王大爺的眼睛就瞪圓了看着龍飛羽,眼中盡是不敢置信。
“狗剩兒~!他這是怎麼了?”王大爺呆呆的看着龍飛羽叫着王戩的小名說道說道。
“我也不知道!龍大哥好像失憶了!呆呆的在海邊站着,就讓我給帶回來了。”王戩說道。
“失憶?他身上怎麼會有這麼濃厚的死亡氣息??但是身體之中又有那麼多的生之氣息!真是奇怪~難不成他已經死了?但是爲什麼還能自由的活動思考?”王大爺突然低下了頭皺着眉頭喃喃的說道。
王大爺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能夠看到死亡和生命的氣息?這個小漁村到底有着怎樣的隱秘?
(未完待續……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