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陸飛如此直白的話,臉上最先掛不住的就是玉真子了,“呃……!這個……!”
玉真子這下真的是拿不定主意了,本來這扣下送信之人就是這些長老的意思,現在這個問題看來還是應該由他們來拿主意了,不由得轉頭向身後看去。
衆長老見到玉真子向他們望來,衆人心中也明白,這是想讓他們來面對這個問題了,但先前說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如今讓他們立刻交出來,面子上肯定是過不去的。
大長老上前一步,冷冷地說道:“陸飛長老,不知道你所說的送信之人是誰?你要我們交什麼?”
陸飛有些火了,丫丫的,話都說得這麼明白了,你們還想狡辯?哥們兒沒時間跟你們瞎攪合,聲音一沉,說道:“想必你應該是天玄宗的大長老吧!”
大長老此時心裡也有點虛,如果真的談不攏,難道真要讓他們去請老祖出關?點頭答道:“正是!”
“陸飛此來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想讓你們交出那位被你們扣押之人,難道這麼簡單的事情,也讓你們很爲難嗎?”
那二長老也瞬間踏前一步,厲聲道:“胡說八道,什麼扣押之人,我們天玄宗根本就不知道,你好歹也是咱們天玄宗的客卿長老,怎麼能無憑無據亂說一通呢!”
看着這一羣道貌闇然的人,陸飛直覺得噁心,“呵呵!哪位長老的兒子的叫杜凱?”
站在最後面的杜文長老一愣,‘怎麼突然問起我兒子來了?難道……?壞了!’心中一驚,瞬間反應過來,難道是自己那不成氣的兒子將這個說出去了?如今對方指名道姓了,那他也只能站出來了,“我就是杜凱的老爹杜文,陸飛長老有何指教?”
“呵呵!指教不敢當,只是陸飛從那個杜凱口中知道,我請的那位送信之人,如今正是被你們扣押了下來,不知道你們有什麼打算?”陸飛說道此處,聲音猛的一提,一股強大無比的氣勢瞬間散發而出,厲聲道:“放……!還是不放!”
被陸飛的氣勢所逼,六劫以下的十餘位長老齊齊後退兩步,心下駭然,太強了,比大長老與二長老的修爲都要高出許多啊!
大長老心中也是驚訝不已,沒想到這陸飛的實力比他想像中還要強大一些,但陸飛此舉,卻是很讓他下不來臺,心中一橫,瞬間也將自己的氣勢放了出來,“哼!空口無憑,本座如何知道你說的那個杜凱是否真是杜長老的兒子!說不定是假貌的也不一定呢!”
陸飛嘴角微微一翹,強大的氣勢瞬間收起,讓那大長老因爲突然失去着力點,而差點撲了上來,陸飛冷聲道:“是嗎?那本座就讓他來認認這裡有沒有他的老爹!哼!”
陸飛的話音未落,根本就沒見他如何動作,身體就憑空消失在了衆人面前,而江業對於陸飛的憑空消失,卻是一點也沒有表示出什麼來。
看着陸飛瞬間消失的地方,衆位長老包括大長老與二長老在內,心中齊齊一顫,瞬移?衆人能比那天狼星域的人清楚陸飛所用的方式,那也是因爲他們在仙界的根基雄厚,當然瞭解實力達到什麼境界纔可以使用瞬移這一招,越是清楚,他們越是心驚
。
衆位長老都知道這位客卿長老在百餘年前的修爲,合體後期啊!短短百餘年,但他們得知陸飛擁有七劫散仙左右的實力時,他們根本就不相信,但看到陸飛的那一瞬間,他們接受了這個事實,但……但是他現在怎麼可能擁有金仙才有的能力?
而對於江業的表情,衆人心下了然,看來這個能力很早就有了,已經不足爲奇了。
……
陸飛剛剛消失片刻的身影再次出現在天玄宗時,手中已是提着一個人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剛剛還在酒樓大吹特吹的杜凱。
見到杜凱的出現,衆位長老除了他老爹之外,其餘衆人都很想上前一巴掌拍死他丫的。
迷迷糊糊的杜凱根本就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就發現自己居然回到宗裡了,看着衆長老那不善的眼神,杜凱的心砰砰直跳,當看到自己老爹的那一瞬間,就像瞬間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微微一掙扎,便脫離了陸飛的魔爪,向杜文撲了過去,“老爹救我啊!”
‘啪……!’
一聲脆響過後,杜凱的臉上頓時腫得跟豬頭一樣,嘴角一絲鮮血緩緩流出,雖然痛,但他此時卻不知道痛,因爲他被這個從未打過他的老爹給打蒙了。
杜文咬牙切齒地說道:“畜牲!你在外面亂說八道些什麼?”
捂着半個豬頭的杜凱一臉茫然,“我……?我說什麼了我?我沒說什麼啊!”
‘啪……!’
杜文閃身又是一巴掌,“你沒什麼?哼!老子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你個畜牲!”
陸飛冷冷地看着這一幕,事到如今,還真不知道這些人接下去想如何演下去,哼!
大長老冷冷地看着杜凱,“是不是你說過我們天玄宗曾經扣下了陸飛長老請來送信之人?你又是從何得知的?”
“呃……!”杜文直到此時,總算知道發生什麼事了,豬頭似的臉上,兩隻眼睛顯得特別小,看着大長老那陰冷的眼神,他瞬間明白自己該如何回答了,“大長老,杜凱何時說過這種話了?這是污衊!赤*裸*裸的污衊,杜凱根本就不知道什麼送信之人,又怎麼會到處胡說呢!”
“夠了!”陸飛強大的氣勢再次一震,厲聲道:“不必再演戲了,放於不放,給句話就成!”
陸飛這次是真的怒了,青天白日之下,居然還如此胡攪蠻纏,讓你丫的把人放了,不就什麼事也沒有了嗎?爲了那所謂的一點面子,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狡辯,士可忍,孰不可忍!
江業此時也緩緩站了起來,冷冷地說道:“我們時間不多,把人放出來,大家從今以後,互不相干,如若不放……!哼!休怪老夫踏平你天玄宗!”
“放肆……!”一聲怒喝在大廳之中炸開,大廳的中央,一道流光閃過,一位仙風道骨的白髮白鬚老者現出身來。
對於突然到來的老者,陸飛眼中精光閃過,此人九劫散仙修爲
!看其真元波動,應該離飛昇不遠了!
老者目光如電,瞬間射向陸飛與江業二人,冷聲道:“是你們想踏平我天玄宗?”
“哈哈哈!”陸飛真是被這天玄宗弄得很是無語,不就是讓你放出一個不相干的人麼,用得着如此大張旗鼓嗎?看着這面目不善的老者,大笑道:“是又如何?”
一股超強的威壓瞬間從那老者身上發出,向着二人壓來,在他看來,自己已經是九劫散仙頂峰的修爲,對負兩個七八劫的散仙,根本都不用出手,僅僅是自己的威壓也可以將二人轟出去。
對於突然出現的威壓,兩人很是不屑,陸飛一步踏出,一股比之更強的威壓瞬間向對方壓去,“哼!自不量力!”
“噗……!”
十幾位長老,齊齊一口鮮血噴出,兩位七劫散仙還好,而那些低於七劫散仙實力之人,幾乎全部面如金紙,一臉駭然地望着陸飛。
陸飛這次的威壓並不是單單對那老者一人,而除那杜凱之處,全部包括在內,而之所以將杜凱排除在外,那是因爲陸飛不想在天玄宗殺人,天玄宗怎麼說也是自己仙界那位大哥的後人,如果自己的威壓不將杜凱排除在外,那他瞬間就得神魂俱滅!
那老者此時也很不好受,面對陸飛的威壓,自己就像是那大海中的一葉小舟,隨時都有沉入大海的可能。咬牙道:“你們真想滅了我天玄宗不成!”
陸飛知道,凡事不能太過,能起到如今的效果,已然不錯了,氣勢一收,冷聲道:“哼!你爲何不先問問他們,是我們想滅了天玄宗,還是你們天玄宗自尋死路?”
老者瞬間轉身,厲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玉真子,你來說!”
玉真子心下駭然,擦去嘴巴那一絲鮮血,微微轉頭看了那些長老一眼,見其沒有絲毫表情,這才躬身說道:“回稟老祖,事情是這樣的……!”
待得玉真子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那老者已經面目如赤,“好啊!你們一個個做得好啊!還真是給天玄宗長臉了啊!”看着一個個虛心受教的樣子,老者渾身的氣就不打一處來,聲音瞬間提高數倍,“還不把人給放出來,難道要老祖我親自去放不成!”
衆長老心中顫抖不已,老祖發起火來,那可不是一般的可怕,就算是殺了自己這些人,也沒人敢說半個不字,老祖可是開派祖師的直系後代啊!
兩位開劫散仙對着老者深深行了一禮,轉身快速向後山走去,而兩人轉身之際,還恨恨地看了那杜凱一眼,如果不是他,今天也不會發現這種事了。
杜凱被兩位長老這一眼看得毛骨悚然,自然知道,今後的日子不好過了!‘哼!這一切都是那客卿長老引起的,如果有一天老子的實力超過他,老子定叫他生不如死!’如此想着,杜凱也恨恨地向着陸飛看去。
對於杜凱那憤恨的眼神,陸飛直接無視了,這種小角色,根本就沒必要去理會於他。
很快,一陣腳步聲傳來,滿身傷痕的黃正被兩位長老帶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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