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央的馬車外卻已然是金翎王朝的侍衛把守着,只是人人臉色有些的沉重,可是即使如此,卻還是保持着整齊的隊形,看起是在保護着馬車裡東方央的安全,可是暗中這陣型更多的卻是面對強敵時的隊伍,滴水不漏的將整輛馬車防守起來。
雷陽不屑的冷哼一聲,雖然有些看不管金翎王朝的侍衛如此的小人之心,竟然在這個時候還防備東離王朝的人,可是卻還是暗自心驚這百來人之間緊密合作的力量,看似普通的防守,卻是最牢固不可破的陣隊,東方央在這個風流瀟灑的二皇子在軍務上確實有着過人之處。
“該死,怎麼會突然毒發?”白素素臉色扭曲着,雖然對東方央有着憤恨,可是看着昏迷的東方央突然吐血,原本看起來還不錯的臉色因爲這樣不停的嘔血而立刻蒼白的失去了血色,灰白的臉色看起來隨時都會死去一般。
“聖女,這是怎麼回事?”一旁崔柳看着那木盆裡的被沾染的血水,也不由的煞白了臉色,那原本擦拭的錦帕又被鮮血染紅了,二皇子如果在這時死了,那麼東離王朝的人就脫不了干係,只怕到時候他們所有人都不要活着離開金翎王朝的疆土。
“閉嘴!”白素素回頭怒喝一聲,快速的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瓷瓶,倒出了一粒藥丸塞進了東方央的染着血跡的口中,一面再次仔細的探查着脈息,原本不該如此的,毒明明是她一手配置的,爲什麼會突然在半路上就毒發了,吐血已經是蓮花毒最後的階段,吐血之後,人就徹底的陷入昏迷,永遠都不會再醒過來。
“二哥!”一聲淒厲而擔憂的喊聲從不遠處傳了過來,衆人目光看了過去,夕陽的金色光芒之下,一道白色的清瘦身影風一般的向着馬車跑了過來,雪白的臉頰上梨花帶雨的染着淚水,悲切的嗓音帶着痛苦和不安,讓人不由的心生心疼。
快速的衝了過來,一把掀開馬車的簾子,當忽然看見櫃子上那染着鮮血的木盆,再看着崔柳手中那白色的錦帕上那怵目驚心的血跡,徐烈風臉色煞白的幾乎比東方央的臉色更加的難堪。
“二哥。”猛的撲了過去,淚水悲痛的滾落下臉頰,徐烈風看着東方央蒼白一片的俊彥顏,悲痛的擦去臉上的淚水,不由快速的轉過身來,原本含着淚水的眼眸卻泛着一股冰冷的氣勢,指控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白素素,厲聲的開口,“你把我二哥怎麼了?你說,你把我二哥怎麼了?”
“徐烈風,你發什麼瘋。”第一次看到徐烈風如此嚴厲的一面,那板起的蒼白小臉竟然在悲痛之餘還多了一份皇族的駭然氣勢,被質問的白素素尖銳的吼了回去,“我怎麼知道央爲什麼會突然吐血?”
“我離開的時候二哥還好好的,白素素,你說你究竟對我二哥做了什麼?”染着淚水的小臉一片清寒,徐烈風一手握着東方央的手,對上白素素那氣憤不已的臉龐,倏地揚起手,啪的一巴掌打了過去,“說,你對我二哥做了什麼手腳?在我金翎王朝的疆土裡,你竟然敢謀害我二哥!當真以爲我金翎王朝無人了嗎?”
根本沒有想過徐烈風會發飆,甚至敢打自己一巴掌,白素素被打的徹底懵了過去,連同一旁的崔柳也傻了眼,徐烈風一貫都是單純到愚蠢,即使被賣了還給人數錢,可是什麼時候竟然有着這樣冷冽的一面。
而馬車外原本戒備的金翎王朝的侍衛門在聽到徐烈風那樣悲慟而憤怒的質問聲時,原本擔憂的臉龐倏地轉爲了一股冷沉的憤怒,一個個手都放到了劍柄之上,寒着眼,怒沉着臉色,只等着有任何命令,就算殺身成仁,也要護送二皇子和公主殿下安然回到皇城去。
“你竟然敢打我?徐烈風,你不想活了嗎?”終於,臉上麻木的痛,讓白素素那原本美麗的臉龐徹底的扭曲起來,看着一旁的徐烈風,尖銳而憤怒的喊叫出聲,她竟然敢打自己一巴掌。
“聖女最好三思而後行!”韓明冷聲的開口,倏地一手掀開了馬車簾子,冷漠着一雙眼,戒備的盯着馬車裡的白素素,她縱然是東離王朝的聖女又如何?若真的敢對公主殿下無禮,他絕對會讓她血濺三尺,以昭顯皇族尊嚴。
“聖女,冷靜一點,公主殿下也只是擔心二皇子。”隨後趕過來的白悠然清朗的嗓音卻快速的插le過來,原本總是笑容溫和的面容此刻卻異常的沉靜,如今這樣的局勢不可再惡化,否則兩方真的動起手來,吃虧的絕對是東離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