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吹拂着她的長裙,衣袂飄飛。
此言一出,頓時引起軒然大波,衆人臉色頓時一驚。
什麼?!
撤掉宗門頭銜!
撤掉宗門頭銜意味着什麼,他們當然知道。
撤掉宗門頭銜,就等於失去了往昔所有的尊嚴,所有的榮譽,失去了宗門內所擁有的一切,包括地位,財富,權勢等等,這對於修士來說,幾乎比殺了他們更加難受。
這簡直就是剝奪了他們的一切,讓他們淪落爲普通的修仙者,淪爲一介散修!
"不僅如此,宗門之內的所有弟子,都會被驅逐出宗門,永久的離開宗門,這可是大罪!"
冷風的聲音剛剛落下,冷玉山不徐不疾的站起了身,淺抿了一口熱茶,朗聲提醒道。
“哼,果然!”
茹丞心底冷笑,他自然明白,天蠍宗這是故意要激怒自己,找這麼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無非就是想要覆滅聖雲宗,佔領更多的資源。
只要將聖雲宗所有的弟子都趕出宗門,那麼他們就可以順理成章的吞併聖雲宗,而且,也不可能有機會再繼續追求更高的境界。
這一招釜底抽薪玩的可謂是十分的毒辣。
冷玉山的話也讓一直作壁上觀的趙飛龍眉頭微皺,雖然這些年來他處於閉關狀態,已經很少過問宗門內的事情,但是對於宗門內發生的任何事情他卻是一清二楚,現在的聖雲宗正處於最危險的關頭,如果天蠍宗真的這麼做了,恐怕聖雲宗真的要遭到毀滅性的打擊,到時候不管是天蠍宗還是其他宗門恐怕都有可能趁虛而入。
"這天蠍宗這麼不給使者面子,看來,我還是不應該插手此事啊,不如靜觀其變好了。"趙飛龍心中暗暗做了決定。
"冷玉山,你這是什麼意思?"
茹丞冷冷地看着冷玉山,目光凌厲,一股強大的氣勢向冷玉山籠罩過去,壓迫的冷玉山臉色漲紅,身體一僵。
茹丞的修爲,已經超越了築基境界,達到了僞金丹期,距離金丹期也就差一步之遙了,雖然他的修爲在築基圓滿巔峰,卻能夠輕易的壓制住築基九階修士,可以說他離金丹境界只差臨門一腳,這就是他的厲害之處。
冷玉山被茹丞壓制,只感覺呼吸都困難,額頭上冒出一層細細的汗珠,心中大罵茹丞卑鄙。
他明明知道,自己已經是僞金丹期了,卻還裝出一副只有築基高階的模樣,實在可惡,實在太狡猾了。
"沒有什麼意思,只是覺得茹丞大人不應該徇私枉法,這樣一來,豈不是讓外人以爲,茹丞大人是個欺軟怕硬的鼠輩。"
冷玉山冷哼一聲,毫不示弱的迴應。
守在周圍的面具人齊齊偷偷運轉靈力,準備隨時聽命行事,一旦冷玉山發號施令,他們會立刻展開屠殺!
五十多名天蠍宗的死侍一雙雙眼睛閃爍着森冷的寒芒,嘴角勾勒着嗜血的弧度,一股暴虐的煞氣在周圍瀰漫。
一瞬間,一道道光華絢麗的光芒從他們身上迸射而出,化爲了五顏六色的光柱,將整片空間照耀的一亮一暗。
一股強烈的威壓從他們身上散發而出,向四面八方擴張而去,似乎整個大地都被這股強大的威壓震撼的顫抖起來。
五十名死侍,竟然全部都達到了僞金丹期!
這是一個什麼概念!
這些人,每個人至少都是天魔宗的核心成員,而且全部都是築基期以上的存在,這個數量,足以讓天魔宗震動,甚至震驚整個大陸!
五十位高階修士,這可是一股恐怖的力量!
"呵呵!"茹丞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容,淡淡的說道:"我是不是鼠輩我自己清楚,用不着冷玉山操心!至於徇私枉法,這個詞用的倒是恰當,既然天蠍宗想要仗勢欺人,我這個使者自然也要拿出點東西,以儆效尤!"
冷玉山冷笑道:"那依照茹丞大人的意思,你打算怎麼做呢?是想以勢壓人,逼迫我們宗門交出聖雲宗的全部資產嗎?"
"不錯!"
茹丞傲然挺胸,雙眼緊盯着冷玉山,眼眸中閃爍着絲絲寒芒,語氣冰寒徹骨:"天蠍宗敢打我聖雲宗主意,這是對我聖雲宗的羞辱,我必須要以牙還牙,讓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至於聖雲宗內所有弟子的所有物品,我會派遣人去取的。"
"哈哈!"
冷玉山大笑,笑聲震盪整座大廳,"真是好大的口氣,你以爲我們宗門真的會乖乖的交出宗門內所有的財富嗎?別忘了,這裡還坐着宗門的掌門,你認爲他會允許自己辛辛苦苦打拼了數百年的家業就這麼拱手送給你們?我可告訴你,這種荒唐的想法,絕對不能有!"
茹丞淡然的說道:"你說的沒錯,掌門的確不可能把自己打拼了數百年的家業送給我們,但是我相信掌門一定不會坐視聖雲宗的所有資產被天蠍宗掠奪而不管,只要掌門肯出手,就絕對能夠將天蠍宗的一切都搶回來,而且,我還會讓天蠍宗付出足夠的代價,以及讓天蠍宗從世間消失!"
"你真的以爲,你可以威脅到我們天蠍宗嗎?"
冷玉山眼睛眯了起來,一股森寒的殺意從身上釋放出來,一字一句的喝道:"如果你敢這麼做的話,我保證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那就試試吧。"
茹丞眼神一凝,冷喝道。
他的眼中,充斥着濃烈的戰意,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一個讓他有挑戰****的敵人,現在終於碰到了,他又怎麼可能放棄?
"哈哈,你不過是一個區區的元嬰初期罷了,竟敢跟我們鬥?簡直就是癡心妄想!我奉勸你還是早點回去吧,免得丟了小命。"
冷玉山冷笑道。
他是築基九階的修爲,而茹丞則是剛進階沒多久,兩人相差一個大境界,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他根本就不擔心茹丞會是自己的對手。
"那可未必,你們天蠍宗能夠打壓聖雲宗那麼久,你認爲我們訥寧仙宗瞎嗎!"茹丞冷笑道。
"那老夫倒想領教一下堂堂七品宗門使者高招!"冷玉山冷笑道:"不妨告訴你,我天蠍宗實力遠超過你們的想象,甚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是嗎?那就讓我看看你們的真正實力。"
冷玉山一揮手,身後站着的那些黑衣人弟子紛紛衝了上來,向着茹丞撲去。
與此同時,青雲廣場外面。
街道上雨水下得越來越大,路上根本沒有一個行人,空曠的街道上面只有稀疏的幾棵樹木和一些雜草,偶爾還會冒出一兩縷寒風,吹得草木沙沙作響。
街道的左邊,是一棟二層樓閣的屋頂,屋頂的瓦片被狂風吹得嘎吱嘎吱作響,發出一陣陣咯吱咯吱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滲人,而屋頂上方的瓦片已經破損不堪,隱約能夠見到瓦片後面的磚塊,顯得破敗不堪,看起來就像是隨時都可能坍塌一般。
烏雲將皎潔的月亮也遮擋的嚴實,黑夜侵襲了皎潔的月光。
天蠍宗各個據點,每一處大廳裡都亮着燈,一盞盞燈光不斷的晃動着,散發着昏黃的光暈,照亮了大廳的每一處角落。
"呼啦啦!"
"呼啦啦!"
……
一道道急促的風嘯聲響起,幾道黑影快速的在夜色之中穿梭着,朝着青雲廣場所屬的各個據點疾馳而去。
這幾道黑影,正是剛剛從天蠍宗總部出發的天蠍宗精英弟子,這些人身形如同鬼魅一般,身影在黑暗的夜色中,顯得格外的詭異。
他們一個個身材矮胖,皮膚黝黑,看起來十分醜陋,就像是地獄來的惡鬼一般,令人感覺到心中發毛。
此時,魔老祖所在的閣樓內,天蠍宗宗主聶均的身影突兀的出現在這裡,身上釋放出一股強悍無比的氣息,將周圍的一切全部籠罩住。
"咻!咻!"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陣破空聲響起,幾道人影從天蠍宗各處的地方掠出,快速的朝着聶均的房間中飛了過來。
這些人的修爲不高,最厲害的也就相當於築基境界的修士,而且他們的速度非常慢,幾乎是拖沓在了空中。
這一刻,一道道身影在黑夜之中快速的飛掠,他們的雙眼中迸射着凌厲的兇光,猶如一道道鋒利無比的刀芒,讓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