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無生無悔眼晴瞳孔一縮,凝重問道:
“煉體流?”
“然也!”
趙玄含笑答到。
無生無悔嘴角也露出一絲笑意,沉聲說道:
“想不到你最拿手的本事不是飛劍也不是法術,而是煉體流,看來所有人都低估你了,就憑這一手,你就有資格成爲蓬萊仙宗大師兄,這在天榜排名上沒水份。”
說到這他又是一笑:
“不過,難得碰上與我同樣的煉體高手,拿出真本事吧,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厲害。”
趙玄笑而不語,只是右手長槍連抖,一連數道槍芒飛出刺向對面。
“來得好!”
無生無悔雙手握住血色鬼頭大刀斜斬而下,一道血色刀光飛出砍在槍芒之上,發出數聲砰砰聲響。
不同之前,這次他劈出的刀光是蓄勢而發,刀光沒有之前那麼大,但凝實許多,砸在槍芒上並沒有被崩碎,反而將數道槍芒一一砍碎,爆出數團金光。
見此趙玄毫無表情,腳尖輕掂,拖着罪孽向前快速飛去,在血色刀光快要接近時就是一甩,槍與刀光直接碰撞,直接將其砸碎。
“正合我意!”
無生無悔見此不怒反喜,也提着鬼頭大刀如離弦之箭衝向趙玄。
“轟!”
長槍與鬼頭大刀交擊在一起,雙方強大的力量結合龐大的法力,直接產生劇烈的爆炸,一股氣浪以兩者爲中心向四周擴散,吹得下方的碎石亂飛。
有的飛入不遠處的陷坑,馬上被下方噴涌而出的風柱捲入天空被撕得粉碎。
一連串的試探,趙玄發現這個傢伙的體質與力量跟他差不多,戰鬥經驗也是差不多,唯一差的就是武器之間的差距。
他的罪孽可是一件功德靈寶,雖然現在才只是雛形,但已經是頂尖的近戰神兵。
而無生無悔的那柄血色鬼頭大刀雖然也算是不錯的近戰武器,但離神兵還差得遠,對攻擊力的增幅哪有罪孽高。
這一直接後果就是雙方乒乒乓乓硬拼快半個小時,無生無悔的鬼頭大刀已經快扛不住了,上面出現了許多缺口,這是耐久不足的表現,如果再摧殘一段時間,就會直接斷裂。
所以當趙玄一槍掄圓狠狠砸下,一直與他硬拼硬的無生無悔首次後退了。
他退出一百多米遠,手拿着大刀在眼前端詳,一臉肉痛,狠狠的說道:
“不打了不打了,武器不如你,打下去也是輸,這件武器我花了好多珍貴材料纔打造出來的,要爆了就麻煩了。”
趙玄收起罪孽,笑着說道:
“那下次等你找到好武器咱們再比過?”
“沒問題,先加個好友,等我弄到好武器再找你。”
無生無悔也算灑脫,直接就認輸了。估計是不打不相識,兩人感覺很合得來的樣子,當即就加了好友。
當無生無悔認輸下來,躍躍欲試的玩家立馬少一大半,只剩下一些自認不輸於無生無悔的玩家還有挑戰的慾望,並付諸了行動。
對於這些趙玄全都應了下來,即然準備爲自已的天榜排名正名,這些挑戰都少不了。
不過,不同於近戰的無生無悔,對這些玩家他一點都沒客氣,直接就是拿出真本事,祭出好久沒用的金鳳剪,不管正道還是魔門,哪怕是峨嵋崑崙玩家都是同一待遇,送他們見閻羅王。
當他連殺七名自認爲高手的玩家,包括三名天榜高手,接下來就沒人敢來挑戰他,兩個進入陷坑風柱中宮殿的名單拿到手了。
倒不是他不想拿多幾個讓剩下幾名蓬萊仙宗弟子也進去,而是不可能,能拿兩個已經是極限,再多會引起羣起攻擊,他雖然不怕,但其他同門可頂不住這上百名高手圍攻,要死光了他拿到名額也沒用。
況且在這裡的都是彼岸中有頭有臉的人物,要全殺了估計會得罪全彼岸三分之一的勢力,這與他的利益不符,也沒必要。
接下來他帶着今夕何夕與另三名宗門弟子在一旁一邊休息,一邊愜意的看其他玩家繼續爭奪名額,觀察其他宗門玩家的劍術手段。
直到,邊上陷坑中的通天風柱突然消失。
趙玄明白,一天一次的變換開始了,叮囑四人好好呆着不要與人爭鬥,他騰空而起向陷坑中央飛去。
幸好風柱停止後這陷坑中沒任何波動,不會影響飛行,只是好像有一股奇異的力量,會影響飛行速度,他估計了一下,會減慢一半的飛行速度。
不說別的,光是這一條就可以阻擋大部分玩家進入宮殿。
飛在虛空中,下方是無底深淵,一層濃霧籠罩在其中令他看不到底下有什麼,況且他也不想下去,這麼深的地方,天知道有什麼東西。
快要接近一個小時的時候,他就已飛越陷坑一半的距離,來到了懸於虛空中的宮殿,落在了廣場之上。
這個廣場在宮殿之外,是宮殿大門外的一個廣場,看樣子估計是讓來客落腳的地方,邊緣沒任何遮擋物,只需輕輕走出一步,就會掉入下方的無底深淵。
站在廣場之上,望向宮殿那像是黃金鑄就的大門,趙玄輕輕走過去,正準備推門進入。
突然,聽到一聲轟隆巨響從腳下升起,他馬上明悟是時間到了,下方無底深淵中開始噴射風柱。
錯了,現在已經不是風柱,只是一瞬間,他就看到無數湛藍的水柱從宮殿四周沖天而起直上雲霄,很快便看不到頭。
等了快十分鐘,衝上天的水柱竟然還沒落下,本來趙玄還想着看這水柱到底有衝多高,現在看來估計是等不到了。
如果能衝出九天罡雲層,估計要好幾個小時才能落下來,他可沒時間在這裡繼續等。
手按在宮殿大門上,厚重的黃金大門咯吱一聲緩緩打開,露出裡面一條長長的走道。走道兩旁上雕滿各種異獸花紋的石柱,頂上每隔十米就有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
地板是縫隙嚴密的石板地面,上面都印滿了各種異獸紋路,看上去充滿了奇異風格。
在長長的走道盡頭,有一個小廳,廳中央除了一道白色光柱豎在那裡,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