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母孃是魔鬼,
女婿們共勉之!
腥味,臭味,還有滿地的蟲屍。
無數根透明的,比蛛絲還要細的氣絲從司其的手中冒出來,每一根細絲都準確的刺中一隻蟲子,那些蟲子源源不斷的從馬飛的身上冒出來,朝着司其爬去,而司其呢,左手下垂,一個無形的氣團裹在司其的左手上面,一條條堅韌無比的氣從那從氣團中抽離出來,刺向朝他爬來的蟲子,一刺一個準。
“怎麼,除了地上爬的,你就沒別的了!”
馬飛沒有說話,嘴裡發出一聲怪異的“滋滋”聲,隨着一陣“嗡嗡”的聲音,從他的背後,飛出三大團濃綠色的東西,那是成百上千只和蚊子差不多大小的飛蟲聚在一起的效果。
“有點兒意思!”司其笑道,手微微一擡,那些氣絲如同有生命一般,和剛纔一樣,一隻不漏的將那一個個小小的飛蟲刺死。
地面上的蟲屍又厚了一層。
終於,那馬飛忍不住了,雖然他養的蟲多,但也經不過這種折騰啊,這麼多年了,有誰見過司其這種變態啊,就連一向沒有表情,酷到了極點的威龍都張大的嘴巴,眼珠子睜得比乒乓球還大。
這……這……這……這太可怕了。
是的,塑形,這是塑形階段的氣,自己的級別也達到了這個地步,可是自己卻沒有司其那樣的控制力,變態的控制力,將氣團抽成氣絲這樣的事情,他能夠勉強做到,但那僅僅從氣團裡抽出有限的幾根氣絲而已,像司其這樣,抽出成千上萬根絲,還能保持這麼長的時間,輕鬆自如的控制着成千上萬根氣絲,如同他體上的一部分,控制精確到了每一毫米,甚至更小的單位,這對他來說,別說是做,就是聽也沒有聽說過。
這還是人嗎?
他看得驚訝,那秦雪就更別提了,她已經站在那裡,徹底的說不出話來了。
但是這一切還沒有結束,馬飛這個時候已經覺察到事不可爲了,自己的已經怪要盡全力了,而這司其仍然輕鬆自如,這個時候,他已經開始有一點冷靜了,但是那掛在司其臉上的可惡的笑容讓他再一次的失控了。
終於,他左手一擡朝着自己的額頭一抹,一道微弱的金光從他的額頭射了出來,而他,則踉蹌了一下,向後倒去。
司其的反應非常快,就在那道金光,要衝進自己額頭的一瞬間,手中的氣絲全部收了回來,在他的面前編織成了一張氣網,將那道金光攔了下來,而這個時候,馬飛的身體終到倒到了地面上。
“這就是傳說中的本命蠱吧!”看着在自己紡織的氣網中使勁掙扎的,通體金色,瓶蓋大小,如同飛蛾一般的蟲子,司其微笑道,“我想你也不是被正經生出來的,而是被精心培育出來的本命毒人,怪不得呢,一聽我說那話就急!”
“你……!”馬飛死死的盯着司其,掙扎着想坐起來,但是他渾身的力氣已經在剛纔被消耗得一乾二淨,再也使不出一分勁兒來。
而後,司其的表現再一次讓其他三人驚訝。
“不好意思!”拎着那本命蠱,司其走到馬飛的身邊,“我不該說剛纔那話,現在向你道歉!”說着手一鬆,那氣絲編織成的網散了開來,氣開始覆蓋到司其的左手上面,如同一個透明的手套一般。
司其的左手一伸,將那本命蠱抓到了手上,然後放到了馬飛還在顫抖的手中,“我想,今天的事情到此爲止吧,我們來這裡,可不是爲了打架的,你說呢!!”
馬飛深深的看了司其一眼,沒有說話,拿着本命蠱的手向額頭上一抹,本命蠱再一次消失在了他的額頭上面。
然後,馬飛站了起來,手一揮,一層淡淡的黑霧從他的袖子裡面冒了出來,然後覆蓋在一地的蟲屍之上,片刻之後,那些蟲子的屍體便全部消失不見,而地面也恢復了正常,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好了,秦雪小姐,我想,我們可以出發了吧!”
見馬飛已經默認了,司其便朝還在發呆的秦雪道。
“啊……噢……是啊是啊,時間不早了,該出發了!”秦雪看了看腕上的手錶,連忙道,“再遲一點話的,就趕不上飛機了!!”
美國,華盛頓
距離白宮不過處,西面約三公里的一座大廈裡,五十六層的一間大會議室裡已經有不少人了。
這是一間寬敞的會議室,近四百平米的地方只有中間擺了一張大大的會議桌,五六名西裝筆挺,裝着正式的男子正坐在桌子面前。
他們也是這會議室裡唯一顯得正常的人。
另外還有十三個人,也在這會議室裡,不過他們怎麼看,都不像是在這種高尚的地方開會的人。
這十三個人,有四名穿的是軍裝,而且是不同國家的軍裝,看那樣子,都是久經沙場的高手,氣質與司其看到的威龍都差不多,而除了這四人,其他九人則奇形怪狀,穿什麼的都有。
“桀桀桀桀桀!!!”九人中的一人突然發出一陣怪笑,這人長得很高,很瘦,屬於皮包骨頭的那種人,他此時靠在會議桌前椅子的椅背上面,一手背在腦後,雙腳翹到了大會議桌上面,另一隻手拿着一張寫滿名單的紙,“我說,卡羅利,你確定嗎,神像這傢伙也參加這次行動?”
“是的,我們剛剛從中國那裡得到確認的消息!”那些穿着西裝中的一名很有貴族氣質的中年男子道。
“是嘛?那實在是太好了,我早就想和這傢伙較量較量了,但是那些老傢伙老是不同意,這次終於有機會了,嘿嘿嘿嘿嘿,真是期待啊,瓦列夫,你和那傢伙比試過,你說,那傢伙的實力和我相比,怎麼樣?!”他轉過頭去,問坐在他身邊不遠處的一名白人大漢,這大漢是個光頭,身高足有兩米,他上身只穿了一件背心,一身堅實膨脹的肌肉如同鎧甲一般,每一塊肌肉都是經過了經心的雕琢,才形成的懾人心魂的線條,聽了那怪人的話,瓦列夫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瑪萊,別惹他,如果你不想倒黴的話!”
“倒黴?!”叫瑪萊的怪人笑了起來,那聲音更加囂張了,“瓦列夫,我會倒什麼樣的黴呢,難道他會殺了我,不是說,神像那傢伙是不殺人的嗎,哎喲,我差點忘了,如果他殺人的話,你瓦列夫大人現在就不會站在這裡了,不是嗎?”
沒有理會瑪萊的挑釁,瓦列夫只是淡淡的一笑,“你說的沒錯,神像是不殺人的,我也不是他的對手,至於他的實力,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親自試一試!”
“我倒是真的很想試一試傳說中的神像究竟有多厲害呢!”瑪萊道。
“瑪萊,你別忘了,我們這次來這裡,可不是來打黑拳的!”一個冷冷的聲音接過了瑪萊的話頭,“如果你想打拳的話,不如回到那血腥的擂臺上去!”
“你又是誰?!”瑪萊那邪邪的目光轉移到了說話者的身上,那是一個身差和服的中年男子,腰間挎着一把武士刀,雖然是很隨意的站在那裡,但是卻透着一般子不怒而威的氣勢。
“柳生新陰流,柳生月!”中年男子迎着這個長得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傢伙目光,毫不退縮的互相瞪着,左腳微微向左一步,左手握到了挎在左腰的刀柄之上,整個會議室一時之間充滿了火氣,大有一觸即發的感覺。
這也難怪,傳統的格鬥界一向與黑拳界是格格不入的,甚至有很多傳統的格鬥界人物不承認這些打黑拳的屬於是格鬥界的,認爲他們是學習格鬥者的恥辱,當然了,不能排隊這裡頭有嫉妒和恐懼的因素,而黑拳界的人呢,同樣看不起傳統的格鬥者,在他們的眼中,這些恪守傳統的人都是一些只懂得動嘴皮子的傢伙,手頭上盡是些花拳繡腿,不堪一擊。雙方的恩怨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但是卻一直相安無事,這事兒說起來也好笑。
一來呢,傳統格鬥界的大部分傢伙很明白自己的斤兩,嘴上說說也就算了,沒有誰會腦子進水去挑戰那些殺人機器,而打黑拳的呢,主要是恪於黑拳界的規矩,再加上自身的壓力也很大,所以也沒工夫去理傳統格鬥界的衛道士們,所以雙方也就維持着一個互相看不順眼,但是卻井水不犯河水的局面。
但是現在,兩方的代表人物都坐到了同一個屋子裡,又缺乏有效的溝通,雙方的心情又不太好,衝突自然就是必然的選擇了。
“刀?!”瑪萊嘴一咧,露出一絲哂然的笑意,“怎麼,是不是想動手啊?!”說着一個翻身,整個身體開從椅子上面躍了起來,在空中翻滾了幾下,枯枝般的十指帶着絲絲的寒風,朝着柳生月的頸項探去。
柳生月冷哼一聲,右手一揮,一道寒光夾雜着淒厲的咆叫聲,迎上了瑪萊的雙手。
瑪萊雙手一動,以毫釐之差閃過柳生月劈來的刀光,身子一卷,就這樣纏到了柳生月的身上。
柳生月反手一刀,在瑪萊沒有完全纏住自己時,刀鋒直指瑪萊的腰間,逼他不得不再一次躍了開去。
“嘶!”的一聲,瑪萊站到了柳生月身後不遠處,右手上飄舞着一把白色的布條,而柳生月的和服這個時候已經變成了上下兩截。
柳生何時受過這樣的窩囊氣啊,怒喝一聲,盪漾的勁氣就他還留在身上的和服漲得如同氣球一般,猛的一個轉身,一刀揮出。
一道高約二米的月白色的氣勁自武士刀的刀刃中噴涌而出,如同形的利刃一般朝着瑪萊所處的位置射去,原本就不厚的地面被他這一刀完全的劈開了。
瑪萊怪叫一聲,自地面躍起,避過了這道刀氣,那刀氣沒有斬中目標,一往無前的向前衝去,方向正是那會議室的大門,而就在這個時候,門忽然開了。
“小心!”
所有的一切發生的都太快了,從瑪萊動手,到柳生月的刀氣暴出不過是數秒鐘的事情,等到這次會議的臨時負責人卡羅利回過神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門已經打開,而那刀氣也射向了那正在開門的人——秦雪。
秦雪呢,顯然並沒有意識到危險的存在,在開門的同時,她的身體朝後,正在向她後面的人介紹着這裡的情景,等到刀風及體,聽到卡羅利的警告時,她甚至都來不及回頭。
眼看着她就要被這刀風劈成了兩半時,一根手指,從她的身後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