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蒙城,是大蒙帝國的都城,位於帝國的北部,是大蒙帝國的權力和經濟的中心。
大蒙帝國地域廣袤,人口衆多,國力昌盛,經濟繁榮!
而大蒙帝國的都城鴻蒙,佔地雖然不廣,但人口卻是二十六省之最,達到五千萬,是大蒙帝國當之無愧的第一城!
鴻蒙城作爲都城,防衛森嚴,足有九大軍區盤踞於皇城四面八方,擔負着拱衛京師的重任。
京南軍區便是這九大軍區之一,此刻京南軍區的傳送陣中,突然亮起一陣耀眼的白光,引得四周看守傳送陣的士兵們一陣驚慌。
“出了什麼事?恩?居然是從西寧城的方向傳來的!難道西寧城出了什麼大事?”一名護衛長目光緊緊盯着傳送臺,臉上閃過一絲不安的神色。
石臺上的白光持續了足有五分鐘,才漸漸退去,露出石臺上閉目而立的四個年青人。
衆士兵望着石臺上的四人,不禁面面相覷。
“你們看上去並非軍部的人,爲何使用傳送陣?”護衛長一眼就認出其中三人都是修煉者,更有一人修爲已達到通靈境界,因此說話還帶着幾分客氣。
這四人中,兩男兩女,正是從西寧城傳送而來的秦天一行人。
秦天尚未回答,吳有明當先拱手道:“諸位軍爺,在下吳有明,家父乃是軍機處吳極。因爲家父病危,特請求西寧城伍將軍讓我等借用傳送陣,還請諸位軍爺行個方便。”說罷,吳有明手中一抖,一個鼓鼓囊囊的晶石布袋朝對方手中遞去。
“原來是吳將軍的家人,吳將軍生病了麼,如此說來也情有可原。”護衛長不着痕跡地將晶石袋收入袖筒之中,一臉理解地道。
吳有明見此暗鬆一口氣,使用軍部傳送陣,這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雖然明面上規定傳送陣絕不能亂用,但不少官員家屬還是偷偷的借用,只要給對方足夠多的好處,軍部的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大家同朝爲官,而且還能收取鉅額的好處,何樂而不爲呢。
所謂法規,在大蒙帝國,講究的是靈機應變。
在那名護衛長的帶領下,秦天一行人通過一條秘密和小道,出了京南軍區,終於到達了鴻蒙城的南郊。
南郊距城門尚有數十里,吳有明租了一輛馬車,直到傍晚時分,馬車終於從南城門進入了都城。
“這裡就是大蒙的都城——鴻蒙!”秦天望着車外的一切,心中震驚不己。
足有百米寬闊的乾淨的街道,兩旁林立着各種各樣的商鋪樓閣。大部分的燈籠已經提前點着,星星點點,甚是美麗。
舞榭亭臺,燈紅酒綠,車水馬龍,好一個盛世鴻蒙!
“好漂亮啊!”念涵扒在馬車的窗戶上,眼睛被外面的美麗的燈景牢牢吸引,應接不暇。就連金毛也坐在秦天肩膀上,兩顆金色的猴眼睛四處轉動,雷公臉上表露出十分擬人化的興奮的表情。
馬車在寬大的街道上前行,一路上吳有明替秦天和念涵指點着一些標誌性的建築。
“那裡是什麼!”秦天忽然看到一座巨大的十數層高的大樓聳立,大樓燈火通明,宛如白晝,門庭若市,如鶴立雞羣一般,格外的引人注目。
吳有明笑道:“那裡可是鼎鼎有名,是鴻蒙城第一大修士物品拍賣行——匯精閣!秦師兄以後若是有東西想要購買,其它地方不一定有的,匯精閣絕對有,不過裡面的東西不是一般的貴,都是一些富人常去的地方。”
“匯精閣!鴻蒙最大的修士拍賣行,那也就是整個大蒙帝國的最大拍賣行,果然名不虛傳!”秦天只是隨意地估算了一下,就發現整個匯精閣佔地最少都有上百畝,佔地最大,樓層最高,不愧是全國首屈一指的拍賣行!
似乎看出秦天臉上的震驚,吳有明又補充道:“這裡是匯精閣的總部,它還在全國擁的十個分部,設在排名前十的大城市。而且匯精閣閣主本人又是皇親貴族,匯精閣已是大蒙帝國的最強大的一支財團力量。”
馬車又走了約半個時辰,繁華聲漸漸消退,終於在一座略顯古撲的院門前停了下來。
“這裡就是我家!”吳有晴當先下了馬車,快步走到大門前,敲響了大門上的銅鈴。
秦天打量了一眼這院牆,不禁有些奇怪:“吳將軍的家裡怎麼如此的簡陋,身爲大將軍,居然連守衛都沒有,這和西寧城的伍雄將軍府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敲門聲將裡面的人驚醒,一個老態龍鍾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來了,來了!”
吱啊一聲,大門被人從裡面打開,伴隨着一個老人的聲音:“這大半夜的是誰啊?”
“古伯伯,是我!”吳有晴將自己湊的近了,那老人就着燈籠纔看清來人是誰,當下開心不己。
“是小姐,還有少爺,快快快,老爺天天唸叨着你們,你們總算回來了!”老人開心地將他們迎進院子,衝秦天和念涵點頭微笑。
一行人穿過空寂的院子,來到後院。老管家早就興奮將這個消息命人通知府中,秦天他們剛剛跨進後院,一個雄渾威嚴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明兒,晴兒,你們怎麼這麼快就到了!”
秦天尋聲望去,只見後院的大廳中,一位花白頭髮的中年男子坐在木椅上,身上圍着厚厚的毯子,看上去十分的虛弱。然而他有背卻如標槍一般直立着,臥蠶眉下兩顆沉陷的眼睛中精光閃動,說話的聲音也是十分的有力。
“爹,你還好嗎?”吳有明兄妹趕緊搶上前去,扶在中年人的兩旁。
“這一位就是當年名震西寧城的大將軍吳極!”秦天心中一震,一眼看不穿對方的修爲。吳極大將軍的氣勢實在是太強大了,就算是重病纏身,卻依舊如猛虎盤踞!
吳極伸手摸着兒子和女兒的腦袋,點了點頭道:“我能有什麼事!回來就好,我還以爲你們要一兩個月才能到呢。明兒,怎麼不爲爹介紹一下你帶來的這兩位朋友?”
吳有明正要開口,吳有晴卻搶先道:“爹,這兩位是我們在青木宗認識的師兄,這位是秦天,這一位是念涵。”說罷,她走上前拉着念涵的手,衝秦天道:“這位就是我爹,秦師兄,你不是一直想見我爹嗎?”
秦天朝吳極恭敬地行了一禮,道:“晚輩秦天見過吳將軍!”念涵跟在他背後一起敬個一禮。
2吳極哈哈一笑,道:“不錯,你的修爲竟然已達到通靈三重靈力境!”
吳有晴道:“爹有所不知,秦師兄此來正是準備到鴻蒙學院修煉的。”
“哦,我聽說今年鴻蒙學院的錄取要求變地十分嚴格,每個初級門派只有一個名額。看不出來,你竟然夠勝過江宗主的兒子,如果我沒有記錯,我以前還抱過你!”吳極伸手指了指凳子,讓衆人就坐,又命老管家泡了茶。
聽到吳極的話,秦天微感詫異。
吳極頗有興趣地道:“我且問你,你父親是誰?”
“家父名諱,上正下風!”
吳極聞言哈哈一笑,道:“我猜的一點沒錯,你果然是正風的兒子。我和正風不僅認識,我們曾經還一同在鴻蒙學院修習過。”
“原來吳將軍當年和父親還是同校同學!這一些往事父親從來不和我講,吳將軍能多告訴我一些父親當年的事麼?”秦天心中微感震驚,期待地望着吳極。
吳極端起的茶杯久久沒有喝,目光望着門外的夜夜,彷彿陷入了回憶之中。
“那還是三十年前的事了,那一年我和你父親在鴻蒙學院相識,你父親當年還沒有去西寧城,因此我們之前並不認識。你父親爲人豪爽,待人友善,從來都喜歡幫助別人,也不計個人得失。你或許還不知道吧,你父親當年在學院的時候曾經救過一個大將軍的女兒,那位大將軍賞賜他千枚晶石,你父親卻分文不取。”
聽到這,在場的衆人都不禁臉露驚訝,千枚晶石,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放在匯精閣也能買下不少的寶貝。
說着,吳極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又道:“那個時候我就認識了他,我們倒也談地來,四年來結爲好友。四年的學院生涯結束後,我們各自分開,我曾邀請他去西寧城做客,他爽快的答應了。誰知這一約定直過了十年,那是一個大雪紛飛的夜晚,你父親帶着一名出世才幾個月的嬰兒,出現在我家的門口。”
秦天似乎看到了那一夜的景象,那個嬰兒不用說就是他自己,十六年,剛好過去了十六年,而秦天今年正好十六歲。
吳極聲音變地有些低沉,繼續道:“你父親的出現讓我很驚訝,他當時看上去十分落迫,後來我我才知道他與妻子分離了,獨自帶着剛出世的兒子四處尋找妻子的下落。”
“父親!”秦天的手掌緊緊地握在一起,不明白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們一家人不得團聚。
吳極嘆了一口氣道:“那個嬰兒就是你,當時我問你父親給孩子取名了沒,他怔了良久,說出了‘秦天’兩字。我問他爲何取這個名字,他當時是這麼回答我的。”說到這,吳極停頓了一下,臉色嚴肅地道:“秦正風說:‘我這一路走來,雪災遍野,十里一白布,生靈塗炭。給他取名‘秦天’,希望老天能夠早些放晴,化解這一場百年雪災,解救天下黎明。’秦正風是我一輩子之中,見過最重情重義的好漢,也是我吳某唯一敬重的人!”
吳有晴聽到這,雙眼已經通紅,念涵眼淚滴滴落下,兩個女孩抱在了一起。
“好漢,卻被人當作魔徒給殺害!”秦天痛苦地道。
吳極將早己涼透的茶水喝乾,道:“是非在你心裡真的那麼重要嗎,雖然當年出事的時候我並不在青木宗,但我卻打聽到,你父親臨死前無怨無悔,死的從容。”
“從容?”秦天臉色變地猙獰,道:“爲什麼你們每一個人都想試圖讓我放棄報仇,我父親當年死的不明不白,我身爲人子,怎麼可以不聞不問!哼,他們誣衊我父親勾結魔徒,真是天大的笑話!我父親平時最恨那些邪魔歪道,怎麼可能勾結魔徒!吳將軍,您德高望重,還請您告訴我當年的真相!”
說罷,秦天走到吳極的面前,深深地跪了下去。念涵也跪了下來,企求道:“求吳老爺子告訴我家少爺!”
吳極濃眉微微皺起,道:“當年事我並不在場,也是從朋友那裡打聽了些。真假難辨,還不如不說,你父親已經死了,我不想你再去擾他的清靜。好了,你們一路趕來也累了,明兒,替我安排他們到客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