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姑娘的眼淚?那她,她的眼睛?”東方初曉急切得問道。
詹臺若水嘆氣,皺着眉頭說道:“我到她房間的時候,她的視力已經模糊了,恐怕很快就要失明瞭!”
鬼見愁看了看詹臺若水,喃喃道:“這小子命真好!有這樣一個好姑娘如此對他,要是有人願意這樣對我,我死都樂意!”
“那麼鬼見愁前輩,您可能醫好葉姑娘的眼睛?”一直沒開口的尉遲鏡心說道。他了解上官姬曼,所以瞭解上官浚。爲了侄兒不因此煩惱,更爲了自己徒兒將來的幸福,他也要想辦法治好葉羽寒的眼睛。
鬼見愁搖了搖他的好象南瓜一樣的大頭,說道:“這我可沒醫過,沒見過像那丫頭這麼傻的人!不過就算能治我也不治,自作自受的人我從來不治!”
詹臺若水說道:“師父,您不用問了,恐怕現在葉姑娘已經離開了!”她將葉羽寒的話挑了重點說給大家聽了,只隱瞞了他們早就是相識的這一段。
司馬海嘆道:“好一個有情有意的姑娘!”
東方初曉對着上官浚的方向說道:“沒想道像她這麼聰明的人也會做傻事,上官老弟啊,你可知道世上有一個姑娘如此待你?”
詹臺若水心中一酸,想道:“是啊,我憑什麼能待在師兄身邊?相比葉姑娘我哪有資格?”
尉遲鏡心更是爲剛纔所慮感到愧疚,人家那樣仁義,自己卻以爲她是爲得到所愛之人的心,就算是吧,人家也是應得的啊!
“葉姑娘本意是讓我保密的,所以還請大家不到不得以,不要告訴師兄!”詹臺若水說道。
除穆野之外的三人都點了點頭,當然三人中沒有鬼見愁。只是穆野不懂,他忍不住問道:“爲什麼?羽寒姐姐對師父那麼好,師父也應該對她好纔對!可是師父不知道羽寒姐姐爲他所做的,萬一對她不好怎麼辦呀?那不是太對不起羽寒姐姐了!”
東方初曉摸摸他的頭說道:“你的羽寒姐姐那麼聰明,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她的道理,小野如果爲她好,就幫忙一起瞞着你師父好嗎?”
穆野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他雖然不知道這是爲什麼,但他相信葉羽寒是最聰明的人,這樣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就在他們談話的時候,鬼見愁已經開好藥方,並從懷裡拿出一枝千年人蔘,然後喊道:“喂,叫你們的人用這碗眼淚煎這枝人蔘,再給他抓這些藥回來,一日服三次,連服三天,三天後我再來,小不點兒,我非做你師父不行!”說完就搖晃着走了。
對鬼見愁的奇怪行爲大家早就不奇怪了,東方初曉吩咐家人按照鬼見愁的話去做,同時派人到處去找葉羽寒,她看不見了,怎能照顧自己?萬一遇到壞人又怎麼辦?
時間過得很快,三天轉眼即過,可是一點兒葉羽寒的下落都沒有
鬼見愁的醫術令人折服,上官浚三天裡一天比一天好,面色開始紅潤,呼吸越來越順暢,
心跳也越來越強,就如鬼見愁所說,第四天一早上官浚果然睜開了眼睛
上官浚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只覺得渾身麻癢,還有些疼痛,一時間沒想起來自己曾受了重傷,他雙手支着牀想要起身,卻覺得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當然了,他昏迷了足有十天十夜,粒米未進,如果還能有力氣,那不是人,而是神!
他無力的倒在,努力得回想着發生了什麼事。一切都在腦海裡倒退,他想起了自己夜探天魔教,後來打了起來,然後見到中了毒的葉羽寒,自己竭力而戰,身受重傷,再然後師伯和東方大哥他們來了,自己將葉羽寒交給他們,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那麼他們後來怎麼樣了?有沒有受傷?葉羽寒的毒怎麼樣了?這裡又是哪裡?他仔細的辨認着,終於放下心來,他認出這裡是自己在東方初曉別院裡的房間,他能回來這裡,自是有人帶他回來,雖然還不知道有沒有人發生什麼事情,但總比他到了陌生的地方要安心得多。
不多一會兒,他聽道外面有幾個人的腳步聲,隱隱聽到東方初曉說:“不知道他今天醒不醒得過來,鬼見愁說他今天再來,不知道是不是說上官兄弟今日會甦醒?”
詹臺若水幽幽說道:“師兄一定會醒的,不然可就辜負了葉姑娘一片苦心!”
“若水。”是尉遲鏡心的聲音,他只叫了聲詹臺若水,似乎是打斷她的什麼話似的。
上官浚心中不禁起疑:“若水說辜負葉姑娘的一片苦心是什麼意思?爲什麼師伯打斷了她的說話?難道葉姑娘出了什麼意外?他們不想我知道,師伯怕我醒了,聽去他們的談話嗎?”
不一會兒門就開了,衆人走了進來,上官浚用盡全身力氣說道:“師伯,東方大哥,是你們嗎?”
一聽到上官浚的聲音,所有人都高興得跑了過來看着上官浚,尉遲鏡心,東方初曉,詹臺若水,司馬海還有穆野果然沒有見到葉羽寒!
“太好了,遙兒,你終於醒了!”尉遲鏡心激動道。
“是啊,師兄,你已經昏迷了十天十夜了!”詹臺若水喜極而泣。
東方初曉笑看着上官浚,說道:“看來鬼見愁還真是名不虛傳!”
本來穆野也是笑着看着他師父的,此時聽東方初笑這樣一說擔憂道:“我可不想跟那醜老頭走,他把師父治好了,我是該報答他的,可是我想要師父,不想要他!”
上官浚無力的擡起手,微笑着摸摸穆野的頭,輕聲問道:“什麼醜老頭?發生了什麼事,告訴師父。”
穆野哭喪着臉把鬼見愁的事情跟上官浚說了一遍,當然也包括葉羽寒怎麼用計讓鬼見愁就上官浚。
上官浚聽後沉默了一會兒問道:“羽寒姐姐呢?怎麼沒見着她?”
穆野看了看其他人,看到他們的眼神便把頭低了下來,在師父面前他不敢說謊,可是又不能說出真實情況,這一切看在上官浚眼裡,自然看得出其
中有什麼蹊蹺。只不過既然葉羽寒能用計策騙鬼見愁救自己,那麼就證明她沒出什麼意外,他自然想不到事情後來的發展。
“葉姑娘有急事暫時離開了,她說有鬼見愁爲你醫治她就放心了,因爲天下沒有鬼見愁救不了的人。”東方初曉忙說道。
上官浚顯得很失望,自他醒過來心裡一直最掛念的就是葉羽寒,那天他牽着葉羽寒的手浴血奮戰,雖然兇險萬千,但不知爲何直到現在他還很享受那種感覺,尤其是她那隻手,就好像能夠給他一種安心的力量,一剎那他覺得能和她同生共死也是一種幸福!
詹臺若水注意到了他細微的變化,她似乎明白了什麼。她看得出上官浚對葉羽寒的感情已經產生了微妙的變化,如果葉羽寒一直留在他的身邊,說不定真的能撫平藏在他心中那麼多年的痛!
詹臺若水心中酸楚,暗暗後悔爲什麼以前不試着接近他,反而一次次的傷害他?如果從前她肯善待他,那麼今天他醒來最掛念的一定是自己,而非他人,爲什麼自己在他目光移向別人的時候才明白自己的心呢?
“宗主一定餓了,我讓人準備些食物來。”司馬海體貼得說道。
“哦,是啊,我可真糊塗,上官兄弟已經十日未進食了!就麻煩司馬大哥了!”東方初曉說道。
司馬海笑笑,剛要走,卻被上官浚叫住:“等等,司馬大哥,我想請你桃回去天山,將最近所發生的事情告知我母親,讓她小心提防。讓她收三行劍爲徒,三行劍的武功雖是柳伯伯教的,名義上是師徒,但柳伯伯不喜歡稱畏上的束縛,所以並沒有行過拜師禮,我母親會明白我的意思。還有,告訴她這些人和八年前那些人一樣,都是爲了冥王劍的秘密。”上官浚的表情凝重,雖然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看他的樣子似乎是關係到冥王宮的生死存亡。
“是,宗主,我一會兒就動身了!”司馬海恭敬答道。
司馬海走後,上官浚洗漱了一番,然後對尉遲鏡心和詹臺若水說道:“放心,這次他們聚到天魔教不是爲了圖謀中原武林或是大宋,他們的目的是我的冥王宮。”他知道這兩個人最掛記得就是天下蒼生,所以先講出來好讓他們安心。
“爲什麼?冥王宮不問世事,天下有幾人知道有冥王宮這個地方?”尉遲鏡心問道。
“冥王宮下屬二十一門派難道各個像司馬海?如果冥王宮爲他們所用又會如何?”上官浚反問道。
“他們做夢!”詹臺若水杏眼圓睜說道。
上官浚笑了笑,說道:“不是每個人都像詹臺女俠這樣以天下蒼生爲己任的,我冥王劍派本就是正邪之間的門派,人的心自然也是良莠不齊,他們不是做夢,如果他們有本事騙得我的好感,說不定我就會幫他們。又或者我死了,他們騙我母親!師伯應該知道的,我的父母都是亦正亦邪之人,如果我死了,冥王宮有九成的可能性爲他們所用,只爲給我報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