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竟然不還招,那白衣人一招攻過來,他卻連反抗都沒有。
那人的武功已經到了收發自如的境地,見他不反抗,連忙就收了招。
哈哈笑道:“還挺講意氣的嘛!冥王劍派似乎不再是不問世事的門派了!”
對於他的話,上官浚自是有很多不解。但是沒有什麼比救他同伴更重要的。他也顧不上答話,轉身就向檀羽霆他們的方向跑去。
那白衣人緊緊跟在他的身邊。
東方初曉和檀羽霆合戰蕭笙默,本來是穩佔上風的,只是詹臺若水和水鈴霖二人要戰數十名好手,被殺得險象環生。這還是完顏亮貪圖美色,下令不許取她們性命,只能生擒。要不然她們早就受傷了。
眼看着自己心愛的女子遭受危險,東方初曉和檀羽霆只得採用交替獨戰蕭笙默的方法。一個抵擋蕭笙默,一個去解詹臺若水她們的燃眉之急。然後再交換
檀羽霆點了幾人的穴道之後,剛回來與東方初曉合戰蕭笙默,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又發生了,蕭笙默突然舍了他們二人,一掌打向水鈴霖,他並不想要她的性命,這一掌只用了三成內力,只想將她擒下。一來可以向完顏亮邀功;二來沒有水鈴霖,詹臺若水孤掌難鳴;三來萬一他們還有什麼人趕到,也可以做爲要挾。
檀羽霆和東方初曉連忙飛身來救,水鈴霖大驚,不知先應付哪邊是好。好在詹臺若水回身一劍阻了阻蕭笙默的來勢,但也是隻阻了一阻。東方初曉此時出手打向蕭笙默,卻被他躲過,而他之前襲擊水鈴霖的那一掌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眼看水鈴霖就要傷在蕭笙默手下,東方初曉全力一撲,將水鈴霖撲倒在地,“碰”的一聲,蕭笙默的一掌打在了他的身上。
“東方大哥!”三個人同時喊道。
他們哪裡知道這一掌到底有多重?檀羽霆一劍刺向蕭笙默,接着連攻數招,完全是不顧性命得打法,生怕他再傷害東方初曉。
蕭笙默被逼無奈只好舍了東方初曉和水鈴霖,來應付檀羽霆。
檀羽霆自知難以抵擋多久,於是發出嘯聲,希望上官浚能夠知道他們的情況緊急。
東方初曉似乎明白檀羽霆的心思,如果上官浚不來,今晚他們是在劫難逃。在檀羽霆發出嘯聲後,他也忍着痛,長嘯一聲。相信上官浚一定聽得出他受了傷。
他們的情況岌岌可危,東方初曉已是不能再戰。水鈴霖和詹臺若水退到他的身邊,費力得抵抗着。而檀羽霆更是就要擋不住蕭笙默的強烈攻擊了。
就在此時,一條黑影閃到,柔和而冷酷的聲音響起:“這廝就交給我了,你去幫若水他們!”
“師兄!”
“表哥!”
“上官兄弟!”
幾個人幾乎同時喊道。
上官浚雖然穿着夜行衣,蒙着臉,但從他同伴的稱呼上,傻子也知道來人是誰!
蕭笙默大吃一驚,上官浚似是他命中的剋星,只要見到這小太歲,他就覺得兩腳
發軟,什麼氣都泄了。
“師父,你也來了?”檀羽霆一眼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白衣人。
白衣人並沒有答話,只是說道:“不要戀戰,早點離開這裡。”
說完殺入敵陣之中,只見他揮舞着玉簫,白衣飄飄,身法極爲優美,優美中又不失霸氣。一招一式清晰可見,卻又怎樣都看不明白。沒過多久,他已經點倒了大半敵人,雖然只是點穴,但是他的手法除了他自己,沒人解得開,這些人已經是跟殘廢沒什麼兩樣了。
檀羽霆和詹臺若水,水鈴霖合力,也是解決了另外的小半人。王府中擋路的狗,就只剩下蕭笙默一人。
他也已經要抵擋不住,用不了多久就要成爲上官浚的劍下亡魂。哪知道,那白衣人突然伸出玉簫擋住了上官浚的劍。
“前輩你”上官浚不解得看着他。
那人並不答上官浚的話,只是冷冷對蕭笙默說道:“滾!”
蕭笙默如遇大赦,連忙屁滾尿流得跑了。
上官浚剛要追,卻又被那人攔下。
上官浚冷冷說道:“前輩爲何要放走那廝?”
白衣人說道:“我曾答應過一個人,放他三次,如今是最後一次,今後你再要殺他,我就不會再攔你了!”
上官浚冷笑道:“那是你與他之間的事情,與我何干?此人與我有殺父之仇,我豈能不報?”
白衣人的身子似乎一緊,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但也只是一瞬間,他卻又緩緩開口道:“你不想知道這許多陰謀的真相嗎?如果不想,那就追去殺了他吧,我能爲他做的都已經做了!”
上官浚心中一震,想道:“不錯,還有許多事情必須要着落在他身上追查下去,他現在的確不能死”
白衣人的身份雖然令人懷疑,但他說的話也不無道理。何況現在東方初曉又受了傷,時間拖得久了,萬一給他們搬來救兵,到時候更難身。
現在王府中人已經都不頂用了,完顏亮更是在見到上官浚趕來時從暗道跑了。王府地形複雜,要想找到他比登天還難,看來今晚之事只好做罷。
上官浚背起東方初曉,示意大家走吧。衆人雖然都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誰都知道錯過了今天,以後再想殺完顏亮就難了
一行人回到住處天已經矇矇亮了,詹臺靜幽焦急得等在竹林外,見到那白衣人,激動得迎了上來。
“你可終於回來了!你這小屋我可是一看就是十幾年!”詹臺靜幽拉住白衣人說道。
那白衣人輕笑了一下,柔和得說道:“今後還得麻煩你幫我看着呢!我原本就不屬於這裡,等我做完我該做的事,就要回去屬於我的地方。”
詹臺靜幽似乎想說什麼卻又沒說。他看了看上官浚背上的東方初曉,驚道:“東方初曉受傷了?趕快進來。”
進了臥室,上官浚輕輕將東方初曉放在,那白衣人給他把了把脈,說道:“還好,這一掌只有蕭笙默的三成功力,加上東方公子本身內力也比較深厚,
吃了這小還丹,應該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說罷,將一顆丹藥遞給詹臺靜幽。
詹臺靜幽接過藥丸,喂東方初曉服下,然後對上官浚等人說道:“你們去把衣服換回來,吃點東西,休息一會兒,這裡交給我吧。”
等他們都退出去以後,白衣人問道:“那裡面有一個是你的女兒吧?”
詹臺靜幽點了點頭,說道:“是又能怎樣呢?如果給她知道,她爹殺了她娘,她該怎麼辦呢?我也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憑什麼認這個女兒呢?”他的聲音充滿了悽楚。
白衣人輕嘆了口氣,說道:“是啊,不是個合格的父親,憑什麼認自己的孩子?你是如此,我又何嘗不是呢?”
詹臺靜幽不解得看着他,他們相識十八年,他從來就沒有說起過自己的家,自己的孩子。
“你也跟我一樣?有家不能回嗎?”詹臺靜幽問道。
白衣人笑笑,說道:“我是自己不想回,那個家呵呵,還是一個人自在!”
聽他這樣說,詹臺靜幽明白,他是不願在多提起自己的家事。
“他們中有人知道你的身份嗎?”白衣人問道。
“只有上官浚知道!這孩子實在是聰明,單從我改良後的靈劍掌裡就看出了我的身份,甚至一些真相!我都佩服他的推理能力!還有他的數術,我那機關都被他輕而一舉得破掉了!”詹臺靜幽說道。
言語間滿是對上官浚的稱讚。
白衣人點了點頭,不知道他白簾後的臉是怎樣的神情,但卻可以感覺到一種滿足,或着說是安慰。
他緩緩說道:“其實今天東方公子受傷也怪我,我因爲聽了上官浚不少的傳聞,於是將他引到僻靜得地方和他打了一架。這小子的武功果然是了得,我是盡展生平所學,也只跟他打了個平手。”
詹臺靜幽笑道:“虎父焉能有犬子。我聽我那老友尉遲鏡心說過,上官浚的父親上官姬曼就是個武學奇才,只可惜天妒英才啊!”
白衣人沒有說話,似乎在想什麼,半晌才緩緩說道:“聽說尉遲鏡心受了傷,他現在怎樣了?”
“哦,他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你可要見他一見?”詹臺靜幽問道。
白衣人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就好,我還是不見他了。”
詹臺靜幽剛想說什麼,門口走進來一個人,輕盈柔美,正是水鈴霖。
“水姑娘怎麼不去休息?”詹臺靜幽問道。
水鈴霖溫婉得聲音說道:“東方大哥是爲救我而傷,我必須照顧他才能安心!”
詹臺靜幽點頭道:“那好吧,你留下來照顧他,但是也要注意休息,別把自己給累壞了。”
白衣人一動不動得看着水鈴霖,雖然他的眼睛藏在白簾後,但他們還是可以感覺得到他的注視。
半晌,白衣人又輕嘆了口氣,輕輕說道:“你是尉遲紫兒和水易寒的女兒吧?外表你有七分像,三分像你爹,個性卻有三分像,七分像你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