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折磨我嗎?還是在折磨你自己?”上官浚有些無力的說道。
其實他明白,葉羽寒只是不想成爲他的負擔。她知道上官浚在中原處處危機,如果她看得見自然可以幫助他,但是她看不見反到會拖累他。
沒有等到葉羽寒的回答,上官浚接着說道:“我知道你的顧慮!我也不一定非要帶你走。我知道只有鬼大叔能治好你。但是你至少讓我見上一面啊!就一眼也好!”
“上官大哥,算我求你,你別再逼我了好嗎?剛纔我所說的,作爲我跟你之間的約定,我一定會去找你的,一定會!”葉羽寒的聲音溫柔而堅定。
鬼見愁拍了拍上官浚的肩膀。上官浚明白,那是叫他不要再執著。
他深深得吸了口起,說道:“好,羽寒,那麼我也跟你約定,我一定會等你回來,一定會!我上官浚發誓,除你之外,絕對不會娶第二個女子爲妻!”
說完上官浚轉身而去,帶着心碎的聲音,刀絞般的疼痛,和那形孤影單的身影,漸漸得消失在眼前的那一片翠綠之中
來時雖然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是連心愛的人的面都沒見到,又要孤孤單單一個人回去。上官浚很難形容自己此時此刻的心情,他的胸膛像是塞滿了不知名的東西,但是心裡又空蕩蕩的。
他牽着馬,落寞得走在路上。也許只有這匹馬是他最好的夥伴,最少永遠不會拋棄他!
“唉!”上官浚不自覺得嘆了口氣,望望天空,又望望路旁剛剛發出嫩牙的柳枝,一時間感慨萬千。
“我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麼呢?”上官浚自言自語得說道。他有些迷茫了。
“回中原嗎?”想到這幾個字,上官浚苦笑了一下。那裡有太多的事情在等着他,他的確應該回去。只是,他覺得有些累了!那裡所發生的一切似乎關係到冥王宮的生死存亡,身爲宗主的他,又怎麼能坐視不理?可是面對那麼多的不解之迷,那麼多說不清道不明的事,他只覺得很辛苦!他想要逃避,但他的高傲讓他不得不嘲笑自己!
“唉!還是回去吧!不能讓他們爲了我的軟弱而任人欺凌!”上官浚想着,向來時的方向走去。
他覺得自己的身子沉甸甸的,似乎有些走不動了,但是他又不想騎馬。心事重重的他忘記了時間,忘記了飢餓,只是那樣失魂落魄得走着,完全不理會旁人的目光。
再路過星火的時候,他似乎感覺到有人在對他指指點點,彷彿聽到人說:“是他,就是他蒙了雙眼殺死了那些強盜!”
“蒙這眼睛?騙人的吧?”另一個人說。
“沒有,我親眼看到的,他好厲害啊!他手中拿了把黑色的劍,一下子就砍掉了那個人的人頭。接着,十幾個強盜沒有幾招,死得就剩一個人了!”第一個說道。
“那剩下的那個人呢?”上官浚此時頭腦一下子清醒了似的,他聽到了和那些忍者說的
一樣別腳的漢語,並且可以確認不是幻覺。
他微微側過頭,瞥了一眼問那話的人。這人的個子不高,但一臉的精明狠辣,看上去不像中土人士。
上官浚心中冷笑:“又是一個東瀛武士,看來昨天那人並沒有跟我說實話。這裡還有其他的人!”
“也死了!”之前那個說話的人說道。
“也死了?你不是說就剩一個了嗎?”那蹩腳的聲音又響起。
“我話不是沒有說完呢嘛!那個人被劍抵着脖子,他們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我離得遠,沒聽見。最後這個少年的劍便洞穿了他的身體!然後就死了。”那人說道。
剩下的這個東瀛武士不停得打量着前方這個失落的少年,怎麼都不敢相信殺死他同伴們的是這樣的一個俊美而年輕的人。
上官浚裝做若無其事得走在前面,明知道那人跟了上來卻裝做全然不知。不知走了多久,周圍那樣的僻靜,再看不到半個人影。上官浚停了下來,轉過身,似笑非笑得看着那人。
那人被他看得一陣毛骨悚然,訕訕道:“是你,你殺了我的同伴?”
上官浚露出他慣有的迷人微笑向他點了點頭,完全無所謂得說道:“好象是我吧,如果你也是東瀛人的話。”
那人面色一端,斥道:“你爲什麼要殺他們?”
“他們送上門來讓我殺,我爲什麼不殺?”上官浚好笑道。
“放屁,難道他們求你殺他們的嗎?”那人怒道。
“噢?你放屁的洞原來在你臉上啊?難怪這麼臭!”上官浚笑道。
那人愣了一下,東瀛人對漢語的理解有限,中土博大精深的文化怎麼會是隨便一個東瀛可以理解的?
“什麼?什麼意思?”那人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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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浚一副“你好笨”的神氣,一字一句的慢慢說道:“我說,原來你是用嘴巴放屁的!”
那人一聽大怒道:“混蛋,你找死嗎?”
上官浚不屑道:“你們那些所謂的武術還是不要獻醜的好!昨晚你的同伴也說要我性命,結果反被我要了性命。”
那人心中一凜,心想沒錯,自己十幾個同伴獨在他手中,他們的功夫雖然不如自己,但是聯合起來卻比自己強大。如此推算,自己怎麼可能是這少年的對手?
“我只想知道爲什麼你要把他們殺死?因爲他們要殺你嗎?可是你沒死,爲什麼還不放了他們?”這人的語氣明顯軟了下來。
“放了他們?放了他們,好叫你們這些人來犯我中土武林?”上官浚嘲諷得說道。
“他們跟你說了什麼?”那人惡狠狠得問道。
“沒說什麼,但是你們來的目的還用別人告訴嗎?太顯而易見了。識相的話趕快給我滾回東瀛去,不然就留下來做我們中土的花肥好了!”上官浚的語氣只那一瞬變得冰冷。
上官浚森冷的目光盯在他的
臉上,剎那間那人已經不想什麼報仇了,只想着一個字:“跑!”
忍者最擅長得就是障眼法,想跑的心思一起,便隨手放了些煙霧,趁着四周白茫茫一片,連忙施展所謂的遁地術打算逃之夭夭。只是上官浚是何許人也?這樣的障眼法騙得了別人卻怎能難得倒他?
他上了馬,看似慢無目的的尋找。但其實他已經將此人的行蹤聽了個真切。那人自然也聽得出上官浚的馬蹄聲一直跟着自己,心中一慌連忙向東北方向逃去。
上官浚就這樣跟着他,他整個人都快被逼瘋了,無論自己再厲害的忍術,都不能夠逃開上官浚的掌握。遇到集市,上官浚偶爾離開一會兒,隨即又在跟上。就像他的影子一樣,怎麼也甩不掉。
就這樣,上官浚跟了他十天十夜。他眼看就要到圖們江邊了,可是睏乏,飢渴,驚駭使他跌到了,什麼術他都不可能再使出來了。做爲一個志能便這樣死是多麼可恥的事情,沒有死在戰場上,沒有死在敵人的手裡,卻死在自己怯弱之下
上官浚看着他的屍體,搖了搖頭,對着他的屍身說道:“我本就沒打算殺你,只想將你一直趕回東瀛!”
上官浚有些感慨,就在之前他殺了那個忍者的時候,他還有些佩服他們所謂的武士道精神。如今見了此人,不禁嘆息。之前的忍者到死也沒有說出有他這個人,這很明顯得是在保護他。可是他呢?不但沒有勇氣爲同伴報仇,竟然還被自己的膽小嚇死了!
現在的上官浚似乎和十天之前大相徑庭,不再是那個失落的人。他心中記着和羽寒的約定,她說會來找他,就一定會的。而他自己,也要回去做他該做得事情了。
來回已經是二十天,上官浚再次回到和鬼見愁一起吃飯的小鎮。不禁想起了榮華富貴兩姐弟,姐姐的兩面三刀和弟弟的悍傻!到是真的很難想象,一母所生的姐弟,怎麼差距會這樣大?
他不知不覺走到夜來香門前,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禁一愣。短短得二十多天,這裡怎麼會變成這樣?偌大的酒樓明顯得被火燒過而坍塌了,時不時的飄來刺鼻的煙味。
上官浚向路人打聽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前段時間我來吃飯還好好的啊!”
那路人笑道:“艾榮華的報應!誰叫她欺負窮人?誰叫她放任她兒子胡作非爲來着?”
“這跟她兒子有關?”上官浚多事得問道。
“她兒子是這裡有名的惡霸,她不僅不管,還教唆他欺負別人。還以兒子是惡霸爲榮。而她自己又是這鎮上數一數二的有錢人,老以爲自己有幾個臭錢就可以隨便欺負人。這不,她兒子看上了東頭村的一個姑娘,她去提親,人家不肯。好人家誰會肯啊?她那兒子品行不好,還有三四老婆!結果她教唆兒子把人家姑娘搶了,還硬是把人家霸佔了。姑娘家裡怎麼懇求都沒有用。後來這姑娘上吊了,她家人來討公道,還被她找人打了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