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莫晗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月。這半個月裡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情,包括海獸又多次來襲擊飛仙城,最終在人族的反擊下,不得不退回無盡海域裡面去。
莫晗睜開眼睛,光線暗淡的空間裡面令莫晗沒有感到任何不適。
“你醒了?”一個沉穩的聲音從牀邊響起,這個聲音對莫晗來說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直到莫晗想了一秒鐘,才記起來這個聲音屬於誰。
當莫晗想起來這個聲音屬於誰的時候,整個人本能的就從牀上坐了起來,一臉激動的望着聲音的主人:“虞叔你們回來了?”
虞樂志一愣,有些木然的回道:“不是我們回來了,是我回來了。院長跟柳老師不放心戰天學院,不放心你,所以安排我回來。”
“什麼意思?”莫晗望着虞樂志,滿臉不解,一腦袋的疑問。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很多東西現在還不到你知曉的時刻,等到了你知曉的時刻,自會有人告訴你,你也就會明白所有的一切。現在的你實力不夠,勢力也不足,知曉太多對你沒有任何好處。另外,在我回來的時候,院長吩咐,從今往後戰天守衛唯你一人所用,成爲你的私人力量,不再爲戰天學院戰天城服務。”虞樂志的興致似乎不是很高,也不怎麼想說話。
莫晗望着虞樂志平靜的臉龐,想要從虞樂志臉上看出什麼東西,但莫晗失望了。虞樂志的臉龐就如岩石般,棱角分明,充滿了滄桑,卻看不出其他任何東西:“這是哪裡?”
“飛仙城垃圾場,是你的朋友給我們找的藏身之所。你帶領人族戰勝了海獸,但卻損害了有些人的利益,進駐仙神學院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又因你受傷太嚴重,如果不在飛仙城,很難尋找到你需要的藥材,所以我們就把你轉移到這裡養傷了。”
似乎只要不談關於戰天學院諸人離開寒武大陸的事情,以及關於他們去做的事情,虞樂志的興致就稍微高一點,也願意多說一點,但這多極爲限制。
莫晗已經聽出了虞樂志的話外之音,但心裡還是有些不相信,也有些難過。不論如何,他都帶領着人族擊退了海獸,不論如何他最終也沒有領海獸在這片大陸上肆虐,就算不是英雄,但也不應該養個傷也需要如此躲藏。
人心是這個世界上最複雜的東西,誰也說不準他什麼時候就變了,或者什麼時候不變。
“難道他們真的敢做出那麼下作的事情?”
虞樂志眉頭一挑:“據我瞭解,你的成長並不是一個太愉快的過程,爲什麼現在的你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況且誰知道是他們做的,又有誰知道是他們故意爲之。他們可以對外稱重傷不治,他們可以對外成高階海獸偷襲,他們可以隨便找一個替罪羊說他是海獸的奸細,如果再不要臉一點,他們可以什麼都不說。畢竟拳頭纔是硬道理,一個死人並沒有太多的價值。”
“而你的身上恰恰有很多的事情及隱秘值得他們冒險,比如說你的來歷,你的身份,你身上的秘密,還有你強大的實力與背景!”
莫晗的眼中充滿殺意與驕傲:“難道他們就不怕大蛇不死後患無窮嗎?畢竟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
“所以他們現在還在猶豫,還在商討,還在權衡得失,我們也還活着,否則你以爲他們找不到這裡?他們殺不了我們這幾個人?”
莫晗一骨碌從牀上翻起來,望着虞樂志:“那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趁他們還沒有作好決定之前,抓緊時間跑路,跑的越遠越好,跑的越快越好,最好跑會戰天城去。就算戰天城已經不是曾經的戰天城,但他仍舊是戰天城!”
“你對戰天城感興趣?”虞樂志沒有想到莫晗還想要回戰天城去,以他對莫晗過去的瞭解,莫晗是不會回去的,畢竟他剛纔的話說的已經很直接了,院長與柳老師的意思是戰天守衛直接歸他掌管,以後只屬於他一個人的戰天守衛。
莫晗第一次在別人面前表露出來他的野心:“以前是不感興趣的,但現在感興趣了。”
“爲什麼?”
“因爲我想要偷一偷懶,不想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爲,也不想做了好事,還被人滿地追殺,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我更想給自己的生命多一層保障,這層保障我希望掌握在我的手裡。也許它在某些人眼中不算什麼,但它至少是屬於我的力量!”
虞樂志微微一笑:“是不是在你成立血色曼陀羅商會的時候就已經做出決定了?只是那個時候還沒有下定決心!”
莫晗點頭:“是的,這兩次的戰鬥讓我知道了背靠大山的好處,既然我沒山可靠,那麼我就造一座山出來,一座令任何人都需要仰望,都需要敬畏,都需要望而止步的山,到了那時捨我其誰!”
虞樂志哈哈一笑,彷彿遇到了極爲開心的事情:“看來院長與柳老師的擔心是多餘的,安排我回來的時候,他們兩個還在一定囑咐我,一定要我引導並幫助你培植自己的勢力。既然你已經下定決心,並且作好打算,那麼一切都按照你自己的思路走就行,戰天守衛從今天開始只屬於你一個人的戰天守衛。”
“多謝虞叔!”莫晗朝虞樂志恭敬的行了一個禮,繼續開口道:“不過我爲人族做了如此大的貢獻,他們竟然還想着在後面搞小動作,如果我們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走了,他們還以爲我好欺負,我害怕了呢?那不是我的風格。既然如此,那我們在走之前就送他們一份大禮吧!”
虞樂志此時扮演的角色更多的是老師,故而他望着莫晗:“你想怎麼送?又要怎麼送?”
莫晗咧嘴一笑,笑容有些壞壞的模樣,如果有熟悉莫晗的人在此,絕對一陣惡寒,會爲莫晗的敵人感到莫名的悲哀,這其中的滋味北斗青雲深有體會:“虞叔,這個世界上有一種人被稱爲妖孽,而我就是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