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上空消失的雷劫,莫晗不知道爲什麼,正常來說要麼遺蹟會隔絕雷劫的感應直接不會降臨,要麼遺蹟隔絕不了雷劫的感應直接降臨。
可現在這情況,已經降臨卻又消失,難道說這裡還有什麼力量能夠掌控雷劫,能夠掌控一切嗎?
莫晗活動了一下身體,瞬間全身的骨骼都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響,感受着身體的強度,莫晗知道他自己的身體已經能夠與頂尖妖族妖尊期的身體強度媲美。換句話說,莫晗此時已經可以說是聖戰境無敵了。
看着識海內灰色的元嬰,莫晗能夠感受到屬於它的力量已經晉升至靈王期,並且是極爲強悍的靈王期。只是不明白爲什麼元嬰會突然變成灰色,還是說這個遺蹟中的力量能夠改變某些東西。
這邊,莫晗肆無忌憚吸收遺蹟中斑駁天地元氣晉升的同時,其他與進入遺蹟中的妖族或者人族則是苦不堪言,甚至在開口大罵。因爲這些斑駁的元氣進入他們體內,就如跗骨的毒素一般,快速的污染着他們的元力,令他們的元力變的斑駁不純,根本不爲他們所用。
一些修爲靠外力提升的起來的妖族,更是在體內元力徹底被這裡斑駁元氣同化的瞬間,控制不住體內的元力,瞬間爆體而亡。
就算憑藉自己力量修煉的妖族,由於斑駁元氣的影響,戰力也受到極大的損傷。
還有一些比較強悍的妖族,硬生生將斑駁不純的元氣從體內逼出來,控制着自己不去吸收外界的元力。雖然暫時已經安全,但失去元力的補充,始終是一個極大的隱患。
也幸好這件事情發生在遺蹟當中,並且是妖族的遺蹟裡面。故而元力的影響雖然很大,但並沒有令妖族散失戰鬥力。若是同樣的情況發生在人族,那麼這就是一場極度的悲劇。畢竟妖族以煉體爲主,人族以法修爲主。
妖丹的凝聚令莫晗身上散發着純正的妖族氣息,莫晗用玲瓏塔籠罩在元嬰頭上,屬於人族的氣息徹底消失,這一刻莫晗看起來就是一個血脈高貴實力強悍的妖族。
就在此時,莫晗正對面,一個灰色的身影朝着莫晗走來,並且這個身影越來越快,眨眼間已經來到莫晗身前,正對着莫晗。
莫晗本以爲這個人是穿着灰色的衣服,遠遠的看去纔是灰色的身影,可當這個人來到近前的時候,莫晗才發現這個人不止是穿了灰色的衣服,而且他全身上下的皮膚都是灰色。
“你不是我的族人,爲什麼能夠吸收這裡的天地元氣!”這個灰色少年一臉天真的望着莫晗,好奇的問道。
莫晗眨了眨眼睛,眼前這個少年看起來雖然人畜無害,但莫晗心底莫名的感受到一股危機,故而心裡非常的警惕,但臉上卻是一臉無辜:“我也不知道喔,可能我變異了吧。”
灰色少年歪着看着莫晗,似乎在思考,許久之後望着莫晗認真的說道:“媽媽告訴我我們都是被遺棄的人,所以我們的皮膚纔是灰色的。只有我們的族人才能夠吸收這裡的天地元氣,凡是外面進來的人都是不能吸收的,否則他們會受到反噬。”
聽到被遺棄的人的時候,莫晗忽然愣住了,他不知道灰色少年口中被遺棄的人,是否跟他腦海中被遺棄的一樣。如果是一樣,那麼這個灰色的少年就是魔。可還沒有等莫晗想明白,一股濃重的危機感就從他背後傳來。
莫晗猛然轉身,看也不看,手中握着的殺生刃翻手就朝身後刺去,同時背後的鯤鵬翼輕輕一扇,整個人就凌空飛起,俯身望着下面。
只見原來面對着莫晗的灰色少年,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莫晗剛纔站立位置的後面,而莫晗感受到的濃烈危機感也是從這個少年身上傳來的。
灰色少年雙手向前,一隻手抓向莫晗的背心,一隻手抓向莫晗的丹田,保持着攻擊莫晗的姿勢,一臉錯愕,似乎沒有想到莫晗的攻擊來的如此凌厲,莫晗的閃躲如此快速。
在暗淡的光線下,莫晗看着灰色少年的雙手竟然閃爍着金屬光芒,同時剛剛被殺生刃擊中的地方,只是出現一個白點,以殺生刃的鋒利竟然連灰色少年的皮膚都沒有破開,可見灰色少年的肉體有多麼強悍。
“你爲什麼要攻擊我?”莫晗一臉冷漠的望着這個灰色少年,如果他不能給莫晗一個滿意的答覆,那麼莫晗絕對不會留情。儘管莫晗還有許多問題需要問他,儘管莫晗有些同情他。
“媽媽說騙子都是壞人,騙子都該殺,不給他們任何說話的機會。你騙了我,所以我要殺了你!”灰色少年如獵人般盯着莫晗,似乎在尋找等待着任何一個可以令莫晗致命的攻擊機會。
莫晗一愣:“我騙你什麼了?”
“你騙我說你變異了,你根本就是從外界來的人。媽媽說外界的人壞人最多,所以我們回不去故鄉,只能永遠的流落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灰色少年兩隻眼睛裡忽然滴落了淚水,也趁着莫晗說話的一瞬間,整個人從地面躍起,朝莫晗攻擊而去。
不知想到了什麼,莫晗忽然收起了殺生刃,雙手伸出,穩穩的抓住了灰色少年的雙手,並且將灰色少年制住,落在地面上。
莫晗望着灰色少年清澈的眼睛:“我沒有騙你,我連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但很有可能是變異了。我的確是從外界到來的,但我不是騙子,也不是壞人!”
灰色少年不停的掙扎着,想要從莫晗手中掙脫開,但不論他如何努力,不論他如何掙扎,莫晗的雙手都紋絲不動卡住他的身體,令他不能掙脫。
“你媽媽在哪?你爲什麼會獨自一人出現在這裡?”暗金色的氣息從莫晗身上散發出來,凝聚成一條條的繩子,將灰色少年捆綁起來,放在一旁,從儲物袋中拿出來一頭野豬,一邊清洗,一邊問道。
灰色少年或許是知道自己掙脫不開,又或許是認命了,更有可能是在尋找新的機會,故而安靜的坐着:“我媽媽死了,就在你們入侵了我們世界的時候,我媽媽就被你們這羣外來者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