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直接發出切磋的信號,其實就是一種挑釁,而且誰都知道,這挑釁不是爲了什麼對付賀宇衝的大計,而是因爲北宮瑤。
元宗師心中雖然不滿這凌雲不識大體,但任蒼穹不肯說出修爲,元宗師反而越是好奇,既然凌雲不怕丟臉,要挑釁,那就讓他跟任蒼穹切磋一下好了。
輸了,他是自取其辱。
“任兄,賀宇衝此子最近正在衝擊天罡大圓滿,非同小可。若非如此,我們幾個也不會聚集如此頻繁。”
元宗師說的也是實情,他如今修爲雖然大進,但也只是剛剛有資格衝擊天外天。
但是賀宇衝已經有資格衝擊天罡大圓滿了。整整是落後賀宇衝兩個臺階了。
至於其他人,落後的就更多了。
不過任蒼穹對賀宇衝什麼天罡大圓滿根本沒什麼興趣,反而不着邊際說道:“元兄這個洞府靈力充裕,自成乾坤,在這種寶地修煉,當真是大善啊。”
“任兄,切勿輕視賀宇衝,此人心量極小。等他突破之日,定是對付你我之時。”
任蒼穹不知所謂地點了點頭:“卻不知道,賀宇衝如今到了九層福地,是否會孤單寂寞呢?”
元宗師無語,他曉得,這任蒼穹是不想接他的口風。不願意多談賀宇衝的事。難道說,這任蒼穹有什麼顧忌?
凌雲發出挑戰信號,卻被任蒼穹無視,心中大怒:“任兄弟,元兄這洞府寬敞,你既然不肯說,不如你我切磋一下。以搏諸君一笑?”
這凌雲越跳越歡,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任蒼穹知道,這種人自以爲是,你越搭理他,他就越撒歡,索性無視,讓他唱獨角戲。
顧左右而言他:“對了,元兄,你如此天賦,應當有大勢力之人招攬,何故對那賀宇衝如此忌憚?”
凌雲這回是徹底被激怒了,任蒼穹二度無視他,當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任蒼穹,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同輩之間的切磋,你都不敢應戰?”
凌雲有些暴跳如雷了,他最討厭被別人無視,尤其還是當着這麼多同輩面前,甚至還有美女在場。
任蒼穹彷彿剛注意到凌雲似的:“你說什麼?對了,剛纔元兄介紹的時候,我沒聽清楚你名字,你叫什麼?”
以任蒼穹的記憶,過目不忘,怎麼可能記不住名字?他如此說,自然是故意冷落他,示意他不要做跳樑小醜,引人注意。
這一回,凌雲是完全要暴走了。這不是當場打臉是什麼?
暴喝一聲:“任蒼穹,是不是跟賀宇衝叫板了幾次,就覺得自己已經是頂尖天才,連我們這些十星潛力的弟子都看不起了?”
風四海在一邊立刻呼應:“是啊,任師弟,做人不能太膨脹。你具體實力如何,現在還沒個定論呢。怎麼能如此囂張?”
現場跟任蒼穹過不去的,也就這二位,其他人大部分是中立態度。大家都是聰明人,也不會被這幾句挑撥離間給騙過去。
李志天冷笑一聲:“拜託你們兩個不要把我代表進去。我不覺得任師弟有看不起十星潛力弟子。相反,倒是有些人,一心要挑釁他,不知道到底是出於公義,還是私心?”
天魁分舵的蕭鼎天,倒是唯恐天下不亂,笑道:“志天你也少說兩句,叫我說,打一場也沒什麼。反正大家都是友好切磋,不要傷了和氣就是。”
李志天冷笑:“傷和氣?也得有和氣纔是。算了,我不多說。元師兄主持公道吧。”
元宗師剛想說什麼,任蒼穹口氣有些冰冷:“元兄,我以爲來這裡真的有什麼要事商量,如果沒有,我就不浪費時間,先告辭了。”
任蒼穹的態度,完全就是漠視凌雲和風四海的存在。不是漠視,而是藐視,無視!
凌雲長刀一拉,喝道:“任蒼穹,你今日走得出這個門,我跟你姓?”
風四海也是直接攔在了洞府門口,嘿嘿笑道:“任師弟,別急啊。大家都是友好切磋,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呢。”
看着這兩個不知所謂的傢伙,任蒼穹輕嘆一聲:“我一直覺得天驕盟的弟子無法無天,吃飽了沒事幹,到處惹是生非。如此看來,倒是我的偏見。無聊的人,無處不在。不單單是嫡系子弟,分舵弟子無聊之輩,也大有人在啊。”
點點頭,掃了風四海和凌雲一眼:“別跟我說什麼大義,你們不配說。北宮是我的道侶,你們不服,挑釁我。也好,借這個機會,了結一下。省的有人覺得他們還有希望似的。”
袖子一甩,踏前一步:“風四海,凌雲,你們兩個一起上吧。能接我一掌之力不退,就算你們贏了。”
“你說什麼?”
“小子,你狂到沒邊了!”
凌雲大喝一聲,便要掄刀上來。風四海一把扯住,嘿嘿笑道:“凌兄,既然任師弟要大發神威,咱們不能不識趣,配合他一下吧。一掌之力,你可不想走出去被人取笑,合你我二人之力,連地周分舵弟子的一掌之力都不敢接吧?”
凌雲也不是無腦之輩,聽風四海一開導,也是獰笑起來:“好,風兄既然如此說,倒不能顯得咱們太小氣。”
兩人並肩一站,居然真的打算聯手而爲。
便連元宗師,也是有些看不清楚這形勢,眉頭輕輕皺起。
蕭鼎天呵呵大笑:“奇聞啊,自古以來,只怕也無此奇聞吧?地周分舵的弟子,要一掌擊退天閒和天猛兩大分舵的天才!”
任蒼穹淡淡而笑,站在原地,也不催動氣勢,也不做任何多餘的動作,簡簡單單走前一步,笑問:“準備好了嗎?”
五個字話音落下,手臂一擡,整條手臂忽然罩起一層淡金色的光芒。腳步急動,單掌一劃,劃出一道輪迴。
瞬間,整個洞府彷彿忽然落下了一個太陽,溫度猛然提高了幾十度。一股強大的真氣催動,瞬間漲成怒海狂濤之勢,席捲而出。
淡金色的光芒凝成吞噬一切的氣焰,就像席捲兩隻稻草人一樣,將凌雲和風四海的身軀直接衝飛出去。
砰,砰!
幾乎是同時落地,兩道身軀至少飛出了二十丈之外,狼狽地落在地上,摔得鼻青臉腫。
一掌之力!
的的確確是一掌之力,一個手指頭都沒多加。
而凌雲和風四海明明已經穩紮穩打,運起了十足的防禦態勢。但是,兩道力量一碰,便好似狂風颳起稻草人一樣,席捲!
一點反抗力都沒有!
呆了,徹底呆了!
就算是先前一直唯恐天下不亂的蕭鼎天,也是面色大驚,識趣地閉嘴,乖乖地退到後面去了。
而一直沒怎麼開口的齊天塵和周雲從,更是目瞪口呆,望着這不可思議的一幕,紛紛倒吸一口冷氣,不敢注視任蒼穹那炯炯的雙目。
李志天撫掌而笑:“強,這纔是真正的強者。凌兄,風兄,你們現在想不服氣都難了。”
凌雲和風四海簡直連死的心都有,恨不得找地縫鑽下去。這可真是一敗塗地,而且是沒有任何懸念的失敗。
人家的力量,要打死他們,恐怕就跟捏死一隻蒼蠅那麼容易。
此人的修爲,只怕不再元宗師師兄之下!這是凌雲和風四海僅剩下的唯一念頭。
要想如此震飛他們,天賦不但要比他們高,功力也得比他們強好幾倍。在場之人,恐怕也只有元宗師這個衝擊天外天之人可以辦到。
這種差距,就好像北宮瑤一劍滅殺二十八轉的宋嵐一樣,是根本不能填補的差距!
而且,他們還是兩人一起上的。
元宗師的表情,也有瞬間的震驚,隨即大笑起來:“好,任兄真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驚人啊。如此神通,只怕是天外天的實力了!”
任蒼穹淡淡微笑:“在元兄面前獻醜了。”
元宗師語出真誠:“任兄過謙了。如此神通,只怕我來施展,也不如任兄如此舉重就輕。如此境界,我元宗師心悅誠服。”
元宗師都心悅誠服,就算是謙虛之語,那也足夠驚人了。要知道,這種謙虛之語,便連賀宇衝都享受不到。更別說他們幾個了。
一直未做聲的魚慈恩,也是款款而來,那乾淨無瑕的臉龐,也是露出幾分敬服之意:“任兄修爲深不可測,剛纔那真氣竟然呈淡金色,如此真氣當真是聞所未聞!看來,本屆有資格衝擊天罡大圓滿的,絕非賀宇衝一個了。”
魚慈恩乃是十一星的四大天才之一,也是四大天才唯一的女子。她的這番話,無疑更增加了力度。
要知道,魚慈恩如今也是三十二轉的天才!
兩大十一星天才同時佩服,確實是連賀宇衝都不曾享受到的榮耀!
風四海和凌雲灰溜溜地起身,這時候他們也不能矜持,走過來向任蒼穹行禮:“多謝任兄弟手下留情。”
元宗師哈哈笑道:“好,友好切磋,誰也不許記仇。任兄弟,他們二人是誠心悔過了,你也得給他們一個機會啊。”
任蒼穹隨意地笑了笑,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根本無所謂記仇,不是同一個級別的人,記仇又有什麼意義?真要觸犯了他的原則,直接滅了,豈會有記仇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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