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現在怎麼滿大街的都是這個樣子,誰能夠告訴我,這是誰在背後搞的鬼?”
枼家主氣恨的站在屋子中,焦急的來回踱着步子,偶爾停頓下來,狠狠地說落一番站在一旁的枼家弟子。
有一名枼家子弟站出來,道:“家主,這件事情會不會有人在背後搗鬼?”
“搗鬼?”
枼家主皺了皺眉頭,想了想,道:“整個刑星島除了我們枼家現在就剩下邢家了,臧家受到如此的打擊,即便是實力依然比枼、刑兩家強大,他們也不敢冒然出擊,如此一來,哪裡還有人出來搗鬼?”
“家主,你難道忘記了,在我們三大家族的背後,還有一個見不得人的組織呢!”
枼家主一驚,道:“枼秋,你說的是……”
叫枼秋的男子笑了笑,道:“正是金剛。”
“不錯!”
枼家主拍着手高喝一聲,讚歎了枼秋一番,不過,旋即就出現了一個難的問題。
發現了是誰所爲又有什麼用呢?如今整個刑星島都已經傳開了,臧家的人全部都是死在了邢家和枼家的手中這件事情。按照這樣的勢頭髮展下去,如此以來,必然會讓臧家的人信以爲真。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一個人說,沒什麼大不了;兩個人說,這件事情就值得好好想一想;三個人說的時候,就算這件事情不是真的,也需要好好調查一番。
可如今是萬人在言,在議論。
甚至搞不好,過不幾天,這件事情就已經完全傳遍了整個亂星海。如此一來,各個島嶼之間的三家勢力,一定會兵戈相見。
到時候,無論是邢家和枼家的聯合,還是實力強大臧家,最終都會因爲整件事情受到很大的損失。
這樣的結果,可不是枼家主想要看到的。
藏家主的死,要說枼家主不高興那是屁話。臧家主的死,至少會讓臧家吞併邢家和枼家的時間推遲近百年,甚至邢家和枼家能夠把握這次機會翻身還說不定呢。
可是一句輿論,讓原本就有點渾的局攪得更渾了。整件事情還沒有給枼家主一點時間澄清這件事情,就已經渾的無法處理了。
“枼秋,就算我們知道這件事情是金剛組織乾的,可我們又拿不出證據。再說了,金剛組織的大力金剛藥吃了就能夠實力翻上幾倍,而且事後就會身死。對付這些不怕死的人,我們根本沒有一點辦法。”
是啊,金剛組織都是一羣不怕死的,我們又怎麼能夠抓到其中的人呢?
想起這件事情,枼秋也有點頭疼了。
“不如這樣,我們也放出輿論,說這件事情是金剛組織所爲。如此一來,整件事情就會混淆不堪,這樣也就會讓臧家的短暫的處於觀望之中。”
“枼秋,你這個方法雖然不錯,但是不可取,更不是上上之策。要知道,金剛組織是在暗處,而且許多修者根本不知道金剛組織的存在。
如此一來,即便是能夠讓藏家的人暫時停下來觀望,但是時間已久,臧家依然會在輿論中動搖的。”
“這樣……”
枼秋陷入了沉思,整個人開始和枼家主一起踱着步子,旋即目光看向門外,望見高聳入雲的山峰,頓時眼睛一亮,“家主,既然我們無法壓下這件事情,爲什麼不把這件事情轉移了呢?”
“轉移?”
枼家主有點疑問的看着枼秋,他不明白有什麼事情能夠讓刑星島的所有修者把視線全部從這件事情上轉移開來。
“對,就是轉移,家主,我們可以這樣……”
枼秋附在枼家主的耳邊說了一通,枼家主聽過之後,大聲讚歎道:“妙,妙,此計一出,不僅能將整個事情推遲不少時間,更能夠讓臧家人減少一定的憤怒,興許,我們還能夠談好整件事情呢。”
幾乎是與此同時,刑無天在書房中來回的踱着步子,整個人始終沉悶的不說話。
“家主,這件事情你一定要做個定奪。如果任憑輿論不斷的擴大開來,到時候難保正在氣頭上的臧家不動手。”一名客卿站出來說道。
“這件事情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只是整個事情發生的太快了,現在想要阻止根本沒有可能了。依我看,整件事情一定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此人,是想看着三大家族火拼,坐收漁翁之利啊!”
通過打聽來的消息,刑無天已經知道整件事情的經過,而且,整個事情的傳播速度之快,已經超出了平時任何事情的傳播速度,甚至超出了幾倍效率。
因此,這讓刑無天猜出,整件事情的背後一定有人推波助瀾,暗中操控一切。
“家主,既然這個樣子,我們就更不能讓暗中的人得逞了。”有一名客卿站出來說道。
“說得很輕鬆,難道我們還能夠攬住那些人不讓他們說?”
刑無天有些怒了,一屁股坐在椅子,咬牙切齒的說道:“背後的人,最後不要讓我發現你,否則,定要你不得好死。”
“家主,這件事情會不會和他有關?”
又有一名客卿站了出來,刑無天看了一眼這名客卿,知道他是唯一個陪着自己從中回來的客卿。
於是笑了笑,道:“應該不會有可能,我已經派人監視住他,更何況他一直在屋中並沒有出來,如何能夠出去散播輿論?再者,就憑他一個人,想要讓輿論傳播起來,也不可能會這麼快。”
“家主分析的是,看來是我多想了。”這名客卿迅速的先後退了一步,低聲不語。
“唉!”
刑無天嘆了口氣,道:“說起來,這件事情也和楊客卿有關,如果不是楊客卿出手殺了臧家的最後兩名客卿,說不得最後還能活下一名臧家客卿呢。
遇到今日這種局面,能夠有一人指出錯誤,都能夠把整個戰況扭轉過來啊。”
這時候,刑無天的書房中,幾名客卿同時搖着附和着“是啊,可惜了,藏家的人全都死了。”
就好像,整件事情就應該爲臧家的人無人活着出來而惋惜、而痛恨。
不錯,臧家如果能夠剩下一個人,整件事情也會和邢家和枼家沒有任何關係。可事實,臧家沒人活着出來。
突然,一名修者向前邁了一小步,異想天開的道:“如果他能夠出來把這件事情攔下來,或許邢家還有轉機。”
“楊澤?一個人攔下來?”
聞言,刑無天先是一驚,旋即苦笑了起來。自己想方設法的讓楊澤把蒼怨交出來都是一個難題,甚至不惜把女兒嫁出去,即便如此,都不能夠讓楊澤叫出蒼怨。
“大家說一說,我們又如何說動他將整件事情攔下來?再者,如果是你們處於這個位置,你們會不會攔下來這件事情?”
刑無天的話一出口,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是啊,這件事情就算是到了自己身上,自己也不會站出來攔下來。而且,楊澤更是孤傲,根本不可能聽任何人的勸說。
“看吧!你們都不想,更不要說楊澤了。”
刑無天苦笑的搖了搖頭,最終只能嘆
息道:“還是得另尋辦法啊!”
尋找什麼辦法,能想的都已經想過了,根本就沒有什麼辦法能夠改變現在狀況,在待在這裡也是沒用。
客卿們心中有了這樣的想法,一個個和刑無天打聲招呼,接連的不斷離去。
眨眼的功法,整個書房就剩下刑無天一個人了。
看着空蕩蕩的書房,刑無天暗自笑了一聲,自語道:“真是走的徹底啊,有事情了,果然一個都靠不住。”
“家主,枼家主求見。”門外突然傳來侍衛的聲音。
“哦?”
刑無天突然來了精神,因爲他知道枼家主來一定有事,隱約中,刑無天已經猜出這件事情很有可能和輿論有管。
於是開口對着門外的侍衛,道:“他有沒有說是什麼事情?”
“邢家主,枼某不請自來,只是因爲有要事相商,還請邢家主見諒。”
門外,突然響起枼家主熟悉的聲音,刑無天大聲一笑,走出書房迎接,一邊走,一邊拉着枼家主說道:“哪裡,哪裡,枼家主到來,邢某沒有出去迎接,纔是罪過、罪過啊!”
“邢家主,您這是客氣了。”
兩人入座,枼家主拱了拱手,開門見山的說道:“邢家主,是否已經聽說了刑星島的輿論話語?”
刑無天一聽,心中頓時一喜,感覺這件事情一定有戲了。枼家主能夠這麼快的趕來,自然已經胸有成竹。
於是笑着說道:“已經聽說了,只是苦苦思考,卻不得應對的法門。敢不知,枼家主是否已經有了應對之法?”
“應對之法說不上,但是如果想要延遲一下臧家的動作和降低一下輿論的聲勢,枼某還是有些把握的。”
“哦?”
刑無天心中大喜,臉上卻看不出絲毫變化,“枼家主請講,有何方法?”
看着刑無天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枼家主心中就很厭惡,和這個老狐狸打交道,真得小心一些。
心中如此想着,枼家主口中也沒閒着,“這件事情還需要邢家主出手幫忙,才能夠達到預料的效果啊。”
“讓我幫忙?我能夠幫什麼忙?”
刑無天皺起了眉頭,看着一臉平靜的枼家主,心中也有點捉摸不定,不明白枼家主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於是開口詢問道:“不知道,邢某能夠做點什麼,才能夠讓輿論減小?”
枼家主心中笑罵了一聲刑無天真是個老狐狸精,不過,依然伸手指着遠處的一處建築,道:“邢家主,難道你忘了,邢家的產業是什麼,一年一度的日子,又是什麼?”
目光順着枼家主的手指看向豎立在刑星島的建築,整個人頓時明白過來要做什麼事情了。
刑無天急忙起身,笑道:“枼家主,妙,妙,只要邢家的拍賣會一打出去,整個刑星島必然會爲之歡呼,至於輿論的事情,就會暫時被壓下去。”
枼家主站了起來,道:“如此,枼某就看邢家主的好戲了。”說完話就離來了。
“來人啊!”
刑無天的話剛一出口,就已經有侍衛快速的出現在門口,看了看來人,刑無天吩咐道:“讓人馬上散發消息,告訴刑星島所有人,刑行一年一度的拍賣會,明日舉行。”
“是,家主,這件事情小子一定會辦好。”
看着眼前消失不見得人影,刑無天冷冷一笑,心中暗自思咐着:等這件事情結束以後,楊澤,無論你是否願意娶不娶倩兒,你都得給我老老實實的拜堂成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