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看着身邊邢倩漸漸的熟睡,楊澤在心中深深的嘆了口氣,快速的離開了邢倩的閨房。
這一次,又沒有控制住。
內心中,楊澤深深的自責,本來打算將一切都斷了,可事實卻讓一切更加的粘連、紛亂。
楊澤不是冷血之人,更不是薄情寡義之人。
之所以進入邢倩的閨房,也是想告訴對方,即將結婚的消息。
可是,事情往往卻又進一步的發展,他怎麼也想不到,邢倩會把他撲倒,這讓楊澤很納悶,也很受傷。
曾經的一個天真可愛不懂得一切的大小姐,如今捨命的索取着一次又一次。
每每想到這裡,楊澤就有一種處於夢幻中的感覺。
難道,真的是女人的需要?
還是,倩兒變了?從一個天真可愛的小姑娘,變成了一個瘋狂而又讓人又愛又恨的女人。
愛的是瘋狂帶來的感覺,那是楊澤許久沒有體味到的。恨的是,爲什麼一個不懂世事的小姑娘,卻能夠沉迷在如此旖旎的……
楊澤不敢想了,整件事情他也不想去想。
望着高掛在天空中月亮,楊澤隨手從空間手鐲中取出一壺酒,對月而坐,緩緩地喝了起來。
結婚這件事情,楊澤並不感覺到突然了,想起曾經樂思雅逼迫自己一定要娶楊夢,可最終……
“唉……,希望這件事不會如同我想的那樣。”
楊澤嘆了口氣,正欲回自己的宅院休息的時候,夜空中突然發出一聲清響,楊澤扭頭望向不遠處的石林中,呵斥道:“是誰,出來。”
黑暗中,身穿夜行衣的人走了出來,看到站在原地的人先是一愣,旋即大笑了起來,“楊澤,想不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了,我聽說,你在古蹟中得到了不少寶物,既然碰到了,那就不客氣了。”
話閉,黑衣人已經快速的向着楊澤衝了過去,雙手揮舞之間,一把烏黑的飛劍猛然射了出來,嗖的一聲直逼向楊澤。
“來的好。”
楊澤一聲大喝,雙手之上已經被一層淡紫色的光茫籠罩住,揮拳狠狠地砸在了烏黑的飛劍之上。
鐺……
紫色的雷光一閃而逝,烏黑的飛劍頓時被楊澤擊飛了出去,因爲雷神之手的強大,整個飛劍已經完全變了形,眼看是不能再用了。
“楊澤,想不到你還有這等寶物。”
黑衣人瞥都沒有瞥一眼飛劍,而是目光灼灼的盯着楊澤手上的雷神之手,讚歎道:“這樣的武器,在你的手中,真是白白的浪費了。”
說完,黑衣人猛然衝向楊澤,這一次,黑衣人的攻擊沒有任何的花樣。迎着楊澤,一拳向着楊澤的胸口轟了過去。
“找死。”
見對方想和自己肉搏,楊澤在心中笑了。大喝一聲,揮拳就迎上了黑衣人的拳頭。
見此,黑衣人大喜。
“楊澤,去死吧!”
黑衣人一聲厲喝,手中的攻擊猛然增加了幾分,強烈的靈力散發開來,狂暴的力量狠狠地迎上了楊澤的拳頭之上。
嘭…咔…
一聲悶響,緊接着黑衣人就感覺到手臂斷裂聲。
怎麼可能?
僅僅只是一擊就把自己的手臂擊斷了,這傢伙的身體得有多強悍啊!
黑衣人瞪大眼睛看着楊澤,再看看自己已經斷了的手臂,滿臉的不敢相信。而
楊澤一點事都沒有,黑衣人見此,再也不敢停留,轉身就跑。
“想跑,給我留下來吧!”
眼見黑衣人要跑,楊澤急忙去追。黑衣人好像是被打怕了,逃跑的速度飛快,即便是楊澤配合上雷神之靴的速度,一時間也沒有追上。
看着疾駛而行的黑衣人,楊澤心中暗自感嘆道:“人的潛力,果然是無窮的。”
“快點幫我攔住後面的人。”
突然,黑衣人衝到正在潛伏的一名黑衣人身後,匆匆留下一句話,就又跑了。
“你誰啊!”
這名黑衣人看着眼前離去的身影,氣憤的站了起來回頭看去,就見楊澤向他衝了過來,頓時大驚,“楊澤,怎麼是你?”
話音剛落,似是想到了什麼,急忙轉身就像逃。
不過,此時楊澤已經追了上來,攔下了他,笑着說道:“枼家主,今晚怎麼有空到邢家遊玩呢?”
在黑衣人喊出口的時候,楊澤就已經猜出對方的身份,正是枼家的家主。
被猜出了身份,枼家主只好收起身上的夜行衣,笑着對楊澤說道:“今晚是閒着無事,所以過來看看。”
說完,枼家主看了看楊澤,希望對方不要難爲自己。如果這件事情鬧大的話,枼家主也知道,自己的臉面,可就沒地方放了。
“閒着無事,難道要穿一身夜行衣嗎?”
楊澤笑了,圍繞着枼家主走了一圈,問道:“枼家主,能不能給我講解一番?還有,剛纔的那個黑衣人又是誰,爲什麼也要潛伏在邢家,所謂的目的是什麼?”
“楊澤,這個……”
正在枼家主語無倫次不知道如何開口的時候,刑無天突然出現了,他看了看枼家主,又看了看楊澤,道:“楊客卿,這件事情就讓我來處理吧,這麼晚了,你回去早點休息吧!”
“既然家主有事要說,楊澤就不打擾了。”話閉,楊澤轉身離開了。
見楊澤離去,刑無天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問道:“枼家主,今日突然冒昧前來,不知道是爲了什麼事情?”
“邢家主,枼某就實話實說了。”枼家主向前走了幾步,來到刑無天的耳邊,悄悄說了幾句。
“當真?”
刑無天有點吃驚,瞪大眼睛看着枼家主。
枼家主說道:“千真萬確,邢家主如果不信,明天大可以找個理由一試。”
“枼家主,你今天的來意我也知道,邢某告訴你,聖靈草並非我搶奪了,而是張旺真的不見了。”說道這裡,刑無天擺了擺手,“好了,既然如此,枼家主就回去吧!”
枼家主聞言,心中一驚。
張旺不見了,聖靈草也跟着不見了,如果只是張旺一個人的話,他根本沒有這個本事。除非,他身邊還有其它幫手,否則還不能離開刑星島。
除此之外,只有張旺死了,這件事情纔會無法尋找。
想到這些,枼家主感覺到整件事情有很大的蹊蹺,可是怎麼想,他都想不到哪裡有什麼問題。
已經被發現了,在進入邢家也沒有什麼用了,枼家主只好回去。
當枼家主消失的時候,黑暗中突然走出一個人影,看着離去的枼家主,冷冷發笑。
此人,正是剛剛離去的楊澤。
其實,當刑無天讓他離開的時候,楊澤並沒有真正的離去,而是偷偷的潛伏下來,聆聽二人之間的對話。
通過二人的對話,楊澤雖然沒有聽到另一名黑衣人是誰,但也能夠猜出個大概了。
黑衣人遇到我就能夠叫出我的名字,至少此人知曉我。不分青紅皁白,也不管修爲如何直接就出手,可見此人對我還不夠了解。出手時招招凌厲,充滿了怒氣,可見此人和我有仇。
這三者聯繫到一起,也就只有臧家會這麼對我。看來,臧家也是爲了這株聖靈草而來。
想通這些,楊澤感覺有點好笑。
臧家拋出聖靈草做誘餌,可最終卻沒想到,這個誘餌既沒有讓兩大競爭對手上鉤,又沒有得到任何的尋回線索。
白白浪費了一株聖靈草,沒有撈到一點好處。可以說,臧家這一次,虧大了。
深夜中,臧家的院子裡,臧峰帶着傷回到了書房中。
與此同時,一名青年快速的來到書房,待到看到臧峰斷了的右臂,急忙問道:“家主,這是遇到了誰?竟然能夠將你擊傷?”
“還能是誰,就是我們臧家的敵人,楊澤。”
說道這裡,臧峰有些憤怒,“這件事情,你們的情報有誤,我還沒有找你們算賬呢。楊澤現在至少是靈仙的修爲,而且身上更有不少寶物,很難對付!”
“靈仙修爲?”
青年人一驚,自言自語道:“分明在進入古蹟之中他還是靈君巔峰的修爲,怎麼從古蹟出來之後,修爲就突破了。”
“這小子,不一般。想解決他,還得趁早。”
臧峰已經將手臂的傷處理好,經過丹藥的調養,手臂已經能夠活動了,但想要完全好,還得休要幾日方可。
修者的身體,只要不是太大的傷,一般都能夠快速治療。傷筋斷骨,自然會影響一定的實力,臧峰的右臂,亦是如此。
說起來,楊澤也受過不少傷,但恢復的能力就要比臧峰要快上許多。
不過,楊澤每次受傷的時候,不是重傷就是快要離死不遠了。而且每一次,楊澤的身體都會得到一次昇華,這也是爲什麼楊澤的傷勢會好的那麼快的原因。
青年突然站了起來,道:“家主,那現在現在就去查一查他的底細。”
“去吧!”
臧峰擺了擺手,示意對方可以走了。
“家主,您多保重。”話閉,青年人轉身離去了。
“唉……”
青年人走後,臧峰深深的嘆了口氣,腦海中回想起楊澤的那一擊,整個人突然變得異常憤怒,“楊澤,此仇我臧峰一定要報。”
夜,深了!
風呼嘯着,窗外的月亮已經斜到了西方的天邊,眼看過不多久,天也就要亮了。
躺在牀上,楊澤怎麼也睡不着。
今夜發生的事情看似很平常,但卻透露出一股古怪。刑無天放走枼家主,以及逃走的臧家黑衣人,這三者,開始讓楊澤感覺到了危險。
如果只是一個邢家,楊澤並沒有什麼好怕的,即便是鬧翻了,他也能全身而退。可如今,邢家、枼家、臧家三家碰到了一起,整件事情就有點很難說了。
除非三大家族不能夠保持平靜,亂起來,這件事情就很容易解決了。
想到這裡,楊澤突然明白爲什麼矢要控制局面,希望能夠讓三大家族的人爭鬥起來。
不錯,表面上整件事情對殿有好處,可其中的關係,何嘗又不是對自己有好處?
一時間,楊澤的心思紛亂不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