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悠多謝王大哥了。”張婉悠聲音宛如泉水叮咚,好聽悅耳。
“哈哈哈,這樣一來,王兄弟豈不成了我的妹夫了?”張泰大笑道。
“呵呵,二弟說得不錯,想那蘇銘知此消息,還不給氣得吐血身亡?”張玄拍手大笑道。
“大哥,二哥,你們……休要胡說。”張婉悠聽得又羞又怒,臉頰酡紅,凝脂白玉般的臉頰彷彿要滴出水來,看也不敢看王毅一眼。
“哈哈哈……”張良見寶貝女兒如此模樣,怎會看不穿自家女兒的心思?
“張家主,小子有一事相問?”王毅道。
“呵呵,王毅,你以後便叫我伯父,何須如此見外。”張良擺手笑道:“不知你有何事要問?”
“我曾聽說黑木山逢遭某一勢力洗劫,不知結果如何?”王毅問道。
“哦,原來是此事,那股土匪已經被楚家消滅了,不過匪首李開山卻並未抓到。”張良思索少許道:“王賢侄何故詢問此事?”
“小子聽聞黑木山的匪徒肆意妄殺百姓,如今被滅,卻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王毅故作大喜道。
“哼,這李開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連楚易這老傢伙的女兒也敢動,落得如此下場,怪不得誰?”張良冷哼道。
“伯父說得極是。”王毅面無神色,心頭卻是苦笑,看來自己所料不錯,那追殺自己和牛猛的血衣衛果真是楚逸軒的人,那這追殺之仇,還如何報?若非自己命大,恐怕早已死了,但楚逸軒對自己卻是情深意重,發生此事,他恐怕也不知道,實在難以處置!
王毅登時心頭一片苦惱,牛猛對楚逸軒也是佩服之至,他若是知道差點殺害自己的人乃是楚逸軒,該當如何呢?
“張兄,不知孫猛如何?”王毅頗感無奈問道。
“孫猛已經醒來,張兄跟我來吧!”張玄道。
少頃,張玄領着王毅穿過一條長廊、一座拱橋、一座亭榭,來到了一間小型院子裡,此處也是繁花似錦,百花爭豔,花香怡人。
孫猛見王毅進來,大喜道:“王兄弟,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你傷勢如何?”王毅點點頭道。
“多虧了張公子這些日子的照顧,否則我哪有這麼快醒來,只是二弟、三弟他們……”孫猛說着忽然響起孫山、孫霸慘死在蘇銘刀下,心頭怒氣已極,目中滿是殺意。
“他們不會枉死的。”王毅看出了孫猛眼中的殺意,伸出手按着孫猛肩膀上,道:“遲早有一天,他們會爲孫霸、孫山他們償命的。”
“嗯。”孫猛重重的點頭。
二人聊了一些,孫猛也認識到了以自己此時的實力,難以報仇,將心中的報仇之心,放在心中,等待時機。
轉眼間十數日時間便過去了,這些日子,王毅宅居在張家院落,沒有出過張家房門半步,蘇海兄弟自是無跡可尋。
這一天,張玄兄弟找來,說“王兄弟,時日已到,父親他已經安排好了。”
王毅點點頭,隨張玄兄弟走出了院子,至於孫猛,已經在張玄的勸說下,
爲張家效力了。
大廳。
“王賢侄,實力精進不少啊!”張良看着王毅笑道。
“伯父過獎了。”王毅拜道,心頭卻對張良越發的忌憚,自己只是修爲更近了一步而已,卻被他一眼給看了出來,實在可怕。
張婉悠身穿鵝黃色的宮裝蓮羣,亭亭玉立的站在廳堂中,烏黑亮麗的頭髮如瀑般披在玉肩上,綢緞般柔順,如雪肌膚宛如凝脂白玉一般,見着王毅,輕聲道:“見過王大哥。”
“好了,時辰已到,我們出發吧!”張良道。
衆人稱是,走出漆紅色的大門。
門外早已備好車架,數十名武者排列再後,均是蛻凡境九重天武者,想來這些便是張家的精銳了。
衆人翻身上馬,唯張婉悠乘坐車駕。
張良大手一揮,衆人朝着比武臺去。
與此同時,榮城已經是人潮鼎沸,車水馬龍,熱鬧非凡,寬敞的街道,早已被擠得水泄不通,放眼望去,望不到頭。
榮城方圓十餘小城家族的家主十之八九均是來到榮城,觀看這場盛舉。
張家作爲榮城三大家族,勢大力雄,一路行來,暢通無阻。
當是時,一彪人馬行來,老遠就傳來喝聲,語聲囂張,百姓見了,紛紛敢怒不敢言,埋首行進,王毅眺目遠望,只見其倚仗威嚴,護衛精壯,所過之處,也是無人敢阻。
當首三騎,皆是乘坐高頭大馬,威風凜凜,中間一人四十歲上下,身穿一件金色華衣,腰繫紫金玉帶,華貴之極,盡顯富貴,雙眉入鬢,眼光如電,生有幾縷黑髯,舉手投足間,隱隱透露出一股強者風範。身邊跟隨着兩名二十來歲的青年,穿着也是華貴無比。
這時,隱約聽得金衣男子說道:“此次乃是我榮城三族會比,意義重大,你們兄弟今日定要全力一戰,而賀伯符你們不用管他,遇着他只需認輸便可,但若是遇到張家兄弟,定要取勝。”
“是。”兩名青年神色恭敬,不敢有違,齊齊應聲,此二人不是蘇海兄弟是誰?
“父親放心,以孩兒的實力,張玄定不是我的對手。”張玄滿臉自傲道。聲音裡透露出說不出的自信。
“嗯,有信心固然重要,但是爲父要的是結果,是勝利!明白嗎?如此一來我們蘇家纔可與張家順利結爲煙親,到時候……”金衣男子眼中精光四射,嘴角勾起一抹冷意,說道最後,嘿嘿笑了起來。
“孩兒遵命。”蘇海兄弟拱手說道。
“張兄久違了。”金衣中年人看着緩緩行來的張良等人,目光一閃,笑呵呵的道。
“蘇兄,許久不見,近來可好。”張良拱手笑道。
“呵呵,有勞張兄關心了。”蘇哲笑道:“不知張兄可還記得你我兩家的約定?”
“呵呵,此事我又怎會忘記,蘇兄你大可放心,你我相識數十年,可曾聽聞張良食言之事?”張良道。
“如此甚好,”蘇哲笑道。
“王毅!”
蘇海兄弟目光環顧,猛地發現張良身旁的青年郝然便是自己兄弟十餘日來
,苦心尋找的王毅,心頭登時殺意大起,厲聲說道:“來人,給我將此人抓起來,格殺勿論。”話音未落,蘇家武士便要圍將上來,其餘小家族見了,紛紛駐足觀看,議論紛紛。
“住手。”張良、蘇哲見及於此,臉色均是一沉,在這個大好的日子裡,鬧出這般事來,豈不是給蘇張兩家抹黑嗎?
“父親,就是此人傷了我。”蘇銘見父親神色陰沉,急聲道。
“張兄,這是怎麼回事?”蘇哲見蘇銘怒至於此,心下不由相信了幾分,但礙於張良在此,目光如電般盯着王毅問道。
“呵呵,蘇兄息怒。”張良神色不變,反而滿臉笑意,道:“王毅還不來見過蘇伯父。”
“王毅,見過蘇家主。”王毅神態淡然,抱拳說道。
“王毅現在添爲我張家女婿,此次大比便由他代犬子參加。”張良見蘇哲臉露疑惑之色,捋了捋鬍鬚,不疾不徐的道。
“什麼?”蘇哲、蘇海兄弟三人齊齊失聲。
“王毅?此名有些熟悉。”蘇哲意識到自己失態,很快就恢復風範,凝視王毅少許,喃喃說道,但隨即目光直視張良,厲聲道:“張良,你莫非忘記你我兩家的約定了嗎?此事如果你不給老夫一個滿意的答覆,休怪老夫不客氣。”
“呵呵,老夫怎會忘記,蘇兄,王毅雖然添爲老夫女婿,但卻未與小女有夫妻之實。”張良怎麼會不知道蘇哲的心思,擺手說道:“你我兩家約定依然有效,只要蘇海兩位賢侄中,任何一人打敗王毅,那小女便嫁與誰?”
“父親,此事萬萬不可。”蘇銘大驚失色,那王毅可是能夠與賀伯符爭鋒的傢伙,自己怎生打得過?
“張伯父,此乃我榮城三大家族之事,王毅一外人,怎可代替張家?”蘇海心思如電,急忙出道。心頭怒恨交加,這王毅果然是我蘇海的災星,從遇到他時,自己就沒有再也走過好運,如今倒好,竟然在蘇張二人聯姻之事上,橫插一腳,着實可惡。
“王毅乃我張家女婿,怎有外人一說?”張良笑呵呵的道:“蘇兄,你意下如何?”
“哼,一個地靈境三重天武者,我兒必可敗之,張兄你還是先做好你我兩家聯姻的打算吧!”蘇哲不及多細,見王毅不過三重天,而蘇海五重天,深得自己真傳,怎會打不過一個三流角色?
“父親,不可。”蘇銘再次急聲道,要知道蘇哲只知道蘇銘敗在王毅手上,卻不知道蘇海也敗於王毅之手,蓋因蘇海兄弟恐遭懲罰,不敢告訴蘇哲。
“哼,莫非你們兄弟連一個三重天武者也打不過?”蘇哲臉色一沉,冷哼道。
蘇哲積威甚嚴,蘇海兄弟登時嚇得不敢出聲,低首不語。
“呵呵,王毅賢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能否抱得美人歸,就看你自己的了?”張良捋了捋鬍鬚,悠然說道。
“張伯父放心,王毅必全力以付。”王毅心中瞭然。
“如此甚好。”張良笑道:“蘇兄,請。”
蘇哲臉色自是不太好看,但礙於人前丟了臉面,只得壓住不發,拂袖而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