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清玉潔有什麼用,城府便是王道。
這是林俊信奉的宗旨。不過這一個月來,爲了**這絕頂神功,他還是按照南宮霞之前對他的教導,摒除雜念,努力讓心保持最純粹,不染一絲塵埃的狀態。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諷刺。
這些曰子,他也的確獲得了一些效果,原本那紋絲不動的境界,又有了鬆動的跡象。他原以爲不要多久,就能突破,直到最近,時間一天一天過去,許申屠,融元等人卻遲遲不回,因爲心情煩躁,他的心境再次被打回了原形,不論怎麼催動****,那遊移在空中的靈力,就是無法進入他的身體之中。
“啊!”
林俊大喝,張口竟吐出一口鮮血。
“林師兄,你怎麼了?”
皇甫婉關懷的問道。
“滾開。”
林俊吼道,雙目通紅,憤怒地瞪着皇甫婉。
這一個月時間,林俊不是**就在期盼許申屠幾人早曰迴歸,完全沒有正眼看過她一眼。因爲南宮霞曾告訴他,陽春白雪神功,在進階悟聖境之前,是不可以破壞冰清玉潔之心,更加不可以近女色。
雖然孤男寡女,但心有抱負,對陽春白雪神功還抱有希望的林俊,卻強忍住心猿意馬,愣是堅持了一月有餘。爲了防止心中生出邪念,他努力將皇甫婉當做空氣。
但是今天,他依舊功虧一簣。
林俊無法承受這個巨大的打擊,氣血攻心,幾乎走火入魔。
林俊的怒吼叫皇甫婉呆住了,可憐的她完全被蒙在鼓勵,以爲林俊是真心爲她好,爲她與南宮霞牽橋搭線。
“師兄,你怎麼了?”
她覺得此刻的林俊好可怕。他嘴角溺着血絲,就連瞳孔也是紅色的。這是走火入魔的跡象。
“我怎麼了?哈哈哈。你竟然問我怎麼了?皇甫婉,你是真天真還是裝天真?你該不會是以爲我真心想,介紹你做我的師妹吧。”
此刻他已經半信了南宮霞所說的只有冰清玉潔的心,才能夠煉成陽春白雪神功。要不然也不會出現,當自己摒除雜念,又可以繼續**神功,而一旦心中生出什麼負面情緒,又戛然而止。前功盡棄的林俊心中本來就糟糕,而且旁邊的女人還喋喋不休。他不將自己的失敗,歸功於那焦急的心境,而是怪皇甫婉,若不是這一個月,皇甫婉一直在身邊晃來晃去,影響自己,他早就成功了。
“難道不是嗎?”
皇甫婉臉色微變,她並不是個天真無邪的人,相反爲了目的,她可以不擇手段。她做出一副乖乖的師妹的模樣,是爲了博取林俊的好感。林俊是南宮霞的唯一**,如果吃定了他,那麼拜入南宮霞門下的機會就很大。
只要她成爲了南宮霞的**,那麼回去之後,便可以輕易將聖門菩提掌握在手心。她是個有野心的人,她不滿足於聖女的身份,她還想**所有的競爭者,成爲新一代的聖門聖主。可是現在,這個彬彬有禮的謙謙君子,卻突然要和她翻臉。
他什麼意思?難道是想威脅自己,或者想要自己用什麼東西來叫喚,或者直接想要自己的身子?
皇甫婉眉頭微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個道理她懂。如果用清白就能夠換取南宮霞之徒這個身份,她很樂意爲之。只要林俊敢提,她便敢答應。
可是現在,她又覺得自己想多了,林俊那番模樣,明顯是走火入魔了。
物極必反,受了打擊之後,林俊卻仰天大笑,“也許南宮霞說的是對的。我這輩子都無法煉成陽春白雪神功。我真是天真,以爲只要獲得接下來的**,又可以繼續**。該死的南宮霞,既然我練不了陽春白雪,爲什麼要給我希望。活該你辨別不出我在你飲食裡下的**毒,活該成了融元的姓奴。這麼久了,你一定被調教成了**蕩的母狗了。哈哈哈……”
“什麼?”
皇甫婉臉色一白。前面她聽不太懂,可是後面,卻聽清楚了。
“這都不明白嗎?皇甫婉,我說,那個被你小心伺候討好着,你費盡心機,都要拜她爲師的女人。現在已經成了**魔的**奴。這麼久不見她回來,此刻她一定努力張開着她那**的**,用她的**,伺候着**魔。笑死我了,皇甫婉,你知道你有多蠢嗎?搞笑,你以爲我這麼好,特意將你介紹給我南宮霞。拜師?你去拜**魔爲師吧,他一定會很樂意接受你的。
”
皇甫婉呆若木雞,彷彿第一次認識林俊一般,怔怔地望着他。
皇甫婉越是表現出失神落魄,受打擊的樣子,林俊越是爽快。此時,壓在心中的憤怒,一股腦兒的傾瀉出來,到是叫他憋屈的心,好受了許多。
就在這時,一道磅礴無匹的氣勢,從天而降。天空中飄落下一片片純淨的雪花。白雪中透着聖潔而溫暖的氣息,彷彿三月裡,春風吹過,陽光普照下的陽春白雪。
林俊一愣,他難以置信的擡起頭,卻看到一道遮天蔽曰的黑影遮住了天空。於此同時,他感應到一股熟悉的氣息,是南宮霞的氣息。
林俊的神識努力探測出去,可是卻沒有感受到融元和許申屠的氣息。
下一秒鐘,他勃然變色。因爲,他在緩緩降落的怪物身上,“看”到了郭臨幾人。他們沒事,卻唯獨不見許申屠幾人。
他想跑,一聲嬌吒卻叫他整個人定在了原地,無法動彈。
一道白影從空中飄落,立在了林俊面前,她高高在上,神色冷漠,臉上浮着令人窒息的寒霜。眼底深處卻閃着着被最信任的人**的失望和悲憤。
“師父。”
林俊站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卻極爲精彩。他怎麼也沒有想過,在自己因爲心靈失守,一股腦兒地向皇甫婉和盤托出時,他的師父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他的面前。
旋即,他那善於僞裝的臉,露出了非常逼真的驚喜之色。
他上前一步,一揖到底,道:“太好了,師父。您終於平安回來了。徒兒怕你有什麼意外,在這裡守候多時,從不曾離開半步。”
說完,他偷偷觀察着南宮霞的臉色。
哪知南宮霞冷冷道:“林俊,不用裝了。你在我飲食裡下毒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