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域中心,被洞穿成一個無底深淵,直徑達到數千裡。大火燃燒,火焰炫舞,流淌着濃濃岩漿在深淵裡翻滾。如一個巨大的熔爐。直到多少年以後,這裡將變成了天武大陸中又一處絕地。
郭臨,初雪,童天凌空立於火焰深淵的前方,直到屬於牧姣的氣息,再也感受不到了。
“死了麼?”
童天說道,銀白的頭髮,在火光中照的通紅,大仇得報,心卻一下子空了起來。
一輪神曦自火光中冉冉升起,火光照樣,使得聖域的溫度陡然飆升,神曦如梭,自岩漿中噴涌出來,靜靜地停在了空中,旋轉。
郭臨眼睛一亮,這竟然是牧姣手中的武器,陰火熾邪梭。他騰空而起,身如閃電,下一秒已躍入了火焰深淵中,牢牢地握住陰火熾邪梭。
初雪的漂亮的眸子盯着被郭臨握在手心的陰火熾邪梭,神色警戒。直到郭臨相安無事的從火焰深淵裡出來,才放鬆一些。
“看來死了。”
郭臨看着握在手裡的陰火熾邪梭說道。這個與自己糾纏了一生的女人就這麼死了,五千年的夙願也終於瞭解。
可是冥冥之中,郭臨還有一絲疑惑。感覺這一戰贏的有些輕鬆。
“三哥,接下來我們怎麼做?”
童天說道,滿頭銀髮的臉上,多了一份滄桑。
“我這裡還有一塊補天玉髓,我帶你去迷失二重天的苦海,地涌金蓮和苦海的力量,能復活弟妹。”
“謝謝三哥。”
童天真誠感激道,晴兒等同於他的生命,沒有晴兒,他如同行屍走肉。
郭臨笑道:“兄弟之間。還需要這麼見外嗎?”
“恩,不需要。”童天笑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郭臨手中的陰火熾邪梭上,然後又愛惜地撫摸着自己手中的天罡之梭,道:“三哥,我曾有一種直覺,我的天罡之心,不是天地間的唯一。直到在東人域遇見了你。更肯定了心中所想。我知道你很需要它。一直沒有機會交給你,現在給你。”
郭臨驚愕,怔怔地看着如此大方的童天,這可是九大神器第四的天罡之梭。他就這麼的交給自己了。
“謝謝小天,等我解除了身體上的隱患再還給你。”
郭臨無比鄭重道,這一次真的是嚴重透支了,雖然意外獲得了陰火熾邪梭,但是他發現,那屬於魔神甲的暴戾的氣息,更加的恐怖。
或許僅僅憑藉着陰火熾邪梭,依舊無法鎮壓住來自神甲中蠢蠢欲動的邪惡靈魂。而無法鎮壓的後果,靈魂被邪魂吞噬。
最爲直觀的就是。本來魔甲附體後。九頭栩栩如生的浮雕一般的魔龍中,只有其中一頭,欲睜還闔的睜着一對狹長而猩紅的眼眸,而現在,經過一場大戰後。大部分魔首都睜開了邪惡的眼眸。以至於現在的穿着魔甲的郭臨,看上去非常恐怖。
童天擠了擠眼一笑道:“這麼見外?不給你了。”
“別,我裝的。”
郭臨一把搶過天罡之梭。
二人相視大笑,就連初雪都抿着嘴輕笑。
初雪玉指放在脣間,對着東邊的天際吹了一陣口哨。
沒過多久,小鯤龍鬚臾而至,然後身體縮小,變成了圓滾滾的小獸,撲閃着水汪汪的眼睛,一頭鑽進了郭臨的懷裡,在他身上蹭啊蹭。
“嗚嗚嗚。”
小傢伙很想念郭臨,將他當做親人,分別了幾個月,它更加依賴上了郭臨。
初雪飛過來,一把將可恥地賣着萌的小傢伙攥出來,“變回來,去迷失域。”
郭臨道:“先去潛龍國接王雲,沒有他,復活了弟妹,我們也走不出斷天涯。”
童天疑問道:“王雲是誰?”
“一個來異世界的傢伙。我在迷失域結實的兄弟。走吧。”
“嗚嗚嗚。”
小鯤龍興奮大叫,如同吃了春藥,飛到空中,身軀迅速變大,它終於有了用武之地。?黎明,空氣清新,東方的地平線跳出一縷光亮,如同希望曙光,漸漸地點亮整個大陸。
鯤龍展翅,奇翼如垂天之雲,須臾之間就消失在了聖域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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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鯤龍背上,郭臨睜開了眼睛,如釋重負。
此時他已經收回了魔神甲,實力再次跌回了悟聖二重境界。
這回魔神甲的反噬比在迷失域得到冰魂鎖魄梭的時候更加強烈,若不是接連得到二枚神梭,並且在第一時間將它們煉化,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但即使如此,在與魔神甲內邪惡的靈魂抗衡過程中,郭臨還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靈魂空間內。滅神破天梭、天罡之梭、陰火熾邪梭、春回浩渺梭、冰魂鎖魄梭,五枚神梭重新組成的封魔陣,像行星一般繞着如一尊魔神枯坐的黑甲公轉。
它們又分別以不同的速度自傳着,金、藍、紅、綠、白,五種顏色不同的神力,不定地通過降魔大陣,鎮壓魔甲。
魔神甲中心,那一對猩紅而狹長的魔瞳,幾乎完全睜開,邪惡的意志不斷地撕扯着神梭禁錮的降魔陣。
“嗡嗡嗡……”
神梭顫鳴,五把神梭與魔神甲保持着相對平衡地狀態,短時間內,只要不再使用魔神甲,郭臨就不會有事。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幫助童天覆活了晴兒,然後去尋找遺落在其他地方的神梭。
讓郭臨感到遺憾的是,大戰過後,萬鈞雷霆梭以及牧姣身上一直沒有用的魔道輪迴梭的氣息一起消失了。這叫無法確定,這個女人,是否是真的死了?
“三哥,有沒有搞錯。我剛登基成潛龍國皇帝,正打算在全國招收三千佳麗,實現我後宮夢的夢想,你就把我拉過來。”
後面傳來王雲極品的嘆氣聲,“誒,小童哥我和你講,三哥這人其實很好色的。在迷失域,我一個妞都沒泡到,他成天帶着一羣妞,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太過分了。那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受他影響,搞得我也慢慢地對美女沒多大抵抗力了。悄悄告訴我,他在烈光學院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