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小樓夜間失火,幸好救火及時沒有發生大的損失,在這個時候張家小樓發生了一場無名之火,讓所有參與鬼樓行動的幹警們覺得蹊蹺。
經過電管所的人和消防部門的同志對小樓現場進行了反覆的勘察後判斷,小樓失火不是電路問題,也不是自然原因,而是有人故意縱火,因爲消防人員從現場散發出的氣味中辨別出了汽油的味道!
這個結果讓林所長和小馬不由得怒火中燒,這不明擺着是有人在他們破案遇到困難的時候故意搗亂嗎?
可是夏不悔卻不這樣認爲,他覺得事情比林所長和小馬所看到和想到的要複雜得多也嚴重得多,這場火要點燃的不僅僅是辦案人員心中的怒火,而是在焚燒藏在小樓裡的罪證!
夏不悔心裡清楚,小樓裡的這場火絕非偶然,肯定跟昨天夜裡小樓後發生的怪事有關。現在他已經意識到,昨夜小樓後面響起的那個女人的呼救聲只是縱火者給自己下的一個誘餌,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中中了圈套。
縱火者利用張家老宅事先佈下迷陣讓自己鑽進去,他把自己引出去後潛入小樓,並用十分詭秘的手段把自己和派出所的同志的注意力吸引到張厚道的那間密室,趁着小樓空虛之時縱火後逃之夭夭。
由於救火時現場混亂,他們沒有查到縱火者的留下的蹤跡。但有一點夏不悔和林所長包括小馬都想到了,那就是兇犯終於又露面了!
他們之所以都認定縱火者就是詩雅失蹤案和劉媽被殺案的兇手,正是由於縱火者想方設法燒了小樓,而且只有一樓的儲藏室和二樓的婚房兩個房間的門敞開着,房間裡的東西都被燒成了灰,樓裡其他房間由於鎖着門,只是把門燒得面目全非,房子裡的物品並沒有被燒。
三個人心裡都清楚,一樓的儲藏室裡存放着曼如的遺物,而二樓的婚房卻是詩雅失蹤案案發的重要現場,曼如的“鬼魂”曾經在房間裡出現過。縱火者使出調虎離山計在小樓放火的真正目的不是要在張家搞破壞,而是要毀滅自己留在小樓裡的罪證!
上午的時候,夏不悔吩咐小馬帶人仔細對小樓後的雜樹林以及張家老宅進行了一次細緻的搜查,並重點勘查了張厚道的密室,結果證實了密室除了屋子裡牆壁上的暗門外沒有其他出口,卻分別在林子裡的一棵小樹上和老宅的院子裡以及密室的牆角處找到了三個袖珍式錄音機,這種體積小的錄音機可以根據需要設定播放的時間和內容,夏不悔夜裡聽到的女人呼救聲和哭聲就是錄音機裡傳出來的。
小馬在放置錄音機的幾個地方仔細查了好幾遍,發現周圍的地上明顯有被掃過的痕跡,這說明兇手在精心佈置好現場後對自己留下的印痕進行了處理,不用說錄音機上也不會留下他的指紋,從這一點來看對手不是個簡單人物。
“這個可惡的傢伙實在是太狡猾了,居然用這種玩意兒把我們給糊弄了!”林所長氣憤地說。
夏不悔沉着地說:“我們面對的兇犯智商很高,但有時聰明反被聰明誤,他越是絞盡腦汁不想給我們留下線索,越是容易漏掉什麼,這次他爲我們精心佈置的陷阱就給我們留下一個大的漏洞!”
“什麼漏洞?”林所長和小馬幾乎同時問。
夏不悔臉上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回答道:“張厚道的密室!”
“張厚道的密室是兇犯留下的漏洞?我怎麼越聽越糊塗啊!”小馬接着問。
經夏不悔一說,林所長馬上明白了怎麼回事,他接口道:“張厚道的密室不是誰都能進得去的!”
小馬這才恍然大悟,拍着自己的腦門子說:“我怎麼就這麼笨呢!”
夏不悔說張厚道的密室是罪犯留下的漏洞,是因爲密室的門一般人是不知道的,而且根據昨夜夏不悔發現的狀況,沒有房門鑰匙和密室的鑰匙是進不去的,這隻能說明一點,到密室放錄音機的兇犯對張家老宅以及張厚道的那間密室非常熟悉。
然而,熟悉張家老宅的人本來就不多,而手裡有張家老宅鑰匙的人就更少了。除了已經死了的張厚道以及他的女兒曼如外,劉媽也有可能有老宅和密室的鑰匙,但是劉媽也已經被害了。目前張家活着的人中只有在市精神病院接受治療的張家偉可能有老宅和密室的鑰匙,可他住在醫院裡又怎麼可能到這裡作案呢?
林所長分析道:“夏隊,很可能是兇犯殺害劉媽後從她那裡拿到了張家老宅和密室的鑰匙啊!”
夏不悔沉吟着說:“我也是這麼想的,我記得劉媽說過,張厚道在世的時候不許任何人到張家老宅去,包括她的女兒曼如和養子張家偉都沒進去過,那麼只有張厚道死後張家偉和張曼如纔可能有老宅的鑰匙,而張曼如重要的東西都交給劉媽保管着,劉媽也就很有可能有老宅和密室的鑰匙了。”
小馬接着分析:“這麼說事情也就清楚了,張厚道和他的女兒張曼如就別說了,劉媽剛被害不久,也不會死而復生,張家偉又在市精神病醫院住院,他們都不可能回來做案,所以只能是兇手殺害劉媽的時候拿到了鑰匙,昨天夜裡纔在張家老宅布迷陣吸引我們的注意力,然後趁機燒掉了自己留在小樓裡的罪證!”
夏不悔突然說:“按照常理分析應該是這樣的,但是也許還存在着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張家偉和劉媽根本就沒有張家老宅和張厚道那間密室的鑰匙!”他這麼一說又把林所長和小馬給搞糊塗了。
“夏隊,如果劉媽手裡沒有鑰匙,那麼兇犯的鑰匙又會是從哪裡來的呢?”
夏不悔冷靜地回答:“兇犯自己手裡很可能原本就有張家老宅和密室的鑰匙!”
“那怎麼可能呢,張家最有可能有鑰匙的四個人三個已經死了,一個現在還在精神病院裡,作案的怎麼會是他們呢?”
夏不悔笑道:“我可沒說作案的是他們啊!”
“那夏隊你說的兇犯又是誰呢?”
夏不悔收斂起笑容,認真地說:“昨天夜裡來這裡作案的很可能不是人而是鬼,一個陰險狡詐而又兇殘的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