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品被五品弄的灰頭土臉,萬逸樓也足以自傲了。
就像是一個八歲孩子和十歲孩子對打,能揚對方一臉灰已經很賺了。
萬逸樓氣勢一過,頓時力竭,而屠夫正巧趕着這時候,扇片激射而來,他瞳孔微縮,橫刀擋在身前,卻無法全部攔下。
鐵扇通體漆黑,邊緣更是鋒利無比,儘管被他躲過去大部分,卻躲不過屠夫隨後趕來的一掌。
他臉色一變,眼中佈滿血絲,隨後,一口鮮血嘔出來。
“能將我打成這樣,足夠你去陰曹地府吹了。”
屠夫輕哼一聲,右手凝聚真氣,準備一掌拍在萬逸樓的胸口,徹底了結他的性命。
沒想到,一道寒芒,毫無徵兆的從暗處飛來,就這麼架在他的脖子上。
“放開他。”
來人一席黑袍,看不清面容,聲音如鋸木一般,嘶啞難聽。
他眉頭一跳,緩緩鬆開掐住萬逸樓的手。
“前輩,您一個一品高手,欺負我這四品,不合適吧?”
“剛剛你四品還欺負五品。”
黑袍下的劍寧公主懶得廢話:“要麼滾出佟州,要麼死,選一個。”
屠夫倒也乾脆:“我馬上就滾。”
開玩笑,他與面前的一品黑袍人相比,就猶如孩子和壯年人,人家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他,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旁邊的萬逸樓倒是第一次近距離接近劍寧公主,受了嚴重內傷的他,臉色慘白,氣息很是萎靡,但他還是要強撐着,這是他生平中見到的第一個一品高手。
老道士不算,他只能算的上三品。
他重重吸了口氣,喃喃道:“好香。”
黑袍下的劍寧公主又好氣又好笑,你丫的都快死球了,還有心思說好香。
“前輩,多謝你的救命之恩。”
“你只是打擾到我休息了。”
劍寧公主輕哼一聲,隨後跳上牆頭,轉而道:“儘快去收拾傷勢,留下隱疾就麻煩了。”
說罷,她再次消失在夜幕中。
萬逸樓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真的好香。”
隨後,他拖着殘破的身子,緩緩走出民房,外面的柳升連忙差人將他扶住,擡上馬車,送到醫館救治。
醫館內,沈黎已經等候多時,他知道陛下的近衛應該會在暗中護着他,所以,對於這場刺殺,並沒有太過緊張。
“一品高手啊!”
大夫剪掉萬逸樓的衣服,露出觸目驚心的傷口,可他毫不在乎,有些興奮的對沈黎說道:“這就是上次在官道上救下咱們的高手!”
“嗯,你好好養傷吧。”
沈黎搓着食指,今晚這人,也不知道是韓家派來的,還是那些商人派來的。
或許他有些低估天道宗,又或者是有些自信,覺得天道宗不會派人來殺他。
不過這帳,肯定要算在商人頭上的。
剛好今晚兩大高手打的這麼熱鬧,索性再添一把火,他叫來柳升,再玩一次一百壯漢怒擒賊的把戲。
於是乎,城中天道宗,又開始肆虐起來。
他安排好一切,萬逸樓連忙叫住他:“你小子命真好,竟然能得到一品高手的守護!”
“那人,我不認識。”
他頓了頓:“應該是皇家人,而且,應該是個女人。”
“女人?”
萬逸樓瞪大眼睛:“不會吧?”
可一想那人渾身的香味,他頓時又半信半疑。
一品高手,還是個充滿香味的女人,兩次救下自己。
他喃喃摸着下巴:“她,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沈黎目瞪狗呆的看着他:“大哥,你腦子被打傻了吧?一品高手會看上你?”
“去去去,你懂什麼。”
萬逸樓繼續開始他的yy之旅。
……
屠夫大敗而歸,雖然憋屈,但想想敗在一品手上,也不冤枉。
只是,小奴兒有些不可置信:“沈黎身邊,竟有一品高手?”
“是的。”
他嘆口氣道:“這下想動他,難了。”
“你確定你沒看錯?”
小奴兒緊蹙秀眉:“天下一品,只有十八個,大渝六個,大梁四個,大楚七個,草原一個,怎麼就這麼趕巧?”
屠夫嘆口氣:“我也不清楚。”
“那應該是皇室了。”
Wωω▲ttκa n▲C ○ 三個國家,每個皇室都有兩個一品高手護衛,天道宗這麼厲害,卻做不了斬首行動的原因就在這裡。
按道理來說,只要殺了一個國家的皇帝,天下自然大亂,對於他們的統一之舉有很大的好處,而且,大家都知道皇宮有一品高手,所以皇宮內還是比較安全的。
小奴兒沉吟一番:“你下去吧。”
屠夫拱手:“屬下告退。”
等他走後,小奴兒又叫來侍女:“送出消息,讓兩個一品長老過來。”
雖然天下十八一品高手,但這個數據,是天道宗給的。
他們自己的人,加上策反的一品,整個天道宗加起來,有五個一品高手,比大梁還要多。
兩個一品,定然能收拾大渝皇宮中的那一個。
她開始隱隱有感覺,沈黎將會是天道宗的心腹大患。
天道宗有了對策,可那些商人沒有。
劉老闆坐在府邸書房內,雙手不停的哆嗦,他強行按住自己的手,隨後撥弄念珠,讓自己儘量平靜下來。
四品都折了,那沈黎定然再要剜掉他們一塊肉。
接下來,他的日子,難如登天。
爲什麼,因爲他是軟柿子,最好捏。
天道宗沈黎定然啃不動,韓家的人還沒到,他只要不爽了,定然第一時間搞一處捉反賊的戲碼,然後弄的全城雞飛狗跳,順便搶點他的糧食,更順帶殺點人。
房祝新的山羊鬍子都快被自己揪下來,也想不出個對策。
他只是一顆棋子,隨時可以丟棄。
這麼久了,上面的人,還沒有任何消息。
他不屬於韓家,也不屬於天道宗。
好在他沒糧,暫時沈黎也不會動他。
劉老闆咬牙切齒:“媽的,韓家的人,還來不來?再不來,咱們都得死了個屁的!”
房祝新也不理會他的喝罵,自顧自搖頭嘆息。
“上茶,上濃茶!”
“今晚還想睡?睡你麻痹!”
他話音剛落,外面喊殺聲逐漸響起。
一個黑影跳入他的宅子,然後又跳出去。
他正懵逼間,外面一大羣人涌進來:“殺反賊啊,捉反賊啊!”
柳升站在大門前:“給我狠狠的搜,誰阻攔誰就是反賊同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