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王本來就是用這種方式侮辱和試探,在他看來,華錦這個年紀的少年,定然是因爲容貌曾經受到羞辱的,也不能承受這樣的刺激,哪想到華錦聽了卻是反過來刺激了他。
“你說的什麼意思?”慕容股絕對不承認。
華錦嘿嘿笑着“王爺不用這樣,人麼,到了年紀總要服老的,年輕的時候用的多了,黑了,不行了,也是正常的,不丟人!”
秦安煦繼續無語,爲啥這樣的,猥瑣?
慕容股變換臉色,不知道在想什麼,剛纔故意裝出來的氣勢一下子就泄掉了。
“秦閣老找我做什麼,難道也要爲民除害?”南安王很聰明,知道不能被華錦帶走節奏,換了個話題。
華錦搖頭“錯錯錯,以前秀還覺得王爺是個聰明人,看來倒是秀高估了!”華錦伸出食指,左右搖晃着“是秀要見王爺啊,秀在西南的時候就幾次與王爺錯過,好不容易纔有了這樣的機會啊!”
慕容股快氣死了,對面這少年完全不按照規矩出招,說的話也是讓人迷糊,他於是決定沉默。
“秀就是好奇,王爺被御史彈劾,爲何有恃無恐,陛下爲什麼如此維護,王爺跟高太后的關係真的很好嗎?還有,王爺到底抓住了李傢什麼把柄呢,讓他們如此緊張!”華錦每說一句,就看到對面的南安王臉色沉一個度。
“你說的什麼,我不懂!”慕容股不承認。
“哈哈,王爺覺得秀有那麼蠢麼,何必用這話敷衍?”華錦的聲音冷冽,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
秦安煦在一旁看着,卻真的是覺得不同了,一路上調侃唸叨的笑容,和現在的笑容,卻完全的不同,現在的華錦即使只是這麼淡然的笑着,也是那樣的凌厲!
“有趣,那華公子難道覺得孤有那麼蠢?”南安王也懶得說那麼多了,反正他不承認,這些人還能用刑不成,如果真的打算用刑,他也不會被好好的留到現在了,他就是好奇,秦尚任他們找自己做什麼!
“實際上,之前秀真的這麼認爲的,畢竟秀在西南搬空了王爺的兩個糧倉,王爺都沒有發現,秀以爲王爺真的不聰明!”華錦笑得那叫一個燦爛,語氣卻着實氣人。
南安王氣的瞪大眼睛,這麼多年來他都沒有失手,就是因爲那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的盜糧賊,讓他跟蕃人鬧翻,最後折騰出來這些事兒來,沒想到眼前這位就是罪魁禍首,豁然站起來“你就是一枝梅!”
說話的時候,伸手就要掐華錦,華錦一個利索的動作從南安王的身邊劃過,到了他身後,擡起一腳就揣在了南安王的屁股上,南安王這樣的身材,一下子就摔倒在地,華錦嘻嘻一笑,從口袋裡拿出來上次用在雲姬身上的小針,那裡面已經注射了足夠的鎮靜劑。
一隻腳踩在南安王的後背,讓他暫時無法站起來,一隻手拿着針筒,不客氣的刺了上去,一推到底“王爺小心啊,其實我真的是個和平愛好者的!早知道王爺喜歡玩這些,秀何必說那麼多呢!”非暴力不合作,華錦會跟他客氣麼?
南安王養尊處優,腦子用的多了,身體就用的少了,別看華錦這樣瘦弱,力氣卻很是驚人,這一腳踩上去,南安王卻是怎麼也站不起來,那針扎進皮膚的時候,南安王還不覺得如何,華錦這次可不像對雲姬那樣溫柔了,扎進去一下子就推到底,打過小針的都知道,推的快的時候那是相當的疼啊!
門口的守衛聽到房間裡傳來南安王殺豬般的叫聲,真的是有點難聽的,忍不住想要捂耳朵,那幾個之前護着南安王的護衛聽到王爺的聲音,掙扎了一下,又被打了一頓,才安靜下來。
房間裡華錦果然真的捂着耳朵了,一邊腳上用力狠狠踩着南安王,一邊忍不住的吐槽自己,作爲女生,她果然是憐香惜玉,對雲姬果然要溫柔多了!
南安王現在被華錦這樣踩着,只覺得那腳上的力氣很大,怎麼也掙脫不開,只能這樣弓着身子,撅着屁股,着實是讓人很羞憤的動作“你對孤做了什麼?”
華錦聽了他的話之後,腳上又用力踩了一下,差點讓南安王趴下“王爺說的是什麼話,莫要引人誤會,作爲聞名咱們燕國的才子美少年,你不能侮辱我的審美啊!”
華錦的聲音帶着很明顯的笑意,慕容股甚至能夠想象到現在那少年漂亮的臉蛋上是怎麼樣的笑容,要是在別的時候,這樣漂亮的人兒露出這樣的笑容,他怕是心癢癢的不得了,可絕對不該是這樣的情況!
秦安煦看着自己這個在燕國留下無數傳聞的六師叔就這樣笑眯眯的踩着南安王,明明是很文弱的樣子,好像什麼,力氣也沒有,不過一腳踩着,就能讓南安王翻不了身,他覺得,當初第一次見到的那個六師叔,一定是假的師叔!
“華隱秀,你敢這樣對孤,以爲孤會放過你?一屆平民居然敢羞辱皇族……”慕容股氣的罵起來。
“哦吼,好怕怕啊,可是我已經做了,現在要怎麼辦呢,對了,我可以毀屍滅跡啊!”華錦卻完全不在意,甚至最後的時候還煞有其事的拍拍手,徵求南安王的意見!
秦安煦也覺得這樣對南安王不好,畢竟是一朝王爺,就算有罪,他說的話跟一般人也是不同的,六師叔雖然名聲在外,但畢竟只是一介平民書生,真的要是被南安王反擊,怕是不會有好下場。
雖然有這樣的心思,秦安煦卻也還知道不能真的直接說出來,正想着給華錦一個眼神什麼的提醒一下,卻看到華錦正冷然的看了他一眼,這一眼讓他渾身冰涼,再不敢多說什麼!
“你敢!”慕容股沒想到華錦會說這個,何況,最後說道毀屍滅跡四個字的時候,那言語中的冰冷,真的嚇人!
“那王爺覺得,秀是敢還是不敢呢?”華錦的聲音很輕,像是羽毛一樣撩人的耳朵,這般輕柔,這般戲謔,卻又,這般的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