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寶被他突然的變化弄得精緻的小臉染上了一層果凍似的粉紅色,看起來香豔可口。
薄寒初的眸色愈加的深了。
心寶怕他一個衝動就不管不顧的傷着自己,忙要從他的身上下來,但是卻不小心蹭到了他的危險之處,薄寒初悶哼一聲,深邃的眼眸裡像是燃燒了最烈的火焰。
“大寶,我……”心寶簡直欲哭無淚,騎虎難下。
薄寒初眉宇緊皺,也知道現在自己的情況,嘗試着去平復。
但是摯愛的人就在眼前,雙眸似漾着瀲灩的水光,他越看就越激動,恨不得把她撲在身下肆意的疼愛一番。
努力失敗了,薄寒初的額頭上沁上了一層薄汗,他深深的看着心寶,模樣有絲委屈,“小寶……”
又來了……
心寶在心裡咆哮:不是說了賣萌犯規的嘛?!
但是,念在他確實五年沒吃到肉了,心裡一疼,一咬牙,拿過一旁的毛巾蓋住了他的臉,氣吼吼的命令道,“你不許偷看哦~”
薄寒初意識到她要做什麼,全身肌肉的緊繃起來,低沉了嗓音“嗯”了一聲。
……
等結束後,心寶跳下了牀,到獨立的洗手間裡打了一盆溫水幫他擦洗着狼藉。
薄寒初俊臉微紅,心寶的目光總是羞窘的躲着他,讓他心癢難耐,拉過她的胳膊,兩個人結結實實的接了一個冗長又甜蜜的熱吻。
“小寶,”薄寒初在她氣喘吁吁之後鬆開了她,在她耳邊輕聲說,“等我好了就補償你……”
心寶小臉爆紅。“我打洗你啊!”
她都已經極力的掩飾剛剛因爲幫他解決而不小心涌起的糟糕的情動了,怎麼這個混蛋還能發現?
薄寒初的心情愉悅了起來,這次,心寶也沒再拒絕他同牀的邀請,躺在他身邊,把玩着他的手指。
“你還沒告訴我,爲什麼不開心?”薄寒初親吻了一下她的額角,低聲問道,“有心事嗎?”
心寶一怔,扁了扁嘴,“我不想說,怕你覺得我沒出息,笑話我。”
“怎麼會,小寶,告訴我,別讓我胡思亂想,如果真的是我哪裡做得不好,我改。”
心寶的心尖處輕輕的顫了一下。
他明明在說着最樸實無華的心裡話,爲什麼卻能夠觸動她沉寂了五年的心絃?
心寶摟着他用力的親了他一口,然後把腦袋埋在他的懷裡,悶聲說,“我看你和嘟嘟在一起,我覺得挺開心的,但是又覺得你愛她比愛我多,我很吃醋……”
薄寒初怔了一下,忍不住薄脣揚起好看迷人的弧度,溫柔的輕斥她,“傻。”
心寶想了想,也覺得自己挺矯情挺傻的,但是她自己認爲是一回事,聽他說就是另一回事了,不開心的咬了咬他的下巴,“不是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小情人麼,你當然不知道我的心情,嘟嘟可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啊,哼,不過沒關係,我可以生個男寶寶,給我自己生個小情人。”
薄寒初聽着她孩子氣的話語,眼眸裡掠過一層笑意,“好,聽你的。”
……
薄寒初的身體慢慢的痊癒,轉眼間到了要出院的日子。
這些事心寶都沒有讓別人去做,而是自己忙上忙下的跑,跟從前一樣,爲阿初做些事情,她就覺得很幸福。
剛辦完出院往回走,一進電梯,就遇見了熟人。
心寶驚訝道,“沐沐?”
沐筱溪正在低頭看着什麼東西,聽到她的聲音後,擡頭,看神情竟然有些緊張,“秦……不是,舒……”
心寶被她結結巴巴的模樣有些失笑,“叫我心寶就好。”
沐筱溪愣了愣,乖乖巧巧的喚道,“心寶。”
心寶雖然之前覺得沐筱溪的存在有點兒尷尬,但是不得不承認,對她的印象很好,沐筱溪和她以往接觸過的女人都不一樣,既像在森林中走失的小鹿,也像是一隻純情的小白兔。
“你身體不舒服嗎?”心寶無意識的看了她手上拿的報告單一眼。
沐筱溪慌亂的搖頭,“沒,不是……”說着,她的神情又黯淡了下來。
心寶以爲是她家人得了什麼重病,擔心說什麼讓她難過的話,就輕輕一笑,轉移了話題。
薄寒初住院的樓層眼看着就要到了,心寶對沐筱溪笑笑,要告別,在電梯門快要打開的時候,沐筱溪突然叫住了她,“心寶,我……我能不能和你聊聊?”
心寶沒想到沐筱溪會這樣說,點點頭,“好啊,等我先把阿初送回去,大概一個小時的時間,然後我們約在咖啡店裡見面,可以麼?”
沐筱溪原本以爲的要求很唐突,有些後悔,但是聽心寶答應了下來,心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緊張,“那,能不能再麻煩你,不要把我們見面的事告訴別人,我是說,薄先生和秦叔叔。”
心寶微一蹙眉,心裡突然有些不安,覺得沐沐要說的話可能與南澈有關,於是認真的應道,“好。”
沐筱溪攥緊了手上的報告,微微的咬了脣。
……
鴿子、呂楚燃和盛珩宸、璐璐兩家人已經回了安城,嘟嘟非常開心的跟了過去。
心寶深深的覺得“女大不中留”,而薄寒初已經臉色難看的不像話,並且親自給呂楚燃和盛珩宸打了電話,嚴肅警告他們家的兒子離他家小公主遠點兒。
回到別墅裡,心寶剛放下他的衣物,就被薄寒初拉到了牀上,壓上去深深的吻住。
心寶知道他已經憋壞了,雖然很不忍心拒絕他,但是一想到和沐筱溪的越會,還是狠狠心,推着他的肩膀,躲避開他鋪天蓋地的吻。
“大寶,等等。”
“不要。”薄寒初解開了她襯衫上的鈕釦,火熱的薄脣也落了下去。
心寶快要被他的強勢折磨的斷了氣,軟言軟語的哀求道,“我這段時間一直在照顧你,工作上的事已經耽誤了不少,下午和人約好了,阿初先生,大寶哥哥,薄總,先暫時放過我好不好?晚上,晚上肯定把您餵飽。”
她耐着性子求着他,語氣和嗓音都很愉悅他的心情,雖然強烈的想要她,但是知道她說的確實是實話,強壓住自己的慾望,攫着她的脣吻了好一陣,才勉強的好心放開她。
“我等你回來,做三次。”
灼熱的氣息噴薄在心寶的臉上,弄得她感覺癢癢的,低眉順眼的應了,才從他的懷裡逃出來。
薄寒初仰面躺在牀上,深邃的目光追隨着她的身影,在看她脫下那件被他折騰皺了的白色襯衫時,白嫩的皮膚刺激的他眼睛猩紅。
他深深的嘆了口氣,拿過枕頭矇住了自己的頭。
而故意動了壞心眼兒的心寶看到這一幕時,偷偷的笑,心情好的不了得。
所謂情趣嘛,她懂。
……
當心寶到和沐筱溪約好的咖啡店時,沐筱溪已經早就等在了那裡。
她走過去坐下,不好意思道,“對不起,我遲到了。”
沐筱溪搖搖頭,“沒有,是我早到了。”
心寶要了一杯檸檬汁,服務員禮貌的點點頭,離開了。
她微笑着問沐筱溪,“沐沐,你想和我說什麼?”
沐筱溪雙手攥在一起,不安的猶豫了一下,還是從包裡拿出來一沓紙,放到了心寶的面前。
“你先看看這個。”
心寶心有疑惑的拿過來,當她剛看到上面一行字和那個熟悉的名字時,眸光一縮,臉色頓時就白了下來。
一頁一頁的仔細看下去,心寶的臉上已經沒有一點兒血色,她倒吸一口氣,嗓音輕顫,“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爲什麼我一點兒都不知道?”
沐筱溪難過的低下頭,“就在這一年裡。”
心寶覺得她腦袋裡轟的一聲。
沐筱溪眼眶通紅的看向了心寶,哽咽的說道,“心寶,秦叔叔腦袋裡長了一個瘤,已經嚴重到影響了他的視力,但是他卻再三叮囑我不要跟你說,我這麼做一定會惹他生氣,但是我覺得這些事不該瞞着你。”
“我和秦叔叔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酒店那次,是他劃破了自己的胳膊滴在牀單上血的,目的就是想讓你知道我和他有關係,然後離婚的更理所應當一些。秦叔叔他其實……很愛你……”
心寶的眼睛又澀又痛,“他爲什麼不做手術?爲什麼就一定覺得自己會死呢?”
沐筱溪的嗓音又低了下來,“心寶,你聽過秦家的男人都活不過35歲的詛咒嗎?秦叔叔覺得自己不會是那個意外。”
心寶看向了窗外,有些沒有想通的事突然在這一刻變得清晰明瞭。
爲什麼會忽然有沐沐的出現?爲什麼他會提出離婚?爲什麼他要把她往阿初的身邊推?爲什麼……
她一直覺得自己欠南澈的已經要還不清,可是沒想到的是,秦南澈的付出早已讓她傾盡一切都補償不完。
這麼深厚的感情,她該怎麼辦?
沐筱溪抹了一下眼淚,道,“心寶,我知道你和薄先生非常相愛,但是秦叔叔的病真的不能再耽誤了,可是他卻拒絕了手術,還要出去旅行,我不想他死啊,求求你,勸勸他好不好?他只聽你的話了……”
心寶閉上眼,眼角有傷心的淚順着眼角流下。
……
和沐筱溪分開之後,心寶沒有立刻回去,她心裡很亂,就在公園裡坐了一下午,等到晚上天黑了,才揉着麻木的腿回到別墅。
客廳的燈還在亮着,餐桌上也擺好了四菜一湯。
而她深愛的男人,正躺在沙發上睡着。
心寶站在原地怔了怔,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