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寶見阿初看着看着書就突然看向了自己,一呆之後,又立刻笑顏如花。
好吧,薄寒初覺得他更口渴了。
心寶基本上是沒什麼事做的,她就負責花癡。
薄寒初又努力的看了一會兒,實在被她直勾勾的視線弄得看不進去了,於是把書合上,站了起來。
心寶愣了愣,“要走了嗎?”
“嗯,餓了。你吃飯了嗎?”薄寒初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深邃的眼眸像是一汪深海。
心寶的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幾乎是一下子從座位上竄了起來,撲到薄寒初的懷裡,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沒有沒有,我好餓。”
嗯,她雖然剛剛和鴿子吃了火鍋,點了六盤肉,可還是好餓。
薄寒初已經聞到她身上的火鍋味了,但是看着她晶亮的星眸,沒說什麼,一手拎着她買來的大包小裹,一手握着她的手腕往出走。
心寶瞪了自己的手腕半晌,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手往下竄了竄,準確無誤的落在他溫熱的掌心裡。
這回才心滿意足的笑了。
薄寒初不着痕跡的緊了緊她柔軟的小手,薄脣輕勾。
從圖書館出來後,外面的陽光燦爛無比。
心寶深吸一口氣,眼珠一轉,去逗身旁沉默的大男孩兒,“阿初,你看那晴空萬里,看那樹影婆娑,看那人語笑鬧,看那……”
她有點兒瞎掰不出來了。
薄寒初也不打斷她,似乎只有在她面前,他總是有十足的耐心去聽她的前言不搭後語。
心寶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此情此景,難道你不想……”
“不想。”阿初淡淡的說。
“不想什麼?”心寶眨了眨眼。
“不想賦詩一首,”薄寒初看了看她,繼續道,“我是理科生。”
心寶噗嗤就樂了。
阿初講的冷笑話向來都是這麼好笑。
“我纔沒有讓你賦詩一首呢,我是想說,此情此景,難道你不想給你的小青梅一個吻麼?”
“你是說心慈?”薄寒初故意皺眉道。
心寶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然後又嘿嘿笑着提醒他,“不是,是你最最可愛最最萌最最喜歡你的那個小青梅。”
她怕阿初仍然執意的蓋歪樓,用閒着的那隻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模樣認真的可愛。
薄寒初因爲她的那句“最最喜歡你”而心裡柔軟的一發不可收拾。
雖然這是她常常掛在嘴邊的話,但是每每聽到的時候,都會覺得整個身心都像是被浸泡在溫暖的陽光中,穿透了他內心的黑暗。
薄寒初挑眉瞅着她。
心寶停下腳步,踮起腳尖湊近他,兩張脣只差幾釐米的時候,柏寒出突然道,“誰說我想吻你來着?”
心寶,“……”
煽情不行,她還有絕招。
往地上一蹲,死死的拽着他的手,仰頭看着他,一副潑皮耍賴的樣子,“你親不親,親不親呀,不親我就不起來了,我還能往地上躺哦,丟的可是你的人。”
她像一隻小貓一樣撒潑,但是薄寒初卻覺得她這個模樣很好玩兒。
“那你滾一個吧,你滾一個我就親你。”
薄寒初的眼眸裡掠過一絲薄薄的笑意。
心寶秀眉蹙成毛毛蟲,“你沒開玩笑?”
“嗯。”他不信她真的會在學校的地上滾一個圈。
再說,就是真滾了,不正好合他的意麼。
當然,他還是不相信她能爲了得到他一個吻,會豁的出去,畢竟這周圍來來往往的人還不少。
誰知,心寶每次都能刷新在他心裡的印象,只見她不捨的鬆開了薄寒初的手,然後躺在碎石路上,默默的滾了一圈。
薄寒初,“……”
周圍的人,“……”
心寶滾完了蹦了起來,一點兒都不覺得自己剛剛的行爲有多麼的羞恥,摟着他精瘦的腰,感覺着手下僨張的紋理,開懷的不得了,“說話算話哦,我滾啦,你吻我。”
薄寒初被她沒下限的行爲弄得無語了片刻後,嘆息了一聲,“雷心寶,你知道不知道羞字怎麼寫?”
心寶以爲他要反悔,剛要跟他爭辯一番,卻突然震住。
他柔軟溫暖的脣貼着自己,那麼的溫柔。
心寶覺得,她的心臟快要跳出來。
但也就是一瞬而已,下一秒,她就嘗試着去迴應他,調皮的要撬開他的牙齒。
薄寒初的眼眸暗了些許,微微張開,縱容了她的任性。
心寶像是陽光下饜足的小貓,抱他抱的更緊了。
一吻之後,心寶精緻的小臉都變成了誘人的粉紅色。
薄寒初的喉嚨動了動,牽着她的手往食堂走,不顧身邊路人揶揄豔羨的目光。
心寶的心情飛揚的像是吃了炫邁,根本停不下來。
她覺得阿初應該也是有一丟丟喜歡她噠。
“阿初,你知道嘛,鴿子包養了一個窮學生。”
薄寒初聞言,眉心一動。
心寶渾不感知的小心的睇了她一眼,道,“你覺得,我可不可以也包養一個呢?”
薄寒初冷哼了一聲,“你可以試試。”
“結果會怎麼樣呢?”
“打斷你的腿。”
心寶笑的愈發的甜蜜。
嗯,阿初果然有一丟丟喜歡她。
……
呂楚燃趕到墨夜酒吧的時候,溫佳歌剛洗完澡,穿着一身白色的浴袍從浴室裡走出來。
她墨黑色的長髮還在滴着水,浴袍鬆鬆的系在腰間,露出胸前白嫩的皮膚。
黑白相襯,看起來十分的養眼。
呂楚燃覺得,他好像有點兒把持不住。
溫佳歌也沒想到他會來的這麼快,下意識的緊了緊浴袍,微微蹙眉看着他,“你不用上課的麼?”
“嗯,大四,已經開始找醫院實習了。”呂楚燃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像一頭餓狼,有損形象。
他本着要好好照顧小金主的原則走過去拿過她手裡的毛巾給她擦溼漉漉的頭髮。
溫佳歌怔了怔,倒是很享受他溫柔的動作。
呂楚燃感覺擦的不滴水的時候,又拿來吹風機,調到舒適的溫度開始仔細的給她吹着頭髮。
溫暖的風讓人感覺很舒服,溫佳歌閉着眼,慢慢的靠在他的懷裡。
呂楚燃的身子一繃,握着吹風機的手也緊了緊,不自然的咳了一聲,視線無意的瞥了一眼自己的小夥伴。
麻痹什麼情況?
就靠了一下你至於那麼激動嗎?
還特麼是隔着衣服靠的。
呂楚燃很鄙視小夥伴的沒出息。
等溫佳歌的頭髮吹得只剩下髮尾微溼的時候,呂楚燃拔掉了吹風機的電源,低頭吻了吻她清香的發心。
聲音低沉蠱惑,“我去洗澡?”
溫佳歌睜開了眼睛,點了點頭。
等呂楚燃走進浴室,裡面響起了水流聲的時候,溫佳歌拿出了她放在櫃子裡的衣服。
她剛纔自己回到商場裡,又給呂楚燃買了一身衣服。
跟心寶那個傻缺很像,也是裡裡外外買了個全。
不過是買賣關係,她這樣是不是太主動了,不是很好。
拿着袋子正猶豫,呂楚燃已經洗完澡出來了。
因爲主要目的就是給小金主治病,所以他故意把自己整的很性感。
大片的胸肌暴露在空氣裡,細碎的短髮帥氣的立着,他連脣角的弧度都是邪魅的剛剛好,不差分毫,很容易讓人噴鼻血。
但是這並不包括溫佳歌。
她對於眼前的美色只是呼吸滯了滯,就恢復了正常,語氣很平靜的誇獎他,“挺好看的。”
呂楚燃卻自動自發的把她的話翻譯成——呵呵,挺好看個【嗶】!
有一瞬間的挫敗,他定了定神,突然發現了溫佳歌手裡來不及放進櫃子裡的印着名牌Logo的袋子。
“這是,給我買的?”他不確定的問。
這幾個牌子都是男裝吧?
溫佳歌的手上的力道緊了緊,既然被他發現了,也就沒什麼好掩飾的。
很隨意的把袋子塞進他的懷裡,“嗯,逛街順便幫你買的,試試看吧。”
呂楚燃愣了一下。
他是真的愣住了。
雖然小金主在他的心裡多多少少跟別的女人是不一樣的,但是在這個圈子裡,有錢有權的豪門小姐們他見得太多了,表面上都是名媛淑女,實際都比他能玩的開。
他以爲,小金主也是不甘寂寞的那種姑娘。
說白了,一提到錢,誰還去想感情啊?
但是沒想到,她居然會這麼的細心。
呂楚燃拿着袋子發着呆。
溫佳歌皺眉,“你不喜歡?”
“沒,”呂楚燃反應慢了一下,“我很喜歡。”
“嗯,我不知道你的尺寸,只是猜着買的,要是不合適的話再去幫你換一下。”
“幫我換?”呂楚燃又有點兒呆住。
“不然呢?”溫佳歌反問他,她覺得今天阿燃有點兒不對勁兒,“你是身體不舒服嗎?如果是的話你就回去休息吧。”
“我很好。”這回他回答的很快,生怕自己被趕回去,把衣服從袋子裡一件一件拿出來,還真的是應有盡有。
白色的襯衫,米色的休閒褲,樣式清新,又不是大方,看得出來,她是認真挑選的。
呂楚燃最後從袋子裡拿出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等他看清楚上面的字時,挑眉笑了一下。
有點兒不懷好意的看着溫佳歌。
溫佳歌一點兒彆扭的感覺都沒有,只是清冷的小臉熱了一下。
“怎麼,這種款式你不喜歡嗎?”
“不,我喜歡,只是我不會穿,小金主,你能不能幫幫我?”呂楚燃朝她走了兩步,把盒子塞到她的手上,氣息灼熱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