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根銀針在李天一的真氣灌輸覆蓋之下,開始自動驚顫起來,雖然顫動的幅度非常之小,但是其作用卻是與第三針有云泥之別。
通臟腑,通絡五臟六腑,祛除五臟六腑所有疾病,就是通過這銀針的顫動,接連不斷的刺激穴位,使得五臟六腑得以復甦,恢復正常。
這就是伏羲九針加上太玄真氣的逆天之處。唯一不足的,就是以他現在的修爲,這顫針刺穴的作用支持不了多久,因爲消耗的真氣太多。他最多了只能堅持半柱香到一炷香的時間。
這二十根銀針的顫動幅度很小,幾乎微不可見,因此,那三位老者也沒有發現,只是看着李天一那額上不斷的冒汗,臉色不斷的變得蒼白起來。
只是他們都不敢出聲,有些焦急擔心的看着李天一,生怕他支撐不住。
一炷香的時間緩緩的過去,此時張財主的房間裡瀰漫着一股凝肅的氣氛,雖然一炷香的時間不長,但是在三老焦急的心態,李天一真氣不斷消耗的立場看來,仿似過了一兩個時辰般之久。
也就在這時,那張財主的臉色逐漸變得殷紅的時候,忽然悶哼一聲,一口瘀黑的濃血一噴而出,直接灑落在地上,散發出一股難聞的味道。
這時,原本雙眼緊閉的李天一雙眼猛地睜開,雙手一個收勢,開始緩緩的提拔出那一根根銀針。
不多時,那二十根銀針已經全部被取下,而此時的李天一對那三位老者說道:“三位前輩,麻煩您將張老爺扶到牀上躺下。我要調息息一番,若是湯藥端來,讓其服下即可!”
李天一說完,也不等那三位老者回答,開始往院子中走去,在地上盤坐,直接閉目調息起來。
三位老者中的方德看着走出去的李天一,張了張口,正想說什麼,但還是打消掉了要說的話,讓李天一去休息了。
“脈象雖然有些細數,但卻無大礙了,心血在不斷的增強,脾胃之氣也得以復生,上腹腫塊已然消失,瘤症之象在迅速的減少!果然在好轉了,果真神醫啊!”那深藍色衣衫的老者把完脈之後,臉上無比的激動道。
聽到那深藍色衣衫的老者說着,那滿頭白髮的老者看着張財主的臉色,也是無比的興奮。
“是極,你看張老爺的臉色,那原本面色灰暗發青,可如今已經消失,面色在逐漸變得紅潤起來,所謂肝開竅於目,心開竅於舌,見張老爺的舌苔由先前的舌苔黃膩轉爲舌紅苔薄,眼睛聚散有光,眼白雖有黃,但相信服下湯藥之後會治癒。”
“老夫還真是開眼界了!”方德感慨道。
“李醫師,李醫師,湯藥來了,湯藥來了!”那張夫人生怕下人煎藥出錯,故而自己動手煎制,當藥按照李天一的方法煎制好,連忙端着藥罐子回到房間,由於此時已經到午夜時分,加上心急自家的老爺,因此她也沒看見盤坐在院子中的李天一。
那張夫人的身後也跟着張管家。只是他們進來之後,卻沒有發現李天一的身影,看着安安靜靜躺在牀上的自家老爺,以及腳下那灘暗黑色的血跡,張夫人還以爲出什麼事,頓時神色緊張的問道:“怎麼了?李醫師呢?我家老爺如何了?怎麼樣了?”
那張管家同樣很是緊張的看着三位大夫。
那三老相視一笑,而後方德走前一步,道:“放心,李醫師因爲治療張老爺而使得心神損耗,故而在外面院子中調息休息,而張老爺......”方德說到這,忽然仰天哈哈一笑,道:“張老爺得李小友的全力救治,已經無大礙了,只要將這藥罐子的湯藥分兩天六次服完,估計你家老爺就沒事了。”
“什麼,哎呀,那就好,那就好!祖宗保佑啊。只要老爺好了,我立馬殺雞還神啊!多些三位大夫,多謝大夫!!”那張夫人連連對三位老者俯身恭謝道。
“夫人,你倒是謝錯人了,救張老爺的可是李小友,我們可沒有功勞,反而,我們三人同樣也要謝謝李小友啊!”那滿頭白髮的老者卻是搖了搖頭,而後笑說道。
“誒,是,是!”張夫人喜不自禁,臉上笑容不斷。然後連忙端着藥罐子,給自己的丈夫喂起藥來。
張夫人看着臉色好轉的老爺,心頭更是欣喜。
片刻之後,張夫人喂喝了一定量的湯藥之後,便起身對三位大夫恭聲道:“三位,現在我家老爺經過各位的相助,已經安然無恙,而且現在時辰已經不早了,我已經命下人打掃好了四間廂房。還請三位到廂房休息一夜吧,明日再送三位離開,如何?”
三位老者點點頭,囑咐了一番不要去打擾在院子的李天一後,在張管家的帶路下,去廂房歇息了。而在院子中的李天一依舊在調息着。
張夫人命令兩個家丁守着李天一,若是有什麼需要就告訴自己,而她則守在自己丈夫的牀邊。
夜晚很是靜謐,院子中只有一些蟲鳴之聲,顯得很是安詳,月光皎潔明亮,灑落在院子中,顯得很是安詳。夜風涼爽,樹葉沙沙,那原本守着李天一的兩個家丁此時也戰靠着走廊柱,打着瞌睡。
此時李天一在不斷的吸納着外界的靈氣入體內,一遍又一遍的在體內的經脈中運轉着,最後再貯存在丹田之中。
由於在治療張財主時,真氣大量損耗,因此在吸收外界靈氣的時候,速度也忽然加快了幾分,這讓李天一感到一喜——自己的修爲精進了。
這一情況的出現,李天一運轉太玄度氣的速度越發的快速起來。他能感覺到自己距離太玄度氣第五層已經不遠了。
時間在李天一的打坐中,家丁的瞌睡中,張家、松山鎮所有人的休息中過去了,一夜無話。
“喔,喔喔~!”隨着一聲雞鳴,李天一第一時間睜開了雙眼。這時他緩緩的輕吐出一口濁氣,而後起身,拍了拍身後的塵土,然後走向張財主的房間。
只是在經過時,也叫醒了那兩個已經變成坐靠在走廊邊睡覺的家丁。
那兩個家丁被李天一搖醒,頓時一個激靈的站起身,正要開口說話,卻見李天一朝他們擺了擺手,示意別喊叫。
過後他才說道:“不用擔心,你們坐靠了一夜,又是被驚醒起身,血氣不通,心血不穩,容易血衝腦門,好好呼吸呼吸,將你們那跳得厲害的心平復下來,再去做事。”
李天一說完,朝着房間走去,只留下那兩個滿是感激的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