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縣試考試

眼看就要到除夕了,陳老爹趕緊去村裡王大嬸那裡把之前做的三身新衣服給拿回來,又在村裡小胖家的雜貨鋪裡買了些過年用的年貨。

大虞成始三年,十二月三十日,除夕夜,外面仍可看見小雪花在空中飛舞。

上午陳楓和小胖他們在一起堆雪人,打雪仗,一個個凍臉頰發紅,但是他們玩的確實不亦樂乎。

他們也去村後面的山上找找兔子窩,看碰碰運氣能不能逮着一隻野兔之類的。

到了晚上大家就各回各家了,陳楓回到家之後就用桶打了水回房去搓澡了,陳老爹則在忙着做年夜飯,楊老頭也在幫着打打下手。

等陳楓搓完澡出來,稍微休息一下就可以吃年夜飯了。今晚陳老爹做了六個菜,喻意六六大順,三個人把菜端上桌之後就開始吃飯了。

“今天是除夕,很高興楊老先生能與我們一直過年,也感謝這半年多您對我們家小三的教導,我敬您一杯”陳老爹舉杯說道,

“三元兄弟客氣了,我也很開心能與你們一起過新年呀,小三很聰明,希望他來年縣試高中。”楊老頭說着就舉杯跟陳老爹碰了一下杯。

“爹,楊師傅,我以茶代酒祝你們新春快樂,身體安康!”陳楓舉起茶杯說道,

“好,好,真是個懂事的孩子,”楊老頭開心的說道。

這個年夜飯大家吃的都很開心,吃完晚飯後,大家大屋裡聊了會天就各自回去睡覺了。

大虞成始四年,正月初一,清晨雪已經停了。

很早就聽到村裡噼裡啪啦放爆竹的聲音了,正月初一,雞叫頭一遍時,大家就紛紛起牀,在自家院子裡放爆竹,來逐退瘟神惡鬼。

陳老爹也把砍成幾段的竹筒放到火裡燒,過了一會也發出了噼裡啪啦的聲音。

說起爆竹的起源,有個有趣的傳說。《神異經》上說:“西方山中有焉,長尺餘,一足,性不畏人。犯之令人寒熱,名曰年驚憚,後人遂象其形,以活藥爲之。”

這是爆竹起源最早的記載,說明當初人們燃竹而爆,是爲了驅嚇危害人們的山魈。據說山魈最怕火光和響聲,所以每到除夕,人們便“燃竹而爆”,把山魈嚇跑。這樣年復一年,便形成了過年放鞭炮、點紅燭、敲鑼打鼓歡慶新春的年俗。

過完正月十五,陳楓他們四人就要開始準備明年二月份的縣試考試了,所以陳秀才特意把他們四人叫到家裡去特別輔導一下。

大虞成始四年,一月三十日,陳楓與其他三個孩童告別自己的父母就跟着陳秀才一直趕往南鄭縣城,參加縣試考試了。陳家村距離縣城80裡,坐驢車的話一天時間就可以趕到,村正特意把村裡唯一一輛驢車交給陳秀才,希望他們這次能取得一個好名次。

這也是陳楓他們第一次去縣城,平時是沒有什麼機會往縣城跑的,一個是原因距離有點遠,走路的話要三天,所以沒什麼事,村子裡的人一般不去縣城。

陳秀才帶着這四個孩童在路上走走停停,到酉時的時候終於趕到縣城了,還好城門沒有關閉,否則他們只能在外面過夜了。

南鄭縣城很小,主要的街道只有一條,人口也不到四千。縣城裡只有兩間大的客棧,平常住的人並不多,也只有到每年的縣試考試的時候纔會爆滿。

陳秀才帶着陳楓他們來到他熟悉的平安客棧,客棧裡樓下襬了七八張桌子,有不少客人還在吃飯。他們來到櫃檯跟長櫃要了一間丙字號中房,擠一擠可以住五個人,房錢就比平時貴了一倍,要50文錢。陳秀才一次先付了三天的房錢,就帶着陳楓他們進了房間。

房間裡有一張小桌子,還有三張牀,他們放好東西,稍微收拾了一下,陳秀才就帶陳楓他們去外面吃飯了。

他們來到縣大街旁邊一個偏僻小麪攤,攤主是一對年紀大的老父妻,攤主看見陳秀才過來之後說道“陳秀才,有好些時候沒見你了。”

“是呀,李老伯,很久沒見了。”陳秀才說道,

“你看你今天吃點什麼?”李老伯問道,

“給我來一碗素面吧,給他們四個孩子一人一碗肉糜面。”陳秀才說道。

“好的,您稍等。老伴,煮一碗素面加四碗肉糜面。”李老伯對他老伴說道。

看得出陳秀才跟李老伯他們很熟了,以前應該沒少來這裡吃麪。陳秀才也邊吃邊和李老伯聊着天。

吃完麪付了二十文錢,陳秀才就帶着陳楓他們回到了客棧裡,去火房打了些熱水洗了洗面就準備睡覺了。

陳楓他們四個本來還是去縣城裡逛一逛,但一看馬上要宵禁了,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也都洗洗睡了。

翌日清晨,吃完早飯後,陳秀才就帶他們四個去縣衙轉了轉,叫他們熟悉一下考場,順便把他們的應試名牌號拿一下。

清晨街道上的人很人,大都可能還在睡夢中,縣城裡的人不要做農活,所以起的不會那麼早。

縣衙在縣城大街的正中央的位置,從外面看起來還算比較大了,當他們來到縣衙門口的時候,外面已經站着不少人了,大多是本次應考的學子,大家都在往裡面看,可是大門是關閉的,除是門口站着的兩個衙役,其他的什麼也看不清。

陳秀才拿着村裡的報名文書與擔保文憑來到衙門前取號牌處取了陳楓他們四人的號牌就帶他們離開了。

他帶着陳楓四人在縣城裡轉了轉,邊走邊跟他們講明天考試要注意的一些地方。接着他們來到一個賣炊餅的地方,一個買了六個大炊餅準備做爲頭兩天考試吃的,畢竟第一場要在縣衙裡考兩天啊,多帶點吃的進去總是沒錯的。

逛到中午回去吃過午飯,下午和晚上他們都沒有出去了,要準備明天考試的東西了。晚上他們也早早就睡下了,養好精神才能考出好成績了。

大虞成始四年,二月二日,天氣明朗,今年的縣試考試就正式開始了。

寅時時分,天還沒有亮,陳秀才就把陳楓他們叫醒,洗洗漱漱之後,喝了點熱水,吃了點炊餅,就算是早飯了。陳秀才帶着他們來到縣衙的考場旁接受進考場的檢查,每個參加考試的考生都要把他攜帶的所有物品接受門口衙役的檢查,是爲是防止考生作弊,之前也查出過不少攜帶小抄之類的。

門口的衙役檢查的非常仔細,連外面的衣服都要脫下來,正反面反覆的查看,之前有人把小抄縫在衣服裡或者袖口裡。還有的把小抄放在頭髮裡,所以頭髮也檢查的很仔細。

光是各種檢查就差不多花了一個時辰,檢查完成之後,由縣衙的書吏點名入場,所有考生都老老實實的依次進入縣衙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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