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後,邵雨薇嫌棄地看了眼桌上的碗碟筷子。
早知道該讓他收拾了再走……
“喂,幫我約兩個小時的鐘點工……對,打掃……裡裡外外,都弄乾淨……尤其是沙發……”
卻說顧奕洲摔門而去後,直接開車回了住處。
路上車速直逼150,不要命一樣。
進門之後,他立馬脫衣服沖澡,試圖以這樣的方式把昨天留下的味道洗掉。
但不知道爲什麼,洗完出來,還是有一股獨屬於邵雨薇的女人香若有似無地鑽進鼻孔。
“靠——”
他氣得一腳踹在沙發上。
結果……
wωω тTk án c ○
腦海中立馬蹦出昨晚兩人先是在沙發上……然後再進了主臥……
一路交纏,極盡瘋狂的畫面。
顧奕洲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爲什麼昨晚還那麼熱情挑逗的女人,第二天早上醒來,就變成了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還絕情地說出“不要再來”這種話。
關鍵是——
她還吃了他煮的面!
顧大少爺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進廚房給女人做飯,雖然只是兩碗泡麪,但也屬於破天荒了,沒想到她居然——吃完就翻臉!
“靠!”
顧奕洲又踹了第二腳,結果……
“唉喲!疼死了,疼死了!連你也跟我作對是嗎?!老子就踹,就踹!就踹!”
沙發:?
行啊,拆夥是吧?
那就拆唄!拆得稀巴爛最好!
想到這裡,顧奕洲掏出手機,直接把邵雨薇所有聯繫方式通通拉黑。
做完這一切,他把手機扔在沙發上,正準備回房間躺下,沒想到——
叮咚!
門鈴響了。
顧奕洲一顆心猛地提起來,呼吸都遲滯了幾分。
哼!別以爲她追過來道歉,自己就會原諒,他也是有脾氣的!
再怎麼也得低下頭,認認真真給他倒杯酒,再貼上來軟聲細語地說自己知錯了,他纔可能考慮接受她的道歉!
否則,就晾着她!死死晾着!絕對不搭理!
顧奕洲拉開門:“怎麼?知道自己錯——呃!媽?!”
宋佩佩正笑盈盈地站在門口,聞言,愣了一下:“知道什麼錯?”
顧奕洲高高提起的心,就這麼措不及防地墜下,然後……
摔得稀碎。
“媽,是你啊……”
“不是我,還能是誰?薇薇嗎?我剛纔跟她打過電話,他說你沒跟她在一塊兒,我猜你應該是回公寓了。”
“哦。”顧奕洲軟綿綿地躺在沙發上,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樣子。
宋佩佩見狀,有些詫異:“你怎麼看起來……萎靡不振的?”
“有嗎?沒有吧。”
“還說沒有,說話都沒力氣。”
顧奕洲:“……媽,你找我什麼事?還專門跑一趟,也不嫌累……”
提到正事,宋佩佩眼前一亮。
只見她從包裡取出幾個首飾盒,放在茶几上,一字排開。
顧奕洲滿臉疑惑:“你幹嘛?”
“這些呢,是我今天一早去銀行保險櫃取出來的幾樣首飾,你拿給薇薇,就說我送她的。”
薇薇……薇薇……
又是那個女人!
煩死了!
“你給她這些幹嘛?說不定人家根本不稀罕!她什麼好東西沒見過?得到就扔掉,喜新厭舊,自私貪婪……”
“說什麼呢?”宋佩佩瞪了他一眼,“再這麼說薇薇,信不信我打斷你的腿!”
“不是……媽,你搞清楚,我纔是你兒子,邵雨薇算哪根蔥,憑什麼說她兩句就要打斷我的腿?!”
宋佩佩:“就憑她是我認定的兒媳婦,誰都不能欺負她,包括你在內。”
顧奕洲眼睛鼻子齊齊泛酸,兒媳婦……
他背過身去,抱着手臂,甕聲甕氣地輕哼:“人家眼光高,看不上你這些東西……”
也看不上你兒子我!
“這倒是,”宋佩佩聽完,點點頭,“薇薇眼光確實高,不過她有這個資本追求更好的東西啊!你以爲誰都像你,整天跟個烏梢蛇一樣,往那兒一趟,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顧奕洲猛地轉回來,氣得哇哇大叫:“我是你兒子!親生的!”
“我知道,不用說得這麼大聲來扎我的心。”
“……?”
“東西我留下了啊,你找個機會拿給薇薇。儘快,聽到沒有?”
“……”已讀,不回。
宋佩佩直接上手,揪住他耳朵:“聽沒聽見?”
“痛痛痛!痛死了!聽見了!聽見了!”
“哦,還有,下週末我組了個茶話局,你記得帶薇薇過來,正好介紹她給我那羣老姐妹認識認識!”
“不、不用了吧?”顧奕洲眼神微閃,都拆夥了,聯繫方式也拉黑了,怎麼帶啊?
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宋佩佩臉一沉:“怎麼不用?讓你去辦就去辦,哪來那麼多廢話?”
“行了,我還約了人逛街,先走了。你一會兒記得給薇薇打電話。”
顧奕洲:“……昂!”
宋佩佩這才滿意地離開。
這廂,顧奕洲一個頭兩個大,那邊邵雨薇正常上下班,該工作工作,該放鬆放鬆。
偶爾泡泡吧、打打球,小日子跟從前沒什麼兩樣。
只除了一點……
白寧:“薇薇,你跟顧家那小子在一起也有段時間了,雖然我也見過,但什麼時候正式帶回家來,讓全家人也瞧瞧?”
邵雨薇立馬將手機拉遠,“喂?媽你說的什麼?我這邊信號不好,聽得不是很清楚,等空了再給你回過去——”
說完,掐斷。
整個過程那叫一個行雲流水,熟能生巧。
只是放下手機以後,邵雨薇看着眼前的雞尾酒,還是不由陷入了沉思。
白寧女士居然想把顧奕洲正式介紹給邵家人,看來對他不是一般的滿意。
嘖,可惜咯,早就拆夥了。
邵雨薇已經開始苦惱,這第一位合作對象起點比較高,下一位該找個什麼樣的才能堵住白寧女士的嘴……
唉,真是頭疼。
早知道,那天晚上就該把持住,也不至於痛失一個優秀合作對象。
……
邵雨薇和顧奕洲之間發生的這些,蘇雨眠一無所知。
歐陽聞秋從澳洲參加學術峰會回來之後,又接到了某學術研討會的邀請,沒休息兩天就去了魔都。
只不過這次她帶上了蘇雨眠。
這一去,就是五天,實驗進度落下不少,所以蘇雨眠回來之後放了行李箱,就直奔實驗室。
然而卻看見實驗室大門緊閉,而何苗苗和林書墨正坐在走廊上,宛如兩隻喪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