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喂,老夫的三位祖宗,你們可算是回來了。”
我們剛落腳不知仙下宮殿門口,土地仙人就在不遠處出現連忙向我們跑過來,面上表情顯着極爲擔憂。
“你們去冥界的這幾日都幹了什麼,那五方鬼帝府裡的東方鬼帝之一神荼可在方纔直衝靈霄寶殿,說要一龍一狐。”土地仙人說後面話時,眼神不停在顏修和白月間來回晃動。
顏修和白月也是坦然,全然不避諱土地仙人審視的目光,直面了回去,好一副敢作敢當的模樣。
土地仙人看出他倆此番德行的意思,咬牙無奈道:“得,老夫懂了,故意的是吧,你倆快去靈霄寶殿,不僅是神荼臉黑,天帝的臉也都快黑了,不想事態嚴重,就趕緊給老夫過去。”土地仙人仙人推搡着二人,不想讓二人再繼續浪費時間下去。
“那我?”我疑惑地指了指我自己,闖入冥界也有我的一份,難道我不用去靈霄寶殿嗎?
“那神荼大概是來找本殿下和白月麻煩的,沒你什麼事,你好好呆在不知仙下,哪兒都別去。”顏修又對土地仙人叮囑道,“叔父,安笙就交給你看着些了。”
“小安子交給老夫,那絕對沒問題。”土地仙人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胸膛。
顏修見此舒了口氣,便和白月疾步離開。
望着他倆遠遠離去的背影,我只能在心裡希望他倆能無事,五方鬼帝府只來了一個大人,那應該能說明冥界也不是太想扯大此事,只是派個人來與天界說道說道此事,畢竟冥界威嚴同天界威嚴一樣,可不許什麼人都來胡鬧一番。
“小安子?小安子?”土地仙人在我眼前揮手喚道。
“啊?”我突然反應過來,看向土地仙人時的目光都有些呆愣。
“又在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入神。”
“想他們會不會有事。”望着他們離去的方向,我又長嘆了一口氣。
“誒~小安子,這你不用擔心,顏修是天族太子殿下,白月是狐族聖主,天帝不會隨冥界處置顏修和白月,而且此次冥界只來了一位鬼帝,相信對於冥界來說,顏修和白月犯下的事也不是很嚴重,只要他們早點過去處理此事,冥界也不會提什麼過分的要求,頂多……”
“頂多什麼?”
見土地仙人突然停頓,我心眼子一提,眼睛直直地看着土地仙人。
“頂多要求天帝讓他們二人受點天雷,以示懲戒。”
“這樣還好……”我剛想鬆口氣,突然“天雷”二字再蹦回了我腦子裡,我一下大驚道,“天雷?!”
“對啊,難道有什麼嗎。”土地仙人問得倒是輕鬆。
凡人被雷劈着,那是立即焚燒成灰,換成神仙,雖然不是凡人之軀,但仙身承受天雷之擊亦不是撓癢癢般的痛感,一道雷,麻筋骨,兩道雷,麻其身,三道雷,顯有痛楚,往後幾道雷,只會越來越感覺痛不欲生,就算最後堅持到天雷完,身心也會在一段時間內痛苦萬分。
“仙人,天雷啊!劈身上不痛嗎?”我搖晃着土地仙人的肩膀問道。
“痛啊,肯定痛啊,但小安子,你可知天雷是重刑裡最輕的刑罰了,而且每個飛昇成仙的神仙都經歷過天雷,顏修和白月亦不例外,對於他們來說,承受天雷之罰,就當歷練了。”土地仙人寬慰我道。
“這算什麼歷練。”我表情有些猙獰,那全是因爲對這“歷練”的不解,承受算是歷練的話,那我過後殺顏修,他是不是也能夠當作一次“歷練”。
“哎呀,小安子,就別瞎操心他們了,趕快進殿吧,老夫有事與你道來。”土地仙人拉着我手腕將我往殿裡帶。
眼神的餘光無意間瞟見了綠蔭下的水泉,我放慢腳步,目光停留在清澈的水泉上。
我才被系統電擊,靈力還沒完全恢復,加上在冥界還被關了那麼久,現在身體說是虛弱也不爲過,去水泉裡待着興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於是拉住土地仙人道:“土地仙人,去水泉那兒說吧。”
土地仙人先是一愣,而後笑道:“好。”
在我脫去部分衣物,摘下項鍊潛入水泉露出魚尾後,土地仙人才從樹後走出,盤坐在我面前的地面上。
“你這一去一回,怎就這麼虛弱了。”土地仙人伸出手,手掌放着一顆藥丸,“老夫向君無要的,有助於靈力回聚。”
“被你看出來了啊。” 我苦笑了下。
“老夫怎就看不出來?冥界來天界,這讓整個天界都知道顏修和白月去冥界犯了事,你們一回來,老夫看了你們三人的臉色,那兩個滿臉是愁,而你卻是臉色慘白,方纔拉你手腕時,簡單地給你把了個脈,你體內靈力竟是如此散亂。”土地仙人難以置信搖頭道。
“快把藥吃了吧,藥和水泉配合着,你的靈力應得恢復快些。”土地仙人催促道。
“好。”
我拿起藥丸放進自己嘴裡,藥的味道不是很好,有些苦澀,可這是土地仙人一番心意,我又不好吐出來,只得皺眉逼着自己慢慢把藥吃下去。
“是不是有些苦?老夫這兒有糖。”土地仙人不知從哪兒變出一顆水糖在他手上,又將糖放在了我手上。
剝開糖紙,糖入口嚼了會兒,嘴裡的苦澀味纔算淡了些,面部表情也能放鬆些。
“給老夫說說你們都幹了些什麼?”見我好了些,土地仙人便說起了正事。
“我們這一路還算順利,進了道家又在道家家主的幫助下進了冥界,但就是在冥界不順了些,先是我被黑白無常抓去了刑部,其後又是顏修和白月擅闖延命果的生長地,那兒重兵看守,事情一鬧就傳到了五方鬼帝府那兒。”我大概說道。
“怪不得神荼那廝沒有找你的麻煩,興許就是因爲你被抓去了刑部,不過爲何?”
“顏修和白月想的主意,本想着讓我想辦法偷黑無常身上的鑰匙與他們裡應外合,卻不曾想我一進刑部就出不來了,還被關在了囚籠裡。”我現在回想起在冥界發生的事,都覺得自己簡直是黴透了。
“竟是這樣,冥界的囚籠關有靈力之人的確會損傷被關者靈力……”土地仙人琢磨了會兒,“那他倆爲何要去延命果的生長地,莫不是沒有打探到以往延命果去向的消息?”
“呸,纔不是呢,我們在道家的時候,柳家主就告訴我們他過去給了個延命果給水神,本不用去冥界了,可他倆想摘個延命果回來,就還是去了。”嘴裡埋怨着,卻沒說其實自己也本想摘個延命果走,這不,任務沒完成,還被電了。
“哎,他倆也是,這個時候不穩重。”土地仙人撇嘴搖搖頭,似在覺得顏修和白月不成器,“不過他倆爲何想要延命果?”
“這……”我想起顏修所說,白月想要用延命果救回寒月,這件事興許暫時不要告訴土地仙人爲好,於是另尋話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水神,當初有一個延命果給了水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