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氏部落靠近冶煉爐有一處所在,玄都正在這裡做着實驗,不是煉丹也不是鑄造法寶,而是受了女媧娘娘之命煉製火炮的炸藥,炸藥就是煉丹師煉丹的時候無意之間煉製出來的,
玄都承襲丹器陣三大家的丹道,對這些事自然是瞭如指掌,煉製出來的炸藥一次比一次威力巨大,這讓人族士兵對他是非常尊敬,由於他做出的傑出貢獻,人族士兵親切的稱呼他爲玄都
大法師,玄都記得剛來人族大營的時候,自己孤身一人,雖然有截教的師兄弟但是畢竟不屬於一個教門,心中總是沒着沒落的,未免顯得孤單,後來遇到了一直想拜入人教的晨崗,總算是
解了寂寞之苦,截教勢大,女媧師叔對他們自然是恩遇有加,玄都形單影隻,只得隨着他們一起四處打小時工,人家有五險一金,玄都看的可是羨慕不已,後來隨着戰事發展,女媧娘娘終於給他
找到了一份適合他的工作,這一下玄都終於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一門心思花在實驗之中,兢兢業業的爲和平做着貢獻,工作穩定了,待遇提高了,站在玄門師兄弟面前腰桿子也直了,不像
以前,截教一些阿貓阿狗都敢跟自己開玩笑,現在出行,玄都明顯可以感覺到路上之人對自己的尊敬,心中自是暢快不已。煉製炸藥危險係數極高,因此除了總工程師赫淮斯托斯安排的
工作人員,別的人都接到了命令,不會在這附近出現,因此玄都的實驗室那是相當的安靜,這也正符合玄都的法門,一邊修煉一邊工作,兩不耽誤,這一日玄都大法師下了班,就想調節
一下龍虎,運行大小週天,可是剛入定,進入物我兩忘的狀態的時候,就在自己神識海之中憑空出現一個炸雷,差點把玄都的內息給震亂嘍,趕緊平息內息,睜開雙眼,回想起老師給自己
下達的訊息,不敢怠慢,飛身行衝出實驗室,奔着女媧師叔的大帳就跑了過去,哪知剛走到半路就看到一條怪龍正在襲擊女媧娘娘,六象之靈,十二守護神法力雖然高強,但對這條怪龍完全
沒有對策,一個個汗如雨下,玄都心道“女媧師叔這裡情況危機,怕是分不出人手幫助自己了,這可怎麼辦,自己一人可是辦不成呀”心裡正着急,猛然想起晨崗,不由得心中一暖,
要不怎麼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呢,有事還得找自家兄弟,想到這腳下不停,一頭就鑽進了天地大陣之中,四處尋找晨崗,衆人見他臉上的急切之色,知道肯定遇到了急事,知道的
趕緊把晨崗的位置告訴給了他,玄都趕緊按着訊息找到了正在打仗的晨崗,上前二話不說,拉起晨崗就走,晨崗趕緊拉住玄都道“大師兄,怎麼啦?現在正在打仗,可不能說走就走,
怎麼也得請個假纔是,要是被定個臨陣脫逃的罪名,那可是被亞薇指揮官打死的”玄都一想也對,“師弟,師門有難,你快去請示一下指揮官,趕緊跟爲兄走”晨崗一聽眉毛就立起來了,
“大師兄,那咱們趕緊走”說完就擡腿往大陣外面跑去,玄都一愣,追上問道“你怎麼不去請假了,?”晨崗道“師門有大難,哪還有時間請假,師兄咱們趕緊走”玄都暗暗點頭呀,
自己這個師弟一聽說師門有事,連軍規都敢違抗,看來真是一心一意向着自己的師門呀,好,真好。但玄都既然知道亞薇治軍嚴格,又怎麼能讓晨崗犯險,趕緊告訴了身邊的人族士兵,
代爲轉告,然後就帶着晨崗急匆匆的往首陽山飛去。蟲皇在首陽山感應到了崆峒印,於是調來蟲族大軍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這件天道法寶,可是找到了之後才發現法寶周圍竟然有守護大陣,
竟然取之不得,於是帶着冥河老祖急吼吼的跑了過來,冥河自從被蟲皇封爲國師,那是死心塌地爲蟲皇辦事,以前面對聖人他心有顧慮,現在有了五大混沌魔神撐腰,底氣十足,首陽山
雖然是太清道德天尊的道場,那又怎麼樣,今天就算是把這裡拆了,也要得到這件神器。於是蟲皇和冥河老祖來到崆峒印守護大陣旁,哪還有顧忌,拔出元屠阿鼻就是一頓猛砍,直接上來
就是以力破陣,冥河老祖那可是留學過紫霄宮的大佬,連女媧娘娘都頭疼的人物,這一刻放下了心中所有的芥蒂,再也沒有什麼可以影響到他,竟然感覺到自己的法力都上漲了不少,
明白自己被聖人壓迫許久,如今心魔盡去,就像雄鷹展翅,再也別想束縛住他。冥河老祖手中雙劍激發出兩道長達百米的劍芒,狠狠的砍在大陣之上,並不是他不能激發更大的劍芒,而是
像他們這種人物,每一招每一步都計算到位,不會多使一分力,也不會少使一分力,剛剛好纔是他們的準則,一擊必殺就是他們的宗旨。蟲皇看到大陣被冥河雙劍打得來回晃盪,心中
喜不自勝,知道神器馬上就會收入囊中,不禁笑容滿面,嘴裡也毫不吝嗇的誇讚冥河老祖法力高強,冥河聽到自己的上司誇獎自己,那心裡自然也是高興的,手上更是加大力道的輸出,
爭取早點破陣,他可不傻,就算他再自信,但這裡畢竟是聖人道場附近,未免夜長夢多,速戰速決爲妙。就在這時,蟲皇接到報告,有一道一俗兩個人向自己這邊飛來,知道肯定是
阻止自己得寶的人來了,心中不快,臉上的神色就顯露了出來,跟在冥河身邊的梵天看蟲皇臉色不善,於是拉了自己兩兄弟一下,一起對蟲皇施禮道“陛下,就讓我們三兄弟出去打發了
這兩人如何?”蟲皇一聽,冥河老祖破陣,正好由他們出去迎敵,想到這趕緊笑道“有勞三位了,”死亡之海三主神點了點頭,一起走了出去,到了外面也不上天,也不入地,就那麼
懶洋洋的站在一起,看着遠處飛來的二人,這一道一俗正是玄都和晨崗,兩人急匆匆的飛來,大老遠就看到首陽山一陣搖晃,山頂的首陽宮有幾處院落竟然都已經被震塌,心中就是大怒,
又看到死亡之海三主神溼婆梵天毗溼奴站在一處大洞前面,正在向這邊觀望,玄都暗道就是這裡了,可是三主神的法力高強,擋在大洞前面明顯就是攔路的,自己這兩塊料怕是白給呀,
有心想回去稟告女媧師叔,讓她老人家派幾位大將過來,哪知道旁邊的晨崗卻是嗖的一聲就落到了地面之上,快步走向三主神,玄都在後面心一橫也降下雲頭,快步走向晨崗旁邊,和他
肩並肩面對三位主神,毗溼奴上下打量玄都和晨崗兩眼,呲的一聲笑了出來,旁邊的三面人梵天道“師弟,不要小瞧了這兩人,那道人一身法寶,你忘了那個葫蘆了嗎?”毗溼奴道“
當然記得,不過只要不搭理他,他也拿咱們沒轍”說完哈哈大笑起來。溼婆道“你倆都被聖人法寶迷住了雙眼,卻沒看到旁邊那人,身後背的可是射日神弓,這纔是要注意的”溼婆的
話馬上吸引了毗溼奴和梵天的注意,雙眼齊刷刷的望向了晨崗背後的射日神弓,梵天更是用他的三張面孔六雙眼睛不停的打量晨崗。玄都聽到三人對話,心裡更是拔涼拔涼的,自己兄弟
二人的底細已經被對方瞧了個遍,這三人雖然自己二人曾經見過他們的戰鬥,可是那都是碧遊宮羣賢羣毆他們,他們才落處下風,如今只有自己和晨崗二人,這還怎麼打,心裡不由的
猶豫起來。這時晨崗從背後摘下射日神弓,手指溼婆道“好眼力,你既然認出了這是射日神弓,肯定也知道他的厲害,我勸你速速閃開,要不然小心做了箭下亡魂,枉送了這些年的道行”
溼婆嘴角閃過了一絲冷笑,毗溼奴笑道“小子,別說大話,射日神弓配上赤血追魂箭我們還忌憚三分,這還是昔日後羿來了才行,至於你嘛,就算是神弓配神箭,我看你也是個垃圾”
晨崗面對毗溼奴的譏諷,也不生氣,只是用手輕輕的撫摸着手裡的射日神弓,然後對毗溼奴笑道“老傢伙,敢不敢接我一箭試試,”毗溼奴哈哈大笑,往前邁了一步,右手指對着晨崗勾了勾,
晨崗見毗溼奴向着自己挑戰,臉上閃現出一抹狠色,就知道這老小子想把自己殺了,然後把射日神弓佔爲己有,這混球打得好算盤,就不知道你有沒有命拿,想到這晨崗伸手從背後箭簍
拽出了一支羽箭搭在了射日神弓,然後拉開弓對準了毗溼奴,然後對着玄都使了個眼色,瞄了一眼玄都腰間的葫蘆,玄都會意,手輕輕的搭在了紫金紅葫蘆之上,這點小動作哪能瞞住
毗溼奴的眼睛,譏笑道“別費心機了,那個葫蘆好是好,可惜”說到這吧唧吧唧嘴,玄都聽了臉就是一紅,可是晨崗卻不在意,對着毗溼奴喊道“老傢伙,看箭”話音一落,弓弦一響,
一支羽箭以每秒二千米的速度射向毗溼奴,這速度比地球的狙擊步槍還要快上一倍,眨眼就到毗溼奴的面前,臉上暈紅未消的玄都更是適時的大喊出聲,“我叫你一聲你敢答應嗎”
還真是沒人敢答應,也沒人搭理他,現在場中之人的目光都已經被射日神弓吸引,誰還會搭理他呢,毗溼奴見到羽箭射來,趕緊往旁邊一閃,這隻羽箭貼着毗溼奴的胸口就射了過去,
躲開羽箭,毗溼奴嘴角微笑上揚,剛想出言譏諷一番,哪知道羽箭射過毗溼奴的身體,突然一分爲二,向溼婆和梵天射去,梵天頭上長着三張面孔,六隻眼睛,自然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見到羽箭射來,趕緊躲開,之後大叫道“敢偷襲,簡直是找死”哪知話音一落,就聽見溼婆傳來。了一聲慘叫,梵天和毗溼奴趕緊望去,就看到溼婆直挺挺的站在那裡,前胸插了一根羽箭
一動不動,只有眼睛拼命地向兩人來回轉動,毗溼奴驚訝的道“怎麼可能,你到底使了什麼妖法竟然可以射到溼婆神”,他沒看到晨崗把一個草人塞進了懷裡,可是這個動作卻被長着
六隻眼的梵天看到了,這倆人極速奔到溼婆身邊,用手一摸就知道了怎麼回事,射入溼婆身體的箭頭正在產生大爆炸,卻被溼婆強大的法力壓制住了。難怪溼婆一動不動。毗溼奴大怒
道“好一個奸詐的小賊”說着就要動手,晨崗大喊道“你難道想讓你兄長死不成?”說着就又摸向懷裡,毗溼奴冷笑道“小賊你嚇唬誰呢?”衝着晨崗就要衝過去,卻被梵天一把拉住了,
急促的道“他懷裡有古怪,別去,救大哥要緊”毗溼奴悻悻的退了回來,這時晨崗又說道“我師兄給我的爆裂箭威力無雙,如果你們放我們過去,我就替你大兄解了此箭之危,如何?”
毗溼奴一聽又是大怒,剛要發作,哪知梵天卻說道“行,只要解了我們絕不攔你”晨崗道“一言爲定?”梵天道“駟馬難追”,晨崗點點頭道了聲“好”,只見手一揮,插在溼婆身上的
羽箭被拔了出來,然後向天空極速射去,到了半空就爆裂開了,強大的爆炸讓毗溼奴眼角直跳,溼婆箭羽脫身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晨崗對溼婆施了一禮道“得罪了”
然後和玄都一前一後,走進了大洞之中。眼看着二人走進洞中,消失了身影,毗溼奴怒道“就算此箭威力巨大,可是也不至於要了大兄的命呀,再者說,你怎麼會閃不開那隻箭呢?”
就見溼婆此時臉色蒼白,好像經歷了一場生死大戰一樣,口中邊喘氣邊說道“說來奇怪,箭羽射來之時,那一瞬間我的身體竟然不爲我所動,好像失去了控制一樣,眼睜睜的看着那隻箭
射進我的身體,馬上就要在我的身體裡面爆炸開來,要不是我法力深厚,我命就休矣了”說到這不由得一陣後怕,毗溼奴又一臉疑惑的向梵天問道“這還真是古怪,你攔住我,可是看到了
那是什麼東西”梵天道“大兄受傷,我也只是一瞥,沒怎麼看清,不過依稀看來那是一個草人”一聽說草人三人不說話了,人族和妖族親密,自然是得到了妖族控制人的妖法,溼婆中招
定是那妖法無疑,毗溼奴望着洞口,眼裡不由得閃出一絲憂色。嘴裡輕輕地念道“這是什麼妖法一定要搞清楚,要不然下次在對上,還不了手,豈不是死無葬身之地”溼婆和毗溼奴大點其頭,
梵天道“可是我們既然放他們過去,再出手好像不太好吧”,毗溼奴道“誰說咱們還要出手,只要把消息告訴蟲皇就可以了”梵天點了點頭,道“要是冥河老祖能把那個小子
殺了,就好了”,毗溼奴道“冥河老祖正在破陣,分身乏術,這事還是讓蟲皇頭疼去吧”說完手中射出一道光線向地下射去。然後對梵天說道“你先把大兄找個安全地方療傷,我跟上去看個清楚”
梵天道“要不我去吧,畢竟我眼睛多”,毗溼奴道“放心,這次我用眼睛盯死他”梵天自然是知道這個老三犟得很,因此也不在跟他搶,扶起溼婆向遠處走去,毗溼奴看兩人走遠,也向
大洞走了進去,跟在了晨崗和玄都的後面。還在後面觀看冥河破陣的蟲皇突然看到一道光飛了進來,在自己身邊環繞,被蟲皇抓在手中,讀取上面的信息不由得就是面色大變,驚呼出口道“
溼婆竟然受傷了”,遠處的冥河老祖聽到了蟲皇的驚呼,眉頭就是一皺,手上停了下來,轉頭對蟲皇說道“陛下,要不然我先出去料理了他們,回來在破陣如何”,蟲皇趕緊攔住道“
萬萬不可,毗溼奴說着倆人用詭計傷了溼婆,可見法力並沒有多強,自然用不到老祖動手,我就怕這兩人是女媧的馬前卒,前來拖延時間,等到人族的大部隊到來,那時在搶奪可是不妙,”
冥河點頭道“用蟲海困死他們,只要給我爭取時間,我破陣就在眼前,還要告訴天地道人,讓他不惜一切代價進攻,干擾女媧,讓她分心乏術”,蟲皇點了點頭,走到一邊發出了一系列
的命令。冥河老祖又揮動手中雙劍,強烈的震動又開始讓巨大的山體不住搖晃,玄都和晨崗感覺到晃動越來越密集,知道危機迫在眉睫,於是展開身形不斷向地底猛跑,邊跑玄都好奇的
問晨崗“你怎麼會射中溼婆的呀,那可是死亡之海三主神的老大,毀滅法則練得爐火純青,真要打起來咱們合起來都不一定是對手”,晨崗聽了微微一笑,從懷裡拿出一個草人遞給玄都
觀瞧,玄都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還給晨崗道“這是什麼,可是看不出來”晨崗也不隱瞞對玄都道,“這是祝由煉製的替身草人”,於是就把自己和祝由狙擊石生道尊簡單皆要的
告訴了玄都,然後又道“我當時就想要是把這個替身草人和射日神弓結合起來,那豈不是我的對手都成了活靶子,只是現在這個想法只是個雛形,我也剛學了替身草人之術,還沒來得及實驗就被你拉來了”,
玄都聽了,連挑大拇指,笑道“師弟,高呀”晨崗聽到大師兄誇獎自己咧着大嘴哈哈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