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喬英不是個關愛女兒的人,所以儘管楊瀟住院昏迷,她也是不可能一直待在這個地方照顧她的。
所以要麼是在這個地方楊喬英找了新的目標,過得不錯,那麼就是她還有什麼目的。畢竟楊喬英和龍天合作過,綁着龍天這麼一個富豪,她肯定日子過得很逍遙。
我也不知道怎麼就想跟蹤楊喬英的,但若是那次我沒有跟蹤的話,那我肯定會走很多冤枉的路,還會再次被欺騙。
和楊喬英在一起的男人從背影看也就三十多歲,年紀應該不大。因爲看不到臉,我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怎麼就會看上了楊喬英這樣的老女人的。
雖然很有魅力,但楊喬英的確是老了。
“王先生,我聽說你最近搞了一家公司呀,聽說發展還不錯嘛!”
“嘿,你倒是打聽的清楚。老子找了個大學的同學,他前段日子剛被人辭退,還鬧出了點事,我就知道他現在肯定愁錢,所以就找他合作。這小子能力是不賴,才一段日子就給老子賺了不少呢!要不是有了錢,我哪能出來找女人呢!”男人勾起楊喬英的下巴,不懷好意的說,“你雖然老了點,但味道不錯。我喜歡,總比我家那個神經病女人要好多了。”
“討厭,竟然說人家老,不理你了。”
“別嘛!”男人一把掐了掐楊喬英的腰,惹得她嬌滴滴的叫着,“你下面可是一點都不老。比我家的還嫩。”
“哼,知道就好。”楊喬英用自己的大胸蹭了蹭男人,繼續問,“那你就不擔心他反了你?”
沒想到男人立刻反駁,“這怎麼可能!”
“怎麼就不可能了?”楊喬英舉例子說,“像這種同學呀兄弟合作的小公司,都到最後是內部決裂,然後散了的,你呀,小心你的同學了。”
“不會的。”男人的語氣有些強硬,似乎篤定了自己的同學不會欺騙自己,“我們公司的針對性是不會讓他有心背叛的,這個是秘密喲!”
楊喬英一笑,開玩笑的說,“難道是皮包公司?”
男人打了個酒嗝,親了楊喬英一口,“得了,聊這些做什麼,咱們繼續找家,剛纔那裡的牀太差了,真不盡興。”
“反正你出錢,隨你哦!”
我有些想吐,竟是一些沒有營養的對話,也許我今天追上來是錯誤的,楊喬英並沒有任何目的,只是單純的找男人騙錢罷了。
正想離開的時候,楊喬英咋咋呼呼的一叫,“人家的手鍊沒了,快幫人家找嘛!”
男人立刻放開楊喬英打算幫他找,我因爲還跟在身後,所幸這裡是馬路上,人也比較多,所以我轉身躲在了一個胖子身後。
“在哪裡呀!”
男人的聲音很接近,我怕楊喬英發現我,所以當看到綠燈一亮,我就和胖子一起過馬路。但不經意間的回頭,我卻看到了那個男人的臉。
這張臉我認識,他叫王翔,是唐墨研大學幾個好友中的一個。後來因爲娶了個有錢的老婆,所以就出國了,但我知道唐墨研一直都和他有聯繫。
那次孩子百日宴的時候,唐墨研給我的名單上的確有他的名字。只是那次他的同學一個都沒來,因爲我沒有邀請。
沒想到這個男人也回國了,還開了一家公司。
我順着人羣往前走,然後折回了酒店。本以爲這次跟蹤楊喬英什麼都不會得到,但還是給我知道了一些事。
如果王翔口中的同學是唐墨研的話,那麼就很好解釋古月對我說的那番話了。
唐墨研和人開了家公司,只要不是他的名字註冊的,只要他願意隱居背後,無論我們怎樣找都找不到他的。
看來的確是春風得意過得不錯,怪不得唐墨研失去了工作,依然可以給房子還貸款。但是我不知道他留下古月是要做什麼?
只是從目前的訊息來看,唐墨研怕是知道了古月的雙重人格,若是他加以利用的話,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因爲不想一直住在酒店,所以第二天我還是電話找了汪姐,她很委婉的告訴我宿舍暫且申請不到,所以很抱歉,但我下週一就可以來上班了。
我點點頭,看來只能出去找房子了。我買了招租的報紙,一個個的選擇,最後選定了幾家,吃了飯就準備過去看看。
“容小姐,容小姐。”
折騰了一個下午,在經過環中路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我轉身一看,才發現是王律師。
“王律師,怎麼了?”
“是我打你手機你沒接。我剛好談完一個案子回來,就碰到了你。”王律師小跑過來,順了順氣,纔對我說,“是這樣的。你爺爺遺囑的手續已經全部下來了。我想把他那幢別墅的鑰匙給你,你隨時都可以搬過去。”
“真的?”
“是的呀!”王律師看着我興奮的樣子,也爲我高興,“恭喜你,折騰了這麼久,終於可以得到你爺爺留給你的所有遺產了。”
我看着天,微微一笑,是真的心頭送了一些,“嗯,這可是最近最好的事情了。”
王律師卻有些憂傷起來,看着我的樣子,支吾着說,“容小姐,關於你和唐墨研先生的離婚手續,是我抱歉,當時沒有想到太多。後來楚先生找上了我,我才知道真相。也怪我當時沒有跟你講清楚程序問題。”
“沒關係。”我突然想到這個問題還一直都給忘了,於是問道,“王律師,你知道能僞造這東西的人會是誰嗎?”
王律師低頭想了一會兒才說,“那個我之前看過,格式是今年年底纔出的新版,除了內部接觸的人,也就只有申請訴訟離婚的人才會知道格式和內容,而且印章也和新版的一樣,所以我纔會認爲是有人幫了你。如果要說是誰的話,我想只有能接觸到的內部人員,又或者是和內部有關係的。”
我蹙起眉頭,王律師的話說的很對,要僞造首先就要得到樣板。所以我問,“你幫我查查最近有多少人是通過訴訟提出離婚的,畢竟現在的人不太會用這個途徑。”
“這個沒問題。”王律師很豪爽的答應了下來。
“那我先走了。”我走了幾步,突然又停了下來,朝他折了回去。“容小姐,還有什麼事?”
“你說當初楚雋上門找過你?”
“是的。”
“爲了什麼事?”
王律師說,“爲了你離婚的事呀!他好像挺在乎你是不是能和唐墨研離婚的,所以問了我一些關於你申請的事,就離開了。”
“就這些嗎?”
王律師很肯定的點點頭,我低頭沉思。
那晚我們發現離婚證是假的之後,楚雋就說要幫我調查,但之後就了無音訊了,而且離婚證也給他拿走了,我現在就算要對照取證也是不可能的了。
楚雋做事不會隨隨便便,基本很多事他都是說到做到的,若說那些事沒有做到的話,我想也只有我和唐墨研牽扯到的事了。
我不禁猜想,楚雋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着我?
但我下一秒就甩頭忘掉,我還是相信楚雋是不會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