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思考時,一擡頭卻看到範直看我的眼神,非常的複雜,裡面是有不相信,有疑惑,還有一絲恨意。
瞧着他這眼神,應該是聽到我剛纔說的話了。
現在被他發現了,我爲了完成任務,也只能動手了,將他幹掉了。
說實話,我敬佩範直的爲人,覺得他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但現在被他發現我是臥底了,我不得不動手了。
然而就在我將要動手時,範直卻開口說話了:“老七,爲什麼,你會是臥底,我可是把你當兄弟看待啊!”說到最後,範直幾乎是吼出來的,還好附近沒有什麼人,並沒有人聽到。
他這一聲吼,讓我心頭一震,範直還真把我當成兄弟來看待了,再看到他那滿是血絲的眼睛,痛苦之色盡顯。
從這可以看得出來,對於我是臥底這事,他內心非常的痛苦。看到他那眼神,我竟然心裡一陣發虛,不敢擡頭看他。
“爲什麼,你告訴我!”範直再次吼了起來,質問道。
“我…..”我一聲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想了半天才搖了搖頭說:“立場不同而已。”
“呵呵,立場不同!”範直搖着頭苦笑起來,隨後他擺了擺手說:“老七,我不想殺你,你走吧,以後再也不要回到瓦力了。”
“放我走?”我有些詫異!
看來範直並不知道我的實力,以爲他能輕易的幹掉我。
我只是奇怪,範直一直以來,都是誰違規,都不放過,上次阿輝的事情,甚至不惜得罪達文西。
現在卻是想放我走,我忍不住問他:“你爲什麼願意放我走?我可是臥底啊!”
“爲了我的良心,你能來這裡臥底,說明你是個正義的人,我不想正義的人,死在我身上。”範直眼神複雜的說:“而且,我真的傻乎乎,認爲你是我兄弟了,我在這邊的兄弟,已經散的散,死的死,我把你當兄弟,我不想讓你也死了,所以你就走吧,我就當沒有過你這個兄弟!”
聽此,我心頭大震,要說剛纔,我被範直髮現時,我對範直還有些殺意,但他這話一出,我心裡的殺意,瞬間都沒有了。
他這麼把我當兄弟看,爲了我還願意放棄他的準則,放我離開。
他這麼待我,我是怎麼樣都不能再次對他動手了。
可不對他動手,我下面該怎麼做?
我不走的話,他會不會將實情告訴達文西?
告訴達文西之後,我這臥底就算是做到頭了。
雖然達文西沒有能力把我怎麼樣,但我接下來的行動將會受阻的。
即使現在範直願意不計前嫌,讓我留下,我下面依然會糾結,因爲達文西和何心雨可是還想殺範直的。
我不是怕達文西,而是想着下面還要去另外兩大巨頭的晚宴,沒有達文西的話,我可沒有辦法去的。
也就是說,想去的話,必須得幹掉範直,不然我我的計劃就沒有辦法施行了。
可我真的不想對範直動手!
“怎麼,你不願意走嗎?難道還想讓我動手不成?”範直冷冷的看向我。
我一陣搖頭,想着自個必須得留下來,不然計劃就沒有辦法完成了,至於到底對不對範直動手,我心裡還是沒有答案,想着走一步算一步吧,先把範直穩住再說。
“三哥,我雖然是臥底,但我的目的,並不在於瓦力,我過來時想把王珣給找出來的,進入瓦力,也僅僅是想找個跳臺而已,之所以找瓦力,是因爲有可靠的消息說王珣,被三大巨頭藏匿了起來,瓦力作爲一箇中型組織,成爲了瓦力的核心,才能接觸到那三大巨頭的實力,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才跑到
瓦力做臥底的,我可以發毒誓,我絕對不會危害瓦力的!。”我一臉真誠的說:“我現在求你,不要把事情說出去,等我把王珣抓到,我會自動離開的。而且我像你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有人臥底到瓦力的!”
範直聽了我的話後,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也沒有立刻回答我,一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也不知道他心裡想着什麼,就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大概過了五分鐘,範直一聲長嘆,扭頭走了,揹着我說:“作爲兄弟,我就信你一次,希望你抓到王珣之後,就自動離開吧!”
聽此,我大鬆了口氣,想給範直說謝謝,但他卻是大步流星的往前跑了起來,連讓我說謝謝的機會都沒有。
我也是嘆了口氣,就又回了晚宴的地方。
剛到那裡,達文西和何心雨就朝着我走了過來,她倆也沒有說別的,只是讓我記住我說過的話,等回去時,要我對範直動手。
我點了點頭,就沒有理會他們了。
範直已經答應讓我留下來了,現在的矛盾點就在達文西這裡,如果沒有達文西還能繼續參加另外兩大勢力的晚宴,那該多好!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不需要對範直動手了,如果達文西執意要對範直動手,我完全可以將達文西幹掉!
達文西這人心狠手辣,惡貫滿盈,死不足惜,幹掉他,等於是爲民除害。
可現實是,沒有達文西是不行的!
等等,不對!
我突然覺得我這種想法是錯誤的,爲什麼沒有達文西就不行?
三大巨頭是邀請的瓦力組織,可不是達文西!
他們邀請的不是給的請帖麼?
也許拿着請帖就能去!根本不需要有達文西。
想到這裡,我渾身一震,覺得應該就是這樣,但我心裡還是有些不確定,畢竟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必須得證實一番。
這事我不能去問達文西,我得去找去範直問一問。
一念至此,我就在晚宴場地上,開始找尋範直起來,可是等我找到晚宴結束時,依舊沒有找到範直的影子,實在不知道他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晚宴結束後,已經是十一點多了,由於來的人實在太多了,黃猿只留下當場決定加入他們的人住宿,其他人都開車回去了。
達文西一開始就沒有願意直接答應黃猿,晚宴結束後,就找到了我,問我準備好了沒有?
他說的準備好了嗎,自然是指的準備好,跟着他們一起幹掉範直了嗎?
我當然是不想把範直幹掉,想着找不到範直,我就索性問達文西吧,但我沒有直接問,而是先點了點頭,說我已經做好準備了之後,他非常滿意的朝我笑了笑,我纔開始隨意的問他:“老大,咱們是怎麼進入這邊的晚宴的啊?是不是得必須您來才行啊?”
達文西現在是想拉攏我,對於我的問題,他沒有多想,立刻就回答說:“這個倒是不用,主要是靠請帖,拿着請帖就可以去,你問這個問題做什麼?”
他這話一出,我心中狂喜,看來我先前的猜測是對的,只要請帖就可以,我只要將那請帖拿到手的話,就不需要留着達文西了,如果他硬逼着我,幹掉範直的話,那我只能對他不客氣了。
“我只是好奇啊。”我摸了摸頭說。
“哈哈,這樣啊。”達文西也是哈哈一笑,隨即告訴我:“現在人多,咱們晚一會兒再走,等人少在動手!”
“好!”我點了點頭說。
我倆剛說完,範直就出現在了我們眼前,他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達文西原本是不和他講話的,但現在見到範直,卻是一臉的
笑容,還讓範直不要多想,今天發生的那事情,他也沒有怪他。
範直今天的心思非常多,誰都能看得出來,除了發現我是臥底之外,就是他選擇退出這事了。他估計是覺得這樣做,對不起達文西。
達文西說沒有怪他時,範直面無表情的臉上,竟然有了一絲的笑容。
看來範直內心深處,還是將達文西看成自己的好兄弟!
只不過,達文西卻一心想幹掉範直。
一個重情重義,另一個則是心狠手段,表面一套,背地裡又是一套。
我正在這邊想着,何心雨也出現了,她見到我後,就揪着我的耳朵罵了起來,我說爲什麼罵我?
何心雨沒好氣的說我,怎麼能用那麼大的力,幹她的那些姐妹呢?各個弄的都不能動了,如果不是打電話給她,她都不知道,她們那些人非常在樹林裡過夜不可。
聽此,我卻是有些自得說了句:“這事要怪,就怪她們不行,一起上還不是對手,能怪我嗎?
“你….你個小東西!”何心雨氣得說不出話來,她那大白兔在隨着她生氣,來回起伏着,看着頗爲誘人,我不禁多看了兩眼,卻把何心雨嚇得捂着胸,說了句,離我遠點,就往前跑了起來。
等我們走過去,她卻不敢靠近我,一直和我保持着距離。
她爲什麼會這樣,我也明白,當然是被我給嚇怕了,原本她和我那個過之後,就對我那兄弟產生了恐懼感,再也不敢和我提做那事了,現在又看到我把六七個女人,幹趴下了,她心裡就更怕了,生怕我會和她那啥,讓她再次爬不起來了。
達文西和範直瞧到這,紛紛用驚訝的眼神看我,異口同聲的說:“沒看出來啊,老七那方面這麼強啊!”
“一般一般了。”我十分謙虛的說。
“你可就別謙虛了,老六是什麼人,我們能不知道嗎,你能讓她害怕,說明你那方面確實很強,這事我們兩個得向你學習啊,回去之後,你可得給我們說說經驗啊!””達文西大笑着說。
“好,好,好!”我連說了三個好,心想你先看看你有沒有命回去再說吧。
我已經打定了注意,如果在路上達文西執意要幹掉範直,那我就對他動手,如果他最後不願意了,念及兄弟情義,我就不在對他動手了。
達文西還是沒有走,他是等到所有人都走光了,他才慢慢悠悠的帶着我離開了黃猿的別墅,範直已經恢復了正常,問達文西爲什麼走這麼晚,結果達文西卻說是爲了不堵車。
範直對於達文西現在,似乎是絕對信任的,聽他這個說辭,也沒有懷疑。
我們開着車很快就到了檢查點,從裡面出來,檢查依舊嚴格,每個人都得重新檢查一遍。
先前沒有問題,走時就更沒有問題了。
通過安檢之後,達文西就重新開了他那輛路虎發現4。
達文西似乎是爲了穩住範直,在回去的路上,不停的給範直說些好話,還說自我批評的說他這些年,真的是對不起範直,一直以來太過專權霸道等等等。
何心雨也是在一起說着她的不是。
範直也真傻,竟然都信了,還說這些不算什麼,兄弟情義才最重要,這些他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兄弟們,能知道他對待兄弟,沒有二心。
我在一旁聽着,覺得範直突然很可憐,他這麼看重兄弟,結果達文西和何心雨,卻只是在忽悠他,心裡算計着該怎麼弄死他。
我心裡一陣嘆息…..
車子大概開了半個小時,突然停了下來,死寂無人,前方後方,一個車輛都見不到。
我知道他們這是要動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