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原來是蘇長老的朋友,是來參加這個鬥法大會的。”倪算求抖了抖衣袖,揹負雙手,然後又弄了弄自己有點稍顯凌亂的頭髮,這纔不緊不緩的接着說道,“呃,這樣也好,像你們什麼洪副幫主這麼差的修爲,連我兩拳都擋不住,就算去了那個什麼修羅煉獄鬥法大會,那也只會去送死,不如老老實實地的躺在家裡,倒是可以留下一條小命。呃,對了,你身邊的那幾位,是不是也要參加劍靈宗舉辦的修羅煉獄鬥法大會?”
“哼!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樣?”對面的五位公子模樣的修士之中,其中的一位身穿寶藍色條紋法衣的修士,冷哼了一聲,說道。
“奧,也沒什麼,只是看你們修爲那麼低,肉身力量又如此的平平無奇,我勸你們,也不要去參加那個修羅煉獄大會了。估計,到時候就算你們去了,也最終只會枉死,只會成爲別的宗門的獵物。”
倪算求的一席話,極力的諷刺着對方一行修士,其輕佻的語氣,抖啊抖的身體,根本沒把對方的那個古靈堂放在眼裡。
本來倪算求還打算先了解一下那個什麼古靈堂到底是什麼宗門再說,瞭解一下形勢,再行動手。可是現在,連那個熱情的嚮導馬衝道友都不在了,而在這個城中,也沒有個什麼熟人,他也就無從得知,這個古靈堂到底是什麼來頭了。
“囂張,果然囂張!閔道友,不如直接將此人拿下,直接打殘,然後再交給劍靈宗法辦!”那名黃衣修士身邊的一名,身穿寶藍色綢緞的白麪修士,雙眼一眯,再次說道。
“嗯,好。”那名稍顯年長的古靈堂黃衣修士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接着,他卻是雙眼一眯,瞳孔微微一縮,伸出了一根手指摸了一下鼻子下方,人中之處,有點躊躇不定的問道:“這位道友,我看你的修爲也不低,要是有膽的話,還請報一下你的宗門出處,免得到時候死了也沒人幫你送回去。”
“奧,這個好說,在下姓倪,來自星月城黑社會,和列位一樣,也是來參加這個三年一次的修羅煉獄鬥法大會。呃……,好等這個大會過後,我黑社會取得魁首,也好在這個雲霧城中,廣收門徒,好多招收幾個資質好一點的門人弟子。”只見說完之後,倪算求居然又是“呸呸”兩口,吐了兩口口水在自己的手上,然後順手一抹,就好像抹髮油一般,朝自己的頭上抹了起來。
“你!好大的口氣,居然在雲霧城,連劍靈宗也不放在眼中,呵呵,這麼一來,我倒是可是放心了,不用等劍靈宗的人來,我直接就可以將你斃殺當場!”
冷笑了一聲,惡狠狠的說了這麼一句,此名黃衣修士跟身邊的幾位衣着華麗的錦衣公子交換了一下眼神,就立馬一拍自己的納寶囊,從中取出了一粒方方正正,紅色骰子狀的法器。
只見,那名黃衣修士將此粒骰子狀的法器捏在了手中,然後另外一手兩指一點,立馬又朝那件法器內裡灌入了一道真元,隨即,此粒骰子一下子變大變紅,變成了一塊拇指大小,但是外面又燃燒着一團藍紫色火焰的火系攻擊法寶,看上去很像倪算求以前做飯用過的燃燒着的木炭。
我靠,你要幹什麼,難道要表演口吞木炭?
只見一道紅色的華光射來,此粒骰子狀的法器直直的擊向了倪算求的胸口心脈之處,旋即,立馬發出了一連串“嗤嗤嗤”的火焰灼燒之聲,飄起了一股濃濃的黑色煙塵。
“哼哼哼!不會動了。剛纔叫囂的如此厲害,現在還不是死的狗一樣,成爲了一具屍體?”一擊過後,看到濃煙之中的倪算求完全一動不動,那名身穿黃色法衣的古靈堂修士,收起了那件骰子狀的法器,乾笑了幾聲,說道。
“哈哈,這位道友,你剛纔說什麼?奧,對了,既然你已經打完了,那麼下面就該我動手了。”
然而,濃煙散盡,倪算求卻是絲毫無損,很不經意,輕輕的撣了一下胸口之上的幾粒塵灰,而另外一手卻已經一抖手,朝着對面的那名黃衣修士,擊射出了一團細細長長的火舌,凝成了一柄細長的尖刀,同樣,直直的插向了對方的心脈部位。
“呃,不要!不……,”話音未落,此名古靈堂的黃衣修士已經氣息全無,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你!你竟敢在城中殺人?快,快進去通知紅姐,就說飄香院門前,有人逞兇,已經擊殺了他的兩名貴客。”身邊的那名寶藍色的修士,飛快的對着身後的一名白衣隨從模樣的修士,說道。
“啊?殺人,誰殺人了?”倪算求擺出了一副極其無辜的模樣,問道。
“你!人已倒在了地上,你居然還敢信口雌黃,難道你當雲霧城之中,就沒人能治的了你?”一名身穿青色雲紋道衣的修士,一臉冷峻的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又對着身後的人,低聲密語了幾句,然後,身邊的那名修士就一下子騰空而起,馭使着一柄青色的長劍,朝着三步街的另外一頭,遠遠的飛掠了過去。
“誒,你們先看清楚好吧,我剛剛打的這頭古靈堂的蠢豬,只不過是昏死了過去,你看,讓本大爺在他的胸口心脈部位,以及頭上人中、神庭等幾個大的穴位,踢上幾腳,就能立馬將他喚醒。”
緊接着,倪算求就好像沒事人一樣,從這具已經“倒斃”的死屍,黃衣修士的身上踏了過去,並且,還在他的臉上,胸口心脈部位,重重的踩了幾腳,抹了幾下腳上的泥,直到在對方的臉上留下幾個黑黑的腳印,這才甩着膀子,悠悠然的進入到了飄香院之中。
我靠,這到底是什麼來頭,這也太囂張了點吧?殺了對方宗門之中的長老級的人物還不算,居然還羞辱屍身,在對方的屍體之上,抹上了自己的腳印。
瞬間,很多圍觀的修士,心裡全都冒出了這樣的疑問,全都被倪算求的舉動,給生生的震驚住了。可是!
可是,這個時候,那名古靈堂的長老級人物閩姓黃衣修士,就一下子眼睛大睜,猛的坐了起來,長長的舒出一口氣,露出了一副極其迷茫的神情。
“呃,老大,你等一下。還有我,讓我小竈,也來幫老大你踩上兩腳。”
但是,正當此名黃衣修士,纔剛剛坐起,正欲起身,卻又被後來跟進的跟班小弟金沐竈,重重的踢了兩腳,留下了兩隻大大的腳印在對方的臉上,然後,那名黃衣修士就又兩眼一摸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再次躺在了冰冷的地面之上。
一瞬間,嚇得所有出來看熱鬧的修士,全都目瞪口呆,全都屏住了呼吸,很自覺的讓開了一條路,就好像迎接什麼某個大宗門的重要人物,注視着兩人,緩緩的走入這個飄香院之內。
香氣瀰漫,琴音未斷,進來之後,正對着倪算求的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白色平臺,用一種極爲普通的紅色圓木搭建而成,然後又鋪上了一層上好的白色絲綢,和周圍的紅色爲基調的裝飾對比,讓前來這個飄香院的修士,覺得這個平臺更加的醒目、突出,更爲的奪人眼球。
尤其是現在,白色的舞臺上方,那位正在翩翩起舞的紅衣美女,蒙着面紗,只露出兩隻眼睛,緊盯着倪算求,還時不時的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
而此刻,舞臺的上方,還有不少飄飄灑灑的紅色花瓣從上方飄落,更加渲染了舞臺上的那名身材窈窕的豔麗女修的動人舞姿,令很多附庸風雅的修士,不禁發出一連串嘖嘖稱讚之聲。
“呵呵,這位道友,你的膽量好大,居然敢在飄香院的門口動手,你就不怕我們紅姐,一會將你們倆個拿下祭祀山神,掛在修羅山後山的鳳凰木果樹之上,去餵食那些山中的猛獸?”一曲作罷,此名女修掩口一笑,如此說道。
“奧,紅姐?我不認識,難道她是你們這裡的頭牌小姐?”倪算求環顧左右,發現前前後後還是有不少修爲比較高的修士,手中已經捏着幾件不錯的法器,擺出來一副隨時要攻擊的樣子。
“嗖!”
只見,單手一攝,一名身穿米黃色法衣的修士,手裡拿着的兩顆鵝黃色的丹珠,一下子被倪算求所擊發出的一招一劍摘心,奪到了手中。
而低頭一看,這兩顆丹珠,正是先前的那位被倪算求一個術法擊倒的古靈堂黃衣修士手裡的那兩顆,隨即,一股真元灌入其中,倪算求看都沒看,直接一個反手,就將這兩顆丹珠朝後拋了出去。
緊接着,就只聽見兩聲啪啪作響,這兩顆鵝黃色的丹珠打在了對方的法衣之上,冒出了兩團淡黃色的煙霧,頓時,對方的那名修士,他的法衣的胸口之處,一下子被燒出了兩個孔洞,他身上的那件米黃色的法衣就一下靈光大失,失去了任何的防禦威力。
接着,就只聽見兩聲殺豬一般的慘叫之聲,此名修士就捂着自己的胸口,奪門而出,朝着飄香院的門口的方向,逃遁了出去。
“好!你等着,我會去請劍靈宗的人,前來收拾你這個鄉野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