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快逃!”
司徒血雨一看眼前的形勢對自己極其的不利,就立馬命令底下的兩名六陽門精英弟子,朝後撤退。
但是,倪算求怎麼肯放過他們幾個,握草飛劍和黑焰翅連番轟擊之下,那六陽門最底下的兩名分念境兩重的精英弟子,他們的雙腿之上,又多出了三四個拳頭大小的血窟窿,有大片大片的紅色氣血,從他們兩人的底下流出,染的一大片積雪融化的低窪地,出現了一灘又一灘的紅色血池!
“原來你也只不過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只想着自己逃命,卻不管你的同門師弟爲你流血。”倪算求一字一句,極其的鏗鏘有力,一輪又一輪的黑色巨大黑翅盪漾而出,打的六陽門的那尊神魔戰士不斷搖擺,不斷朝後倒退。
“閉嘴!”
司徒血雨再次擊發了一輪血紅色火焰紅球,但是明顯是真元厚度不足,打出去的威能,已經被倪算求的握草飛劍一拍,直接崩碎在了虛空。
“怎麼?狗急了,要跳牆了嗎?但是你別忘了,你我的這片戰場,已經被你們的同盟好友,誦德宗所封。哼,想要出去,恐怕已經沒那麼容易!”倪算求越打越順,施法的速度也是越來越快,根本連金丹期兩重的大修士,也未必能趕得上。
“慧真,慧焰,快下來一同殲敵!”可能是因爲太過於驚恐,那司徒血雨呼叫誦德宗兩名前輩之時,都忘了稱呼對方的兩名前輩爲大師。
“司徒道友莫慌,此子定逃脫不出我們幾個大宗門的圍攻,只要六陽門的道友再拖延他個半個時辰,此子身上的丹藥必然能夠耗竭,到時候,等到沐陽仙宗和龍神宗的道友趕到,我們四個宗門對戰他一人,他就算有三頭六臂,也定然逃遁不出去。”只見虛空之中,還是浮現出來那名慈眉善目的誦德宗慧焰大師的身影,對着底下的司徒血雨一行人,說出了這麼一句沒什麼大用的話。
顯然,那誦德宗的幾位高級修士也不傻,一看到倪算求如此神通廣大,連六名六陽門的分念境修士合力,也不敵他的一擊,所以,就立馬改變了主意,順水推舟,想讓六陽門的修士先充當炮灰,畢竟,最後勝出的門派只能有一個,能得到大把大把的極品靈石,又能殲滅大敵,他們何樂而不爲。
“你們,你們!”
一時間,司徒血雨氣的嘴巴都快歪羅,他怎會聽不出對方是什麼意思,是想讓自己和倪算求拼命,最好來個同歸於盡,好讓其他宗門的修士直接撈得一個大便宜。
可是,這有什麼辦法,誰叫他之前氣焰囂張,要做老大,要做出頭鳥,這下被憋在這個巨大的冰系護罩之中,只能對着倪算求這頭七級蠻獸,做殊死一博。
但是好在誦德宗也沒這麼沒人情味,那上方的兩位慧真、慧焰大師,還是時不時的會丟下幾顆迦蘭冰蓮果,對倪算求進行阻擊。
可是,面對上方丟下來的橢圓形冰果,倪算求只是用他的金鯉真決一封,直接用一條巨大的白色水龍就包裹住了此顆冰果,然後剛好推到了司徒血雨的一方所在的虛空,又瞬間爆開,無數道水桶粗細的雷電光柱,正好電的六陽門的六名修士渾身一抖,出現了施法停頓。
然後,倪算求又用握草飛劍狠狠的一拍,拍的他們的六人組成的神魔戰士,渾身真元往外狂溢,六名修士都是齊刷刷的口噴鮮血,一瞬間,那場面還是相當的宏大。
“我靠,他們六個都一起噴血,是不是太壯觀了一點?”此刻,就連紅牛老哥都忍不住出聲,吐槽起六陽門的修士,即將要死的慘狀,極其壯觀起來。
“騰空,都趕快騰空,不然我們要被此人所蓄養的妖獸活活捅死!”司徒血雨再次厲聲大叫,不過現在的厲聲大叫,也是淒厲的厲,根本沒有任何的威勢。
“騰空?你以爲你騰空了,我就拿你們沒辦法了?”
倪算求又是兩粒聚氣丹吞入口中,手中連續施法,對着六陽門的司徒血雨再次擊發數道黑焰翅。
“頂住!不要怕,此子最多也是強弩之末,他是在色厲內荏的最後叫囂!”
“啊!師兄,救……”
但是就在此時,就在司徒血雨還在說什麼倪算求色厲內荏,口吐狂言,就有一道盪漾着毀天滅地一般的灰黑色彎月,從倪算求的手中驟然劃出,砰地一聲,好似精金一下碎裂,對方的神魔戰士之中,最中間的那名紅衣年輕修士,身後還旋轉着六團旭日,就已經被倪算求的此道術法,直接拍飛,渾身法衣破碎,直接掛在了一株枯樹之上。
霎時間,六名六陽門修士組成的六陽帝王金塔大陣轟然倒塌,而剩餘的五名紅衣年輕修士全都四散,瘋狂逃竄,一時間,很多修士根本就來不及顧得上自己的同門師兄師弟,都是自顧自的朝着有數棵黑色古木種植的地方躲避,都根本來不及回頭對倪算求進行還擊。
倪算求也不顧其他,腳下的白骨大鳥飛遁法寶被他再次祭出,朝着那名只殘存一口氣的紅衣年輕修士的枯樹旁一停,手中的陰魂鏟狠狠一握,便毫不猶豫的在此名修士的頭頸部位劃了過去。一瞬間,倪算求的整個身影又再次暴漲,好像他的體格又壯大了一圈,好像是一名渾身健壯有力的魁梧修士,朝着剩餘的那五名修士繼續追擊了過去。
“列缺殘月,此子所擊發的攻擊術法,好像是我們神君大陸失傳已久的列缺殘月!”
“什麼,是不是真的?那魏神君曾經用過的列缺殘月又出世了?”
有幾名眼尖的修士,一下出聲說起了倪算求所用的術法,好像就是神君大陸曾幾何時,曾經在兩三萬年前出世過的,曾經不可匹敵的列缺殘月。
此時,很多場外觀戰的修士早已經羣情激憤,很多修士全都脫下了身上的法衣,拿在手裡,在此片島嶼的外圍進行揮舞助威,也不管雲靈宗的弟子用眼神威脅,早已經沸騰了起來。
“怎麼,你也就那般本事,只能如一頭喪家之犬,拋下自己的同門師弟?”倪算求再次一步跨出,落在了地上,狠狠的踩在了一名雙腿已經殘廢,幾乎鮮血流光的紅衣年輕修士身上。
刷,幾乎沒有任何的遲疑,倪算求冷冷的看着司徒血雨所逃遁的方位,直接揮起了陰魂鏟,解決了此名紅衣年輕修士的性命。旋即,他又一把收起了陰魂鏟,真元一攝,一手抓起一名也同樣雙腿已經受傷的六陽門精英弟子,手中的菜刀直接一捅,在此人的胸口之處捅了一刀,瞬間,此名修士的胸口出現了一個可怖的貫穿傷。
接着,他又抓攝着此人,直接飛遁,任由此人的胸口氣血朝外飛揚,馭使着白骨大鳥飛遁法寶,朝着司徒血雨的方位追射了過去。
“嗖。”
倪算求的左前方還有一道術法擊來,兩龍一日,正是那之前的那名混跡在九陽門之中做奸細,之後又擊殺了九陽門的大師兄的紅衣小個子年輕修士墨蘭。
只見,倪算求朝着此名修士看了一眼,發現他已經到了窮途末路,躲在了此片白色冰罩的邊緣之處,正在躲在一處角落,瑟瑟發抖的看着倪算求。
“很冷嗎?你很喜歡禍害別的宗門,偷學別的宗門的強大術法,又要擊殺別的宗門的長老。那我現在就再給你一點冰水,看你還能不能抵擋的了,此處的冰天雪地?”
倪算求雙手連動,瞬間又是擊發了一道金鯉真決,一條五丈多長的水系巨龍直接騰空而出,對着那名瑟瑟發抖的紅衣年輕修士上方的白色冰罩狠狠的擊打了過去。
轟的一下,那邊的白色冰罩劇烈的抖動了一下,在一大團水花四濺的劇烈衝擊之下,那邊的那幾棵黑色古木,連同那一名紅衣小個子年輕修士全都被冰封在了一座五丈來高的冰山之中。
“咻!”
然而倪算求卻沒有任何停手,伸手一抖,卻是擊發了六根白骨冷火,對着那名修士擊發了一道白燭冷焰刀,眨眼之間,那座五丈來高的白色小山,直接被倪算求的一道術法化爲了一片齏粉,吹散在了上方的虛空。
“啊!太狠了,此子想一個不留,想要全部滅殺所有的六陽門修士!”
“對啊,此子的修爲最起碼在分念境三重以上,不然不可能擊發的出如此多的至高強大。”
此時,場外那身穿紅衣法袍的六陽門護法長老巋然山,早已經面色鐵青,兩隻拳頭緊緊的攥捏着法衣,臉上的肌肉不住的上下抖動,已經完全說不出任何的話。
藏龍臥虎。
他也沒有想到他們雲靈宗所派出的,看上去一點都不入流的普通周天境修士,其真正的修爲神通會如此的驚世駭俗,直接將他們六陽門滅了個“滿門”。
而眼見自己門內的真傳弟子、精英弟子,一個接着一個接連倒下,他卻是不能插手,他也是氣得是渾身都在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