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風神君,您果然如同傳說中的典籍所記載的一般,風流倜儻,氣勢威正。能在這裡,看到風神君你的風采,我燃燈已然不枉此生。”
只見,那遙遠的前方,一下出來了五條遁光,其中中間的那條遁光速度最快,只是百十來個呼吸,就已經一下從一百里外的距離,來到了倪算求和風梧蒼的面前。
而打眼一看,其中最先出現的爲首之人,是一名面相十分寧靜,一看就知道不容易輕易動怒的青衣佛宗修士,其年紀大約已經有了一百五六十歲不止的樣子,但是,從他的面目來看,其面相卻只有六十歲不到。此刻他站在風梧蒼的面前,就連風梧蒼卻也看不太出此人的真正修爲,十分的奇怪,但至少也是在金丹境三重、四重之上的樣子,此刻,此名修士正遙遙對着風梧蒼恭敬至極的拱了拱手,施了一個遠古時期纔會有的禮儀,正一臉喜悅的如此說道。
青衣僧?身上還斜挎着一個青色的寶囊,扁扁的,根本看不透內裡有什麼法寶。
他們,居然又是他們?
他們居然連風梧蒼此等人物也認識!
一時間,倪算求立馬就明白了過來,這五名青衣僧人到底是爲何而來,爲何會出現在此處。
因爲,自打歐然孟一下祭出那件青色的古油燈,就瞬間讓倪算求記起了星月城的城主紫雲真人,他的手中曾經也有過這麼一盞青色的古油燈。
曾幾何時,這也是倪算求的噩夢,倪算求還清晰的記得,當時的那盞青色古油燈才一出現,還未來得及擊發,就立馬被一羣腳踩蘆葦御空而來,修爲極其高深的青袍僧人給直接收走了。記得他們這羣人來的快,走的也十分的匆匆,來無影,去無蹤,根本沒有留下一顆下品靈石,而且,倪算求看當時那星月城城主紫雲真人憋屈的樣子,還甚至有點恨當時的他,有點太沒有血性,太過於慫包,以金丹境至高的修爲,面對對手來犯,居然連還一下手都不敢,就直接拱手讓出了那盞很明顯是上古秘寶的青色古油燈。
而如今,倪算求此時直面這羣來歷極其神秘的青衣僧袍修士,才頓然覺得,他們的身份實在是太過於高深,他們的修爲,也絕對超出了現今修道界之中的絕大多數修士,大多數絕大部分大宗門之中的頂級金丹期大修士,也根本不能,能夠在一百里之外,直接一道術法,擊殺掉一名金丹境三重的大修士。
如此的實力,實力竟然如此,就算沒有修到神玄,那至少也在金丹境五重的中後期。
“燃燈?”
風梧蒼見此,卻只是低聲呢喃了一聲,便上下打量起了這名爲首的青衣僧袍之人。顯然,以風梧蒼的性格,他可不是那種,只是聽了幾句對方恭維的話,就會立馬忘了自己是什麼的主,但是,看到對方眼見自己快要消隱不見,卻還在對着自己拱手施禮,對自己十分的敬重,他的內心,也是一下子寬心了不少。
“對,在下燃燈,乃是來自寂寒大陸的北部,至於來歷,卻是和神君你頗有些淵源。呵呵,風神君你但可放心,晚輩我這裡還有一件信物,乃是一兩萬年以前魏神君所留,神君你看了之後,自然便會全部知曉。”只見,那一身青袍的燃燈大師,朝着前方的風梧蒼點出一張淡黃色的法符,而一眼看去,這張法符倪算求非常的熟悉,很像倪算求以前所煉製過的火球符。
而接下來,風梧蒼接過此張法符,端詳了一番之後,風梧蒼的臉色,卻是也立馬舒緩了下來,朝着下方的倪算求看了一下,又看了看懸浮在他身前不遠的虛空,其高度,比自己稍微還要矮半個頭的燃燈大師,就淡淡的吐出了一句:“嗯,太久了……,居然這一下醒來,又已是三四萬年。對,此物的確是魏索所留,我也相信,你們這一脈,也是爲了完成他的心願,只是我也不知道,現今的修道界,爲何還會落魄到如此的地步,而且,還會有如此多的妖物,無緣無故的出現。而你們,所要找尋的有緣之人,恐怕也並非是在下,因爲老夫的這段神念,只是還停留在當初的天劍城一別,至於之後的事,修道界的萬千變遷,其實我也已無從知曉。”
“呵呵,太久了,現在都已經過去太久……,久到現在,老夫的這段神念也已經快要耗竭,已經沒有了多少時間,要是幾位大師,還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問,我倒是可以爲各位解答一番。至於你們要找尋的那人,那個有緣之人,恐怕老夫也幫不上什麼忙。呵呵,要是幾位大師不嫌棄,我看這個小子就不錯,他的天賦還算可以,是雙靈根半的體質,只是,他所修的功法比較特殊,是一門上古魔修纔會修煉的魔系功法,恐怕等到他日後結丹之時,突破金丹境的時候,會比一般的普通修士更爲的艱險,到時候,還望幾位大師,稍微的指點個一二。”
很快,隨着風梧蒼的聲音越來越輕,他手中的法符也一下飛起,還到了對方的那名,爲首的青袍僧人的手裡。而隨即,風梧蒼又朝着倪算求點出了一道霞光,飛入了倪算求的神識,將他所知道的一些三四萬年之前,那天穹沒有崩裂之前的一些片段,打入了倪算求的識海之內,接着,他又對着倪算求十分平靜的笑了一笑,就好像一抹斜陽餘暉,兀自消失在了虛空。
對於風梧蒼,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憑空消失,倪算求的心裡,多少還是有點悸動,雖然只是如此的短暫,如此的匆匆一別,但是也已經傳給了倪算求一門十分完整的列缺殘月。而只是習得了這樣一門攻擊強法,以足以讓倪算求稱雄一方,至少可以在接下來的一些日子,在海仙島的範圍之內,就已經不可能再會有其他同等的敵手。
可以肯定,對於現在的倪算求來說,面對一般的一兩名金丹境一重的大修士,他也已經足以自保。就目前而言,面對場外的一些大宗門長老級的修士,以及那幾個金丹境的大修士,倪算求也已經完全不怵,若是對拼,可以全身而退,應該也已經沒什麼問題。
更何況現在,倪算求才剛剛一舉滅殺了雲靈宗的宗主歐然孟,那些原本依附在雲靈宗,一向聽從雲靈宗號令的海仙城東城之中的那批修士,全都把目光投向了他,似乎,現在的那幾個站在四周黑木林上方的虛空,以枯木春、溧陽山爲首的分念境五重的高手,都是在等倪算求的指令。
“燃燈大師,不知道接下來,您要去哪裡?還有,此處黑木羣島之中,還有不少雲靈宗的弟子遺留,不知道對於他們這些人,大師您要如何處置?或者說,還有什麼話要指示?”倪算求有意在此時,祭出了一件青色蓮臺狀飛遁法寶,學着面前那幾名青袍僧人的模樣,雙手一下合十,衝着上方的燃燈大師行了一禮,古井無波的問道。
當着衆人的面,說出如何處置雲靈宗的修士,是倪算求的算計,因爲這樣一來,很多其他的宗門,就算不顧忌倪算求,也要掂量掂量那青衣僧袍修士的修爲神通。現在,海獵大會已經結束,倪算求也已經可以得到一筆可觀的極品靈石,若是倪算求此時離開,也不會有什麼人站出來阻攔,不過,此刻的他,多少還是有點想法,就是如何處理,沒有了雲靈宗的宗主護佑的海仙城。
“嗯,現在歐然孟已死,風神君也已經不在。那麼,修道界之中的俗事,還是由你們修道界之中的人,自行處置。”那名爲首的平靜修士燃燈大師,只是衝着倪算求行了一禮,就立馬一下拾起了那件原先掉落在地的那盞青色古油燈,裝入了自己的那件青色的挎囊之中,然後,只是一個轉身,祭出了一根白色的蘆葦,那五名青衣僧的腳下清風一起,就很快消失在了上方的天際。
“喂,大師,我以後怎麼找你啊?還有,你之前不是已經答應了風梧蒼前輩,說是要指點一下我所修的功法,不知道大師你,對於我所修的小乘功法如何衝擊金丹境,結出金丹,有什麼樣好的看法?”倪算求一見形勢不妙,幾位大師一下子沒了人影,就立馬鼓動起了嗓音,衝着極高的高空,大聲叫喊了起來。
“咻!”
就當倪算求的話纔剛剛說完,上方的天際,那青衣僧人所消失的方向,就一下掉下來一顆淡綠色的下品靈石。
一顆下品靈石?
難道說,是那個青衣僧燃燈大師所背的那個斜斜的挎囊,一下子破了個洞,纔會正好掉落了這麼一顆下品靈石?
當然了,對方的那個神秘至極的挎囊,很像修士所用的納寶囊,只是比較特殊,平時就算放有再多的寶物,收納再多的靈石,也不可能從內裡掉出。
但是現在,這一顆下品靈石明明就在自己的手中……
誒,怎麼回事!這上面怎麼還會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