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這幾日,倪算求的小弟金沐竈,就一直乖乖的呆在自己的外院廂房。他除了按照倪算求的吩咐,一直守護外院,替倪算求一行人把門,平日裡,他還會時不時的替倪算求餵養一下那頭黑羽鴕鳥獸老是來屎,而其他的大部分時間,他都是一個人靜靜的躺在自己的大院中,有事沒事的曬曬個太陽,然後喝上幾口倪算求給他捎來的靈酒,再啃上一些雞翅、雞腿,他的小日子不要過得太美。
就這樣,時間很快就到了第四日的午時過後,倪算求一行人也應邀走出了此間三層院落的待客廂房,來到了一處歸一門的山門腹地,遠方有一條白色的瀑布從前方的一處山頭緩緩垂落,而正前方有一片較爲寬闊的廣場,大約兩三千丈的方圓,中間放置有幾個香爐,炊煙裊裊,有一條不大的人工開鑿而出的小溪,蜿蜒着繞過了此片巨大的廣場空地。
只見倪算求一行人隨着歸一門的內門弟子的指引,也順着身旁川流不息的人流,一同走入了這個歸一門和靈嶽山莊一同舉辦的斗酒大會。
只見此刻,整個兩三千丈的圓形廣場,已然是人山人海、人聲鼎沸,廣場之中各個角落,已經擺滿了各種顏色各異的臨時櫃檯,有不少品階不錯的靈酒和煉製靈酒所需的高級靈藥藥材,全都一件一件整齊的陳列在各個櫃檯的上方。
而打眼一看,到場的修士大多還是比較冷靜,他們有的已經在問詢起這些靈酒的藥效,查看着一些品階不錯的靈酒,在一陣討價還價的時候,大多的修士都是比較彬彬有禮,不像那種低級坊市之中的那麼聒噪。
因爲這些能踏入此處斗酒大會的各路修士,大多都還是身家頗厚的宗門子弟,都是帶着大把大把的靈石,千里迢迢來此,爲的就是想先一睹爲快,想參觀一番此城的斗酒大會,最好能在此種斗酒大會裡頭,能直接買到一些對自己宗門之內的分念境以上的高級修士,長老級的人物都有大用的靈藥、靈酒。
“哈哈,倪小友你也來了,老夫在這裡可是等你許久了。”只聽見一聲親切的問候,眼前來了一名面相老成,但是頭髮卻是略顯花白的中年修士。
“這位道友,咱們以前見過面?”倪算求有點不敢確定,只是覺得此人有些面熟,可是一時間卻是想不起來,此人在哪裡見過。
可是,打眼一看此人的身後,站立着一大堆身着華麗衣衫分念境以上修爲的宗門精英,倪算求愣了一會,隨即也是有點緩過了神來,心說,這位眼前的瘦削中年修士,莫不成就是聚雲宗或是靈嶽山莊的某位長老?
“哈哈,怎麼,就三日不見,就已經認不得在下了?咱們可是在半日閒酒莊之內,一同喝過酒的!”此名中年修士又是哈哈一笑,拂了拂下巴之上的一縷花白鬍須,就立馬對着倪算求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似乎要立馬帶倪算求去見個什麼人。
“哈哈,原來是白眉前輩,這,前輩您?前輩你的腿?”
倪算求恍然大悟啊,敢情這個白眉前輩的駝背和瘸腿都是裝出來的!嘿,這老頭,也踏馬的太能裝了。
“呵呵,雕蟲小技,都是小把戲,我那也是迫不得已,障眼法而已,小友你可不要下次見了老夫,將我的障眼法給當場揭穿啊,要不然,老夫下次出來在城中閒逛,可就不好混了。”
“呵,豈敢豈敢。”
接着,此名白眉老者如此招呼着倪算求,就直接帶領着倪算求走向了前方的一處殿外的平臺,走向了有一大批歸一門精英弟子所在的人羣之中。
而前方的一大批歸一門修士簇擁着的人羣裡頭,就有一名倪算求較爲熟悉的門內長老,他就是歸一門門內的祭祀長老白雲,但是,此刻站立在身前的還有一名體型修長,劍眉星目,身穿一件古樸鎏金法袍,法袍及地,一眼看上去就讓人感覺十分威嚴有神的金丹境大修士,看來他就是那歸一門的現任掌門,洪萬通無疑了。
“哎呀,這天級的功法果然是不一樣,走在這麼遠都能感受到此人的氣息無比強大。”
只見那走在後頭的倪算求還未吱聲,他腰間所挎着的箭囊裡頭的紅牛老哥就立馬傳音,說出了這麼一句。
“呵呵,洪宗主,你的氣色可是比起上次見你又紅潤不少,不知道你此次閉關,修爲精進又是如何啊?”那白眉老者一走近到此名歸一門的宗主前方不遠,就遠遠的站立在臺階之下,就對着此名身形修長的金丹境三重大修士,打起了揖手。
“哈哈,白眉老鬼,你又在取笑在下了,此次的閉關我可是時日不多,只是區區一月,我的修爲境界還是沒有什麼成就。不過,我聽說你們靈嶽山莊可是最近釀造了不少乾坤如意酒,好像品色、藥力都不錯,不知道此次是不是可以勻出一些,給我歸一門的弟子享用啊?”而一眼看到來人便是那靈嶽山莊的莊主,此名歸一門的掌門也是三步並作兩步,一下子走下了臺階,朝着此名白眉老者迎了上來。
“呵呵,不忙!洪宗主,你先猜猜我身邊站立着的這位小友,可是誰?”緊接着,此名靈嶽山莊的白眉老者卻是一指他身邊的倪算求,對着洪萬通問了起來。
“哦?此人年紀輕輕,就已經有分念境五重的修爲,而且骨骼驚奇、肉身強悍,似乎還修有一種淬體密術,莫不成他就是白雲長老先前所稟報的,在小夜山之中能掙脫滅仙藤束縛的那名雲靈大陸的年輕修士?”只見上下打量了一番倪算求之後,此名歸一門掌門立馬頻頻點頭,對着倪算求和白眉老者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很顯然,能有如此的修爲也並不怎麼能讓此名金丹期大修士震驚,但是如此年紀,竟然還修有某種淬體強身密術,倒是也讓此名金丹境三重的大修士,對倪算求另眼相看起來。
畢竟,就算是他們歸一門的門下,能修到分念境四五重的高級修士,最起碼也至少得有五六十歲的真實骨齡,而倪算求此時的面相,根本就只有二十歲出頭沒幾歲,這讓他此名已經至少在修道界活動了上百年的金丹境大修士,也是覺得有點新奇,驚異了起來。
“風靈根,火靈根,還有冰靈根……,莫不成這位道友還是一名擁有三系靈根體質的極品天賦靈根修士?”
之後,此名歸一門的掌門也不知道御使了什麼密術,就一下看出了倪算求還是一名擁有三系靈根體質的獨特修士。
“奧,前輩客氣,在下也只不過是風系和冰系雙靈根的修士,而那條火系靈根卻只修有一半,只是一條火靈根的虛影罷了。而且,在下的那條火靈根虛影,還是因爲中了一種特殊的火系靈藥火毒,迫不得已才變成了這般情形。”倪算求直言不諱的如實相告,對着那名身形修長的歸一門掌門如此說道。
“火毒?竟有此事?”
而一聽到倪算求如此說,此名歸一門掌門洪萬通又開始圍着倪算求打起了轉。
緊接着,他的眼中又是一道白色的華光一閃而過,然後才微微的點了點頭,又開始問詢起了倪算求:“這,不知道道友你的那火靈根之毒是何時所中,現在有沒有解?剛纔我看你氣息平穩,步履輕盈,倒是也沒有來得及仔細查看。”
“額,沒有。說來也是慚愧,在下可能中了此種劇毒也是有了小一年,而聽一名煉丹師說起,在下身上的此種火毒好像不太好解,似乎需要紫狐花、天虛草等幾味名貴的靈草靈藥,纔有可能可以完全祛除的了。”倪算求再次直言相告,對着此名金丹大修士直言說道。
“紫狐花,天虛草?呵呵,這兩位天級的靈藥的確是不怎麼好找,不過,既然你來了我靈嶽城,我靈嶽城這別的沒有,這有名的煉丹師、煉酒師可是高手雲集,我想要找出一兩種用紫狐花泡製的靈酒,應該還是能找的出的。而且,若是道友不嫌棄,鄙人倒是可以爲這位小友你引薦引薦,我聽說那聚雲宗的籍無名手裡可是也有幾瓶泡製有紫狐花的靈酒的。”之後,那名歸一門的宗主洪萬通,就很是客氣的爲倪算求想起了辦法,對着倪算求呵呵一笑,又看了一眼倪算求身邊的白眉老者。
“嘿,那個歸一門掌門還挺熱心,此城居然還有用紫狐花煉製的靈酒,那好,小子,快!你快點問一下,那個什麼籍無名到底身在何處,我們能在靈嶽城之中買到一些泡製有紫狐花的靈酒,那也就不枉此行了。說不定,還真的能夠一下用那種靈酒,解除了你體內的火靈根絕脈之毒也不一定。”只見倪算求還在思量着該如何答覆,倪算求腰間的紅牛老哥又一下出聲傳音說道,在倪算求的耳邊咋呼了起來。
“能解火靈根的火毒?洪教主你所言可是當真?”因爲事關自己的小命,倪算求一下子也是莫名興奮,他揚起了頭,就立馬對着洪萬通問詢了起來。
而看到倪算求如此的振奮,此名歸一門的掌門和靈嶽山莊的莊主也是立馬對視了一眼,然後,還是那名靈嶽山莊的莊主白眉老者先是輕咳了一聲,就拉了拉倪算求的衣袖,對着倪算求低聲說道:“額,倪小友,這泡製有紫狐花的靈酒是有,名叫月魁,在我們靈嶽城之中也算是頂級靈酒,不過……,不過我們兩位和那個聚雲宗的宗主籍無名有點不對付,而前幾日,倪小友你又和他們的護城長老風太極還鬧出了一些矛盾,恐怕此時問他索要那種泡製有紫狐花的月魁酒,我羽白眉和這位洪宗主,就沒這麼容易索要的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