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還這麼囂張!反了他了,‘白毛’是誰,我過去一掌把他拍死,居然還敢留血手印。”紅毛牛頭怪飄過去一看,馬上就怒氣上涌,叫道。
這張白布條留下的血手印是不假,不過,這血手印中間居然還有一個白色的洞,沒有掌心。看來 還是被宇化蘭一箭射穿的那隻手留下的。
“這事回頭再說吧,一會你們兩先離開,我一個人來收拾好了。紅牛哥,你還是過來看看我這次收穫的東西,很多我都不懂。”倪算求朝那個紅毛牛頭怪是招了招手,
“不懂?那看看吧。”紅毛牛頭怪是一下子又飄了回來,不過這身子比起以前還是單薄了很多,原本的紅臉也有點白了。
“你看這個是什麼?”倪算求一下拿出了半塊瓦片一樣的東西,上面刻有一門功法,叫什麼《一寸光陰》,我靠,你是叫人好好讀書嗎?一寸光陰一寸金?
“這東西想不到還有流傳。”紅毛牛頭怪是一看就愣住了,“哪來的?”
“你看見茶了嗎?就是同一個納寶囊裡面拿出來的。你都睡了這麼多天了,好多事一下我也解釋不清,是一個叫山雞的大爺給我的。”倪算求有點不耐煩的說道。
“好,我先說一下這個功法,這是一門功法,而且是近身搏戰很厲害的一門功法。”紅毛牛頭怪搖了搖腦袋說道。
“對啊,紅牛哥可以啊。想不到你除了看戲還真是有點見識啊,我可是爲了拿到這個費了老大勁了。”倪算求一下子來勁了,就坐起了板凳,等起了答案來。
“這部《一寸光陰》是天乾地煞篇的下篇,修煉這個要吸取地幔地煞之氣,打鬥起來每用一點真元就要耗盡一些壽元,除非有地級以上的靈藥經常的服用,不然每次使用都在耗費壽命化出一股滾滾地煞黑氣來攻擊的。”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樣的人修煉起來都很老氣,至少比起同年齡會老很多,這樣一來厲害是厲害,燒命也燒的很快。”紅毛牛頭怪是盯着這塊瓦片一樣的功法秘籍,也是相當的熟悉。
畢竟低階修士壽元也高不到哪裡去,就算每次突破一個大的關口,都能讓他們提升二三十年的壽元,也就那麼二十多年而已,對於修士來說也不是很多,畢竟除了修爲還是有很多丹藥也是可以提高壽元的,只不過這樣的丹藥是很難得到罷了。
比如說周天境的修士比起神海境的修士平均壽元是要多二十五六年,可是你這功法每次對敵都要靠消耗壽元那也太扯了,而且還要吸收地底地煞陰厲濁氣。這霧霾吸多了都要生病,何況是天天還要主動去吸收那麼多的濁氣。
www ●Tтkǎ n ●℃o “我靠,怪不得我都覺得哪裡不對勁啊,我看他也不是這麼老來着,還以爲是他在春風街去多了,原來是修煉了這門功法啊。”倪算求是一下沒忍住就大聲叫了出來,他可是聽書都聽慣了,聽起故事來跟什麼似的,精神專注的很。
這宇化蘭也是吃的有味起來,居然忘記了自己的櫻桃小口還在張着扒拉着米飯,居然就轉了過來也加入了紅毛牛頭怪的聽衆團來。
小凳坐着,小腿並着,不是特別大的眼珠子是吧啦吧啦的眨着,也沒有了剛剛的悲傷和拘謹。
紅毛牛頭怪見倆人都轉了過來,一下也是精神起來,氣氛搞好了就是不一樣啊!
“快說啊,那上篇呢?是什麼樣的?”倪算求等的心都急死了,蹬了一下腿,兩隻拳頭半握頂着下巴,頭伸的老長老長了。
“上篇是天乾篇,是要去雲端修煉,修士從地底帶來的不利地煞之氣,騰於雲中,不利之氣可以在雲中消散去。”
“而且往往修士修煉的時候是在早晨和傍晚,晨光和暮光也能剛好有利於逼出身體中的污濁地幔煞氣。這兩兄弟我還是有點熟悉的。”把功法上篇大概的說了一遍之後,紅毛牛頭怪是又得意的晃了一下腦袋。
“你認識?”倪算求是一點都不相信,本來還想說你親戚啊,還認識。不過好歹現在是在聽故事,萬一他不說了,自己不就什麼都沒的聽了。
宇化蘭又撥了一口米飯,裡面還有一點小菜,往小嘴一塞。這飯吃的,是一下胃口大開。
眼睛還是緊盯着紅毛牛頭怪,都怕錯過“歐巴桑哥哥”的精彩劇情一樣,好聽的故事哪能錯過呢。
“恩,是一隻耳神君創出來的功法。”紅毛牛頭怪是接着說道。
“一隻耳?”倪算求和宇化蘭是面面相覷啊,兩人都是未曾耳聞啊。
難道是那隻“一隻耳”?各位看官,你們有幾人懂的,莫奇怪。
“對,是一隻耳。哥哥叫赤練神君被割掉了右耳,修煉的就是下篇——地煞篇,而弟弟叫赤月神君被割掉了左耳,修煉的是上篇——天乾篇。兩人感情很好,從不吵架,一時也算橫行半個天下,不過後來做錯了什麼事情,就變成一隻耳了。”
紅毛牛頭怪是又點頭又晃腦袋的娓娓道來。
“我靠,一隻耳是兩個人啊!還一隻左耳,一隻右耳,那他們是被哪位大能給割了耳朵的啊?”倪算求是越聽越來勁,問道。
那也太牛掰了,還一人一個,這聽力影響倒還好,可這形象,嘿嘿,看官想吧。
紅毛牛頭怪頓了一頓,問道,那個擁有這塊功法秘籍的人呢?”
“被‘口水哥’帶走了。”倪算求是隨口就答道,正要聽下文呢。“誒,紅牛哥,快說啊,被誰割的啊?”
“口水哥?口水哥是誰?”紅毛牛頭怪也是很是奇怪啊。
“口水哥,我也不知道,就是很喜歡流口水,走到哪都口水一地的,他很喜歡那個雞爺,還和他相談甚歡,就把他帶走了。”倪算求的話按理說,是真的,不過真歸真,倒也說的清楚一點啊。
“你不說?哼,我也不告訴你!!”紅毛牛頭怪也是扭了 一下頭就待到一邊去了。
這下倒好,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
這一下又跟紅牛哥鬧掰了,倪算求轉過頭看了一下宇化蘭問道:“你說這‘白毛’把羅門的人抓走會不會馬上就把他們兩個給殺了?”
“我想不會。”宇化蘭是輕輕的搖了搖頭,接着說道,“這羅門雖然是小門小派,據我瞭解他們在星月城已經紮根了也有數百年了,隱藏的勢力也算盤根錯節,如果紫星門跟羅門全面開戰,就算是到最後是贏了,也是會大傷元氣,說不定會給明月宗撈得便宜。”
“就算明月宗不出手,你也看見了那個微笑聯盟背後的勢力進來都是有可能的。我從雲霧城過來,也已經聽聞各個城池都好像在準備一件很大的事情。”宇化蘭想起來一些其他城池的狀況,說道。
“很大的事情?很大的事情我們這樣的小老百姓就管不了了,小蘭姐你見多識廣,看來這個‘白毛’也是沒敢立馬下黑手,只是想引我們出來。”倪算求說着就倒地還躺了下去,躺在地上早已鋪好的一整張的獸皮毛毯上。
“是的,不然他也不會只叫我們上鷹嘴峰了,而不是回他的紫星門。我看他也是怕這樣回宗門丟臉,想到時候對付了我們,拿了我們兩人的好處再回宗門會有面子多了。”宇化蘭一語中的說出了白衣修士李天賜的弱點。
從第一次在醉風樓偷聽李天賜的情況來看,李天賜的確是很自負又極其好面子的人,當然一般到了分念境的修士都是很有自己的手段了,一般在宗門之內最起碼也是一個長老級的人物了,待人之時難免會擺出高高在上的姿態。
宇化蘭也已經吃完了這一盒荷飯,看來精神多了,想來味道還真不錯,拿出了一條藍色絲帕輕輕的抹了抹嘴。
倪算求躺着從後面看着宇化蘭的背影,怎麼看都覺得此時的小臉美眉怎麼多了幾分嬌羞和柔情,一點都不像第一次見面冷冷的殺手,賞金獵人來着。